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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寡人也就放心了,来,陪寡人喝两杯,寡人好像很久都没有与梓童对饮了。”
“大王,你不会又想灌醉妾吧?”
纣王哈哈一笑,戏谐道:“都已经过去好久的事了,梓童还记得?”
“那当然了,你都不知道妾有多糗?”每当想起宫女告诉她醉酒的情形,她就觉得没脸见人了。
那年她二十六岁,刚为皇后不久,正逢纣王凯旋归来,庆功宴上的酒宴没有灌醉她,反倒是与纣王对饮时醉得一塌糊涂。
这醉就醉吧,好好的睡一觉不就行了,可偏偏她的醉酒方式不一样,她拼命地抱着纣王喊着爹爹,缠着他、就像小女孩似的,躲在父亲怀里撒着娇,浑然没有了皇后的矜持与风雅。
“也没有多糗啊,你不过是抱着寡人喊爹爹,我好想你啊,我……”纣王想起姜皇后醉酒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
虽然梓童醉酒的事情已过去了十几年,不过,每当想起来,都让他忍不住开怀大笑。
姜皇后赶紧截住纣王的话,嗔怪道:“大王,你又在取笑妾了,你再说,妾真不陪你喝酒了。”
“好,那寡人不说了,待会……”寡人顿话,一脸坏笑地看着姜皇后,心里幡然生出灌醉她的想法。
“待会?待会怎么样?你不会真打算灌醉妾吧?”姜皇后入坐,听到纣王的话,顿觉不妙,正想临阵脱逃,便被他抓住了手腕。
“不会不会,梓童,你别老是往坏处想,说不定这一次是寡人被你灌醉,抱着你喊娘,我好想你,我好舍不得你啊……”纣王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已经笑翻了。
“大王,你还说,还笑?”姜皇后狠狠地剜着纣王,生气地吼道。
“好了,寡人不说了,也不笑了,这总行了吧。”纣王强忍住笑,端起杯子,一仰而尽,倒了倒空杯,讨好地笑道:“寡人已自罚了一杯,梓童,这回行了吧?”
“大王,你慢点喝,不然,很容易醉的。”姜皇后淡然一笑,为他斟了杯酒,柔声劝道。
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温馨起来,众宫人这才放下提着的那口气,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
次日,姜皇后派琹娟去找泞儿,打探昨天发生何事,大王为何会突然亲临宝珨宫?
琹娟找准了机会,趁着没人时,躲进某假山处,在假山的外面,摆放了一枝白色的梅花。
泞儿、新儿、梅儿三人端着参茶与糕点走来,途经此处时,泞儿瞧见了假山处的那枝梅花,知道是琹娟留下来的暗号。于是,故意装假扭到了脚,直靠在树边喊疼。
新儿问她还能不能走,她说好疼,走不了。
泞儿不能走,送点心的时间又不能拖,若是饿到了苏娘娘,这个责任,可不是她们这些小宫女能负得起的。
梅儿让她在此休息一下,她帮她端过去好了。
泞儿说:“这怎么行,若是娘娘追究下来,会连累你的。”
梅儿道:“放心好了,娘娘不是不尽人情的人,她是不会怪我们的。”
泞儿想想也是,便把手里的盘子交给了梅儿,微笑地道了声:“谢谢!”
当她们二人的身影走远时,泞儿站起身来,环顾四周,没看到一个人影,赶忙闪身进了假山。
“琹娟,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吗?”一见到琹娟,泞儿便急切地追问道。
“娘娘让我来问你,大王昨晚为何会来宝珨宫?”
“这个啊,事情说来就话长了,不如晚上再说吧?”泞儿小声地回答道。
“不行,娘娘说她现在就想知道,再者说,今晚还不知道大王来不来呢。难道你不怕遇见大王吗?”
“那倒也是,那我就长话短说吧,事情是这样的……前天苏娘娘……”泞儿不再啰嗦,直接且简单地将那晚妲今让纣王去宝珨宫的事陈述了一遍。
“苏娘娘做噩梦的事能确定吗?”
“当然确定,那晚正好是清儿当班,是她亲口说的。”泞儿肯定地回答,差不多拍着胸口担保了。
“什么时候的事?”
“好几天前了。”
“几天前就发生了?你为何不禀报皇后娘娘?”琹娟瞪着泞儿,生气地问道。
“做噩梦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也要禀报?要是她吃饭噎着了,我是不是也要禀报啊?”
“你……你就和我磨嘴皮子好了,看皇后娘娘怎么惩罚你?”琹娟白了泞儿一眼,狠言道。
“你去告我的状好了,反正我没有做错,皇后娘娘并没有吩咐过她想知道苏娘娘做什么梦?睡多长时间的觉啊?”泞儿回瞪过去,不服气地辩解道。
“好,这一次算你。我先走了,下次她若有什么动静,你不可以不报啊。”琹娟临行时,叮嘱道。
“好了好了,我今晚就去苏娘娘那儿蹲着,看她打几个翻,然后,报告给你听行了吧?”泞儿好笑地敷衍着。
“你……我懒得理你。”琹娟狠狠地瞪着泞儿,愤愤地丢下一句话,走了。
“我也懒得理你。哼!”泞儿望着琹娟的背影,回冲一句之后,也跟着走出了假山,往昊仙宫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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