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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这一声,就教纣王的魂飞到九霄云外,魄冲天际;浑身酥软,脸热眼直,颤颤地唤着:“美人,寡人来疼你。”言毕,伸开猿臂欲将美人揽入怀中。
美人娇笑,双颊如霞,美艳绝伦,迷人心魄,勾人魂魄。
纣王心神荡漾,猿臂一揽,眼看美人就入怀中。却不想,猛然被人往后一扯,美人消失。
纣王遂然惊醒,冷汗直冒,正待发火,却发现乃自己发妻姜皇后梓童所为。纣王心里好不懊恼,却不便发作,只好隐忍。
为何姜皇后会突然到访?原是首相商容进谏,言纣王今日在朝堂上,竟把众大臣叫成美人。闻得此事,姜皇后心中震惊,故此速速赶来询问之。
姜皇后关切地询问今日在朝堂一事,纣王顺口找了个推词,只道:“御妻,寡人乃身体不适,头脑昏胀,才出此错,这也值得一提?”美梦被搅,自是心烦,言语中夹着几分不耐与气恼。
“大王身体不适,妾也不知,实乃妾之过也,还请恕罪。”边言边向纣王行了一礼。
姜皇后心思缜密,自然察觉到纣王心中不快,不敢硬碰,便来了个先礼后兵。
“不知者无罪,免了,免了。”见姜皇后知礼,纣王心中的怒气方才消去,语气平淡了许多。
“多谢陛下饶恕,妾定会将功补过。”言毕,姜皇后缓缓起身,还未等纣王开口,又厉声地命令道:“来人啊,还不快去请御医?为陛下诊治。”
“不用了,不用了。”纣王一心就想早点把姜皇后给打发了,好跟梦中美人再相会,忙言道:“寡人的意思是,现在已无大碍,休息片刻即可,御妻不必挂牵。”
“大王,有病当医,若是不然,妾恐陛下明日又会在朝堂上旧病复发,到时,妾可真是罪过了。”语气虽温柔,却透着不容忽视的严肃与警告。
此话一出,纣王又想起梦中美人,顿时懊恼不已,暗恼梓童,又不好发作,唯有烦乱地应允不会再有下次,一心只想将她打发走。
见纣王答应下来,姜皇后亦不便多言,请辞而去。
纣王赶紧卧床,欲能再与梦中美人相见。不想,这回无梦。
自纣王被姜皇后吓醒之后,那美人便再也没在其梦中出现过。纣王虽气恼至极,却也无可奈何,终日记挂此事,耿耿于怀。那三宫六院,艳粉娇红,在他眼里真如见到“丑女”一般,不堪谛视。唯对如仙美人念念不忘,朝思暮想,寝食难安。整日惦记着梦中之事,更是闷闷不乐,郁郁寡欢。
只过几日,却如同走过几季般,日子实属难熬,即不能对皇后明言,又不可与臣相商议,搅得纣王心烦意乱,苦不堪言,终日无劲,精神萎暗。
这日,纣王亲往凨聿殿,众画师正欲行跪拜之礼,纣王免其礼。坐在龙檀椅上,询问丹青可作好?其中一当头画师蔚卥俯首,称:“回禀大王,美人丹青已作成。”
纣王命其速速取来,画师蔚卥忙回身取来,双手托着画卷,毕恭毕敬地呈给纣王。
纣王乐滋滋地接过,展开一观,勃然大怒,痛责:“寡人叫你作美人丹青,你却作不出美人一分神韵,留你何用?来人啊,把他拖下去砍了。”
蔚卥跪地苦苦求饶,不果,终被侍从给拖了下去。
众画师不敢为其求情,就怕纣王盛怒之下,连他们也一并给砍了。只知跪在地上请求大王息怒。
纣王怒言:“倘若你们再勾画不出美人的神韵来,你们的下场就与他一样!”言毕,将丹青撂于案桌,拂袖而去!
众画师忙叩送纣王,待其一走,皆都脱虚般,没了生气。
纣王怒气未平,回到曱庆殿中,怒坐于龙檀椅上,瞧见什么都不顺,就冲身边的侍从发火。忽报,中谏大人费仲求见,纣王原不想见,却想起上次在朝堂之上曾帮过自己。遂改变主意,准见。
纣王暂收怒容,端正坐好。
费仲朝见,跪地言道:“大王身体欠安,臣惶恐,臣愿以自家性命为陛下祈祷,愿大王圣体安康。”
“费卿家,你有此等忠心,寡人甚感欣慰。只是,寡人并无不适。”纣王强压住心中不快,言道。
“大王!生为臣子,本来就应为大王分忧解愁。不管是何事,只要大王吩咐一声,臣自当义无反顾,将生死置之度外。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臣也绝对不会有负大王所托!”费仲俯首,慷慨激扬地表明自己的忠心。看似大有为纣王一死解忧愁的决意,其实他心里不知道有多怕死呢?
闻听这番言语,纣王心里甚安,暗自寻思着:“朝堂所见,费仲的心是向着寡人的,兴许他能帮寡人寻到美人。”
想到此,便将那晚所梦之事略诉一遍。
费仲听罢,请旨为纣王寻访美人。
纣王转忧为喜,乐曰:“若此事办妥,寡人定会重重有赏!”
费仲谢恩,并恳请纣王赐幅那女子的丹青,以方便自己寻之。
纣王寻思:“那画虽没勾画出美人之神韵,但形像还是有几分的,嗯,可用。”想到此,便命费仲去凨聿殿自取丹青。
费仲叩头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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