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太迟,相知不相许--狂澜之易风篇
作者:风殿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4613

001.相逢太迟,相知不相许[本章字数:2606最新更新时间:20071013 00:29:59.0]

在易风处于人生低潮的时候,一朵黑玫瑰应运而生,来救他了。

红袖出门地时候就看到一脸笑意地走回来的丁爽,正午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看到不到任何阴暗,这还是刚才气得跑出去的人吗?

“红袖啊,我脸上有脏东西吗?”丁爽捂着脸问道。

红袖迟疑了一下,说道:“没有,只是….”

丁爽推了她一把,没有就快点离开啦。

好半天红袖都没回过神来,这里还是我家吧,喂,想回头找元凶,已经没了人影。

世界上有许多事如同车轮一般重复来重复去,有人将这种重复叫做轮回,意思就是说轮子跑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简称轮回。可是这次轮回的时间是不是短了点?

红袖瞪大眼睛之后的十秒,易风同样瞪大了眼睛看着丁爽,“你….”

丁爽走过去将他的手扳向反方向:“我。”

“他。”顺口就喊了出来,一愣,“哈哈…”不知是在嘲笑他的呆傻还是丁爽的机智。

她回来,就代表看穿了他的演技,易风摇头苦笑,女人太聪明也是个麻烦。

丁爽笑着问:“是不是有很多话想对我说?我听着呢。”说完摆出一副侧耳倾听的样子。小巧而柔软的耳朵不时地轻轻抖动一下,诱人的耳垂软绵绵的像面包,让人忍不住去咬她。

张口做个撕咬地动作,猩红的舌尖在双唇间滑动,喉咙里发出野兽的低吼,假如他们相遇的时间提前十年。

“你不怕我吗?”眼睛转向别处,他不敢看着丁爽,她的眼神太热情,太激烈,好像火焰在翻腾。

“不,我觉得你是好人,好人是不会伤害我的。”眼中的火焰化作柔柔溪水,缓缓地绕着他流动,包围。

假如他感受不到丁爽的柔情,那么他就是傻子呆子笨蛋二百五,可是就是无法做出回应。因为他的心太乱,太矛盾。此刻,他不敢做任何心的决定,因为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带给他无法挽回的灾难。

小心翼翼地给自己披上一层护膜,不想被任何人打扰。

“我说过要分享你的烦恼,嫉妒骄傲愤怒就是你分给我的烦恼对吗?”她主动地伸出手抱着他的头,将它按进自己温暖的胸膛。“假如这样做能减轻你的痛苦,请继续侮辱我。”

头好重,好沉。他使不出力量来挣脱她的怀抱,更有一个声音喊不要走。怀抱好温暖,好久没有人如此关心他了,更没有人能如此近的贴近他的心灵,世上最懂我的女人,竟然是她?

为什么?我们相遇在此刻?

心好痛,好累,想要痛快地睡去。

望着怀里沉睡的人儿啊,她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部,哼唱着摇篮曲:“睡吧,睡吧,我的小宝贝。”

甜蜜而温馨。

红袖踮着脚离开了,一缕阳光透过门缝射到屋内,丁爽略微调整坐姿,巧妙地挡住了阳光,“睡吧,我会保护你的。用柔弱的胸膛温暖你的心。”

易风听到了,又睡去了,模模糊糊地感到另一颗心散发的温暖。

背后的阳光消失了,冰冷的不带一点温度的视线射了进来,穿过丁爽的后背直达易风的身上,片刻又离开。一切好像虚幻,只有门外的老树见证了某人的到来,也见证了他的离去。

风中传诵着某人离开时的低喃:“你不该踏入的。”

是谁在低喃,又是谁在惊扰别人的美梦?不该踏入?莫非易风闯入了谁的禁地,进入了不该进入的地方?是谁在低喃,又是谁在关注他人的美梦?

梦是幸福的,抱着一个大男人是劳累的。胳膊酸了,腰也疼了,可是她的手还是那么稳,从易风脸上抚过,只带走微尘。她的腰还挺地笔直,如同一支宁折不弯的钢枪,就如同她的人生,从不低头!

聂云在擦刀,他擦刀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人,弟子们都躲得远远的。擦刀是为了新的血洗,很矛盾对不对?好不容易将刀擦干净,却是为了重新被血染红。矛盾本就是人生,这就是他的宿命。

血刀的声威来来自于杀戮,当年要不是表哥聂鹰凭借手中单刀四处清场杀人为兄弟们快速练级铺平了道路,哪有血刀今日的辉煌,江湖记住了它的血腥,也报复了它的血腥。血刀的弟子除了同门再无朋友,血刀的门规只有一条:同门不得相残。除此再无一物。在他们的眼中任何人都可杀,都该杀。

黑路走多了难免遇鬼,血刀的魔尊聂鹰死于埋伏,又成于埋伏。九转回阳功赋予了他超乎寻常的修炼方式,死一次功力提升一倍。每一次死亡都是血腥屠戮的开始,江湖也怕了。很多年了,再也没人敢来血刀门挑衅。

犹记得表哥临走前的话:“功力提升未必是好事,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不要急于求成。”当时,聂云已经死了六次。

很多人不相信聂鹰会离开,同为传说级,可是没人相信他有其他传说级那样的胸襟,能看破红尘。事实上他确实看不破,可是事实又逼他看破,一个废人是无法再呆下去的。

华山绝顶,寂寞躬身立于龙魂的身后,寂寞是名高手,成名很久的高手,因为成名太久,久的很多人都忘记了他。他不恼,也不争,默默地修炼着。今天龙魂突然派人寻他出来,为的是数日后的大战。

他修炼的时候也曾听说鬼门的事,原本以为有掌门坐镇消灭鬼门是轻而易举的,没想到….铜雀山庄一战是整个江湖的耻辱。

龙魂眺望着云海翻腾,心中无波无阑,闲看云卷云舒说的就是这种境界。

他修的是天罡正法,练的是一气混元,求的是跳出五行外,不在三界中,要的是逍遥自在。江湖乱得太久,只是因为云雾遮住了双眼,看不到更广阔的天空,他要做的就是在云雾中捅个窟窿,打开通往新世界的大门。“寂寞,你跟我多久了?“

“忘记了。”寂寞说这话时,也是寂寞的。

龙魂也记不得是多久了,好像是从江湖开放起就跟着他一起进来打拼,那时候他还默默无闻,寂寞也只是一个普通的高手。为了他心中的执念,始终没有离开他。

等他功成名就的时候,他只是待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没有伸手,也没有张口。副门主的位子,本该是他的。

“十日后本门会尽出精锐,由董为带队猛攻鬼门。”

“那个年轻人?”寂寞淡淡地说。董为是谁他知道却不清楚,这样的年轻人太多,多得他都来不急记住就已经消失。“这些年为了要培养他在年轻一代中的威望,所有敢于和他作对的人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或者重生,或者受伤。听说,他已经被指定成为下一代门主的人选?”

“是的。我废了很多功夫来树立他的威信,为的就是毁了他。”又是矛盾的人生,亲自制作的精品竟要亲手毁去,是变态还是疯子?

“我懂了。”他跟着龙魂的时间太久,也学会了很多。华山需要一个够分量的人去鬼门送死,为的是保存实力。阴风堡是鬼门经营多年的总舵,那里机关重重,高手众多,想要彻底消灭自然会牺牲许多人手,假如没有够分量的人去送死,会给江湖中人烙下话柄。董为并非刻意为了此战培养,他只是恰好赶上了,巧合,都是巧合。

假如没有鬼门,他或许会…活得更久一点。

002.对不起,我不是人[本章字数:2421最新更新时间:20071014 00:17:40.0]

不知道为什么9点就更新过,然后顺手关了浏览器,可能是更新错误没有更新上,对不起大家。

又更新了一次,俺发现原来是内容中有敏感信息,所以没有更新成功。就是用拼音标注的,郁闷。

丁爽每天都会来找易风玩耍,可能是受了他的影响,出去了几次都只是随便逛逛,再也没有了当初疯狂逛街的举动,安静了也平和了。

赞美爱情,赞美丁爽。易风像个小媳妇一样,虽然心里有个声音不停地喊不要,不要!可是身体不受控制地跟着她四处游荡,有她在身边觉得很温馨,很快乐。丁爽的体贴和知心让他有家的温暖。

红袖常常会在关键时刻起到扭转局势的作用,易风忧郁的时候她会在背后推一把,娇笑着对丁爽说:“照顾好他幺。”易风没好气地说:“你的名字该换了。”

“换成什么?”红袖天真地问。

“红娘。”

呵呵。她并不反对这个称呼,相反很高兴,因为她希望可以撮合两个人在一起。

易风过得太累,太苦了。蕊儿虽然很美,有时候也比较可爱,但是她不会照顾哥哥,老是被照顾的对象。身为妹妹,她更希望有个女人来照顾哥哥。

吉吉重新回到江湖后接触的大嫂一直都是蕊儿,突然看到两个人分开心里别扭,想上去劝劝吧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两个人都没有错,又都错了,他们的选择关乎爱情,又不关乎爱情,说来说去也说不明白,最后他也糊涂了。易风和蕊儿之间的感情,算爱情吗?

这个问题他答不出,就去找点点。点点不说,只是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吉吉懂了。

有些东西,埋在心里就好。

在这个残酷的江湖中,总有一些东西让人无法解释,总有一些事情让人深陷其中,想逃逃不出,想死死不了,他叹了口气,想起了一些往事,那段黑暗的日子,一个人给了他光明,要求的只是一个承诺。

承诺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何时才会兑现,让人心里时刻惦记着,又没法解决,使用的权利不在手中的感觉比粘板上的鱼肉还难受。鱼肉会难受吗?不会,所以我肯定比他难受,呵呵。

“她快成我的嫂子了。”红袖得意地说。

流云在听,手却不停。他总是一边听红袖说着趣事,一边做着事情。他在做什么呢?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双手无规则的划动空气,像武功又不是武功,他练的莫非是FALUN功?

