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作者:木又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1509

她怎么出来了啊?

我一阵头痛,万万没想到苏宜竟然会下场挑战,特别是在这样众目睽睽之下,她可是龙景玉轩的传人啊,难道不知道,她所拥有的那种力量是不应该展现在世俗之人面前的吗?

我忽然觉得无比的头大,之前累积起来的战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说:“我为什么要和你打?”

“你……”苏宜没想到她刚一上场我竟然就是这么一句话,肺都快要气炸了,咬牙切齿的说:“普道天,你这个浑蛋,你倒说说看,为什么不和我打?”

切!我不屑的说:“好男不跟女斗,这个理由够充分了吧!”

“你……”

场下忽然响起一阵嘘声,渐渐的,声音愈发的有些大了起来,我回头望去,那些正在起哄的家伙被我森冷的目光一扫,声音顿消,一个个噤若寒蝉,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苏宜紧咬贝齿,浑身气得瑟瑟发抖,眼看她就要发飙,我心知要糟,心想不给她一个小小教训,她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我横举木具,左手姆指回屈,按于掌心,中指微弯,与姆指遥相呼应,右脚向右前小跨半步,龙形剑式的第一式“潜龙在渊”含而不发,精神勃然而动,将苏宜遥相锁定。

这一瞬间,我再也不复之前的平淡,一股莫名的威势从我身上散发出来。彷佛潜龙腾渊地前兆,平静中散发出难以抑制的威压。

仅仅只是摆了一个起手的剑式,便有如此之威,苏宜脸色大变,忍不住一声惊呼,喃喃低语的说:“龙形剑式……不可能。不可能的……”看向我的目光,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要知道“龙形剑式”可是龙景玉轩镇派地不传之秘,是每一任轩主才能修炼的绝世剑法,不要说外人,就是一般弟子,根本连见都没见过,苏宜能够一眼认出,说明她曾经接触过龙形剑式,或者说,曾经对龙形剑式有过一定的了解。这样一来,她的身份就有些呼之欲出了,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苏宜应该便是龙景玉轩下一任轩主的继承者吧……

我将木具杵在地上,无形中撤去龙形剑式的起手剑式,微微一笑说:“苏宜。我们还要打吗?”

这话别人或许不明白。但是苏宜身为龙景玉轩下一任轩主的继承者,自然明白我话中的意思,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一言不发,默默地退了下去。

眼见苏宜就这样放弃而去,这样的结果实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众人呆呆的看着眼前一幕,一时竟然没人说得出话来。

我目光环视众人。此刻再没一人有勇气与我对视。更不要说上来与我挑战。四个伤者正一动不动的躺在边上,场上一片死寂。

从护具室出来。赵诗婷目睹了场上所发生的一切,心里震惊莫可言喻。

从来没有想过,鼎鼎大名地剑道社便这样被人给踏平,看着那些平日里号称精英地嚣张众人,却在我睥睨众生的气势之下,噤若寒蝉,赵诗婷心下震动,淡然的目光首次掠过了一丝莫名的动容,若有所思。

“还有谁要上来挑战?”

偌大的场中一片死寂。

我肃立场上,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幕,忽然间,只觉得眼前恍若一场小孩般无聊的闹剧,看着众人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此刻心里竟完全没有半点引以为豪地感觉,奇怪,怎么会有这样怪异地感觉?

一缕淡淡地疑惑从脑海掠过,难道真的是思想境界上地差异吗?

蓦然间,一阵心累的感觉袭上心头,冷然的目光扫过众人,眼看着众人惊恐万状的表情,我此刻再没有半点想要待下去的**。

“开门!”

此话一出,场中根本没人敢于出声反对,我冷然的笑了笑,回头看着张锋,被我犹如实质的目光一扫,张锋心头一跳,临到嘴边的问话,也不由得吞回到肚里,赶紧叫人将大门打开。

随着大门开启,“刷”的一下,原本在下边围成一圈的人群,不由自主的从中间让出了一条二米宽的通道,众人眼睁睁将我送到了门口,却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目光之中,似乎巴不得我这个令他们恐惧的“杀神”早点离开。

“对了!”临出门的时候,我顿住身形,回头扫了众人一眼,看着主席台上的张锋淡淡的说:“那四个人,他们没事!”

