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皇后淡淡地扫了她们一眼,柔和的声音里透出几分怜惜之意。
泞儿松了一口气,笑着讨好道:“娘娘端庄贤惠,宅心仁厚,实乃后宫妃嫔之福。”
泞儿一直处在矛盾之中,她即不能背叛姜皇后,又不忍心见到苏娘娘有事,她的心啊,就如同在水深火热之中,煎熬着……
是啊!若不是皇后娘娘宅心仁厚,自己又怎么能活得到今日?若不是皇后娘娘宅心仁厚,娘亲又岂能活到现在?
可是,若不是苏娘娘救下宫中所有的人,那自己不也死了吗?苏娘娘心地善良,我这样出卖她,若是害死了她,我又于心何忍啊?
所幸此事让皇后娘娘压下了,不然的话,这后果我还真不敢想下去。
倘若五年前救我的是苏娘娘,我又岂会这样的苦恼?
姜皇后似乎看穿了泞儿的心思,双眉一扬,嘴角露出似有非有的笑容,声音则是似柔非柔,“泞儿,其实你心里更不想将此事告知大王吧?”
“不敢,奴婢不敢!奴婢的心一直都是向着皇后娘娘的,奴婢不敢做出有损娘娘之事,请娘娘明鉴啊!”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了,泞儿一惊,本能地下跪解释道。
姜皇后轻出玉手,柔声笑言:“你起来吧,本宫并没有怪你之意,”
泞儿谢恩,起身。
“唉,怎奈何上天牵错了姻缘……”幽幽的声音出自姜皇后之口,叹惜过后,便是夜一样的沉穆,雪一样的冷寂。
几天后,在妲今又来向姜皇后请安的时候,姜皇后有意提起西伯侯姬昌,问她可知道西伯侯姬昌。
妲今回答说认识,他与自己的父亲可算是至交。
“原来是这样,看来他儿子的那杯喜酒,你父亲喝定了。”姜皇后故作恍然大悟状,不经意地提到。
“什么?”妲今心里没由来的一颤,竟忘了场合,惊叫出来。脑子里的话,像闪电似的放过:“你还是成亲了,你说过你不会辜负姐姐的,现在你又……为什么?既然你会背叛她,为什么当初就不能带我走?邑考,你为什么成亲?是你死心了吗?”
妲今一时慌乱如麻,一心只想着伯邑考,竟忘了西伯侯又不止只有伯邑考一个儿子。皇后娘娘说的那个人不一定是伯邑考,也许是姬发、或是周公旦。
妲今总算是回过神来,却不是她自己省神的,是多亏了婴婇那一句:“娘娘,茶快凉了,请喝茶。”妲今一回神,便见到了一杯婴婇递过来的茶,还有皇后那一双淡然的目光,与那目光交替时,妲今没有看到任何的猜忌。便安心地接过那杯茶,细细地啜一口,柔声地辩解:“姐姐,我的意思是,他成亲都不请我,再怎么说,我一直以来都把他当哥哥。”
妲今是必须得喝那口茶的,能拖些时间就拖些,至少也要她想到借口才行。否则,该如何解释方才的惊叫与失神。
“是吗?”姜皇后望着她,淡淡地问道。
妲今双眸闪亮,笑曰:“当然了。”
“这么说,妹妹,你跟他很熟喽?”姜皇后端起桌上的茶,平静地观着她,声音依然淡然。
“那当然,我们自小就认识,他就像我的哥哥一样。”为了不引起姜皇后的怀疑,妲今很自然地露出浅笑,不着痕迹地回答着。
“哦,原来如此,那姬发有你这样的妹妹,还真是他的福气啊。”姜皇后瞄了她一眼,轻轻地啜了一口,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什么姬发?不是邑考吗?”妲今震惊,竟忘了避讳,直接称其为邑考。原本欲放在桌上的杯子,也随着震动的心一抖,划落在桌子上。所幸它划落得正,杯子并没有倒,刚巧放在上面,只溅出几颗水珠来。
“邑考?我有说过吗?”姜皇后顺意地扫了眼茶杯,又抬眼望着妲今,一副好奇满满的样子。
这句亲切的称呼,令姜皇后明白了,妲己与伯邑考的关系,也确定了墨苡口里的伯公子就是伯邑考。
可能是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态,妲今赶紧隐藏住自己的心虚,故作镇定地言道:“没有,伯邑考是西伯侯的长子,我还以为是他先成亲呢?”
妲今得知不是邑考成亲之后,脸上不由得浮现出舒心的笑容。心里的想法也幡然升出:“不是邑考就好,看来邑考对姐姐还未忘情,那么,我没有看错人,我的等待没有错。”
既然心里已然明了,姜皇后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与她聊起了一些较为轻松的事情。
至此之后,此事便就此做罢,泞儿与琹娟二人皆不敢向其它人提起。泞儿是不愿意提,生怕害了苏娘娘。而琹娟是不敢提,只因这是姜皇后的命令。
现在还是来说妲今的宫女徰焁之事。
究竟徰焁又发生何事呢?她的伤能否治得好,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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