红袖习惯了流云的淡漠,当她需要关心的时候流云会恰时出现,搂着她说些安慰的话语,当她生气的时候流云会恰时出现,说些安慰的话语。当她无事的时候,流云会待在一旁,自顾做着不明的动作。

流云就如同他的名字,仿佛天上的云,不知道流向何方。

“你知道吗?雨是云变的。”丁爽躺在易风的怀里,轻声谈论着天上的云。

易风的头始终望着天空,对怀中的秀色漠然无觉。只有蓝天,白云放入入眼。“云又是什么变得呢?”似在自语,又似在问询。

“云是女人变的啊。”丁爽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易风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因为他已经失去了判断的能力,连自己的心都无法相信,他还能相信什么?丁爽没有因为他的冷漠而消沉,继续说给他听:“女人每思念一次男人都会留下一滴泪,就形成了天上云。”

好像在哪里听过?易风想。脑子里好乱,丁爽明明近在眼前,声音仿佛从天际传来。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耳听是虚,眼见是假,唯有心眼才能洞察一切,心如此说,书上亦如此说。

可是他最不敢相信的,就是心。

古人常说用心看世界,你会发现它有多美,会发现眼睛看不到的东西。

师傅说,心是一切的本源,当你明白本心的奥秘也就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境地,你就是天,你是神。

他想成神,他要超越一切,所以他修了本心,练了自然。

本心如同一座城,外面的人想出去,里面的人想出来,等里面的人自以为走了出来,才发现外面是更大的城。

丁爽躺了许久,也看了许久。手紧紧地握住易风的手,用她的温暖带给易风温暖。假如不是感受到他的脉搏,会以为易风是个死人,他的手好冷,冷得如同三九寒天在外冻了一夜乞丐的手,他的手又好热,热得如同乞丐好不容易生起的炉火。

不管是热还是冷,她的手从来没有放开过,坚定地握着,直到易风醒来。

不知道是第几天起,她读懂了易风的眼睛,当他的眼中只有蓝天白云时,他是清醒地。当他的眼中流露出忧伤时,他是迷糊的。悲哀地是,明明自己就在他的怀里,却从来没有在他的眼中出现过,一次都没有。

她不怨易风,只怪相见太晚,自己做得还不够。

“我给不了你爱情。”易风说。

“我已经不在乎你给我的爱情是爱情还是友情,只要你还愿意待在我的身边,让我看着你就足够了。”这是她的承诺,不管千年万年,我愿意守护着你。

被女人守护的感觉你品尝过吗?不是被女人守护就一定是弱者,只是那种感觉很温馨,很甜蜜,或许每个男人的心中都有恋母情节,都有被关怀的**吧。有人疼的感觉,真好。

“做人,要留条后路,等你发现进了死胡同后,还能再回去。”易风在劝告丁爽,语气中又仿佛在哀叹自己的命运,选择了修炼本心,就再也容不得其他,所以请不要亲手将后路埋葬。

丁爽摇摇头,眼睛直视易风,看不到自己的倩影,却依然无怨无悔:“以前我做任何事都会留下后路,比如我喜欢画画,却从来没有拉下刺绣的功夫,因为它可以带给我稳定的收入,让我没有后顾之忧的画画,可是很多年过去了,我画画的功底没有增长反而落后了,直到遇见你我才明白,我不是天才,同一时间只能做好一件事。”

简单而直接的告白,是男人就无法拒绝她的爱。此刻丁爽玉体横陈,斜靠在他的怀里,修长的大腿交叠在一起,高耸饱满的胸部压迫在他的胸口,他却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不是诱惑不够,而是他不敢承受。拒绝的话始终说不出口,他渴望被关怀,又不能不关怀,一切都因为本心。

空是色,色是空,形于外是色,蕴于内是空。本心是最本源的心智,也是空空的极致。**对空来说都是一个模样,都是自己的模样,每日都从镜中看到同一个模样,还会有兴奋吗?当色到了极致,也无趣到了极致。爱是欲,爱是空,修成了本心,爱也成了空。

不接受,只是不想让她陷得更深,到最后才发现原来什么都没有,她对着的只是一阵风,风过了无痕。

003.被遗忘的汉唐[本章字数:2347最新更新时间:20071014 22:21:55.0]

京城在哪里很多人都知道,知道的人都记得它是一座繁华的大城市,却很少有人记得它的名字?长安。它的名字叫做长安,它是中国历史上最强大王朝的都城,那个王朝的名字叫汉唐。

当江湖完全被玩家占领的时候,在它的朝堂上还有着很多NPC,他们身居要职,统领朝政,满朝的一品官员足有十人之多,谁叫朝堂上聚集了那么多优秀的官员呢?唯一的例外就是陈雪和大将军郑月了。

一个是文采风流、满腹经纶的治世能臣,一个是率军屡破外敌的无敌将军。江湖中的人不会了解,在他们互相厮杀的时候,有一支军队唱着歌谣,执着长剑迎上了外族的马刀。

那是中华民族最黑暗的时候,匈奴、突厥、蒙古、女真中国古代历史上最强大的四个游牧民族耸立在汉唐的北方对它虎视眈眈。卫青去了,霍去病没了,李广败了。李靖死了,薛仁贵伤了,郭子仪死了。面对数不尽的敌人,常胜的将军们也失了前蹄,敌人太多太强了。

当整个民族处在水深火热的时候,拳能裂石,脚能碎地的江湖人依然在互相残杀着,什么国家大义,什么民族盛衰对他们来说太远,他们只看到了江湖中的财富,权利,地位,荣誉。为了博得江湖声望,他们杀官员,抢军粮,贩私盐,只要能弄到钱的买卖他们都会插一脚。

汉唐的军队中竟然找不出几个玩家,汉唐的朝廷中竟然只是一群玩家中的老弱病残在争名夺利。

游戏的世界,NPC也是人,他们才是原住民。很多人的心冷了,不再将希望寄托在江湖人的身上,他们为了自己的幸福走上了战场,游戏有着自己的规则,不会凭空制造出百万大军,也不会凭空制造亿万百姓。当人们惊喜地发现大批的土地被他们占据,越来越多的NPC消失的时候,高兴地去检视获得的财富,却没人静下来思考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百年的时间不长,很多游戏的世界和现实中的兑换比例超出24:1,可是对于生活在这里的原住民来说,百年是一段充满了血泪的历史。

无数男儿走上了战场,只是为了一场虚无缥缈的战争。没有人能说明白外族为何要进攻,他们试图与外族结为友好邻邦,可是他们失败了。当初在设计的时候,外族的程序中就没有妥协一个词,战斗到最后一个人深深地刻在每一个外族人的意识中。

国站本就是任何一个游戏都不会舍弃的设置,江湖的世界也不例外,只是没有人想到江湖的魅力太大,大到让人忘记了国家的存在,两个世界越离越远,最终走上了两条完全不同的发展道路。

汉唐的强大终究无法抵挡外族的侵略和内部江湖人的消耗。可是朝廷从来没有放弃过保卫家园,即使一直享受他们萌庇的江湖人从来没有说过哪怕一句谢谢。不退,因为他们没有地方可退,后面就是家园,那里有他们的亲人,朋友….一切。

每晚战士们都会为死去的战友唱起家乡的歌谣,每夜战火都会持续到旭日升起的时候。

再强盛的国家也经不起长久的消耗,汉唐的太祖死了,操劳而死。他的儿子即位了,一位年轻的君主大胆的启用了两个人,两个外来的人。

臣子们的反对无法改变他的决定,事实证明他对了。

三个月,仅仅三个月的时间,郑月提来了突厥吉利可汗的人头。

又三月,北逐匈奴三千里。

再三月,蒙古不敢南下而牧马。

后三月,女真臣服,散辫须发。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郑月创造了一个奇迹,这一年被称作奇迹之年,距今只过去了两年。

两年过去了,依然没有人敢看郑月的眼睛。每次上朝,周身三尺内只有一个人,一个看似文弱的陈雪,很多人佩服他的勇气。

今天是初十,距离各派会盟的日子只有五天。

郑月在练剑,他已经很久没有练剑了,在混乱的战场上剑太细小,枪、大刀才是战场的王者。

他的剑很快,快得看不清剑身,只有他虚握的左手和地上凌乱的剑影证实着他的手中的确有一把剑。

陈雪在看郑月练剑,看得很专注,莫非他看得到剑身?

郑月的手停了,剑自然也停了,可是剑身依然看不清,地上明明有一条长影的啊。莫非,他的剑是隐形的?

“你拔剑从来只杀人。”陈雪说,今天很奇怪,郑月竟然拉陈雪看他舞剑。

郑月的手从空气中划过,流下一道血线。“剑出必染血。”

陈雪叹了口气,轻声劝道:“你又是何苦?离开了,又何必再踏入?江湖,已经不是我们的世界了。”

一声铿锵的入鞘声,惊起了树上的翠鸟,当剑从它身旁划过时它无动于衷地歌唱,却被归鞘时的铿锵声惊起,可笑的禽兽啊,当你还能听能说能看的时候,至少你还活着。等你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想不了的时候,活着却也死了。

陈雪走了,道不同不相为谋,答应过心儿的事他不会失言,假如为此要失去一个兄弟,他只能说对不起,一定要做些什么,在明年重阳清明的时候我会为你烧一道纸。

既然在爱情和友情之间无法分出谁轻谁重,那么就谁先来就选谁好了,先答应了心儿,就只能放弃郑月。

郑月喜欢杀人,特别是在月圆的时候。十五是个月圆的日子,那一天江湖中很多人会死,这样的好日子怎么能少了他?这些年他并没有闲着,与陈雪两人一起收集了江湖中众多的情报,特别是得到了小皇帝的大力支持,在金钱人手方面都很充裕。小皇帝也是人,人都有**。当四大外族逞凶的时候,他只想保家卫国。当四大外族被剿灭的时候,他又想获得更大的功绩。江湖永远是朝廷中所有人心中的痛,一统江湖的梦想不仅是江湖人在做。

数千万雄兵的刀已经擦亮,不仅是汉唐的军队,甚至聚集了大批外族的降兵也接到了命令,只要郑月一声令下就会从各个方向对整个江湖展开血洗。这是对江湖全面的宣战,或者江湖生,或者朝廷死,没有中间的选择。

所以,很多人都不遗余力地在准备。游戏的世界里最美的女人在江湖,最美的珠宝在江湖,最大的财富也在江湖,又怎么会不惹人垂涎?

数年的休养生息让朝廷回复了底气,很多人都盼望着重新统治江湖的时刻,回想以前,那些江湖人见了他们哪个不是屈膝行李?哈哈,江湖的噩梦即将到来,是该为你们的猖狂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003.被遗忘的汉唐[本章字数:2347最新更新时间:20071014 22:22:00.0]

京城在哪里很多人都知道,知道的人都记得它是一座繁华的大城市,却很少有人记得它的名字?长安。它的名字叫做长安,它是中国历史上最强大王朝的都城,那个王朝的名字叫汉唐。

当江湖完全被玩家占领的时候,在它的朝堂上还有着很多NPC,他们身居要职,统领朝政,满朝的一品官员足有十人之多,谁叫朝堂上聚集了那么多优秀的官员呢?唯一的例外就是陈雪和大将军郑月了。

一个是文采风流、满腹经纶的治世能臣,一个是率军屡破外敌的无敌将军。江湖中的人不会了解,在他们互相厮杀的时候,有一支军队唱着歌谣,执着长剑迎上了外族的马刀。

那是中华民族最黑暗的时候,匈奴、突厥、蒙古、女真中国古代历史上最强大的四个游牧民族耸立在汉唐的北方对它虎视眈眈。卫青去了,霍去病没了,李广败了。李靖死了,薛仁贵伤了,郭子仪死了。面对数不尽的敌人,常胜的将军们也失了前蹄,敌人太多太强了。

当整个民族处在水深火热的时候,拳能裂石,脚能碎地的江湖人依然在互相残杀着,什么国家大义,什么民族盛衰对他们来说太远,他们只看到了江湖中的财富,权利,地位,荣誉。为了博得江湖声望,他们杀官员,抢军粮,贩私盐,只要能弄到钱的买卖他们都会插一脚。

汉唐的军队中竟然找不出几个玩家,汉唐的朝廷中竟然只是一群玩家中的老弱病残在争名夺利。

游戏的世界,NPC也是人,他们才是原住民。很多人的心冷了,不再将希望寄托在江湖人的身上,他们为了自己的幸福走上了战场,游戏有着自己的规则,不会凭空制造出百万大军,也不会凭空制造亿万百姓。当人们惊喜地发现大批的土地被他们占据,越来越多的NPC消失的时候,高兴地去检视获得的财富,却没人静下来思考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百年的时间不长,很多游戏的世界和现实中的兑换比例超出24:1,可是对于生活在这里的原住民来说,百年是一段充满了血泪的历史。

无数男儿走上了战场,只是为了一场虚无缥缈的战争。没有人能说明白外族为何要进攻,他们试图与外族结为友好邻邦,可是他们失败了。当初在设计的时候,外族的程序中就没有妥协一个词,战斗到最后一个人深深地刻在每一个外族人的意识中。

国站本就是任何一个游戏都不会舍弃的设置,江湖的世界也不例外,只是没有人想到江湖的魅力太大,大到让人忘记了国家的存在,两个世界越离越远,最终走上了两条完全不同的发展道路。

汉唐的强大终究无法抵挡外族的侵略和内部江湖人的消耗。可是朝廷从来没有放弃过保卫家园,即使一直享受他们萌庇的江湖人从来没有说过哪怕一句谢谢。不退,因为他们没有地方可退,后面就是家园,那里有他们的亲人,朋友….一切。

每晚战士们都会为死去的战友唱起家乡的歌谣,每夜战火都会持续到旭日升起的时候。

再强盛的国家也经不起长久的消耗,汉唐的太祖死了,操劳而死。他的儿子即位了,一位年轻的君主大胆的启用了两个人,两个外来的人。

臣子们的反对无法改变他的决定,事实证明他对了。

三个月,仅仅三个月的时间,郑月提来了突厥吉利可汗的人头。

又三月,北逐匈奴三千里。

再三月,蒙古不敢南下而牧马。

后三月,女真臣服,散辫须发。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郑月创造了一个奇迹,这一年被称作奇迹之年,距今只过去了两年。

两年过去了,依然没有人敢看郑月的眼睛。每次上朝,周身三尺内只有一个人,一个看似文弱的陈雪,很多人佩服他的勇气。

今天是初十,距离各派会盟的日子只有五天。

郑月在练剑,他已经很久没有练剑了,在混乱的战场上剑太细小,枪、大刀才是战场的王者。

他的剑很快,快得看不清剑身,只有他虚握的左手和地上凌乱的剑影证实着他的手中的确有一把剑。

陈雪在看郑月练剑,看得很专注,莫非他看得到剑身?

