另一方面,龚政刚从楼上狙击手的盲区转过另外一个街角,就发现有两个人跟了过来,并且在街道的转角处警戒。不要说现在龚政的身上没有任何的武器,就是有的话,估计他要穿过楼上那个狙击手和街角防守的两个劫匪的夹击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何况现在他对恒隆通讯内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即使将狙击手和街角的劫匪解决掉之后,要想救人还得花费很大的功夫才行。看了一下狙击手的位置,龚政开始考虑应对的策略,几分钟后他仍然没有想到很好的办法。
可是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了,如果要等警察赶到的话,很可能劫匪已经逃走了。但是眼下的情况看来,龚政又不了解恒隆通讯内的情况。如果不能了解内部的情况,即使解决了目前的麻烦,不能解救困在店铺内的人质的话一切也只是徒然。现在这样的情况又不可能蛮干,那样只会将劫匪逼急,到时候杀人质来作为要挟的话就麻烦了。时间正在一分一秒的过去,龚政的心情也变得越来越焦急,即使在玉壶星系遇到耶罗海盗的时候,龚政都没有感到像现在这样一般的束手无策。在那时,他至少还有肖庚陪在身边,甚至还有众多的随舰船员支持着自己。而此刻,他深深的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孤独,一种没有依靠孤军奋战的孤独。然而正是这样的孤独感,让他的大脑逐渐从焦急纷乱的思考当中解脱出来,思维开始变得冷静而清晰。谁也没有料到,在今后叱咤风云的龚政那种不管遇到任何情况都能保持应有的冷静和清晰的思考能力,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形成的。
恢复冷静之后,龚政很快就把握住了现在的情况,并且通过大脑开始分析:对方既然派出两个人来控制街角而又不进一步的过来搜索自己,显然不是想要干掉自己,而是希望这两个人加上狙击手能将自己拖在这里。对方打劫的目的显然就是为了钱,达到目的后显然要想办法安然撤退,否则拼命抢来钱也没有用。而对方现在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那辆面包车,从车上坐着的蒙面驾驶者就可以知道,面包车至少是这帮劫匪选择的优先撤退路线。所以自己要想拖住他们,首要的目标就是将面包车给毁坏掉。而要解决面包车,首先就要越过街角的两名劫匪和楼顶那个狙击手形成的障碍。
想法形成之后,龚政就准备展开自己的行动,看了看地面上的一个下水道的井盖,龚政的脸上露出了一种恶作剧的笑容。他掀开井盖爬了下去,来到井下之后,他稍微分辨了一下方向,就弄清楚了方位。几分钟之后,他从狙击手身处的那幢大厦的一个放垃圾的天井里钻了出来。找到大厦的电梯之后,他很快的窜了进去。电梯一直带着他来到了顶楼,但是要上天台的话,还需要再步行一层楼才可以到达。龚政小心翼翼的顺着楼梯,上到了天台。可是在这里,通向天台的铁门很明显的被人从外面反锁住了。如果龚政强行破门的话就一定会引起狙击手的注意,也就间接的破坏了他的整个计划。轻轻的皱了一下眉头,他突然发现了建在一侧墙体之上的一扇气窗,这应该是目前情况下到达天台的唯一稳妥的出路了。
憋了一口气,龚政跃了起来,用手抓住了气窗的铁枝。向上一个翻身,他就轻巧的站在了气窗的边沿上。龚政伸出中指和食指并在一起,运起清心灵决将一道真元力逼到了指尖。只见龚政的指尖白光一闪,“腾”的现出一道三寸来长的光柱,那个样子就有点像氧炔焰那样炽热而白灼。龚政将手指的方向移向气窗的四周,轻轻的切割起来。飞快的沿着气窗的四周划了一圈之后,龚政稍微的用了一下劲就将整扇气窗从钢筋水泥的墙体中剥离出来。拿着气窗,龚政从墙上跳了下来,小心的将窗体放在了地面上。这才一个纵身再次回到窗台上,这一次没有了气窗的阻挡,龚政顺利的穿过气窗,通过大厦的屋檐翻身来到了天台上。
很快,他就发现了那名潜伏在天台的狙击手。狙击手的眼睛没有一刻离开过瞄准镜,他正在透过瞄准镜观察着对面街角的情况,以便随时将了解到的情况通报给自己的同伴。可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直监视着的目标会突然来到自己的身后。龚政看着狙击手的背影暗暗叹了一口气,飞快的窜过去,抬起手就在狙击手的脖子上来了一击手刀。狙击手还没有来得及有所反应,浑身上下就像失去了支撑一般的软了下去。
龚政抓过狙击手的枪,摆弄了一下就将使用的方法弄清楚了。虽然与以前自己使用过的狙击枪不太一样,但是使用方法没有很大的差别。
龚政瞄准劫匪那架面包车的车轮,正准备开枪。突然,怪异的事情就发生了。整架面包车突然离开地面飞了起来,来到十多米的高空之后又重重的摔到了地面上。坐在车内的那名驾驶者的鲜血伴随着碎玻璃撒了一地,龚政皱起眉头放下了手中的狙击枪,惊讶的看着现场,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警戒在街角的劫匪显然也不知道事情的起因,很是惊惶的向着面包车奔了回来。一番检查之后才发现同伴已经被摔成了肉酱,可是让他们感到惊恐的却是自己居然不知道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甚至连受害者自己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呼救就被摔成了肉饼,一切发生得实在是太快了。
“阿海,石头快进来!别站在那里!”呼喊的正是劫匪中领头的那名大汉。
听到喊声,两个惊惶失措的劫匪才醒悟过来,握紧手中的枪亦步亦趋的向恒隆通讯店辅的方向退去。可是,还没有等他们回到店铺里面,两个人的身体突然就像中枪一样崩射出血花,两人都没来得及挣扎就被炸成了马蜂窝,重重的摔倒在了马路上。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伴在自己的面前惨死,领头的那名大汉的眼睛也是变得一片血红,他狠狠的咬了咬呀,扶住耳旁的通讯器说道:“小寒,看清楚是谁干的!给我杀!”他却不知道小寒已经被龚政给打晕了过去。不过,即使小寒没有昏过去的话,也会和龚政现在看到的情况差不多。这一切发生得实在是太快,太诡异了,就连龚政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