脚步声渐渐远去,我的身影已然消失在门外。

一声轻微的呻吟声响起,在这寂静的场上显得是那么的突兀,却原来是昏死过去的蒙新发率先醒了过来。

众人这才从刚才的死寂中反应过来,“轰”的一声炸开了锅,一个个脸上激动,彷佛庆祝什么重大的节日似的欢呼起来,经过了刚才的那一番压抑的惊吓,彷佛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在场中弥漫开来,众人抱作一团,嗷嗷乱叫,有人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

“天啊,他他他、他终于走了,妈呀,刚才可吓死我啦!”

“呜呜,到底是哪个天杀的王八蛋将那家伙招惹过来的,太、太可怕啦……”

“……”

接下来,其它三位伤者也先后醒了过来,冯杰一个个仔细搭脉,酷冷的脸上有说不出的凝重。

张锋脸上的冷汗刷

来了,可以想象,要是这些人有什么事,那他这个剑麻烦可就大了,一脸紧张的说:“怎么样,有问题吗?”

冯杰迟疑了一下,终于摇了摇头,脸上渐渐浮出一副疑惑不解地神色。

“好奇怪。从脉象上来看,他们脏腑正常,气脉悠长平稳,连气血运行也没有一点变化,可是刚才……”

“什么意思?”

冯杰愣了一下,看着围在四周众人正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酷冷的脸上终于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容:“放心,他们完全没事!”

张锋长长吁了口气,一颗提到喉头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全身绷紧的神经一旦松弛下来,此刻他才发现,自己地握拽得紧紧的手心竟然全是汗水。

彷佛为了印证冯杰的话,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四个之前还昏死的伤者先后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活动了一下手脚,一下子。便又恢复一副龙精虎猛的样子。

事情到了现在,所有人都明白,之前的那番所谓的挑战,其实普道天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就凭他能够一棒打飞一个人的本事,而自己的木具丝毫不损,就绝非一般人可以比拟。况且。将人恰到好处的震得闭过气而昏厥,醒来却毫发无伤,这样妙到毫巅地武学修为,已经不能够用一般来形容,简直就让人仰视了!

“乖乖,幸好那个变态没有恶意,否则的话……”

想到那样子的结果,众人相视一望。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惊骇的眼中不约而同的流露出心悦诚服的钦佩。

从剑道社出来。时间已经到了晚上,校园地路灯早已经亮了起来。天上辰星点点,却在耀眼地灯光遮掩下若隐若现,灯光闪亮的教学楼在黑影幢幢的夜色暗影下,格外的添上了一丝神秘,沉浸在夜色中的校园,彷佛更加的宁静了。

“普道天,你给我站住!”

身后传来熟悉的清脆呼声,我回过头去,却见苏宜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追了出来。

“哦,有什么事吗?”

我心下暗暗叫苦,如此心急火燎的追了上来,如果说没事地话,打死我也不相信,微一愣神中,忽然想起刚才用计将她逼下场去,心下蓦然一动,难道是因为刚才地事,这妮子心有不甘,所以才……

苏宜一双美目直直地看着我,却不说话,只是轻咬贝齿,脸上满是嗔怒。

不知怎么的,看着她一副美人含怨地薄怒表情,我似乎被什么触动了一下,心弦微微一颤,下意识避过她的目光,忽然觉得有些尴尬起来。

“那个……如果没什么重要事的话,我可要走了啊,出去晚了,校外公交车又要过点了!

“由于我住在校外,这倒也算是实情,不过我此刻嗫嚅的样子,却哪里还有半点刚才在剑道社里边的气势。

苏宜呆了一呆,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美目如电,似乎想要看进我的灵魂深处,丝毫不避讳我有些闪烁的目光。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龙形剑式?”