郑月的手停了,剑自然也停了,可是剑身依然看不清,地上明明有一条长影的啊。莫非,他的剑是隐形的?

“你拔剑从来只杀人。”陈雪说,今天很奇怪,郑月竟然拉陈雪看他舞剑。

郑月的手从空气中划过,流下一道血线。“剑出必染血。”

陈雪叹了口气,轻声劝道:“你又是何苦?离开了,又何必再踏入?江湖,已经不是我们的世界了。”

一声铿锵的入鞘声,惊起了树上的翠鸟,当剑从它身旁划过时它无动于衷地歌唱,却被归鞘时的铿锵声惊起,可笑的禽兽啊,当你还能听能说能看的时候,至少你还活着。等你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想不了的时候,活着却也死了。

陈雪走了,道不同不相为谋,答应过心儿的事他不会失言,假如为此要失去一个兄弟,他只能说对不起,一定要做些什么,在明年重阳清明的时候我会为你烧一道纸。

既然在爱情和友情之间无法分出谁轻谁重,那么就谁先来就选谁好了,先答应了心儿,就只能放弃郑月。

郑月喜欢杀人,特别是在月圆的时候。十五是个月圆的日子,那一天江湖中很多人会死,这样的好日子怎么能少了他?这些年他并没有闲着,与陈雪两人一起收集了江湖中众多的情报,特别是得到了小皇帝的大力支持,在金钱人手方面都很充裕。小皇帝也是人,人都有**。当四大外族逞凶的时候,他只想保家卫国。当四大外族被剿灭的时候,他又想获得更大的功绩。江湖永远是朝廷中所有人心中的痛,一统江湖的梦想不仅是江湖人在做。

数千万雄兵的刀已经擦亮,不仅是汉唐的军队,甚至聚集了大批外族的降兵也接到了命令,只要郑月一声令下就会从各个方向对整个江湖展开血洗。这是对江湖全面的宣战,或者江湖生,或者朝廷死,没有中间的选择。

所以,很多人都不遗余力地在准备。游戏的世界里最美的女人在江湖,最美的珠宝在江湖,最大的财富也在江湖,又怎么会不惹人垂涎?

数年的休养生息让朝廷回复了底气,很多人都盼望着重新统治江湖的时刻,回想以前,那些江湖人见了他们哪个不是屈膝行李?哈哈,江湖的噩梦即将到来,是该为你们的猖狂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004.失去了会痛吗?[本章字数:2231最新更新时间:20071015 22:47:42.0]

风暴前的寂静是最容易让人暴躁的时候,蕊儿坐在不老峰的悬崖上看着日落。

千里之外的大理城,易风仔细地观察着丁爽的画作,画上的景物很简单,天空的某一方半边红日掩盖在黑云之下,丁爽走到易风的身后问:“你觉得如何?”

易风双手抱在胸前,用审视地目光看着画,黑云红日,简单的色调,简单的景物,却有着不同的寓意。“是日落也对,是日出也对。”

“那你选择什么?”丁爽饶有兴趣地问,她很想知道易风是乐观向上的还是悲观失落地。

相处的时间不长,很多时候她好像读懂了易风的内心,又好像读错了,易风的心里充满了矛盾。

人生本来就充满了矛盾,但是人生更重要的是选择。假如你不选择,会有比选错了更坏的后果。

“我想,日落还是日出都没有分别,为什么要分得那么清楚呢?日出也是日,日落也是日,都是日的运行何必分得那么清楚?”易风在无法做出选择时,用了折中的办法,那就是什么都对。

“可是有些事必须分清楚,日落还日出是不同的。”丁爽觉得她有必要提醒易风不能在矛盾下去了,难得糊涂是看破红尘后的涅盘,看不清楚确实迷失在红尘后的苦果。

“我不知道。”易风轻声说,转身离开了。他想找到地方独自安静一会。

丁爽没有跟上去,因为有些时候男人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个人的空间,她很聪明地读懂了易风的想法。

假如人都能站在别人的立场思考问题会使很多事情简单许多,可是很多人做不到,不是不想去做而是无法做到,因为最难的就是把握对方的立场,知道他需要什么,想些什么。只要你的立场选择对了,以后的事就简单了许多。对于站在同一立场的人,总会抱有善意的心态,站在对方的立场使人容易被接受。

丁爽很聪明,她选对了立场。易风的苦恼,易风的矛盾都被她看到了,没有任何强烈的话语,没有疯狂的逼迫,只是站在对方的立场思考了一下,立刻就获得了易风的好感,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就是这么简单。一只蝴蝶抖动一下翅膀或许会在远方引起巨大的风暴。

星舞静静地看着蕊儿的背影,她成熟了许多,这段日子里她承受的压力太大,不过终于要有个了解了。只要鬼门灭亡了,鬼影死掉了,一切都结束了,灵鹫宫还是灵鹫宫,是江湖中不可被亵渎的存在。

悄悄地来又悄悄地离开,灵鹫宫里的工作已经安排妥当了,死亡并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作为灵鹫宫最老的老人,她有责任照顾师妹们,所以她会亲自带队打头阵,作为上次大战中幸存者,阴风堡有多难打她比谁都清楚,要不几十年前那场大战就将鬼门彻底消灭了。打头阵的意思就是当炮灰,当炮灰的存活率不会超过10%,可是她的存活率只有0%,因为她必须死,因为灵鹫宫的宫主必须是绝对的权威,可是蕊儿的资历还不够深,只要有她在的一天,灵鹫宫内的心就不会齐。

太阳将最后一丝光芒也收了回去,它不是慈善家,给与的终归要求回报。

太阳落山了,一切美丽光明事物,一切活泼神灵,一切可爱事物,都消失吧。

易风张开手臂,拥抱空气?自然万物皆有定理,存在皆依我心。那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吗?

他一直相信江湖中没有完美的人。他的生命中有过很多女孩,或聪明,或美丽,或性感,或伶俐,或可爱,或有趣。却从来也没有一个完美的女孩,完美的女孩是什么样的呢?有身材、有样貌、聪明、温柔、善良、体贴。可是这种女孩是不存在的,那么怎样来找到一个完美的女孩呢?

他又想到了一个替代的办法,那就是寻找十个拥有十分之一完美的女孩,合起来就是完美女孩喽。

好像每次遇到无法解决的困困难,他都有办法想到不是办法的办法,可是替代品终究是替代品,他们并不完美。

完美是他的追求,可是理智又告诉他完美是不存在的,当某一天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最自然的就是最完美的,想要完美就贴近自然吧。

然后,他就选择了自然。

这是一条不归路,即使他想出诸多办法来避免,最终还是失败了。完美代表巅峰,巅峰过后是什么?没有人知道,因为从来没有人达到过完美。

***,我又想多了

懒得再去想无聊的事情,回头拉上丁爽又去了小三仙,那里的酒不错,很有味道。

易风给丁爽倒了一杯酒,然后问:

“你知道喝酒最难受的是什么?”

“喝醉了然后吐得天昏地暗吗?”丁爽答。

“你错了。喝酒为的就是一醉,吐也是正常反应,难受是因为你自己的酒量不行,真正醉酒的人是越喝越清醒,明明身体都不听使唤了,脑子却异常清醒,这种人被称作酒仙。

唐代的大诗人李白就是这种人,他喝醉的时候写得诗尤其经典,比如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又比如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太多的经典让我无法忘记。“

悠悠的话语透着万古的愁绪,丁爽有种错觉,易风好像是一个老人,生活了很久的老人,不是有着千万年的阅历,是无法拥有这种愁绪的,和普通人为赋新词强说愁不同,他的愁好像发自内心。

丁爽在普通人中生活了许多年,了解了繁华背后诸多的心酸,可谓阅历丰富,没有人能逃过她的眼睛,可是唯有易风她无法彻底读懂。

“既然两个人已经分开了,又何必再聚在一起?”丁爽没来头的说了一句。

“我们并没有分开,只是暂时不在一起而已。”易风的争辩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在丁爽的面前竟然失去了底气,这是不敢想像的,心境的混乱让他做任何事时都受到了影响。

“是吗?假如,我是说假如,她背叛了你,你会如何?”

“背叛吗?”他不知该如何回答,“我应该难过吗?”他问自己。可是心里却没有一点伤痛的感觉,“不难过吗?”他又问自己,似乎又不对。

找不出否定的答案,也找不出肯定的答案,最后依然是无头绪。

005.最后的山贼[本章字数:2196最新更新时间:20071016 21:59:11.0]

红富士山是一座普通的山,它的名字来自一种苹果,据说很久之前这里满山都是红富士苹果,不要钱的苹果养活了很多人,吃苹果可以节省饭钱,对于新人来说饭钱可是很大的一笔开销。

随着岁月的变迁,红富士山上的苹果树已经没有几棵了,光秃秃的如同一座死山。但是在这座死山上生活着一群活人,他们不是普通的人,他们有着高尚的理想,崇高的抱负,他们就是山贼。

小山贼正坐在他的宝座上喝酒,宝座是由檀木制成的,上面的油漆已经掉的差不多了,一张老虎皮也几乎没了毛,时间不只变没了苹果树,也变没了山贼的辉煌。

“唉。”小山贼又喝了一口酒,酒入口淡而无味,不同于飘渺无痕的淡然,他手中的酒壶中装着的是普通的女儿红,淡而无味只因为酒被对了很多水,为什么要兑水呢?还不是为了多喝一阵子。

这年头,山贼不好当啊。

小山贼是这座山寨的大王,在他身边围坐着四个人,他们就是山寨的四大天王!

山贼甲,山贼乙,山贼丙,山贼丁。

“我说…咯。”喝了太多酒水,肚子里都装满了,“都来齐了吧。”

山贼甲小声嘟囔了一句:“就这点人还不好看?”

