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道。
“你对她是真好,那次偷糕点被罚的事也是为了拿给那丫头吧!”
“她经常吃不饱饭,一个小孩子还在长身体,瘦巴巴的!看着可怜见的。”
“她要知道你为她做了那么多事不知道得多感动,自从她来到王府,这恐怕是你第二次被责罚了,都是为了她!”
谁想让她记我的好啊!只要她能好好的长大就行了,一个可怜的孩子。”
丰玉以前从来不知道吴妈原来默默的为自己做了那么多事,今天她才知道为什么吴妈经常拿糕点给她吃,为什么自己能够住进单独的破屋中,为什么有一次吴妈步履蹒跚第来叫自己起床······
“吴妈,谢谢你!你是唯一一个关怀过我的人,我是不会忘记你的!”丰玉幽幽说道,尽管她深知吴妈是听不到的。不知道她老人家此刻还健在么?身体好不好?有没有想念那个烧火丫头—石头呢?
一阵耀目的白光闪过,丰玉下意识地一个闭眼,当再次睁开之时,已然置身于自己的那个破旧的屋舍中。
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正甜睡在那个算不上床榻的硬木板上,屋顶上一个大大的漏洞甚至可以看到夜空中的点点繁星。丰玉望着昔日的自己,有一种恍若隔世般的感觉,如今好似在看着别人的事情,于己无关一般。
丰玉望了望那个曾经陪伴自己十余年的稚嫩脸庞,内心百味杂陈。仰头看屋顶上那个昔日寄予了自己无数遐想的“窗口”,曾经透过那里数着星星默默祈祷,也通过那里张望外面的世界,心中幻想着有一天自己的境遇能够改变,住在一个夏天不漏雨,冬天不漏风的房子里面,那样自己该是幸福的吧!
突然,一个让她感到熟悉的身影,正临空站立在那处漏洞外面,静默地向里面的丰玉凝望着。难道是自己眼花了,那个人是···擎天?
丰玉正想到外面看个清楚之时,突然一道白光再次闪过,自己已然不在那个破败的屋舍中,也不见酣睡中的自己和那个在外张望的白衣少年。大概是自己得幻觉吧!
这是哪里?丰玉似乎从来没有到过此处,因为她在王府中的地位十分低下,很多地方是根本不允许她进入的,所以想必自己还在景王府内。正在她心中思量之际,两个丫鬟穿着之人的到来证实了丰玉的猜测。而这两女她也是认得的,她们便是丫鬟小红,以及和她关系一向交好的小桃了。
“那个石头很邪意的,你记得她刚来王府不久,你第一次打她那次么?她不仅没哭反而在笑,很多人都看到了。”小桃道。
“我才不管她邪不邪,总之看到她那双倔强的眼神,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来。今天她居然跟我顶嘴了,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想到刚才发生在火房中的事,不由得再次让小红气愤了起来。
“这个石头性子够倔的,受咱们这些伺候主子的丫鬟、老妈子这么多年打骂,却依然坚持了这么多年,我都不得不佩服了!”小桃心有余悸地道。
“说到这里我也很纳闷的,怎么还有这么死心眼的女孩子,本来就没地位,为什么不学会讨好,干嘛总带着一张欠揍的表情的。”小红道。
“都说了,她很邪门的。我劝你还是别总欺负她了,免得有一日引火烧身。好了,我到了,明天见!”小桃说完便拐向了另一条甬道而去。
“明天你就见不到我了,也许今天我打了那欠揍的丫头,今天就引火烧身了,哈哈!”当小桃还没走远,小红突然调笑着说道,随即也拐向了另一侧的甬道。
服侍了一天小姐,让身为丫鬟的小红满腹怨气,躺在简陋的床铺上,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成为主子该是件多么让人快意之事啊!自己整天整理小姐那华美的床榻,而自己却要睡在这么坚硬、冰冷的木板床上,人和人为什么会有如此悬殊的差距呢?
正当小红还沉浸在自怨自哀中之时,却没发现一个更大的灾难已然向她招手了。一个白衣少年正目光阴厉地望着她,当她发现时不由得被吓了一跳,明明房门是锁着的,这个少年是怎么进来的?小红连忙坐起,因不知对方来意而显得有些错愕。
“你···你是什么人?”小红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
“送你去死的人!”少年森寒的说道。
“你我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我?”小红见少年并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不由得害怕了起来。
“怪只怪你不该欺负她!应验了你的引火烧身,那就不要再见到明天的日出了。”少年道。
“啊!我是王府中的丫鬟,你不能·····”还未等小红后半句话语说完,身体已经化作一片血雾很快消失不见了····
翌日便传出了丫鬟小红失踪的消息。对于她这个向来在下人中狐假虎威之人的消失,不免产生出种种揣测,有人说她实在忍受不了寄人篱下的丫鬟生涯,连夜偷了小姐的钱财逃出了景王府,远走他乡去了;也有人说她是平时欺负人的坏事做的太多而遭到了上天的惩罚,被阴间的厉鬼拖去了;更离奇的说法便是因为和王府中哪个主子有染,为了怕影响府内声誉被内部处理了····
人多的地方就是一个是非滋生的温床,尤其是在这个除了听任他人使唤外,闲极无聊的以讹传讹的下人们中间,一个人就这么无端消失了,除了毫无根据的胡乱揣测和恣意摸黑外,却再没有人真正的关心过一个人性命本身的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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