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锡是中国的一座古老城市,逍遥曾经去过无锡,当然是在那个时代。逍遥记得在隋末时期无锡只是一个小县城,人口不是很多。对于无锡,逍遥并不陌生,但是由于时代的差距,如今逍遥和大牛走的路途已是不能与往日同语了。
逍遥虽然是一个极品路盲,但是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中国地图他曾经是看得很透的。一路走来,他连地名都叫地出来,不过他并不知道那个时代的地名和这个时代的地名有很多是不一样的。
那我们就按照逍遥记忆中的地图走吧。
无锡市在江苏省南部,建立在太湖边,距离苏州市也比较近。
卧牛山其实是在华庄镇附近,但是,逍遥所在的时代是没有华庄这个地方的,这时的华庄不过是一平广阔而荒芜的平原。
大牛告诉逍遥他们的行走路线,于是逍遥推出他们应该是从华庄镇出发,再到锡山区,然后进入无锡。
这天,太阳挂得老高老高,可还是那样的毒,虽然不至命,但也使人够受的了。
逍遥和大牛走累了,就在一棵大榕树下乘凉。
“这鬼天气,怎么连一丝风都没有!”
一路走来,逍遥不知道听了多少回大牛的抱怨了。大牛显然没有受到严格的素质教育,他说出的话实在是太不雅观。不过,逍遥不在乎,切,什么雅不雅的,说出去还不都是话。同时,逍遥也觉得说粗话,有时候能缓解一下心情的郁闷和紧张。
听,大牛又来了。
“他娘的牛鬼蛇神,老子渴都渴死了,咋就沾不到一滴水。难道这水真他娘的被哪只渴死鬼给吸干了。”
连续两天,逍遥和大牛没喝一口水,而且他们带的食物都是干粮,没有水可咽不下去啊。无奈,逍遥只有去割树汁,啃较嫩的树叶。逍遥的脑子是一本百科全书,他懂得一些简单的医术,也可以识别一些常见的树木,他知道哪些有毒哪些没毒,知道哪些吃补,哪些吃苦。
最享福的是大牛了,他是个粗人,但不是庄稼人。对于所以植物知识他是一个门外汉,根本不知道什么植物可以吃,什么植物不可以吃。他跟着逍遥,不知道吃了多少好东西了。原来他以前不敢吃的,没吃过的,在逍遥的示范下,他到是吃得津津有味。
而且呀,大牛的粗话并全是用来骂人,他还可以赞扬人呢。
“你祖爷爷的阴德,我老小子跟你这个小老子可算是着福了。他娘的,这东西还真不是盖的,真他娘的好吃,唔,好吃!”
每次逍遥听到大牛如此赞扬他,不禁莞尔。
和大牛两天的接触,使逆天了解到了一些宝贵的信息。大牛虽然是住在无锡小县城,但因他是那里远近较为出名的铁匠,所以他随时都可以从顾客中打听到很多小道消息以及事关天下苍生的大事。
“牛叔,你知道李世民吗?”
“李世民?他是哪窝里的人?”
“怎么大叔你不知道李渊的次子李世民吗?”
“李渊这老匹夫我倒是没少听,不过他好像没有四个儿子,他只有三个儿子吧,一个女儿,男的叫李建成、李元吉和李元霸,女的叫李秀柔,没有李世民,没听过。”大牛摇摇头,有些茫然。
可能是李世民比较低调吧,他毕竟不是普通人,说不定他正在暗中帮助李渊夺取天下呢。逍遥这样想,心也就安下来。他抬头望着天空,淡淡道:“数英雄人物,还看今朝。”
“妈的,这鬼天气,怎么连一朵云都没有,想热死老子啊。”
大牛边走边抱怨。
逍遥也习惯了,有些时候他还真的很想跟大牛说上几句,不过他还是有矜持的。这类粗话,还是少说为妙,少说为妙。
这也许是逍遥长久养成的一个习惯了,他总是边走边看,时不时把经过自己身边的事物都详记在自己的脑中。他走路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习惯东看西看,东摸西摸,有时候还真的让他找到宝了。
“哇!”
逍遥突然在草丛路惊叫起来。
“出什么事了?”大牛急忙跑过来。
“人,人参!”逍遥吞了吞口水,死死地盯着草丛里的一棵形状比较奇特的草。只见草的周围是一块旱地,这好比是一个秃顶的中年人,更像是一个小型的地中海。草周围三丈以内均没有其它植物生长,他就好比是植物的王,其它植物都不得靠近它,只能在远处瞻仰它的雄威。
“老弟,你不会是被热晕头了吧。虽然大牛我学识不如你,但是这一点我还是懂的,哪有人参会长在大太阳底下啊。”
“不,它是人参。我敢肯定!”