小山贼听了动动嘴唇,终究没说出责怪的话,哥几个都是兄弟,现在山寨这么困难都没离开,说到底还要怪他没用,没法给大伙带来福利。“那啥…..大家喝酒。”嗯…嗯…举起酒壶示意大家尽情喝,喝光了算完。

四大天王互相看了看,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悲哀,当山贼当到这份上,愧对前辈们啊。

“想当年,咱也是吃香的喝辣的,要啥有啥,现在...”山贼甲说不下去了,只是摇着头。

“当年咱们山贼那也是吃香的行当,多少人抢着当,看谁不顺眼就杀就抢,现在抢个人还怕报复,他***这还算山贼吗?”说着竟哭了起来,遥想当年豪情,今日喝的是兑水的酒,穿的是粗布麻衣,连乞丐都赶不上。

山贼丙说:“想那有啥用,也不看看现在是啥时候?只要肯出力,干啥不来钱?能玩命的去江湖里拼,能吃苦的去练技能,脸皮厚的去卖,这年头没有穷人,只有懒人。”是在劝说其他人,也是在劝自己。偌大一个山寨就他们五个了,其他人都走了,不走留着干嘛?当山贼学不了高级武功,等江湖人功夫高了他们抢不了,抢技能人吧,人家有钱,随便花点钱雇个人就能平了山寨。

“说啥有的没的,咱不走不就是因为从小就有个当山贼的梦想?咱是穷,是没好酒喝,没好饭吃,没好女人玩,但是咱有骨气,山贼杂了?我这辈子就当定了,就是不改了。”山贼丁一番话说到了大家的心坎上,为啥还窝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不就是因为喜欢山贼这份职业吗?

什么好酒好女人,这辈子也都尝过了,值了。

往事已成明月,可追忆而再也摸不到。

酒坛已经空了,咕噜咕噜地滚到了一边,山贼甲走过去将酒坛倒举过头顶,伸出舌头添了添,再也尝不到味道的时候,才将酒壶仍了出去。

“啪”地一声,酒坛粉碎。

小山贼看着兄弟们唠嗑,他也难受啊。想当年他也是最早进入江湖的一批,那时候对未来充满了梦想,为了实现从小的梦当一个伟大的贼王,他深知要当贼王先要从喽?干起。就这么一步步打出自己的江山,聚集了一大批志同道合的兄弟,每日里四处打家劫舍,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谁要是敢在酒里掺一点水不剁了他的手才怪!谁成想高级武功开放了,山贼和江湖人的本事差距越来越大,最后连技能人都不敢抢了,没活路了山寨散了,留下的都是老伙计,这些年相依为命,虽说还挂着啥子大王天王的名头,可是大家都亲如兄弟。

“说句掏窝子的心里话,俺我甘心啊,前两天我不是出去了吗?转了一圈,这山贼啊恐怕就咱哥五个了。”小山贼笑着说,举起酒壶对着天空,充满豪气地说:“现在咱说第二谁还敢说第一?天下第一山贼,哈哈。”梦终于成了,确实以这种方式….

说得几个人心里都堵得慌,没哭的哭了,哭的就哭的更凶了。“***咱也是第一了,干!”

俗话说酒壮凶人胆,几杯下肚了,小山贼的胆子也壮了。打着酒咯说:“这几天我还打听到一个消息,说过几日江湖各大派要联合进攻鬼门。”

“那关咱啥事?就咱这两下子还去凑热闹?”山贼甲觉得好笑,“你喝醉了吧,这事咱掺和不了。”

小山贼执拗地说:“为啥咱就不能掺和?拼着烂命一条,敢把皇帝拉下马,这事俺还就掺和了,你们敢不敢跟我去收过路费?”

“过路费?”山贼乙倒是来了兴趣,***大不了是个死,与其窝囊地活还不如轰轰烈烈地干一把。

“干!”

“….干!”

“干!”

“干!”

“好兄弟!”五只手叠在了一起。

“大家各自回去准备好东西,咱们这就上路了。”

说是准备东西,其实能有啥准备的?从墙上取下生锈的钢刀,在磨石上磨出光,钱箱子里的几个铜子也带上了,反正要死了,不花白不花。

山贼甲领着山贼乙山贼丙从苹果树上摘了十几个果子,小山贼说过,外面的东西老贵了,还是吃自家种的苹果合算。

等着五个山贼再次聚集到一起,回头望了一眼山寨,“走!”小山贼下了命令。

“等会,我去去就来。“山贼丁说,看他的样子好像拉了什么东西。

等他跑出来的时候,手里握着一根麻杆还有…一床白色的床单。

“我说老丁,咱说不定见个面就死了,还带啥被褥?”

山贼丁不说话,将麻杆举了起来,山风吹过白色的床单展开,一行黑色的大字猛地闪现:乌龙寨。

五个热血的汉子对着那面大旗缓缓地跪下,忍泪水肆意地流过脸颊,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在大旗下庄严地发誓:“一定要让江湖记住三百六十行里还有咱山贼这一行,记住咱乌龙寨。”

006.江湖众生相[本章字数:2445最新更新时间:20071017 22:41:46.0]

立志扬名江湖的可不仅仅是乌龙寨一家哦。在一栋破败的庭院里,一群神秘人正在密谋着什么。

一名穿着黑色斗篷,将全身都隐藏在黑暗中的人说:“咱们神门也该让江湖震惊了。”

“就是,”立刻有人附和他的话,显然这些人被压抑太久了,太期盼能够一鸣惊人,让所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了。神门,江湖中从来没有这样一个门派,神是什么?是无人超越的存在,如此霸道的名称不会有任何正常的人使用的。

果然……

黑衣人从背后掏出一根树枝,上面还带着绿色的叶子,看他的神情好像拿着的是黄金的权杖。他郑重地对其他人说:“这就是我们的信物,神之权杖。见此仗如神亲临,众人听谕。”

一群人跪了下来,一脸神圣地等着树枝的命令。

仿佛来自天外的声音:“打败鬼门,称霸江湖。”

“咳咳。”黑衣人咳嗽一声以示注意。“大家注意了,我要说话了,嗯说些什么呢?就说说咱们今年的收成吧。”

一说到收成大家的兴趣都来了。“神王啊,你家今年打了多少斤粮食啊。”

“神王?你竟然叫我神王?”看来他还有自知之名嘛,隐藏在黑暗中的人怎么有资格称神王呢?“下次记得称我为神皇好吗,神相。”黑衣人说。

“呵呵,对不起我忘记了。”被称作神相的人立刻换做一副笑脸。

“那就好。”眼角的笑意让人更加怀疑他神的身份,好诡异哦。

“对了,左神将啊,你上个月欠我的五斗米该还了吧。”神皇开始和另一个壮实的汉子聊天。

左神将是个脸色黝黑的汉子,身上一条条地肌肉显示他壮硕的体格,“好了好了,我马上就有钱了,你就等着吧。”

“说的也是,等我们打败了鬼门,五斗米也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了。哈哈哈哈。”他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一群人笑了起来。

每到农闲的时候,他们就会聚集在一起,交换着彼此的情报,然后大肆意淫一番,他们还成立了一个组织冠名为神门,最牛逼的人自然要用最牛逼的名字,这是神皇说的。

神皇和他们不同,大部分人都是普通的农户,平日里练习种田技能,靠着种出的农作物过活,而神皇则是一个商人,平日里来往于城市和农村之间,收购他们的庄稼卖给城里的磨坊。

在城里的茶馆里听多了传闻不免也生出了羡慕的心,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才能打败他们呢?只能靠着意淫满足自己的**,很凑巧的找到了一群同样不满足现实压迫的人。

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抱着同样的想法,意淫无罪,意淫万岁,只差实现而已。

“可恶,竟然在没有我的舞台表演吗?”远在千里之外的孤岛上,同样有一个黑衣人在感慨,不同的是他有着不同寻常的实力,欠缺的只是一个机会。

一缕阳光射到他的脸上,黑衣人的脸孔暴露在空气中,那是怎样的一张脸?纵横交错的沟壑,数不清的刀疤,怪不得要学人家穿着斗篷。

“只差一个机会而已不是吗?”

背后,一个男人躬身站在那里,悄无声息,仿佛本就该站在那里一样。黑衣人没有回头看,他相信会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在他的背后始终有人站在那里坚定地支持着。

“是的,主上一定可以一统江湖,重夺天下第一人的宝座。”那人坚定地说,他信赖主上就如同信赖手中的缅刀一样,主上从来不会让人失望,什么鬼影,什么龙魂连给主上提鞋的资格都不配,当主上纵横江湖号令天下的时候,他们只是小卒而已。

他口中的主上是谁?

竟然连当今江湖黑白两道的魁首都不放在眼中,难道….

江湖太大,大得没有人能说清江湖的边界在哪里?有人说只要有人烟的地方就是江湖,也有人说天涯就是江湖。在他们的眼中普天之下,莫非江湖!

在无边的江湖中有太多人想要往高处爬,有的人上去的了,有的人跌得更深。他们永远昂着头,看着上面的荣华,某一天当他们跌到低谷的时候,或许才会低头看一眼吧。

虽然看起来悲哀,但是正因为这些人的努力江湖才能保持活力,江湖永远不缺新人,也永远不会缺少活力。

然而任何人都不会想到,在这群失败者的中间,有人暗自结成了盟约。

一个崭新的联盟在暗中形成,他们来自江湖的各个角落,有在门派重要争夺中失势的高手,有被通缉的恶人,也有家财万贯的商人,更多的是不满于现状要求重新瓜分江湖的人。他们聚集在一起为的就是捞取更大的利益,现在他们面临的头等大事就是?选择一位盟主。

每个人都渴望占有,每个人都渴望成功,没有人愿意屈居人下,也没有人能够让所有人心服口服。

为了彻底解决内部的问题,他们决定举行一场选举,让每个有资格成为盟主的候选人上台演讲一番让众人判定谁才有资格成为大家的盟主。

第一个上台的是一位富翁,他的承诺是:“胜利了,每个人放奖金一万两!”数字是够诱人的,只是一万两对于那些真正有资格投票的人来说还是太少了。

失败。

第二个上台的是一位**门的老前辈,因为在当年的掌门争夺战中失利所以被迫离开,可是他一手**八法锁喉手在这些人里可是算一等一的身手,论武功是有资格了,只是人品上嘛,都六十多岁了,昨天才娶了第三十二房小妾,据说小妾的年龄才满十八岁,又是一个懒女人。

失败。

第三个上台的可是盟主的大热门,西北飞鹰堡的堡主,不但武功扎实,手底下更是有着数万名弟兄,可是说声威好大。他的演讲充满了霸气和自信,可惜为人太霸道了,让人感到反感。

失败。

难道就没有一个完美的人来做他们的盟主吗?

一方面不希望其他人得手,一方面又希望有人出来领导他们取得胜利,毕竟大家都不是傻子,知道一盘散沙是无法成功的道理,可是在这种情形下会有人成功吗?

大家实在是太厉害了。

连续否定了十三个候选人后,大家都暴躁起来了。

“要不,我们采取团体制吧,让有能力担任盟主的人组成一个决策团,所有的决定由大家举手表决。”有人提议说。

立刻就有人提出了反驳。“命令不统一,怎么能做到步调一致?又怎么能成大事?我们可是抱着成大事的目的聚集在一起的,要是小打小闹的话又何必来这里呢?”