“啊!”我一脸惊诧,心下却轻轻一叹,果然还是来了啊!只不过现在,我却实在不想惹上这个麻烦,为了避免她会一直追问下去,少不得要找一个理由敷衍一下了:“如果我告诉你,我并不知道什么是龙形剑式,你相不相信?”

苏宜眼神倔直的看着我,显然并不尽信我刚才所言,澈如清泉的眼眸升起了一丝淡淡的雾气,委屈中似乎透出一种无形的倔强,那表情彷佛在说:你骗人!轻咬樱唇,就这样一直瞪视着我,却始终没有说话。

天、天啊,她不知道这个样子对于一个正常男人来说,有多大的杀伤力吗?

看着那如风中雨荷般挺立的女子,一股淡淡的怜惜掠过心底,我心下轻轻一叹,赶紧回过神,沉默了一下,说:“不瞒你说,其实,刚才那招你所谓的龙形剑式,本是一个朋友传给我的,不过,他只传了我一招!”

“这不可能!”苏宜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你以为龙形剑式是可以随便传人的吗?”

我心头一跳,险些没被她巨大“吼声”给吓到,想不到我谎还没有圆下去,她便有这么大的反应!晕啊!这场景要是被人不小心见到,那误会可就大了!我可不想被人拿刀追杀啊!

心虚的左右看了一眼。眼见寂静地四周一片空旷,似乎并没有人在,我这才暗自松了口气,下意识抹了把额上冷汗,幸好这是晚上啊……

“不管你信与不信,这是事实。况且,你认为我有必要骗你吗?”

苏宜怔怔的看着我,喃喃的说:“难道这是真的?可是,这怎么可能?”

她见我并没有努力申辩,一副爱信不信的样子,半信半疑的看了我一眼,脸上终于有些变色,带着疑惑地眼神蓦然一亮,有些迫不及待的说:“那么,能够告诉我。你朋友是谁吗?你知道,这、这对我非常重要。”

我暗暗松了口气,心想这下可终于算是混过了这一关了啊,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摇了摇头说:“你这个问题倒是真把我给考倒了,老实说。虽然我与他算是朋友。可我却并不知道他是谁,不过,你如果想要见他的话,有机会碰到他,我或许可以帮

问,只是见与不见,就非我所能够决定啦!”

苏宜下意识看了我一眼,脸上隐然一黯。微微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说:“好。不过,我什么时候能够见到他?”

“不知道。那人一向神秘,若是再见到他,我可以将你的意思转达到,只是见与不见,就非我所能够决定了,不过我想,如果他要见你,依照他的性格,或许到时候他会亲自来找你也不一定!”

苏宜亮若辰星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我,仔细观察着我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大概看我的样子实在不像是在说谎,带着黯然的表情终于慢慢缓和下来,经过这么一会儿功夫,无形之中,我们二人地关系似乎在不知不觉间缓和了许多,迟疑了一下,她忽然从雪白晶莹的脖子上解下了一块串缀着红绳的小玉雕,递了给我。

“你、你下次要是见到他,就将这个给他,就说是故人约他一见,我想,他若真是教你剑招的那人,见到这个东西,一定会来见我的,拜托了!”

看着她亮若辰星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我,隐隐含着一丝希冀地期待,清澈的眼波恍若一泓秋水,我心跳忽然一阵加快,慌忙接过她手中的玉雕,触手间,一缕温热传来,我这才注意到,玉雕似乎还带着她体温的余热,眼前忽然晃过她那晶莹如玉的雪颈,我心头一荡,恍惚间,一偻淡淡的幽香从玉雕散发出来,鬼使神差的,我竟然将玉雕拿到鼻间轻轻嗅了一下,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带着一丝馥郁地玉女体香。

忽然意识到自己行为地孟浪,我从旖旎中一下子清醒过来,暗骂自己该死,回头间,却见苏宜嗔怒地瞪视着我,羞怒的双颊泛起了一抹涩然地羞红。

我一阵心虚,慌忙掩饰道:“啊……那个……一定带到,一定带到!嘿嘿,你放心吧!

