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结束,周围响起掌声和口哨声。唐晓望着台下的眼神透着慵懒也透着对这个世界旁观的分外清晰——台下的人对待她何尝不是一种消遣?多么冷漠的热情啊……,她突然伤感起来。
唐晓走下台,回到座位,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多木离她比较近,在安古屺之前扶住了她。多木看看唐晓,有点担心,对安古屺说:“我看,今天就这样吧。她喝的多了点。”
“那……麻烦您送唐晓回家吧。”柳馨裴出于礼貌的问候。
“我们和唐晓也顺路。”安古屺截住话。
“我想和多先生一起走,旧友应该叙叙旧。”唐晓闭着眼说话。
安古屺无法忍受这样的唐晓了,可想说话却没有理由。看着唐晓离开他站在多木身旁,他心里有些怪,不是滋味,像冷冷的整个吞下一个元宵,横在胸口。
“也好,我正想问你一些近来的情况呢。”多木扶起唐晓跟安古屺和柳馨裴道别。
安古屺没想柳馨裴的阻拦,跑到唐晓身边,可这个时候的唐晓根本听不见安古屺跟着自己身边嘱咐的什么。看着唐晓被多木扶进车里,安古屺从没有过如此的不放心和郁闷过。
看着唐晓离开,安古屺回到自己的车上。柳馨裴开着车,忍受着安古屺在身边的沉默。
开了好了一阵,“把车调头。”安古屺闷出一句。
“啊?”柳馨裴没听明白。
“我说调头!”他突然大叫起来……
——
多木没急着开车,看着唐晓闭目养神。他推了她一把,递给她一支烟,“你可对我够放心的。”
“我也没什么好让人不放心的地方。”醒了些酒,她的醉好像是块帷幔能掩护她快点逃走。
多木听了,呵呵笑起来。
“真的。”唐晓点了烟,吸了一口。
“天乐呢?”
“分手了。”
多木听了,没说话。许久,“我现在对你可真还存着歹心,别骗我。”
“天乐不久就把乐队解散了。”
“那你……”
“我也没怎么。经过一些事情就重新开始生活了,安安静静的活着,就像有人给你喝了药,让你失去了微笑和哭泣的能力,只能给爱你的人、恨你的人同样的表情。”
“看来我也不方便问什么了。”多木很聪明的换了话题,“今天的事情,弄成这样我也有责任。”
“没你什么事儿。”
“我要是不来的话也就没这么多麻烦了。”
“你不来还有其他人来。多亏是你,要是其他人我怎么应付?”
“安古屺的反应很怪,你能感觉到吧?”
唐晓把头撇向一边,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不是我的事情,我从来不想。”
“不见得。”多木又呵呵的笑起来。
突然,对面闪出一辆车。车***气很大的亮起来,猛烈的光立刻把他们逮到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多木眯起眼用胳膊挡着刺眼的光,还有点迷迷糊糊的唐晓在光亮中呻吟了一声。
仔细的看了看,“看来,我又要挨打了。”多木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