他的话得到了大家的认同,他们可都是有身份的人,假如不是为了更大的利益,怎么会来这里?要做就做最好的!假如无法做到,还不如不做,因为失败了就会失去一切,他们可不想为而了注定失败的命运赌上一切。

007.泛舟湖上轻江湖[本章字数:2842最新更新时间:20071020 09:46:47.0]

江湖在匆忙地赶路,易风在湖上悠闲的泛舟。

或许是丁爽的执着让他感动吧,每次有他在的地方都会有丁爽的身影。两个人如同一对花蝶翩舞在水面上,不时地调皮地轻点一下水面就飞速地离开,你追着我,我追着你。

易风越来越奇怪了,无论玩得多高兴,无论是如何激动,始终都是保持着淡淡地笑容,眼中除了碧海蓝天再没有其他东西,丁爽看着他的眼睛,有熟悉的感觉有和记忆中的不同。流云好像就是这样的吧,只是在流云的眼中看不到任何东西,空洞而透明的黑眼珠中只有光吧。

两人的身影倒映在水中,弯弯折折地交叉在一起,每一次波动都让易风的影子向一旁移动,丁爽的影子就会随着移过去,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会跟着你。

丁爽认真地说,还不害羞的与易风对视。

即使是这种情况,即使两个人面对面,即使易风知道丁爽爱他。在易风的眼中,也没有丁爽的影子,只有云卷云舒,只有水涨水落。

天地间最纯洁最美丽的爱情,离他有千万光年的距离,永远无法进入他的眼中,从他的眼中看到的只有自然的美。这就是代价,修炼本心的代价,本心修炼到极致就是与自然的天人合一,到时候他就是天,天就是他,除此再无一物能进入他的眼中。

丁爽不会放弃,认定的事她从来不会半途而废,不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做出了承诺她都会坚持,“无论千年万年,只要你不赶我走,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说完不在看他,静静地看着水面上的磷光。

易风的眼中景物变换,只是极短的一瞬间,又恢复了清明,他笑着说:

“呵呵,千年万年?人生短短百年,有什么资格去谈千年万年?小姑娘,不要轻易下这种承诺,有的时候一个承诺会让你背负一辈子的包袱,甩也甩不掉。”

丁爽执拗地说:“你做不到不代表没有人能做到,我绝对不会失言。”

易风不再说什么,有的时候事实比说教更有说服力。

丁爽是个活泼的人,久了终于无法忍受沉默地气氛,忍不住对易风说:“嗯,你失败过吗?”

“为什么突然问我这种问题?”小小的诧异在易风的眸子中没有激起任何波澜,或者波澜太小,只有在显微镜下才能看到它的波动吧。

丁爽耸耸肩说:“只是一时兴起而已,觉得你很厉害,很自信,感觉你应该没有经历过失败吧。”

“自信吗?呵呵,或许吧。失败吗?经历过很多。”易风说。

“怎么可能?”丁爽叫了起来,她觉得易风在骗人,他怎么可能经历过很多失败?“你在说谎对吗?像你这样的人一定是经常生存在胜利的光环中,我不会看错的,那种骄傲和自信不是一个生存在失败责骂中的人能拥有的。”

“又看穿了吗?可是这一次你错了,我确实经历过很多失败,只是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久得让我忘记了失败的感觉,这真是一件糟糕的事,假如我连失败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了,那失败的时候也就不会觉得我失败了…..这太糟糕了!”

他一直在说糟糕,难道失败是如此重要的一件事,对他来说一件妙不可言的好事?天呢!丁爽越来越觉得易风难以理解了,他怎么会喜欢失败呢?成功不好吗?成功了不是可以获得喜悦赞赏奖励这些东西吗?失败了能获得什么呢?经验吗?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失败能获得的有益的东西,可是在易风看来,只有经历过才知道失败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不断的成功只能让他在这条不归路上走得更远,“假如我多失败几次,或者一直呆在哥哥身边,这一切或许就不会发生了。”他喃喃地说。

“哥哥?你还有哥哥?”丁爽耳尖地听到了他的低喃,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了,她甚至能感觉到易风鼻尖的灼热,谁让她此刻就躺在易风的怀中?

因为无法判断的缘故,易风也就无法做出拒绝的决定,只要丁爽喜欢,她可以对易风做任何事,包括….恋人的特权,躺在他的怀里。

易风想笑,是那种听到有意思的话后自然流露的感情,可是他的面部肌肉无法做出相应的动作,脸上还是那淡淡的笑容。他说:“我难道不能有哥哥吗?就好像你也可以有妹妹啊。“

丁爽的脸色瞬间变得好难看,只是一会的时间就恢复了正常,易风失去了判断的能力,只能用最原始的本能来感觉她是因为自己的反问而不高兴吧。至于为什么会不高兴他就不知道了,最近一段日子脑子越来越无法思考了,只要一思考就会好痛。看来距离大限的日子不远了。

丁爽说:“能说说你哥哥吗?他一定也是个出色的人吧。”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你们兄弟姐妹都是很出色的人。”

“姐妹?是说红袖吗?她不是我亲妹妹,却比亲妹妹还亲,我哥哥是亲哥哥,两人间却有一层隔阂。”易风说这些的时候,还像在回忆,又好像没有,那淡淡的笑容仿佛一层墙将他真实的内心巧妙地隐藏了起来,让丁爽无法窥伺到任何东西。

对易风了解的越多,就有越多的不解,他究竟无何忧伤?她不懂,她的解释是了解的还不够多,所以她很想知道更多关于易风的故事,过去的事有助于她找出答案,直觉告诉她,易风的哥哥对他有很大的影响,两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影响而来易风。

她不亏是最了解易风的女人,她猜对了前头。

易风在她的注视下缓缓地说了出来,这些事情并非不能说的秘密,况且丁爽又不是江湖中的人,告诉她也无妨。“很久之前,我和哥哥的关系很好,自从上学之后,哥哥成绩优秀获得了很多奖励,爸爸妈妈都常夸奖他,并要我以哥哥为榜样好好学习。为了获得和哥哥同样的夸奖,我很拼命地学习,可是总也无法超过他。我的成就让很多同学的家长羡慕,但是在拥有更优秀的哥哥的父母眼中,我做的还不够。夸奖从来都是哥哥一个人的专利,我得到的都是埋怨,虽然还没有责骂的程度,但是让我很不甘,等长大了,还是无法走出他的影子,所以我就离家出走了,决心靠着自己的努力走出哥哥的阴影,总有一天我要超过他。”

丁爽静静地听着,将每一句多记在心里,这些都是重要的情报,原来易风的童年过得并不快乐,童年不快乐的儿童在成年后都会留下心理阴影,平常看不出来,它沉睡在易风的意识深处,总有一天会突然醒来,然后支配他做出后悔终生的事情,一定是这样的。

她又猜对了,当易风在做出影响他一生的决定时,脑海中浮现的就是哥哥的身影,“我一定要超过他”然后挥刀…自…..杀。耳边却是龙魂浑厚而深沉的嗓音:“想要超过我,就去找无涯子吧。”

“虽然他看起来很冷淡,可是细细想来,他对我倒是很好,从来没有伤害过我。当父母奖励他的时候,总会偷偷的塞给我一份,甚至当我需要人帮助的时候,他将点点派到了我的身边,现在想来,是嫉妒蒙蔽了我的双眼,让我看不到他的爱护,很傻对吗?”

点点?是他身边的那个壮汉?原来是他哥哥派来保护他的。“那么,你是原谅他了?”易风点点头。丁爽又问:“你们兄弟会和好吗?”易风摇摇头,“一切都是浮云。”他已经没有资格去挽留任何一片云朵了,更何况是哥哥那样雄伟壮观的云朵。

昨天状态不好,就看了一整天的灌篮高手,我不想勉强凑数写东西,另外本书或许不会进VIP了,虽然完本的VIP奖励和最近出的奖励计划很诱人,但是我觉得写好一本书更重要的不是为了奖励,也不是为了读者负责,而是对自己的心负责,只有对自己的心负责了,才能对读者,对网站负责。

谢谢你们的支持,我会尽量脱离出枯燥的境界,写出好的东西。

008.前夜[本章字数:2551最新更新时间:20071023 09:48:03.0]

悲壮不足以形容他们,在困守孤岛三十年后,又一次踏上了中原的大地。隐藏在黑色披风后的岛主,终于揭开了黑幕,露出一张桀骜的脸庞,三角形的眼中折射出野兽般**的光芒,他的喉咙中发出了嘶吼:“我曾嬴发誓,一定要杀了傲广这个小人!”(曾嬴,弑神第三代帮主,后被傲广驱逐。)

“墨影,你带人去前面找些水来。”他随口说道。

背后立刻有一片黑影离开。不管是在荣耀的光芒下还是堕落的深渊中,他始终站在曾嬴的身后,像一个影子般紧紧地随着他。离去的念头从来没有在他的脑海中闪现过,因为曾嬴是他的恩人,他是那种点滴之恩涌泉相报的人。

这个重情的汉子带着几个人翻过大山从一处低洼的泉井里舀了些水,有的人忍不住抢先尝了一口:“真甜啊。”他耐着性子将水囊装满,然后带回去给曾嬴,只有当曾嬴喝过了他才会喝。墨影对自己要求严格,但是对其他人并不苛刻,他们在海岛上待了多年,已经忘记了淡水的滋味了。平日里大家喝的不是雨水就是自制的蒸馏水,远没有泉水来的甘甜。

突然眼角瞥见井旁凌乱的脚印,在孤岛上待了太久连警觉性都下降了很多,要是在以前绝对不会忽略的。凭着记忆中的经验他判断这些脚印是半柱香之前留下的,那么这些人一定还没走远,脚印深而乱,这些人的轻功并不高,看数量也不会超过七个,此次重出江湖将岛上的三千精锐都带了出来,这些人都是当年就跟在曾嬴身边的高手,经过多年卧薪尝胆的苦练,很多人都成为了超一流的高手,虽然数量不多但是战斗力极强!可惜的是,也许是水土不好吧,竟然没养出多少意境级的高手,到现在除了他和曾嬴还有三个人是意境级的高手,那三人并称护法三鹰。

虽然他心中认为这几个人不会对他们造成任何伤害,但是这次行动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以防万一,他还是迅速赶了回去向曾嬴报告了这个消息。

曾嬴沉思片刻说:“现在江湖一定很乱,假如碰到几个江湖人就要灭口那我们几时才能到阴风堡?该来的总会来,让兄弟们把大旗竖起来吧。”

“是。”

一面猩红的大旗就在人群中竖了起来,上面一个大大曾字下面是一个由交叉在一起的刀和剑组成的图案,这就是弑神的标志?血旗。

崎岖的小路上,白色的大旗迎风招展,小山贼看着翻滚的白床单就犯了嘀咕:“你说咱抗个白旗是不是太那啥了?”

山贼甲说:“俺也觉得不妥当,要不弄成个红的?那多喜庆。”

“好啊。”众人附和着,但是从哪里弄红色的布呢?

想着想着大家都看向了山贼丙,这里就他穿着大红裤衩。

山贼丙赶忙护住裆部:“喂喂,俺的裤衩就算都拆了也不够大啊,再说了弄个裤衩在头上飘着多煞风景?”

其他人想想也有道理就移开了目光,山贼丙颤颤地松开了手,暗道:“好险。”从腰间拿起水壶就是一阵猛喝,刚才从井里打的水真是清凉凛冽,喝得那叫一个痛快,要是再兑上点酒就更好了。

命运的岔路将两队人分开,却又在不久的将来让他们再次相遇,可是他们会知道错过的交叉吗?

