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牛哄哄的报道,后来人们传说圣子以圣光净化了连云堡,便再不把这里当作可怕之地而不敢进入,但连云堡给人的感觉依然恐怖,始终无人敢居住,所以,后来这里就成为了旅游胜地……
当然,这是战后的事情了。
三天后,终于到达了沙城,五个人高兴得像孩子一样相拥而笑。
沙城的百姓和官兵认得他们,忙大开城门欢迎,就像乡亲们欢迎衣锦还乡的大人物一样,李农听到消息之后,立即飞了出来,虽离别不久,如此见面却是另一番滋味。
事不宜迟,先承从容不迫,叫上官兵立即布置了起来。
沙城是投入布置的最后一座城,一个多月的时间,五人共走了七座城,几乎贯穿玛法大陆,这七座城,两座在吉巴科,两座在圣奥,两座在哈根纳,再加上世代中立的沙城,几乎动用了全人类的力量,进行了史上最宏大的计划。
成败在此一举。
五日后,一个空间门出现在危险峡谷外的营地上空,就像拉屎一样放出了五枚屎蛋……
“啊!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不知是谁发出的惨叫声。
“为什么有人会相信他!我的面子啊——!”同样不知是谁发出的凄厉的惨叫声。
“上帝!如来佛祖!神主乾坤啊!天哪!”依然不知是谁发出的又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我还想再见俺媳妇一面呢!”还是不知是谁发出的又一声悲愤难明而又凄厉的惨叫声。
“作者在哪!我要投诉!”又不知是谁发出了又一声跨越历史的悲愤难明而又凄厉的……这一句删节。
终于,五个人经过了一番复杂的心理历程后,在经过空间门的气息虚弱状态中摔到了地上……
“轰——啪啪噗噗”基本上,那声音是这样的。
被压在最底下的那位,就留了一只手在外面,就见那只手颤抖着就似抽风一般,那人嘴里念念有词:“我……我要投诉,为什么又是我……”至于这位要求投诉的家伙是谁,不作细表,他这个样子,即使是去投诉,消协的人也是根本不会相信他,因为他现在这样子,即使去小饭馆吃饭,人家也不让进哪。
营中的兵士们七手八脚地把他们抬开,由于这几个家伙全都灰头土脸,兵士们一个都不认得。
于是,在有人颤巍巍地提议道:“叫……你们大帅出来一下,”之后,这五个人被当成了沙袋,两个士兵一组,一个拎手一个拎脚,朝山下就这么一扔……剩下五个滚地葫芦。
半小时后,这几个士兵跑到山下去找人,急得满头大汗,原来,有个胡子红红的“熟人”告诉了他们,那五个家伙肯定是……
不过,胡子红红的那个家伙转脸去禀报修克烨时,却发现那五个人已在帅帐之内了,乐得他什么都忘到脑后去了,于是他们兴致勃勃地聊起沿路之事,共叙离别之谊,就连这里的战事都暂时抛到一边了。
笑寒死盯着红胡子,看得红胡子心中直发虚:“干什么?”
笑寒说道:“人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正在刮目呢。”
“圣子……”红胡子问道:“您是怪我当日没有出面替您顶下指挥之责?”
“切,瞧你紧张的。”笑寒笑道:“要是你也这么做,在这里,就没有人能帮助阿烨了,不过,以我以前对你的看法,你可能是第一个站出来的,可你没有,如果不是说明你忠心不够,就是你看清了局势,预留了后手。”
……
见红胡子听得入神,笑寒使劲拍了拍红胡子的肩,笑道:“我知道你绝对忠心,因此才对你刮目相看呢,真想不到,红胡子如此粗犷豪迈的男子汉,竟还有如此细心的一面呢,难怪能一手建立威震沙城的红胡子大盗团,而且,一个大盗团竟还拥有了争夺沙城的实力。原来,并不完全是因为爱情的滋润。”
红胡子一脸严肃,俯身下拜:“圣子的知遇之恩,红胡子永生难忘,红胡子一生不羁,连修克烨将军都想挑战,曾自认为不服天下任何人,谁知却让我遇到了圣子!”
“好了,我们几个什么关系,从我们被传往神魔界以来就是一根绳上栓的七只毛毛虫了。”笑寒忙扶起他:“以后只有我们几个,不许拜了,你们好意思,我还不好意思呢。”
“谢——圣子。”
寒暄过后,几个人便坐下商议,离两个月之期还有几天,该做些什么……夜晚,红胡子忽然暗自寻思:我好象把什么给忘了?是什么呢?
山脚下,几个士兵灰头土脸,德行不比刚才掉下来的几个人好多少……
第二天,几个疲惫的士兵拖着沉重的脚步返回军营,看到圣子正站在高台上说话,兴奋得像孩子一样蹦起老高,然后被一群愤怒的士兵围住,差点儿重演一个拎手一个拎脚扔出去的重头戏……然后是圣子格外开恩,让兵士们把他们扔到自己面前来。
劈头盖脸地,他就问道:“谁发明的这种乱扔活人的游戏?”