说着,逍遥就动手挖他口说所说的“人参”。
逍遥拨开泥土,小心翼翼地挖掘着。
“我说老弟啊,你怎么这么天真呢。如果这真的是人参,早就被路上的行人给挖了,你看他们中也有不少人是挖草药的啊。”说着,大牛指着一个背着药篮子的书生道。
这是一个样貌俊美的书生,只见他面如冠玉,俊眼修眉,顾盼神飞,全身散发着说不尽的洒脱。
那书生见大牛指着他,以为大牛在叫他,于是就探头过来,恭敬地问道:“请问这位大哥,你叫小弟有何指教?”
“哇,我老牛还是第一次听有人叫我大哥,小子你真是我的知音啊。”大牛眉开眼笑地拍了拍书生的肩膀,然后又问道:“老弟,你是不是采草药的?”
“不是的,不过小弟我对草药略懂一二,一般的植物定可以认出其名称和效用。”
“那太好了,你来帮我看看这东西是不是人参?”
大牛指着逍遥手里握着的一根形状怪异的树根。
那书生仔细看了看,托着下巴思索着,然后摇了摇了头。
“不清楚,小弟我真的看不出它到底是属何物,小弟对草药钻研也有好几载了,这般植物还是头一次见着。”接着,他从兜里拿出一个袋子,对逍遥说:“这位兄台,小弟想向兄台买了这棵植物,还请兄台出价。”
“很抱歉,我并不缺钱,所以我不会卖的。”
书生见逍遥一脸坚定,知道自己和这棵植物是无缘了。但他本是一个爱结交朋友的人,他见逍遥眉清目秀,相貌堂堂,定非池中之物,于是就起了结交之心。
“在下魏征,不知道兄台高姓大名?”
“什么?你叫什么?”逍遥一听到魏征两个字,反应出奇地大。他看魏征一脸惊愕,忙不好意思道:“恕在下唐突,还请魏兄见谅。因为在下有一个朋友也叫魏征,不过我们已失散多年了,如果他还活着,今年也应该像魏兄这般俊美了。”
才子论才子,佳人说佳人。一个人与其被一大堆庸俗之人夸为才子或佳人,还不如由另一个才子或佳人口中来得珍贵。
魏征听了逍遥赞美,忙羞涩地低头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憨憨的样子。
“那兄台的名字是?”
“哦,他叫逍遥。姓逍遥,名逍遥。”逍遥一路上遇人都怎么说,想不到却被大牛学了过去。
“啊,果真人如其名啊。无我而自得,逍遥于天地,遨游于世间。好名字,好名字啊!”
“魏兄过奖了。”逍遥一面谦虚,一面思索着魏征刚才的那句话。
“哦,对了。不知道逍遥兄弟认为这是何物呢?”
“人参。”逍遥肯定地说,同时他好像很怕别人跟他抢似地把这根所谓的人参收入怀中。
“可是,人参是喜阴而生,喜润而长。而这棵似乎截然相反了呀。”魏征提出疑问,
“对,魏兄说到点子上了。万物都相生相克,一阴一阳而存于天地。其实阴阳并不是两极而存的,就好比月亮,它是反射了太阳的光辉才能在夜里照亮行人的路途。也就是说,阴阳其实互通,有阳必有阴,有阴亦有阳。一般的人参都是喜阴的,但是就未必没有喜阳的,这就好像一个家庭里的兄弟。大哥喜武,弟弟好文,一文一武虽看似不同,但是实质上不都是为国家,为人民办事情吗?”
“好!精彩!小兄弟说的真是一针见血啊。”
就在这时,一个队人马停在了逍遥的身边。一个骑马的男子不停地拍着手,大声赞叹。
只见该男子刀眉星目,鹰勾鼻,身躯凛凛,威武不凡。他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的威风,语话轩昂,有大将之风度,有英雄之气魄。只可惜,他眉宇间少了些正气,让逍遥觉得此人并非善类。
“草民拜见宇文大人!”
大牛突然对那个男子下跪,同时也拉下逍遥,对逍遥轻声说:“老弟,快点给宇文大人下跪!”
逍遥不知道他是哪里的耗子,但是见他这般架势,定是朝中大官,于是很不甘心地朝那个宇文大人下跪。
“草民扣见宇文大人。”逍遥的语气很淡,心里却暗恨。哼,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官了。
不过,令逍遥更惊奇的是魏征竟然没跪。那个宇文什么什么的旁边走出一人朝魏征大喝道:“大胆刁民,见到当朝丞相还不下跪!”
“哼!我魏征堂堂七尺男儿,跪天跪地,跪父母,跪主宗,跪天子,就是不跪人。”魏征一脸正气,看得逍遥不禁在心里大呼,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