路还在延伸,很多人都踏了上来,又中途离开,能走下去的人太少,少得让人惊讶,很多人以为他们能走下去,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离开了,有的原因太过可笑,即使是他们本人回过头来仔细的想想也会哑然失笑。

十万英姿飒爽的女子站在灵鹫宫殿前,她们是灵鹫宫最后的精锐,也是最后的希望,为了灵鹫宫的未来,她们必须勇敢的站出来去战斗!战斗的号角已经吹响,踏着坚定地步子走了过去。她们的步子迈向驿站,和那些小门派不同,所有人的车马费都由门派统一支付,而不必为了维持统一的阵型而步行前去。

(曾嬴说:我们是为了隐蔽才没做马车不要以为我们是穷人武装。

小山贼说:连买酒的钱都没有谁会去做马车?俺是穷人,俺要打劫,交出一文钱,俺就放你过去。)

一群阴谋家们终于选出了他们的头领,又给自己的联盟取了一个名字?大联盟,形象而简单易懂,他们是很大的联盟,拥有强大的实力,想要参加我们吗?请寄信给XX。

出来打天下最重要的就是招牌要亮,他们做了三百多面大旗,杏黄色的大旗猎猎招展,上面绣得是一挑龙,各种颜色的龙在空中飞舞,有如排云布雨般煞是壮观。

这一天是九月十四,距离会盟的时间仅有一天。

距离易风的死期也仅有一天。

易风在吃饭,为什么要吃饭呢?因为红袖的要求,红袖为什么要求易风吃饭?因为时间已经到了中午。中午为什么就要吃饭?你问题还真多….

吃饭是很平常的事,他们吃的都是家常饭,可是坐在这里的人有些不同,桌子周围坐了六个人,六六大顺,是个吉祥的数字。

假如你问吉吉这里谁是最幸福的男人,他会说:“老大,绝对是老大。”

在易风的左边坐着红袖,红袖的左边是流云,流云左边是吉吉,吉吉左边是点点,点点左边是丁爽….绕着介绍了一圈,还没糊涂的人应该可以猜出易风的右边坐着谁了吧?你猜到了,那么恭喜你,你是个正常人哦。

夹在两个美女中间的感觉是什么?易风吃着饭菜,他的脑海中有着很多的疑问,可是都得不到回答。他是为什么生存在世界上?是为了吃饭吗?可是吃饭不是为了生存吗?但是生存不是靠吃饭延续吗?那么谁才是主谁才是次?究竟是生存在前还是吃饭在前?

迷糊。

易风的脑袋里就好像熬着一锅粥,热气腾腾地冒着水蒸气,将整个脑子涨得发疼。豆大的汗滴顺着脸颊流到了碗里,他也不嫌弃就这么喝进了口中。

红袖想要出声阻止,对面的丁爽轻轻摆摆手,无声地告诉她:“不要打扰易风。”

易风机械地吃着东西,外界的人和事好像离他很远,“我怎么会待在这里?”他问自己。手中的筷子告诉他:“你是来吃饭的。”

他又问茶杯:“你为什么在这里?“

茶杯说:“你渴了要喝茶。”

那就喝吧,他端起来喝了一口,茶水微凉,他似无所觉。

红袖心疼地要哭了,易风究竟是怎么了?好像中邪了一样,整天浑浑噩噩地,都怪蕊儿不好,自从他受伤以后就这样了。想起来过去的三个月里,易风每次昏迷的时候都会说胡话,好像在和谁交谈,但是对象又不是人,有的时候是朵花,有的时候是棵草,更有的时候一只瓢虫,一方砚台都能成为他交谈的对象。

丁爽很想帮助易风,可是她做不到,只能在一旁紧张地看着他,“易风一定很痛苦。”她心里想。越是着急越是无法想出办法。其实没有人能救易风,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有因必有果,今日的痛苦皆来自前日草率决定的后果,没有相当的实力不该妄自想要探求本心的奥秘,代价就是终生无法逃出心魔的阴影。

009.不信者死![本章字数:2462最新更新时间:20071028 09:52:25.0]

大家很久没有开心的在一起谈笑了,今天是十五,不如晚上一起赏月吧。红袖对每一个老朋友说。

于是,很多人都忙碌起来。有的准备了陈年的老酒,有的准备了精美的糕点,也有的人准备了一个空空的肚皮。

丁爽也被邀请了,没有理由,就如同在聚会的时候一家人肯定会聚集在一起一样,是那么自然。

星舞的心里突然很乱,落日西垂,西方的天空血红一片,是夕阳的余辉还是不祥的征兆?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绪,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无论如何也不能回头了。前面,灵鹫宫最后的精锐正排着整齐的队伍前往阴风堡。她们要在今晚天黑之前到达阴风堡十里外的地方扎营,那里也是会盟的地点。

天快黑了,假如使用轻功倒是可以在天黑前到达,但是她不能这么做,这里已经是鬼门的势力范围,虽然消息称所有的鬼门弟子都返回了阴风堡死守,也不排除有少股鬼门弟子在半路偷袭,为了节省内力她宁愿多走一短时间。

突然,前面的弟子停了下来,星舞心里一紧:“难道是偷袭?”

身影猛地一窜在空中连续五个转折就来到了队伍的最前面,在危险面前她要顶上去,这是身为师姐的责任!

这才看清眼前数人的样子,猥琐而破落,只看他们身上那破旧的衣衫就不会是以势大财厚而闻名的鬼门弟子,莫非是丐帮的人?

她冷生问:“你们是何派弟子?无何挡住我派去路?”假如不是灵鹫宫不容许任何闪失,管你是何门何派先杀了再说,谁叫你敢当我们的路!

挡路的几个人对视几眼,其中一个看起来最猥琐的人出来说:“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抑扬顿挫的声音响彻在寂静的天空。

星舞的眼角不停地抽搐,堂堂灵鹫宫大军竟然被五个小山贼打劫了?他们是白痴吗?

“师姐?”有师妹想要出手解决了他们,星舞用眼神阻止了她们。望着山贼说:“不知道要多少买路钱才能通过?”

山贼们聚集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太久没干这行了都忘记要收多少钱了,最后归纳了一下,还是由最猥琐的那个人出来说:“嗯就一人一文钱吧。”

星舞微微一笑仍了一张银票过去:“这里是一千两拿去吧。”

小山贼不敢置信的看着手中的银票,因激动而双手不住地颤抖,多久了?究竟有多久没见过这么大面额的银票了?一个,两个,三个,一后面竟然有三个零!是真的一千两啊,呜呜,我们终于有钱了。

看着五个大男人抱着痛哭的场面,星舞没有笑。很久之前她还是一个普通的灵鹫宫弟子时,常会跟着师姐们去做任务,最常做的就是铲除山贼了,那时候是山贼的全盛时期,每天总有这样那样的人去当山贼,在初期山贼不但来钱快,还能很容易的就学到中级武功,确实是一份有前途的工作。

后来的没落多半是山贼的底蕴不够吧,没有深厚的武学体系做后盾是无法支撑的。这么久了都没再见过他们,今天突然见到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也有一种痛心的感觉,看他们身上的穿戴比最落魄的人还落魄,可是他们并没有转行,依然做着山贼,甚至还敢打劫以杀人闻名的灵鹫宫。“假如有一天灵鹫宫没落了,会有多少姐妹坚持着不肯离开呢?”没来由的,她想到了这一点,想法让她很害怕,不敢再想下去。

“走吧。”一招手带着姐妹们离开了。

山贼们继续打劫,那一夜他们打劫了很多人,将他们打劫的名单公布出来会震住所有的人,即使是鬼影子也不敢公开向这么多人要钱吧。

不知道是他们打劫时要的钱太少还是别人可怜,总之他们活了下来,这真是奇迹。

小山贼看着手中一大叠银票,再看看兄弟们的眼神,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充满了贪婪,急切,占有的**。钱是什么?钱就是***混蛋。

在其他人没有反应过来时将手中的银票都撕碎了,苦练了几十年的鹰爪功不是白练的,几十张纸就一下被撕得粉碎,碎屑从十指的缝隙中飘落,其余四个人的眼睛都瞪大了,越来越大,越来越亮….当怒火占据整个眼睛,瞳仁中的光芒在一瞬间闪亮…

小山贼死了,死在共患难多年的兄弟手中,四天王也死了。死于抢劫的路上,他们不该这么贪心的。在来的路上大家说好了的,不管打劫到多少钱都要将他们作为祭品祭奠山贼的消亡,然后一起归隐。

可是这两条他们都没做到。所以,他们死了,死于不“信”。

蕊儿没有跟着弟子们一起前往阴风堡,在黄昏的时候突然就离开了,只是对星舞交代了一声就没了踪影,这也是星舞心里不安稳的重要原因,这如此重要的时候她怎么能离开?

蕊儿也不懂,在如此重要的时候,鬼影约她做什么?她可不觉得鬼影是要先杀了她,或者让她当叛徒之类的,鬼影应该明白,假如让她当叛徒,她宁愿去死!连死都不怕她还怕什么?所以她一个人来了。

当她终于从无尽的黑夜中找到那漆黑的身影时不禁抱怨说:“拜托这是夜晚啊,别穿黑色的衣服好吗?”

鬼影的手指轻挑着衣襟,郁闷地想:很黑吗?不觉得啊。

“喂,你找我来做什么?”

鬼影想到自己的任务就板起了面孔:“兑现你的承诺。”

“什么承诺?”蕊儿的心揪了起来,大战在即,灵鹫宫不能失去她,假如不是太苛刻的要求….

鬼影说:“很简单,去见易风。”

“易风?”好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在过去的五年里她每天都会叫这个名字许多次,最近的三个月里这个名字仿佛消失了一般,她没有叫过,也没有听其他人叫过。皱起了眉头,这种时候鬼影让他去见易风究竟有什么目的?

脑子里不断地猜测着鬼影的目的,可是无论如何她也想不出,这种时候去见一个与战斗不相干的人是为什么?这是威胁她最好的时机,他就这么浪费了吗?眼光瞄向鬼影,隐藏在黑暗中的面孔模糊地看不清楚,无法猜知他在想些什么?难道易风比鬼门的存亡更重要吗?“你不担心鬼门的安危吗?”

“不。”鬼影干脆地回答。这让蕊儿很担心,他有持无恐的态度让蕊儿有种一定会失败的错觉,难道倾全江湖的力量都无法击败鬼门吗?

别开玩笑了!

这是心理战,一定是的!他想扰乱我的思绪,对一定是这样,让我去见易风然后勾起我的心绪,他知道我爱易风,知道我见到易风后心里一定会动摇,无法坚定的去履行自己宫主的责任。对!一定是这样!“好,我去。”

鬼影对着她的背影轻轻叹息,是为谁?

蕊儿告诉自己,一会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无论易风如何挽留她都不能答应!因为姐妹们在等着她!

010.月夜赌局[本章字数:3501最新更新时间:20071101 09:35:05.0]

天上月圆如盘,地上人也团圆。两对情侣,一对兄弟的组合正围坐在石桌旁,吉吉不时地品尝着盘中的美味,肿胀的口中还不忘说出益美之词:真是太好吃了。

“好吃你就多吃点。”红袖笑着说,作为一个厨师最开心的就是看到有人喜欢她做的东西,吉吉吃的越多她越开心,反正点心很多也不怕都被他吃掉。

丁爽给他夹了一快绿豆糕:“来尝尝这个,可以清热去火。”

易风咬了一口味道不错,就多吃了几块。看到他的样子,丁爽很开心,她说:“你看起来好了很多。”

易风停了一下说:“嗯是回光返照吧。”

“呸呸。”红袖不顾形象的连声吐唾沫,“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打扰人家兴致。”其实她在意的还是易风的身体,明明在把脉时只是有些紊乱而已,怎么会死呢?她看着易风的脸,虽然没有健康的红润色泽,脸色苍白却没有死灰色,他最近太疲劳了,只要休息一会就可以了。“哥,要不你进屋休息一会吧。”

点点也劝说:“老大,进去躺一会也好,你最近太累了。我这里正好有颗药你吃下去吧。”点点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药丸,一股浓郁的清香即刻蔓延开来,流云的眼睛眯了起来:“雪花玉莲丸?”

