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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天又不会救她,唯有乖乖地跟着纣王走了。这里不言妲今与纣王同去洗浴,当晚凤鸾旖旎,交颈如漆。话说閰棽殿庆宴三日,群臣陪宴,灯红挂绿,美酒佳肴,热闹非凡,各怀心事。
一晃三日,宴会已毕,群臣散尽,苏护回到勍馆内,久卧未眠,索性起身观月。行至院中,就遇心事重重、抚须对月叹惜的姬昌。
苏护跨步上前,问曰:“皎月当空,繁星似锦,如此美景,昌兄何以这般惆怅?”
苏护的声音虽然不大,却仍然打破了夜空的宁静,惊扰了姬昌的思忆。
姬昌回望,忧心曰:“大王下旨摆下三日庆宴,只在当日小酌一杯,便起驾而去。三日庆宴,不见其影,只留群臣自饮,这未免有失君礼了。倘若大王是为国事,那还情有可原,亦不失君德。可大王却是为……唉,大王这样做法,怎不令众臣寒心啊?”
“姬昌兄,大王一向贪色,你又不是不知。当初妲己就是因为这样,才宁死不愿进宫。而你却说茶叶能改变水质,看来这话言过其实了。”苏护望着西伯侯,颇为激动地言道。
西伯侯重叹一口气,像想起什么似的,出言询问:“对了,贤弟你不说为兄差点给忘了,当初妲己求死之心如此强烈,连我都无法劝阻她,怎么一来到朝歌,她又甘愿进入宫闱了?”
经姬昌提醒,苏护方才想到,答曰:“这我就不清楚,当日在朝堂上,我被大王吓了一跳,一心就只想保护她,倒忘了她要在朝堂自杀一事。”
西伯侯轻抚白须,曰:“或许是妲己想通了吧,现在唯有希望她能改变纣王。”
苏护跨坐在石凳上,阴沉着脸:“可是能吗?纣王现在还不是很好色?”
“好色虽为无道,但亦不至于亡国。只有随意斩杀忠臣,不理朝政,不顾三纲,不道治国,听信佞言的残暴无能的昏君才会走上夏桀之路。”西伯侯亦坐于一旁,侃侃而谈。
苏护频频点头,若有所思地言道:“姬昌兄所言甚是,明日我便进宫见妲己,让她多劝劝纣王,不可走上夏桀之路。”
西伯侯抚须点头,暗自在心里寻思:“商汤六百年基业,我真不愿意看着它好似夏朝般,毁于一个女子之手,希望妲己可以改变天命,让商汤继续延续下去。”
这一日,昊仙宫内,妲今正与纣王把酒言欢,纣王揽着她柔软的腰肢,笑曰:“美人,听说你歌喉艳绝,舞姿娇媚,可否献上一曲,给寡人观赏?”
妲今浅笑,正欲回话,就见内侍进来,禀报:“启禀大王,娘娘,冀州候苏护在殿外求见苏娘娘。”
“爹爹来了,还不快请他进来。”妲今知苏护是为了自己没有自杀一事而来,自是不敢怠慢,切切吩咐着。
纣王心里不悦,沉着脸,嘀咕着:“真扫兴,偏偏这时候来。”
妲今见那传旨之人不动,知是没有大王的旨意,不敢传旨,便扭头望着纣王,柔声曰:“大王,他是妾身的爹爹嘛,你就让妾身见见他吧。”
“好好好,见见见。”一见美人娇态,纣王即刻火消,握着她嫩滑的玉手,笑逐颜开地回应着,接着两眼一瞪,喝道:“还不快去传?”
那内侍闻之,惶恐地退下了。
“大王,妾身想与爹爹单独谈谈,能不能请大王移驾一会儿啊?”妲今凝视纣王,小心翼翼地言道。
“怎么?要赶寡人走,你们有何事不能对人言?”纣王脸肃沉,收紧右手,将她揽到自己面前,有些扫兴地问道。
纣王骤然变色,面露阴霾之意,乍见确实凶恶。妲今一愣,旋即便反应过来,轻推了纣王一下,嗔怪地曰:“什么啊,大王,我这样做还不是因为你。”
纣王不明,疑惑地望着她,“因为寡人?”
“嗯,他是妾身的爹爹嘛,自然会关心女儿在宫中的生活,自然会问女儿过得可好?若是问起大王宠不宠我,那天晚上有没有……大王若在旁边,妾身会害羞的嘛,你叫我如何作答啊?都是大王了,弄得人家……嗯不说了,都羞死了。”妲今故作姿态,扭转腰身,娇滴滴地言道。
这一娇柔之态,引得纣王心神一荡,忆起那晚旖旎,浑身酥麻,喜曰:“是寡人的错,是寡人不好,寡人这就离开,让你们父女俩好好谈谈,好好谈谈啊!”
言毕,还不忘偷吻一下她,见到她羞红的脸颊,含情的眼眸。纣王禁不住一把将其揽过来,欲再亲香泽。
妲今伸出玉手,纤纤玉指覆盖纣王嘴唇,柔声曰:“大王,这不好,待爹爹来见到,羞死我了。”
纣王知她脸薄,亦没再难为她,开怀一笑,起身离开了。
待纣王一走,妲今脸上的笑容退去,显出几分厌恶之色。
妲今能否骗过苏护?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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