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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今凝眸纣王,向他撒着娇:“大王,这不好,那些东西虽是圆形的,但是却凹凸不平,踩在上面会梗痛妾身双脚的。说不定还会磨粗妾身的脚底呢,妾身不依了,妾身不要铺那些东西,不要磨粗脚底了。大王……”
“美人不防事,只要美人在沐浴之时,踩在寡人的脚上不就行了?寡人的脚底厚,不怕梗脚。”纣王喜笑颜开,诌笑地望着她那娇艳的脸颊,禁不住欲吻下去。
“我呸,还想我陪你沐浴?”想起上次自己都不知是怎么过来的,脑袋里昏昏厄厄、迷迷糊糊,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眼前就只有那对色迷迷的眼,还有那双游走在她身上的手。
一想起这些,妲今就觉得恶心,想吐。
妲今露出厌恶之意,正欲开口结局这个话题,就见到纣王压下来的脸。妲今惊觉不妙,赶紧推了他一把,将厌恶之意改为了娇声嗲气:“还是不行了,大王,你又不可能天天陪着妾身沐浴,你不在妾身的身边,妾身还不是得踩在那上面?大王独自踩上去,也许不觉得梗脚。要是加了妾身的重量,情况就会不同了,妾身一定会踩伤大王的。一想到大王的脚会因妾身受伤,妾身的心就好痛,好难过。”
妲今言的情真意切,句句皆是肺腑之言,再加上那蓄满双眸的泪水,直感动得纣王不知所措,心慌意乱,紧抱住她,动情地言着:“美人,你一心为寡人着想,寡人还让你难过伤心,寡人心里真是有愧啊。”
“大王,你是妾身的夫君呀,我不为你着想还能为谁?”妲今柳眉轻佻,凤目闪烁如辰,带着未退的红晕,轻启红唇,柔声言道。
“美人说得好,美人能为寡人着想,寡人亦要为美人着想。”纣王像下定决心似的,蹦出一句话来:“好,寡人决定不铺宝石和美玉了。”
“妾身在此谢过大王了。”妲今依靠在纣王的怀里,亦不抬头,颇感得意地笑了。
“寡人得想想,不能铺宝石和美玉,那铺什么呢?铺什么呢?”纣王冥思苦想,搜索枯肠,在不自觉中放开了妲今,来回地踱着步,却依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纣王心急,怒火上升,目瞪众宫人,喝道:“你们这群狗奴才,还不快帮寡人想想,到底要铺什么?”
好不容易从鬼门关逃回来的众宫人,惊魂未定,余魄未回,被纣王这么一喝,差点吓得她(他)们当场就没了气。一个个脸色煞白无神,身体颤动不停,战战兢兢的,连大气都不敢出。可是,不言又不行,就怕纣王认为自己没用,又将自己给拖出去,砍了。
于是乎,在众宫人互相对视下,走出了个稍为胆大的宦官,小心翼翼地言道:“禀告大王,不如在池子里铺上一层厚厚地细沙,那细沙不仅松散,而且柔软,踩上去软绵绵地,好像无物般,这样既不会梗伤娘娘的脚,又可以防止娘娘滑跤了。”
纣王闻之,怒曰:细沙不会梗伤美人的脚,却会飘浮在水里磨伤美人的肌肤,要是一不留神,随水渗入美人的眼里……狗奴才!你真是大胆!你是不是存心想弄瞎寡人的美人?”
那官宦惊恐万分,赶紧跪地叩头求饶:“大王,奴才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求大王开恩,求大王开恩啊!娘娘,娘娘……”
纣王似没听见般,继续怒言:“你的行径如此可恶,寡人饶你不得,”正想下旨将他拖出去砍了,就见到一双惶恐不安的美丽眼眸直盯着自己。那双眼眸虽清澈明亮,却多了畏惧、惶恐之色,就像闪亮的辰星笼罩在迷雾之中,让见者心疼,尽生怜惜之心。
纣王心有不忍,怕又吓到她,便将后面要说的话收回,改口喝道:“还不滚下去,少在这里碍寡人的眼。”
那官宦赶紧谢恩,踏着乱步冲出了宫门。
第一条建议就这样被纣王驳回。
第二条建议立马涌出,也是个官宦说的。虽然宦官不是正常男子,但是他们的胆子还是要比宫女大些。
那宦官道:“禀告大……大王,不如在水底铺上水草吧,水草柔软轻飘,又不像细沙乱飞,踩上去,既舒服又软和,还可以防止滑倒。”
纣王闻言,更怒:“防你个头啊,这么个馊主意你都想得出来。水草里面有那么多的虫,要是蹿出来,咬伤了美人,或是吓着了美人,你死十次都不能解寡人的恨啊!寡人建的是浴池,又不是建河池,弄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干什么?”
那宦官被纣王一瞪,吓得忙缩了回去。
一宫女上前进言:“大大,大王,不如在池底铺……铺……”要铺什么东西她压根就没想到,刚才是纣王狠瞪了她一眼,她不敢不言,只好硬着头皮开了口。口虽开了,可到底要铺什么呢?她哪里知道。正自在“铺铺铺”个不停时,纣王冷喝一声,宫女惊惶抬头,双脚一软,跌跪在地上。
亦巧是她命不该绝,就在她惊惶抬头的那一瞬间,秋风吹进来,卷起了床幔,飘动的幔布,令她灵光乍现,乍现的同时她已经跌跪在地上了。
那宫女顾不了从膝盖处传来的疼痛,脱口而出:“回禀大王,铺绢帛,铺绢帛。”
纣王大喜,曰:“铺绢帛?咦,亦不错啊。绢帛柔软细腻,精美轻巧,铺在水底即美观又舒适,踩在上面一定很舒服。嘻嘻,好,这个法子好,即不弄伤美人,又可以防滑。美人若站在上面沐浴,不就成了一幅绝世丹青?好,很好,寡人很喜欢,哈哈,你起来吧!”
宫女侥幸捡回条命来,如释重负地谢恩起身,立于一旁,擦着额上冒出来的似雨水般的冷汗。
纣王是否在池底铺绢帛?梳发宫女阑歆性命又该如何?欲知详情,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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