点点有些吃惊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流云兄如此见多识广,没错这就是雪花玉莲丸。”

红袖惊喜地盯着他手中的红丸,激动地说:“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我听说雪花玉莲丸是由千年冰莲为主材,辅以四十九中名贵药材炼制而成,是宁新精心的圣药。”

“呵呵,呵呵。”点点傻笑,他也想早点拿出来,可是药丸是今天才收到的他还没来得及找机会送出去。

红袖也只是随口说了说,她这人就是如此心直。看到点点的样子就知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雪花玉莲丸如此贵重,对他来说或许有什么重大的意义,当下就原谅了他,将心思转到了易风的身上。“哥,快吃了吧。”

易风摇头不允。红袖着急了,她用命令的口吻说:“哥你一定要吃下去。”

见到她有暴走的倾向,流云立刻拉住了她的胳膊,说:“大哥不吃一定有他的原因,听他说完。”

红袖气呼呼地坐在原地听着易风的解释。易风说:“雪花玉莲丸清的是杂念,静的是心,可是我的病正好相反,我要的是清心多杂念。”易风的解释让他们摸不着头脑,难道杂念多是好事吗?心不静人不宁这不是常理吗?

流云复杂的望了他一眼,说:“呵呵,大哥自然是不能用常理来形容的,我相信他。”

“呵呵,看来流云懂了,你们懂了吗?”易风笑着说,心里还是暖暖的,没想到最先理解他的竟然是流云,这个男人总给他一种远在千里又近在眼前的感觉,看得见摸不着,云里雾里的让他糊涂,假如不是最近太乱没精力去管他的事情,倒是要好好和他谈谈。

说起来今晚也奇怪,当日鬼影说他十日内必死,今晚就是最后的时限了,他不但没死,反而头脑清醒了许多,刚才那句回光返照也绝非他故意说的,而是当时脑海中突然浮现了这个答案,让他自己也莫名其妙。

搞不懂的东西就不要搞,把握现在最重要,六个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畅谈,红袖和丁爽谈着刺绣的技巧,大多数时间是红袖在说丁爽在听,她听得很认真,假如手边有毛笔和本子一定会记下来,能得到红袖的指点是一件荣幸的事,至少在刺绣方面如此。

吉吉和点点在划酒拳,吉吉是花场的老手,点点是酒坛的宿将,两人棋逢对手划得风生水起。夹在四人中间的两个人却像两个木头桩子,流云静静的喝酒倒不稀奇,大家都习惯了他的品性,不喜欢说话,只是静静的在一旁看着,除非是有人问他事情,也是问一个句答一句,说起来只有两个人让他主动说过话,一个是红袖,一个就是易风了。

平时在这种场合易风不是话最多的,却一定是谈话的中心,可是今晚他只是静静的喝酒,不时地看着远处,漆黑中好像有人要来,心里觉得不安,这和前日的混乱不同,是不安,是害怕,难道今晚真会发生什么?

他要等的又是谁?

要杀他的又是谁?

时间,

会告诉他答案。

所以他在等。可是心里不安又混乱,没有了往日的淡定,不时地四处张望。

丁爽细心的注意到易风的心绪不宁,关心地问:“易兄你怎么了?”

肩膀上丁爽白嫩的手掌按在那里,看到她的手就好像吃了一颗定心丸,易风的心突然就静了下来,他说:“没事。”

丁爽不再说什么,因为她不会怀疑易风的话,正如易风不会怀疑她一样。

蕊儿按照记忆中的路子绕了很久,好不容才找到正确的地点,以前来过,只是那时候是白天,没想到晚上的大理和白天差这么多,没有了热闹的人群,这里的街道和房子好像都成了一个模子的作品,晚上分不出来,要不是她闪亮的眼睛在黑夜中辨别出红袖添香的招牌,要不是红袖的招牌不分昼夜挂在那里,说不定她今晚就不会找到这里,起码会耽误很久,可是她偏偏在这时候找到了。

红袖添香的后面有光。蕊儿是个聪明的孩子,有光的地方就一定有人。她去了那里,然后就看到做梦也想不到的一幕。

一个女孩子的手搭在易风的肩膀上,正和易风在说着什么,那笑容,那神态,那动作是如此熟悉,假如那个女子是红袖她不会生气,因为红袖是易风的妹妹。可是这个女孩子是谁?

完全没有见过,也感受不到她身上有任何真气,莫非是易风新结识的女孩?

想到这里让蕊儿很生气,她累死累活的支撑灵鹫宫,老公却在和别的女子**,这让她很生气。“易风!”黑夜中传来一声断喝!

易风看了一眼,就算有夜的阻挡,他还是认出了,这个身影实在是太熟悉了,她的每一寸肌肤易风都熟悉,“蕊儿?”下意识的一声让众人一惊,难道蕊儿来了?

她来这里做什么?

其他人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中看到的都是迷茫,他们相信对方看到的也是同样的迷茫,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蕊儿不是应该正在准备攻打阴风堡吗?

这种时候她怎么能离开?

没人想得透。

易风同样不明白,刚才的声音中怎么让他嗅出一股杀气?不应该的。蕊儿对他从来没有杀意,易风两个字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从她的口中都带着一股淡淡的甜意,从来没有和杀气沾过边。

蕊儿飘了下来,身体在黑暗中不住地颤抖。易风突然想上去抱住她,心里想:“她一定是受了很多委屈,我要安慰他。”

“你过得好吗?”从牙缝中挤出的话让易风很难受,蕊儿从来不会用这种语气对他的啊,当蕊儿这么说的时候,就代表对方是她的敌人,可是他们怎么会变成敌人了呢?

“不知道。”易风回答。

“不知道?呵呵,呵呵”蕊儿笑得癫狂,易风竟然也会用不知道来推搪,真是笑死人了,“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看来果然如此,你在这个地方呆得太久了。”蕊儿的话红袖很不舒服,什么叫温柔乡英雄冢,这个地方怎么了?她气愤的站了起来,指着蕊儿说:“死丫头你给我说清楚,我这地方怎么了?它招你惹你了?哦,我知道了,我哥他不要你了,找了个更好的你就不舒服了对不对?”

“红袖!”易风严厉的喊道,突然的呵斥让红袖有些晕乎乎的,她从来没见过易风这么生气,难道她说错了什么吗?还是大哥真的爱上了这个死丫头?

可是一切都太晚了。蕊儿的脑海中完全被那个念头占据了。“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眼中熊熊的怒火烧毁了她所有的理智,什么海誓山盟都是假的,“你说过要一辈子对我好的,你说过的。”

易风涩声说:“我说过,现在….”

“你没做到!”蕊儿撕心裂肺地喊叫。

易风的心突然好疼,一下子失去了所有辩解的力量,蕊儿说的对,他没做到。失言就是失言,没有任何借口能作为掩饰。“对不起。”

三个字如同三把刀狠狠地插在蕊儿的心上,对不起?当人做错的时候才会说对不起吧,那么他真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了?果然是这样的,他不要我了,他真的不要我了。

蕊儿好伤心,好想哭。可是一想起姐妹们,她又忍住了,她不能哭!“好,好,好。”

三个好字说完,整个人如同一把利剑突然刺了过来。易风吓傻了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不好.”点点心里想,从这掌上带着的真气看蕊儿是动了真怒,掌上凝聚着她最强的杀意,而易风的脸上平静无波,是为什么?已经没有时间让他乱想了,袖中神剑划落手心,“对不起了蕊儿。”

一剑递出轻飘飘的好似随时都会跌到地上。

怎么可能?

点点骇然发现他的内力在一瞬间竟然消失了,不好,有毒!

是谁?所下的毒竟然让他无法觉察,可是这还毒不死他,只是会让他在短时间内功力被制住而已。点点有抱窝在一盏茶的时间内就逼出毒素,可是蕊儿要杀易风只在眨眼之间了。

吉吉出手了,手中乌黑的长盒突然迸射出无数的细小影子。

易风的心中叹了口气,吉吉还是来了。

他不动,因为他在赌,赌蕊儿这一掌只是虚晃,赌这一掌在最后关头会将掌力收回。

他也赌吉吉,赌他不会出手。

可是这一局他输了,吉吉出手了。

当吉吉出手之后,心里突然就乱了。因为吉吉的蜈蚣针凭他本身的功力绝对挡不住,即使如此他还是将所剩不多的真气在身后凝出数道气墙,能阻上一阻也好。

011.赌局三连败[本章字数:2633最新更新时间:20071101 15:29:14.0]

易风波澜无痕的脸上突然产生了一丝扭曲,嘴角荡漾的波纹好像是在微笑。吉吉就是吉吉,不但精通机簧暗器,对毒物的研究更是独步天下,点点都无法立刻压制的毒素果然非凡。

当他的心里还在称赞吉吉的时候,吉吉另外的杰作已经突破了他立下的三道气墙,再有一道就要击中易风的身体了。比蜈蚣针更快的是蕊儿的一双肉掌。

假如不是亲眼见到是无法相信蕊儿的拳头来得如此快,甚至连声音都没有,易风知道这是因为她的拳头比音速还快,那么这一拳会打到他的身上,还是击落身后的蜈蚣针呢?

在红袖点点吃惊的目光中,蕊儿的拳头结实的打在了易风的肩膀上。这一拳凝聚了蕊儿最强的杀意,足以将易风击得粉碎,可是他没有死,因为蕊儿拳头上附着的真气已经被他转移到了身后,那里三枚蜈蚣针正飞速的前进。

易风输了,却没有死。蕊儿要杀他,也救了他。易风不知道是该感激还是该哭泣。在真气扫罗蜈蚣针的瞬间,易风腰间一疼,是蜈蚣针!他诧异地转过头,对上丁爽平静无波的眼眸。

“不要怪我,好吗?”丁爽说,看似在祈求却无丝毫恳求的神情,仿佛在叙说一个事实。

“好的。”易风说。

红袖伸出手想要扶住他,半空中被流云捉住了。在红袖疑惑的目光中,流云说:“不要碰,有毒。”

易风仰面倒地。

最后一刻,他始终看着远方漆黑的夜空。

蕊儿愣愣的看着手中的拳头,易风死了?他怎么会死?完全没可能的?易风也会死吗?他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一拳就被打死了?她无法相信这个事实,脑子里充满了为什么?为什么易风会死?是挡不住吗?怎么不躲?

红袖也傻掉了,亲眼看到敬重的大哥死在自己的面前,这份冲击让她好一会失去了意识,等到脑子里可以运转的时候,发疯一样冲向了蕊儿。“为什么你要杀了他?为什么?”

生死竭力地扯着蕊儿的衣襟,拳头暴雨般打在她的胸膛上。

没有人动,没有人劝阻,红袖需要一个发泄的筒子,不然她会疯掉。

点点也在问为什么?他问吉吉。

吉吉反问:“你为什么会跟着老大?”

为什么?点点不能说,却也懂了。吉吉的背后也有另一个老大在指挥他,只是和他的目的不同,不是保护而是毁灭。

点点走了,既然要保护的人已经不在了,他也该回去复命了。

吉吉留了下来,他有一个问题想问明白。

“你为什么会这么做?”他问丁爽。

就在下午,他收到了组织发来的秘信要他将一筒蜈蚣针交给一个人,一个胸口别着百合花的人。丁爽的胸口,一朵百合在黑夜中怒然绽放。

丁爽没有说什么,她要做的不需要解释,信我不需要理由,不信我千万个理由也无法推脱。

曲终了,人散了。

丁爽吉吉都离开了。

看着他们离去,蕊儿问:“你打够了没有?”

红袖停了下来,一下子冷清的花园让她一时间有些恍惚,人呢?怎么会都走了。他们不是哥哥好朋友,好兄弟吗?