“赶紧将小玉雕郑重收好,掩饰过此时的尴尬,脸上却一阵阵的发烫。

苏宜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过了好一会儿,似乎心里一直有个疑问犹豫不决,不甘心的皱了一下琼鼻,红着脸问我说:“对了,普道天,那招剑法你练得怎么样?”

我愣了一下,诧异的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见我一副疑惑的样子,苏宜不满的瞪视了我一眼说:“你以为我想问你啊,哼,真是不识好人心,你还以为龙形剑式只是一般的武学吗?不说其修炼的要点重在一个『悟』字,若是本身实力不够,强行修炼的话,是很容易出事的,连我也不敢去轻易尝试呢!”

她说到这里,似乎一时失嘴,忽然住口不语,小心翼翼的看着我,大概怕我误会,亮若辰星的眼眸带着一点点期待,还有一点点不安的忐忑,很小心的说:“你、你能够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哭笑不得,大概,这妮子自己还没到能够修习龙形剑式的境界,却又见到一个年纪与她相仿的我摆出了龙形剑式,自诩为天才的她或许很有些不服气吧,这才旁敲侧击,小心求证一下,却又怕事实如她所料的那般,那简直对于从小被冠以天才的她是一种打击,所以她此刻忐忑的心中着实矛盾,连带着看向我的目光,也不知不觉显得紧张起来。

我心下好笑。脸上不动声色,搔了搔头,不好意思地说:“说来惭愧,其实那一招我练了很多年,倒是很下了一番功夫,不过很奇怪。或许是我的资质太低,除了能摆个姿势唬唬人什么的,其中的威力却连半丝也发不出来……”

苏宜松了口气,紧张的脸色一下子轻松起来,咯咯一笑,不无骄傲的说:“那是当然,你还以为龙形剑式是那么好练地吗?功力不到,修为不到,一旦强练的话,非走火入魔不可。你到今天还没事,已经算是很不错啦!”

看着她一副说教的样子,我忽然想逗她一下,嘿嘿一笑说:“是啊,刚才可多亏了我的那个花架子啊,否则的话……嘿嘿……”

一下子被我揭到短处。饶是以苏宜的嚣张。也禁不住有些脸红,嗔怒的说:“哼,别以为我刚才放过你,就是被你那个花架子给骗到,本小姐只是不屑于欺侮你罢了,先不要说以你这样的年纪,根本没可能练成龙形剑式,就是有幸练成其中的一招半式。你以为本小姐会放在眼里。哼哼!”

我心中暗暗好笑。若是告诉她,那所谓的龙形剑式我早在十年前便已经深得其髓。不知道她又会怎么想呢?

回到谭婆地家里,时间已经有些晚了,吃过她老人家给我留下的宵夜,拿起电话,又与远在外地的冷如霜小声的煲了十多分钟的电话粥,这才到洗澡间舒服地洗了个冷水澡,心满意足的回到自己卧室,一头倒在了床上,脑海中却满是今天剑道社里发生地情形。

唉!没想到自己也有如此嚣张地时候啊!

想一想,这样的行为实在有违于我平日里一贯奉行的宗旨,不过说实话,当时那种无所拘束、随心所欲的感觉还真是爽呢,难怪爷爷曾经说过:“当你拥有嚣张本钱的时候,难能可贵的是,你还能够甘于平淡,甘于寂寞。”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爷爷当时还冲我眨了眨眼睛,一副大有深意的样子。

现在想来,他那话或许已经是意有所指吧……迷

中,我沉沉睡了过去。

“臭小子,你知道我们这种人,什么才是最大地原罪吗?”

“啊,爷爷,你你你、你老人家怎么来了?”

