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同字不同,伯邑考误会了,以为墨苡所念与自己相同,很是肯定地复言道。
“如子可叫,如子可叫。”虽不知此词是为何意,却不减墨苡心中欢喜,自以为又学会了一个新词,“如子可叫”是夸人用的。
听闻墨苡终生不嫁,淮丏心里难过非常,脸上显出不悦。不过心念一转,又觉得这样也好,至少比嫁给别人来得好,他日若随妲己小姐一并嫁入姬家,那自己的机会岂不更大。这就叫做:近水楼台先得月。想到于此,不由得笑意满面,仿佛幸福就在眼前。
“墨苡,阔瓨不知妲己小姐所唱何意,能否请墨苡指点一二。”一直在旁冷观墨苡的阔瓨,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这阔瓨乃是伯邑考身边的贴身丫头,不仅长得乖巧机灵,做事更是细心入微、顾虑周全,还烧得一手好菜。这么一个出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的丫头自是讨得主人喜爱,故每回出游、出访,伯邑考必会带她同行。只可惜阔瓨的妒忌之心非常强,容不得别人超过她。这不,就因为伯邑考赞了墨苡那么一句,就犯了阔瓨之大忌,誓要让墨苡当众出丑。
“阔瓨姐姐,连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会知道?我识字又不多。”墨苡不知阔瓨的心思,自是实话实说了。
“墨苡妹妹,你可真会说笑,你若不知,又怎会得知妲己小姐成全了你?”阔瓨带着无谓的笑容,漫不经心地言道。
“这个简单嘛,先前小姐对婴婇姐姐说不会勉强她的,随她的心意,婴婇姐姐就谢过小姐成全了。那小姐唱最后一句时也有顺随心意这几个字,不就说明小姐也成全我了。”因不知阔瓨的目的,墨苡侃侃而谈。
“不会吧?你不知此曲的意思?”伯邑考一愣,稍为紧张地问道。
墨苡点头默认,伯邑考又再追问,“那方才我弹唱的曲意你又明了?”
“谁说的,敢问伯公子,你从何处得知?”墨苡睁大眼睛,疑惑地看着伯邑考。
“你若不明白,又怎知我唱得好呢?”这回换成伯邑考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了。
墨苡恍然大悟,定下心来,解释道:“奴婢不知道你唱得是什么,奴婢只是觉得那曲子好听,再说了,连小姐也听得那么入迷,那么沉醉,那当然就是好听了。难道不是这样吗?伯公子?”
“不会吧?你竟然……”伯邑考面显窘迫之色,尴尬诩言:“这都让你说准了,看来你也算聪明了。”
伯邑考难得赞许别人,今日开口却为错赞,心里自是尴尬、无味。
妲己娇笑一声,音如泉滴,清脆柔亮,貌美娇丽,尤如月宫嫦娥下凡尘。
众人呆立,目光留恋,哑然无声。
伯邑考更是意乱情迷,双目灼热,先前的尴尬随之而过。
妲己羞涩于伯邑考的灼热目光下,忙用话来分散他的凝视:“邑考,方才你所弹奏之曲可有曲名?”
“此曲名为:妲己赋。”伯邑考凝视着妲己,温柔地回答。
“妲己负?”曲名一出,让识字不多的墨苡又起误会。认为是负心的负,心里很是着急,忙出口劝阻,“不行,不行啊,不能叫这个曲名。”
“为何?”伯邑考觉着奇怪,惊诧地瞪着墨苡,自有一番见解:“此曲乃为妲己所做,虽不是最好的曲名,却也贴切,为何不可以用呢?”
妲己赞许地颔首,并无言语,一双凤眼紧盯墨苡,想听听她有何见地。
“还贴切呢?你取这名字,不是摆明了说我家小姐负了你吗?我家小姐对你那么好,你却说她负了你,是你负我家小姐还差不多,是不是啊,小姐。”墨苡又是瞪眼又是噘嘴地为妲己叫屈,一副忠心护主的模样。
旋即,众人狂笑,墨苡惘然,愣愣望之。
伯邑考忍住笑意,言道:“墨苡,此赋非彼负也。”
此言一出,不但不能解墨苡之惘然,反倒令她更为迷惘。
“墨苡,我家少爷说的那个赋字,是诗词歌赋的赋字,而不是你说的负心的负字啊。”见墨苡还没缓过神来,淮丏开口为其解围。
墨苡方才省悟,尴尬地傻笑,红着脸,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这一窘态又是引来一波笑语声。
妲己为墨苡解围,命其下去准备糕点,墨苡得以解脱,匆匆地退了下去。
“邑考,明日一别不知何时相见?我在此赠你一曲,愿你一路平安。”妲己愁容地凝望着邑考,略为感伤地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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