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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又能怎样?在场能劝阻你不用此刑?还是她们怂恿你了?”
“这……都有一点……”
“既然都有一点,那好,她们也应受罚,”姜皇后故意停顿片刻,又接着道:“你们都回去,老老实实呆在宫里悔过,今日之内,谁都不准踏出自己的宫门半步。”
众妃嫔惊喜不已,齐声拜谢,接着,应声退下。还没来得及迈腿,便传来桒贵妃的极度不服气的声音:“你偏心,你……”
“是哀家命人绑你过去呢,还是你自己走过去?”姜皇后懒得与她客气,直截了当地问道。与其说是问,其实更多的是命令。
在知道自己反对无效的情况下,桒贵妃只得让步,又愤又怨地赌气离开了宝珨宫。
众人四散之后,宝珨宫顿静下来,姜皇后突然觉得好累,像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她背上的包袱是那样的沉重,压得她身心疲惫,有时候她真想放下,但是,她知道纵使她累了、倦了、乏了,都不可以放下……因为这是她的使命,关乎着整个家族的荣辱……
当有一天她放下了,就是她死的那一天……
“气死我了,让我跪在这里,她们倒舒舒服服地呆在宫里,真是没良心,凭什么嘛?表姐偏心,故意和我作对,哎哟……累死我了,膝盖痛死了……不管了,坐一下再说……”桒贵妃心不甘情不愿地跪在灵位前,口里唠唠叨叨,扭头瞟了瞟立在一旁监守她的宫女婥儿,命令道:“看什么看?转过身去,给本宫看着外面。”
婥儿宫女是姜皇后派来的,即不敢不尊皇后懿旨,又不敢为此事得罪桒贵妃,犹豫片刻,小心翼翼地回道:“奴婢站在门外把风,为贵妃娘娘守门。”
婥儿知道桒贵妃要干什么,只是不好明说,毕竟她只是个下人,哪敢得罪桒贵妃?她可不想像羽休那样不明不白地死去。
既然不敢明说,那也就默认了桒贵妃的做法,可是,如果姜皇后出其不意地亲自过来察看,或是有人奉旨过来,见到她擅离职守,传到姜皇后那儿,桒贵妃反倒没事,而她就不会那么幸运了,一个罪名砸下来,不死也残了。
唯今之计,就是唯有守在门外,以观其动静,若是有任何的人影晃动,自己都可以事先知晓,以此来达到全身而退的目的。只有这样,才得以既隐瞒皇后娘娘,又不会得罪桒贵妃,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这是婥儿脱身之计,桒贵妃不笨岂会不知晓,但她还是准了她的请求,并没有拆穿她。
“去吧,有人来了就咳嗽一声,知道了吗?”桒贵妃边揉着酸痛的膝盖,边吩咐道。
婥儿答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行到门外,见到空无一人的四周,这才稍为放下一点心来。
桒贵妃坐在跪垫上,揉拍着自己有些麻木的双脚与麻痛的双膝,愤愤然地埋怨着:“这回做得真绝,把椅子全撤了,连一张都不留下,害我坐在这该死的地上……我桒茵茵从来还没有这么衰过,罚我跪一天一夜,我才不会那么笨呢,真的跪这么久……”
桒贵妃正卖力地埋怨间,传来了一声咳嗽,她赶紧跪好,故作虔诚的样子。
婥儿快步走回原位站好,可怜兮兮地望着正朝她瞪眼的桒贵妃,婥儿想解释又不敢解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桒贵妃见外面没有动静,便认为那宫女是故意耍她的,正想开口教训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没等她寻声望去,便听到一个急切的声音:“贵妃娘娘,皇后娘娘命你速去宝珨宫。”
“这么说,是不罚我了,我就说嘛,表姐不过是做做样子,哪可能真的罚我这么重?哈哈……”桒贵妃乐得跳了起来,兴高采烈地言道。
“娘娘,峉尤奉大王口谕,传召你去昊仙宫,皇后娘娘猜想可能与羽休的事情有关,拦截住了峉尤,命奴婢前来给你报个信,教你有个思想准备。”那宦官并非想打击桒贵妃,只是他不得不先说出事实。
闻得此事,狂喜在刹那间消失无影,剩下的是心里的紧张与慌乱……
桒贵妃有些胆怯,愣生生地询问道:“是……是吗?大王真的肯为羽休做主?”
“不是羽休,是苏娘娘。”那宦官小声地言道。
“苏妲己,她还真有本事啊。”话虽这样说,可是心里却是一百个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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