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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叔烈知道公申云逸连两中招,仓皇之下绝对在难以招架乌痕这霸道的一招,瞬间横在他的前面,想替他接下乌痕这一招。
只见他浑身上下,金色毫芒再次大放,乌痕的巨剑已是带着呜呜的沉猛破空之声,当头砸将下来。
巨剑跟毫芒相接,如同敲在一个巨钟之上,发出一声惊天巨响。太叔烈身上的毫芒瞬间弱了下来,双方腾腾腾各自倒退两丈,噗嗤一声,很有默契的双双喷出一口鲜血。
已经稳住了身形的公申云逸顿时怒不可遏,口中暴喝一声,长枪成一线如同毒蛇吐信,直捣黄龙狂点乌痕胸口。
乌痕连忙竖起巨剑,铿锵声中火花飞溅,刚受重创的乌痕再度暴退两丈。
公申云逸的招式却是如同长江大河一般连绵不绝,一枪缀着一枪,一枪猛过一枪,乌痕被其先声夺人,顿时节节败退。
在河对面观看的两个小丫头,早已吓得忘记了哭泣,小脸一片苍白,把一颗心都揪到了嗓子上。
太叔烈连遭重创,尤其是心里受到的打击更是无法言喻,打死他也想不到,收拾一个武魂境界都不到的小子,居然如此难缠。
而且对方刚才徒然爆发的冰属性灵力,已是赫然表明,对方居然是个一体三修的武修者,这种人几乎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心中嫉妒得无以复加的同时,也由衷的产生了深深的忌惮。
此人今日不除,他日必然后患无穷!
心中转着念头时,却看到公申云逸三两招下来,已是稳占上风,狞笑一声正准备过去帮他。
可惜一边刚被公申云逸甩将出去,却毫发无损的小白并不让他如愿,咻的一声从草丛中蹿起,朝他电射而来。
见过了小白的诡异之处,虽然身上穿有护体宝衣,他也丝毫不敢大意,体内仅余的灵力释放出来,将浑身上下罩了个严严实实。
小白的尖爪之利,举世少有,但是在其的灵力护体下,却如同狗咬刺猬一般,无处下口。
不过却是围绕着太叔烈头上脚下吱吱乱叫蹿个不停,咬不死他也把他吓得够戗,不敢有一丝一毫的疏忽,一人一兽算是彻底卯上了。
在公申云逸的猛烈攻势下,乌痕已经是连退数丈,无奈被其先声夺人,气势已是弱了三分,再加上连遭创伤,浑身力量已是溃散无法凝聚,要硬撑的话恐怕伤得更厉害,只得一边随着对方的招式败退,一边寻找反击的机会。
公申云逸也看出了这点,气势更是猛涨三分,一杆长枪如同毒蛇吐信一般,冷洌的气势释放出来,形成一片片蓬然绽放的冰雾,乌痕身上已是结起了一粒粒晶莹的冰晶,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恐怕早已被冻僵。
乌痕的雷属性灵力、冰属性灵力、和金属性灵力都耗得差不多了,在铁木焦急的眼神中,似乎他只有坐以待毙的份了。
真的是这样吗?
显然不是,只要有一丝机会,乌痕都不会放弃,他只不过是在用败退来麻痹公申云逸,酝酿着做倾力一击。
公申云逸的气势叠加猛涨,要不是之前受到乌痕猛烈一击,受了内伤的话,几乎已经恢复了颠峰状态。
尽管如此,仅余七成实力的他,已经有十足的信心能够轻松的把乌痕压制得死死的了。
再次将乌痕逼推一丈,火候已是十足的公申云逸大喝一声,腾空跃起,长枪一轮,霸道的狂点而去,贯注了灵力的长枪,划破空气带出尖锐的呼啸声,气势夺人耳目。
乌痕就势再次连退三步,一直低垂的眉目突然暴睁,一抹嗜杀的寒芒迸射出来,紧紧锁定着那寒光闪烁,在瞳孔中逐渐放大的枪尖一点。
毫无征兆的暴喝一声,如同天雷炸响,黝黑的巨剑徒然金光大放,倏然出手,霸气凌天,圆润的剑尖奇准无比的狂点枪尖。
“叮”的一声刺耳巨响,两股巨力碰撞中,双方居然丝毫不退半步,一股强劲的冲击波从枪尖和剑尖震荡而出,轮番扩散引发一阵肉眼可见的空间扭曲。
公申云逸还在诧异对方徒然爆发的实力,随即感受到从长枪之上传来一丝若有丝无的热量,心中顿时隐隐觉得有点妥。
要知道,他这长枪可是取自万年冰晶石,根据他本身的属性量身打造的,对于属性攻击起到一定的加持作用,何曾出现过如此诡异的情况。
随即骇然的发现,一股霸烈无比的森白火焰,从对方的剑身喷薄而出,带着焚烧一切的高温,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就连正跟小白纠缠的太叔烈,也被震愕当场。
卧草尼玛戈壁,这还是人吗?