几个士兵一下愣住了,思考了半天,这才集体指着一个人:“是焚教头!”几百人一起指一个人,场面着实壮观……
那焚金……正悠闲地挖着鼻孔,一下子忽然成为了注目的焦点,吓得他手指头用力过猛,只得悲鸣一声:“我的鼻子啊!”
……冷场。
笑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焚金,果然是你小子,这么有创意的损招还有谁想得出来。”
见那么多人围上来,焚金虽有不祥的预感,却还是嬉皮笑脸道:“谢圣子。”
笑寒说道:“我昨天被扔了一回,深切了解这种玩法的趣味,啥都不说了,战士们,让我们向焚金表示最大的敬意!”
听到这话,焚金正要高兴,却听笑寒高声道:“一起扔他下山吧!”
“什么!”
“得令!”
“哇——救命啊!”
第一天的重逢过得十分热闹却也十分混乱。
第二天,云旭和苏克带着官兵将士们,列好整齐的阵势,跑到危险峡谷洞口就是一通骂,说也奇怪,这一个多月以来,魔军团倒也三番五次偷袭,挑衅不断,这几天却乖得很,不说袄玛护卫、祖玛卫队长一类的高等魔族不见踪影,就连跳跳蜂一类的小杂兵也没见出现过。
按照修克烨的后发制人政策,精英团在这几天也不曾挑战,双方就这么不冷不热的吊着。
按照笑寒的混蛋理论,既然双方是撕破脸的敌人,何必那么客气?打,先打过再考虑后果不迟。于是,接过指挥权,第二天就着苏克部上前骂阵,结果骂了一整天,危险峡谷内还是啥都没见出来……
第三天,阿亮和欧冶上前骂阵,法师们平时念咒语念多了,多少有点职业咽炎,在骂阵时,时常出现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的古怪场面,叫骂时也多为群口相声,这也还算好的了,就是一人骂一句也要看他们的心情到底如何。
这帮法师吵无人架可有意思,他们骂着骂着,竟聚在一起讨论起魔法和新修炼方法的关系理论问题来了,实在是败给他们了,看昨天,道武们骂得多好。
第四天,贵昆和怀特骂阵,战士的骂法就比较流氓了,他们骂着骂着,竟然集体跳起了土耳其贴面舞,据怀特说,跳这种舞对于缓解疲劳,增强体质,延缓衰老有特效,而且还有利于通便化淤,消火解闷。
……听了半天,也跳了半天,贵昆也就觉得在解闷的作用上比较突出罢了。
结果,除了正经八百的道武,战士和法师的叫骂都成了郊游和野炊……回想几日前,修克烨带兵时全军严肃学习的气氛,笑寒作上指挥之后,真是一团糟。
第五天,终于到了极阴之日,午时坤乾交泰,极阳退极阴生,危险峡谷中发出了一阵爆响,足以让魔主幽阎通过的传送门终于打开了!玛法历西经七百六十三年秋,魔主幽阎降临玛法大陆人魔界,神、魔、人历史上最复杂惨烈的一战正式爆发。
笑寒虽知幽阎已到,却仍然和修克烨一起,若无其事地在前方叫阵,集中了骂阵三天的经验,今天的骂法真是可圈可点,有板有眼,奇怪的是,今天却仍然平安度过了。
夜,笑寒作了布置,精英团营地静静地等着魔军夜袭,谁知,魔主幽阎都来了,魔军却依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黎明,第一缕阳光落下时,人们感到的却不是温暖,而是因为未知而泛起的狐疑和担心,好在笑寒早在夜晚之前便要求战士们休息好,不然,如此熬夜未果的等待,只怕还会滋生恐惧。
几位将领紧急集合,研究对策。
修克烨一脸严肃:“各位,异世界的力量,我想大家都感觉到了,本以为昨夜该有动静,可是直到今天还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我们推测既然出错,所以把大家叫来,想一想,那边可能发生的事是什么,好制订出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怀特说道:“圣子素来料事如神,我想先听听圣子的意见。”
苏克也点点头:“现在我们大家的命都交给圣子了,我也想先听听圣子的意见。”
欧冶一句话也没说,裹紧法师袍看着笑寒,意图十分明显。
笑寒撇撇嘴:“让修克烨说这话就是想看大家有什么看法,怎么?都踢皮球?我心中虽有计较,但上次的失误,让我明白了一点,一个人最好还是在做事前多想想前因后果,多听听其他意见,细心考量双方的实力情况之后,再拿出最好的方法。”
“现在不比以前,以前我自己做的事只对自己负责,可现在,如果下令,就不是只有我一人之失,而是赌上了所有人的性命了!”众将动容。
笑寒奸笑一声:“别推辞了,我们从老不死的开始,欧塔主……说错,欧将军你先来。”说完,笑寒又暗自奸笑一声。
欧冶气得直跳脚:“谁说我是老不死!混小子,我才不想干这个劳什子将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