人走茶凉,脑海中突然出现了这四个字。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杀他?”红袖不死心的问。

哼。蕊儿转身离开。

红袖死死地盯着她离去的身影,蕊儿回头一看,对上她充满了哀怨与不甘的眼神,心里突然觉得她很可怜,她远离江湖的纷争,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明白,只是单纯的对易风好。她没有经历过血的洗礼,在亲人离开时显得如此无助,像一个失去了母亲的还在站在熙攘的街道上哭泣。猛的,她想起了从前的自己,每个人都有过单纯的年纪,每个人都有过失去亲人的痛苦,她说:“我没有杀易风,你信吗?”

红袖不说,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蕊儿凄然一笑,她怎么会多此一问?红袖这样的女子又怎么会明白她心中有多苦?罢了,罢了,这一生,注定了要为灵鹫宫而活。

红袖望着流云,此刻他是红袖唯一的依靠。

流云说:“蕊儿没有杀易风,反而救了他一次。”

红袖不明白,假如蕊儿救了易风,他又怎么会死?

流云微笑不语,其中的纠葛红袖不会明白,他突然懂了,为何易风始终不愿意红袖接触江湖,她的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她对人的判断全凭好恶,如此心性怎么能在江湖中生存?

他救了红袖,也毁了红袖,一旦温室倒塌,养在其中的花朵变没了依靠。易风死了,谁来照顾红袖?

流云想不明白。

他低下头看着红袖,红袖哭得那么无助。

红袖抬起泪眼也看着他,四目相对,从红袖的眼中流云看到了泪水,还有他的影子。

原来,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猛地,心中一疼。耳边传来系统提示的声音,感性值+1.

虽然只加了一点,却和当初有天壤之别,因为零和一之间的距离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那是无法描述的差距,那是无法言表的悸动,当他有了感性值的时候,心里一下子涌入了很多的情感,“我想….我想….”他的心中不断的呐喊。

听着红袖的哭声,他心中一股炽热的感情不住地翻腾,终于冲破了枷锁,释放了出来。

第一次,流云哭了。第一滴眼泪,为红袖而流。谢谢你,让我有了感情。

吉吉回到了神门。这个江湖中是有神门的,它究竟是什么样的组织没有人知道,只是门中的人都称他们的头领为神。江湖中,真有神存在吗?

吉吉说:“有。”

因为有,所以他能背叛跟随了百年的老大,只因为对象是神,神是超然的,不在五行中,跳出三界外。

点点又一次来到了星宿海,上一次来的时候已经是六十年前了吧。

在星宿海的主殿,他见到了白浪。

高踞在寒冰王座上的白浪全身隐藏在银裘中,低着头听着点点的汇报。

点点说的时间不长,他本不是?唆的人。

白浪也不是?唆的人,他只说了一句:“你自由了。”

点点转身就走。

百年枷锁,一朝开。易风死了,他该笑还是该哭?百年相聚,真的没有一丝感情在其中吗?

丁爽来到鬼门一个隐秘的据点,只有这里才能找到除阴风堡之外鬼门的人。

当日丁卯迫害武林同道,自知难逃一死,他本做好了献身的准备,可是他放不下一双儿女。所以,丁夏冬没有跟着他一起。丁夏冬身为丁卯的义子,对他最是忠心,无论上刀山下火海都会跟着丁卯,不去只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任务,保护好两个妹妹。

可是他没有做到。

鬼门没有放过他们,因为两姐妹还有利用的价值,因为她们有一个比两个人加起来更美更聪明的姐姐。所以丁夏冬死了,所以当他出现在丁爽面前时,丁爽也就成了丁霜。一切都显得顺理成章。

鬼门的人走了,他们要赶回去参加最后的战斗。

丁雪丁雨得救了,将他们安全的送到大理的故居后,丁霜就自杀了,她不能饶恕自己的罪过,即使那是为了救人。世界上总有很多事逼不得已,在两者的取舍间选其轻,易风的死能让无数的人解脱,他变死得当然,死得应该。

可是,有的人真能解脱了吗?

丁爽没有,因为她的死本就是无法放下的结果。

012.狂澜之易风篇[本章字数:2906最新更新时间:20071111 10:26:42.0]

站在复活点上,易风有点迟疑地看了看自身的属性面板,除了基本的数值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了。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从头开始,相对高的起点不代表可以达到比其他人更高的境界,距离终点的距离和起点无关。易风的心中突然没有了疑惑,因为负担消失了。从重新回到江湖那刻起,传说级的帽子就牢牢地压在他的肩膀上,无论是做什么事,即使他不在意,别人也会在意,即使别人不在意的小事,他却尤其在意。就是这样的负担,让他无法看破事情的表象。

丁爽?呵呵,假如是以前他绝对不会上这样的当,因为他清楚的知道爱和喜欢是不同的,爱和地位荣誉无关,即使你是天下第一的高手,也不能让所有的人都爱上你。

好奇妙的局,鬼影突然到访,并且说出他必死的三点推论?亲近的人,根骨为零的人,使用机簧暗器的人。一切都是让他对吉吉产生怀疑,只要他有了怀疑,心里就有了阴影,这时候不管吉吉是敌是友都不重要了,吉吉的任务不是杀人,而是扰乱心智。丁爽的出现正是填补了蕊儿离开的空缺,在他最需要一个港湾的时候,她完美的填补了这个空白,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个称职的港湾,有她在身边的时候,不会有任何压力,甚至可以将压力分担出去。

只是让易风无法解释的是,蕊儿怎么会突然出现,假如是因为鬼影的话,就不奇怪了。以他的奸猾蕊儿怎么会是对手?呵呵,想起了那个可爱的姑娘,他不仅笑了出来,完全没有恨的味道。

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你来了?”

“我来了。”

“你来错了时候。”

火烈看了易风一眼,平静中带着一点快乐的味道,“我来的确实不是时候,当你需要我的时候,就在心里想着我就可以了。”

“心灵感应吗?有意思,没想到我会和一个男人有心灵感应,呵呵。”

火烈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他冷冷地说:“难道你以为我喜欢这样吗?哼,最好永远不要想起我。”愤怒地拉着身边的女孩离开了。

当两人的身影隐没在人流中后,易风也离开了,朝着相反的方向。火烈是易风,易风却不是火烈。所以易风懂火烈的烦恼,没有人愿意当其他人的复制品,当他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一定很愤怒,甚至要杀了我,那样他就是独一无二的了。不过,冰寒怎么会让他杀易风呢?

易风走进了钱庄,取出了十文钱,每个初入江湖的人都会得到五样东西,一个馒头,一把木剑,一件布衣,一瓶金疮药,以及十文钱。

十文钱能买什么?能买十个馒头,还能买两把木剑,两件布衣,甚至是五个金创药,有了他们,你就可以在野外练级。但是有的人走的是另外的路子,将木剑布衣和金创药卖掉,然后买一个馒头,3把工具就出城了。

最基本的工具是五文钱一把,工具的种类有很多种,易风买了两把锄头,用来挖矿的锄头。

还是那个矿洞,还是那个地方。没有了幽幽的绿光,只要不远处昏黄的矿灯在摇曳。饿了,用矿石换些馒头,渴了就讨一碗水喝。如此,他挖了许久。

洞中无日月。

矿工们渐渐地注意到了易风,整整一个月他都没有离开过矿洞一步,有的人说他将来一定会成为很厉害的铸造师,也有的人说他将来会成为很厉害的高手,总之,大家都觉得他是个很厉害的。

某一天,一个布衣的女子也来到了矿洞,在矿洞女子是不多见的,漂亮的女子就更稀有了。很多人在打赌,赌她能不能坚持一天。

输的人很多,可是他们不信邪,压上了更多的钱。

然后输的更多。

女子在矿洞待了多久没有人知道,因为很多人离开的时候,女子依然在那里挖着。

于是,新的一轮赌博开始了,究竟易风和女子谁会先离开呢?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明明已经这么久了,两个人却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

挖矿只是最基本的技能,为的是给铸造技能打底。莫非两个人想成为神级的挖矿师,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神级的挖矿师还不是挖矿的?

易风挖了多久他也没有准确的概念,只记得洞中的风冷了又暖,暖了又冷。

女子也不知道她挖了多久,只要易风不停她就不会停下。鲜嫩的手掌早已布满老茧,美丽的面庞也已蓬头垢面,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可是她不会停,因为易风没有停。

终于有一天,易风不挖了。他坐在地上看着女子出神。

女子没有停,她继续挖着。

易风看了许久,从她的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女子却一点怪罪的意思都没有。

“挖得久了,手会疼,停下来休息一下吧。”易风说。

女子听话地停了下来。

“挖得久了,肚子会饿,吃点东西吧。“易风又说。

女子接过馒头就吃了起来。

“我已经放下了,你的也放下吧。”易风笑着说。

女子迟疑地看了一眼手中的锄头,然后松开了。

易风摇摇头,他指着自己心口的位置,用不容置疑地语气说:“你没有错,我不怪你。我已经放下了,你为什么还如此执着?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回到你的亲人身边去吧,她们需要你。”

女子的眼睛红了,这么久了终于听到了易风亲口对她说:“我不怪你。”

她站起来对着易风鞠了一躬:“谢谢你。”

“不客气。你该回家了。”易风说。

女子抿了抿嘴唇,用力说:“不会走的,我说过除非是你抛弃我,否则我绝对不会离开你的身边,请让我待在你的身边照顾你好吗?”

易风看了她一眼,如同一颗蒙尘的珍珠,只是无论灰尘多厚,也无法掩盖她珍珠般纯洁的心灵。只有心底善良的人才会了解别人的痛苦,而易风的痛苦比任何人都大,所以能了解他的人一定是最纯洁最体贴的心,能让这样的心做出害人的事,她一定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那么,我?不?要?你?了。”易风故意拖长的声音让丁爽无所适从。

“你…..?”丁爽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是因为我不够资格吗?”

“是我不够资格。”易风诚恳地说。

丁爽诧异地望着他,从易风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揶揄或者虚伪的意思,“他是认真的。”丁爽想。那么,“你真的不需要我了吗?”

“呵呵,回家去吧,好心的姑娘,这些年来,你吃了很多苦,谢谢你。”易风真诚地说。

“谢谢我?我并没有做些什么。”丁爽惭愧地说,这些年来,她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易风不开口,她又怎么有脸先说,她只期盼易风能够打她一顿或者骂她一顿,这样才会安心。

“假如没有你一直陪在我身边,是无法完全划去我心中的戾气的,原来,我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坚强,也没有以前那么豁达,经过了这么多事,我无法当它们没有发生过,它们发生过,也将永远存在于我的记忆里,对我的影响和改变是不能否认的。从一开始,我就落下了太多烙印,曾经我否认过,拒绝过,现在我接受了,这些….都是你的功劳,谢谢。”易风又一次对着丁爽鞠了一躬,其实首先鞠躬的那个人本该是他,没有丁爽他就无法相通这许多,没有丁爽他就无法重生,重生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可怕,还有许多益处呢。

“呵呵,那我就放心了。再见。”丁爽说。

在众人诧异地目光中,丁爽离开了。不只是矿工们不相信,她也不相信,原本她已经发誓除非易风离开,否则她绝不首先离开。呵呵,这就是他真正的魅力吗?

仁慈,关爱,无情未必真英雄,多情未必是烦恼,人是动物中感情最丰富的,刻意地压制感情或许会取得暂时的进步,但是在某一天,没人知道的时刻,会突然爆发出来,然后湮没一切,压抑地越持久,爆发的越强烈。

易风突然想起有一个问题忘记问了,不过对着丁爽的背影,他将这个问题咽了下去,或许不问会更好吧。呵呵,难得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