身怀四种属性的武修者,千古未闻!
公申云逸愕然间,森白火焰已是汹涌而来,虽然他的长枪和护体宝衣都不惧火焰,但是露在外面的双手和头颅可没这么强悍的抵抗力。
“啊――”
一声凄厉掺叫声中,长枪顿时脱手而出,一头长发轰然起火,乍一看就如同玩跳大神的一般。
连忙逼出体内灵力,气雾喷洒中,火焰迅速熄灭,可就在这弹指间,乌痕已是豁然跃起,双手擎剑霸气冲天的砍将下来,目标赫然正是公申云逸的头颅。
看着从气舞中跃将出来的乌痕,如同地狱中蹦出的魔神一般,一脸黝黑得如同焦碳一般的公申云逸吓得魂飞魄散。
来不及多想,下意识的把脑袋一偏,护体灵罡狂涌而出,乌痕的巨剑已是恨恨的砸将在他的右肩之上,一阵骨骼断裂的声音传来,公申云逸顿时被砸飞三丈,噗的一声,血洒半空。
乌痕其势未竭,再次狂冲而上,始反应过来的太叔烈顿时目眦欲烈,就欲上前帮忙,千钧一发之际,在他身后的铁木,悄然提刀而上,准备跟小白一起拦住他,他心中清楚,只要乌痕解决了公申云逸,胜利的天平马上就会倾向他们这边。
不管小白有没有这么高的智慧也看得穿这一点,不过它依旧忠实的执行乌痕的嘱咐,更是呲牙裂嘴的做出一副凶恶状,貌似随时都要给太叔烈来那么一下。
脱身不得的太叔烈顿时心浮气躁,双手开始结着复杂的手印,妄图一把砸死小白。
铁木眼看机会来了,猛然扑身向前,想也不想的朝太叔烈猛劈下来。
而同一时间,乌痕双手擎剑飘身向前,再次狠狠砸向避无可避的公申云逸。
后者右肩骨断裂,已是半身塌陷,可全身实力还有五成,无奈之下只得在身前仓皇横起一道一尺厚的冰墙,却哪里挡得住势如疯虎的乌痕,霸道凌绝的一击之下,冰墙轰然破碎,巨剑再次狠狠的砸在公申云逸胸口,再次喷血倒飞两丈,连遭两重击,要不是有护体宝衣的话,恐怕早就要了他的小命,尽管如此,他已是无再战之力了。
太叔烈看得双目暴突,徒然脑后风生,豁然回头,铁木的一刀已经劈了下来。
不过……以铁木的实力,实在无法对他造成有效的伤害。
身上金光乍现中,太叔烈安然无事,却硬生生将他的结到一半的手印给打断了,铁木却是被震退了三丈有余。
眼看公申云逸连连中招,将有性命之忧,如今紧急时刻,居然被个蝼蚁般的人物来横差一脚坏了事。
原本还将他晾在一边无视的,他却偏偏跑出来自寻死路。
盛怒之下的他暴吼一声,身子一晃已经是来到铁木跟前,手上金光乍现,一掌将趔趄不稳的铁木瞬间拍飞。
徒然……
天地无声。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铁木的身体横飞数丈,缓缓的朝那只闻轰隆水声,却深幽不见底的河道直直落了下去。
“母亲――”
“哥哥――”
两个吓得魂飞[魄散的小丫头,齐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乌痕瞳孔猛的一阵收缩,直感觉轰然一声,脑子里一片空白。
母亲!
铁木!
一个带给他从未享受过母爱的慈祥女人。
一个让他感受到真挚友谊的兄弟。
就这样眼睁睁的没了!
