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施展出来的都是绝招,狠招。
玉掌挥出,正是南极仙翁的绝学——海禽掌。
许双柔伸知此招的厉害,她知道只有用玄冥神掌才接得下这一掌。
但是她有些迟疑:玄冥神掌威力无比,破坏力极强,要是自己出手甚重将她毙于掌下那岂不是有负俊哥?
正想间,对方一掌已经离胸只有三尺之遥了。
本能的,她挥出了左掌,玄冥神掌已告打出。
两掌相叠,两人都觉得压力十足。
“轰!”一声巨响,两人豁然分开。
“啪!”施美珍飞出两丈有余,撞断了后面的一跟大木桩,紧接着娇躯几个翻转才晃身落地,脸色苍白如纸。
许双柔也退后了一丈有余,落在了台下,娇容大变,气血浮动。
两人都明白,如果对方稍加一成的功力,自己定然已命丧黄泉了。
台上,台下的人眼睛都看直了,这场千古罕见的双凤争斗,真是让他们大开眼界。
施美珍站定之后又飘身落到台上,盘膝坐下,玉箫缓缓的凑近唇边。
许双柔满脸的惊恐之色,莲足一点,向擂台飞了过去:
“珍妹,不能呀……”
白眉怪等人也惊恐无比:
“施姑娘,不要呀……”
许双柔闪电般的飞向施美珍,呼道:“你这样会有多少无辜的受害者,你不能吹呀……”
施美珍的玉箫已经凑近唇边,玉指轻搭在箫孔之上。
许双柔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忙朝台下的众人道:
“大家快运功御音!不然必死无疑!”
一缕箫音已经自箫中传出。
箫音不大,却能声声入耳。
箫音听起来很凄惨,根本不似要人命的魔音。
音律很感人,一时之间台下哭喊声一片,大家都已经沉浸在箫音之中。
台上的众掌门及通天教的教众也是一个个满脸通红,额上汗水淋漓。
哭喊的人越来越多,哭喊声越来越大。
许双柔双手呈顶天之势,想用功力来压制箫音。
可是——
箫音不但没有被压下去,反而越来越大,越来越凄惨。
许双柔刚才本已受创,此时魔音入耳更是难受,只见她娇面通红,香汗淋漓,娇躯也开始颤动。
如果没有奇迹出现,她们之间的这场争斗将永无休止。
施美珍双目噙满了泪水,脸色仍然苍白如纸。
有人吼叫;
有人悲鸣;
有人嚎哭。
台下已经乱成了团,根本就没有人能制止他们的激动,他们已经沉醉在魔音之中。
等待他们的将是痛苦、追悔,甚至是死亡。
突然有人拔剑扎进了自己的心窝。
有人抽出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血光四溅;惨嗥不断。
许双柔的娇躯抖动得更加厉害了,汗水已经将她的衣衫浸湿。
白面人魔像着了魔似的在那里吼叫。
双手直抓着自己的头发,眼睛瞪得老大。
可以看出,他此刻已经陷入了极度的痛苦之中。
施镁珍的脸上布满了泪水,箫音也紧张到了极限。
仍有人在自杀;
还有人在惨嗥。
突然——
一条青影自远处飞了过来,有如风驰电掣。
“珍儿!快停手!不要在吹了——”
青影落在擂台上,白须飘飘,不难看出他就是施美珍的爷爷——南极仙翁施震。
“珍儿!你快醒醒吧,不要再吹你的什么哀乐了,那要死很多人的……”
施美珍泪流满面,额上也是香汗淋漓。
她似乎并没有听到她爷爷的呼唤,依然不停的在吹,而且越来越激烈。
“珍儿——”
南极仙翁运功吼道。
施美珍一震。
许双柔也一震。
箫音终于停止了,施美珍缓缓的将玉箫移开。
突然——
施美珍一跃,扑到了南极仙翁的怀中,哭喊道:“爷爷——”
南极仙翁用手轻轻的抚着她的头道:“珍儿!”
许双柔缓缓站起,用衣袖轻轻的拭去额上的香汗,走到南极仙翁面前施礼道:“晚辈在此见过前辈,不知前辈到来,未曾远迎,还望见谅!”
南极仙翁看着还在怀里痛哭的施美珍,叹了口气道:“珍儿给你们带来了这么多的麻烦,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呀。”
“前辈,这本来就是以武论英雄,任何人都有权利上台来一展身手的,你又何必责备她呢?”
“话虽如此,可是……”
许双柔苦笑道:“前辈不用说了,珍妹她没有错,错的是敌云风!”
一提起敌云风,南极仙翁余愤尤增,怒目圆睁,拳头紧攒:
“对,错的就是那个恶贯满盈的敌云风,那个杀千刀的狗东西!”
他一口气吐出了心中的愤慨,总算舒畅了许多。
这时,台上的众掌门已经从魔音中走了出来,个个都十分的狼狈,特别是白面人魔,更是似人非人,似鬼非鬼,头发蓬乱,衣衫不整,一脸的惊愕之色。
他们见南极仙翁到此,都一一跑过来行礼。
台下沉醉的人也都渐渐的清醒过来,他们看着身旁那些自杀而死的尸体,说不出是惊还是慌,个个都骇容满面,愣立当场。
施美珍止住了哭泣,离开南极仙翁的怀中,转过身朝许双柔道:“教主,咱们之间的事好象还没有完吧?”
许双柔微微一惊,苦笑道:“怎么,还要再战一局吗?”
“是的,刚才还是没有分出胜负来!”
“珍儿,别闹了!”南极仙翁拽住她的手道:“做什么盟主呀,你跟爷爷走吧!”
施美珍一甩手道:“我才不走呢,不做盟主,决不罢休!”
“珍儿,你怎么连爷爷的话都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