乌痕趔趄落地,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旋,就连追杀公申云逸都忘了。
直到太叔烈狞笑转身,乌痕这才把直勾勾的目光投向他,似乎想询问为何要下此毒手。
瞬间……
眸子里一片通红,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来,从未有过的暴戾杀气直冲云霄。
“杀――”
一声凄厉的暴喝声中,放过了性命垂危的公申云逸,双手擎剑朝狞笑中的太叔烈暴蹿而去。
感受到他内心的悲痛和愤怒的小白,也同一时间暴蹿而起。
面对势如疯虎的乌痕,太叔烈不敢大意,尤其是对方那把气势夺人的巨剑,而且身边还有一个上蹿下跳的小白,只要他一疏忽,就随时给他致命一击。
乌痕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管如何,也要把眼前之人斩于剑下。
一招招必尽全力,只求杀敌,不求自保。
太叔烈空余五成实力,在这样彪悍的攻击下也只有节节败退。
然而乌痕却是将各种残余灵力疯狂运转,肆无忌惮的倾泄而出,一会冰、一会火……
太叔烈防不甚防,一不小心被小白在脸上狠狠的抓了一下,一个糁人的窟窿往外不停的冒着鲜血。
凄厉惨叫声中,乌痕的巨剑狠狠的砸将在他身上,瞬间横飞两丈,护体灵力被砸得溃散。
乌痕如影附形,再次追杀而上,巨剑毫芒乍现,旋身一个横扫,太叔烈鲜血狂喷,腰痛欲折。
这还要感谢他的护体宝衣,否则的话,这一下铁定被愤怒的乌痕给腰斩了。
尽管如此,横飞三丈狠狠摔在地上他,已是连半丝力气也提不起来,眼睁睁的看着狂怒的乌痕再次蹿起,那把黝黑的巨剑在自己的瞳孔中逐渐放大。
蓦然……
一声尖叫声,看起来一身狼藉,性命垂危的公申云逸,却是腾身而起,目标直取对面的两个小丫头。
眼急手快的心兰把哭得肝肠寸断的月儿猛的一推,自己却被公申云逸擒将在手。
公申云逸一边用手扣住她的喉节,一边厉声叫道:“住手!”
眼光一瞥,已然将他动作放在眼底的乌痕,巨剑眼看就直插太叔烈的头颅,只得硬生生的一偏,从其郏边一插而下,一声凄厉惨叫声中,太叔烈的右耳一片血肉模糊。
豁然扭头看着一脸惊恐的公申云逸。
公申云逸确实是被乌痕给吓怕了,他从来没想过一个不到武魂境界的武修者,居然有这么强悍的战斗力,能够打得两个武魂级别的强者如此凄惨。
一边紧了紧扣住心兰喉结的手,一边色厉内荏的叫道:“快住手,否则我就杀了她!”
乌痕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一般冷冷的逼视着他,手上提着沉重的巨剑,掠过了河对面,小白紧跟而上。
公申云逸吓得连连后退,惊恐的叫道:“你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她!”
堂堂公申世家的公子,面对一个武魂境界都不到的对手,居然要靠威胁一个小女孩来保命,说起来真是可怜。
乌痕直勾勾的盯着他,心中无比痛苦的挣扎半晌才冷声道:“放开她,我饶你不死!”
声音中的强大自信让人无庸质疑,别人信不信不知道,至少公申云逸相信了,他相信对方确实有这个实力杀了他。
顿时边退边说道:“我信不过你,快点退开!”
话语中将内心的恐惧暴露无疑。
乌痕目光一凝,心中杀气沸腾,却紧咬牙关始终下不了这个决心。
两人正僵持间……
蓦然……
一声凄厉的锐啸传来,一道光柱从太叔烈的手上冲天而起,直入千丈高空才轰然炸开,一个神秘的图案经久不散。
这是给蔡衍等人发出的求救信号。
乌痕自然看出来,目光中挣扎不定,良久……
抬起头来敛起了杀气,深邃眸子看着心兰道:“你放心,乌痕哥哥会救你出来的!”
心兰含泪重重的点了点头。
说完也不等公申云逸回话,抱起一边哭得泪人似的月儿,毫不犹豫的朝丛林深处飞奔而去。
不管如何,他今天不能把性命留在这里,如果他也死了,那母亲的仇、铁木的仇谁人来报?
被制的心兰谁来救?
尽管明白这个道理,心中依旧悲愤得无以复加,忍不住的狂啸一声,头也不会的传言道:“我对天发誓,如果她少了一根寒毛,必将穷一生之力,用你两人全族来陪葬!”
铮铮誓言,如同天雷滚动,在深幽的丛林中来回激荡,久久不息。
小白看了心兰半晌,才无奈的跟了上去,两人一兽瞬间隐入丛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