我惊奇地看了看四周,却发现自己此刻正与爷爷坐在幽静地高级咖啡厅里边,爷爷他老人家正咂巴着嘴,漂亮的女服务员将一杯黑亮地高级咖啡送到我的面前,然后微笑着退了下去。

“呜呜,居然还来这么高级的地方,这不是存心气我吗?”

爷爷眼睛一瞪:“怎么,我来了你不高兴吗?”

我嘟哝了一声:“真是的,现在才来,我没钱的那会儿,你老人家死哪里去了啊?”

“你说什么?”

“啊,没……”我心头一跳,赶紧陪笑着说:“呵呵,爷爷,来BJ市这段时间以来,我可想死你了啊,好久没有聆听你老人家的教诲,没想到这么快你就来了,不过,你来到BJ市怎么也不事先通知让我准备准备,去火车站接你嘛!”我唠叨着埋怨爷爷来得突然,让我事先都没有一点准备,却完全没有发现爷爷越来越黑的脸庞。

“臭小子,你还有完没完?”

被爷爷这一声霹雳巨吼一震,我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四周一如之前平静的样子,心里暗暗奇怪的同时,也不禁松了口气,嘴里却埋怨道:“啊,爷爷,你老人家怎么还是那样火爆,这里可是高级地方,况且城市不比农村山区,被你这么一声巨吼,要是吓到别人怎么办,就是没有吓到人,吓坏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

爷爷见我在这时候还在打诨,气得吹胡子瞪眼,回头间,却见我依旧我行我素,毫无半点自悟,实在被我气得够呛,嘿嘿冷笑一声说:“是吗,那你倒是好好看看,这里还有花花草草吗?”

我惊疑的转过头去,却发现四周哪里还是刚才的情形,茫茫白色的云雾之下,自己此刻竟然悬浮在万里高空的一片白云之上。

“妈呀!”我一声惨叫,差点没吓得我魂飞魄散,俯瞰下边苍穹大地,青山绿水,这要是一旦摔下去,那还不摔个粉身碎骨啊!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漂浮在白云之上,双脚打颤,心里发虚,一动不敢动,可怜巴巴的看着爷爷,害怕一不小心就摔掉了下去。

爷爷嘿嘿冷笑一声,得意的说:“哼哼,你倒是闹啊,给我玩这套,臭小子,还治不了你啦?嘿嘿!”

“爷爷,你老人家大人有大量,我怕了还不行吗,别再玩啦,会出人命的!”

“给我听好了!”爷爷看着我,好整以暇的说:“我听阿印说你随手能够发出天雷之力,是这样吗?”

我眨了眨眼睛:“天雷之力,那是个什么东东啊?”

爷爷瞪了我一眼,忽然叹了口气,无力的说:“阿天啊,你可知道,你能够发出天雷之力,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已经算是半步跨入了不死之境,你能够在短短的二十之龄跨入如此境界,绝对是前无来者,以后前途不可限量,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你少了心理历练的过程,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隐患。”

“我们这种人,最重的是心性的修养,在以后漫长的岁月中,一旦心性修养出了问题,很容易偏离正轨,坠入魔道,人性本贪,所谓欲壑难填,一旦贪婪泛滥,少了节制,那就是坠入了魔道,古往今来的许多皇帝,就是少了有效的节制,所以肆无忌惮之下,暴露出贪婪荒淫的本性,导致民不聊生,最终落了个皇权被推翻,国破家亡的可悲结局,连自己也被送上了断头台。”

什么乱七八糟的?

看着爷爷一副语重心长的说教样子,我翻了翻白眼,不屑的说:“爷爷,你老人家就别再说什么那些个倒霉的狗屁皇帝了,你孙子我现在穷得叮当响,哪还有心思去想那个,对了……”

我眨了眨发出绿芒的眼睛,兴奋的搓着双手,忽然表现出一副讨好的样子说:“爷爷,你老人家本事大,既然今天来了,要不,你老人家不如现在就给我个百八十万,算是救济一下你孙子吧,嘿嘿!”

“……”

爷爷面无表情的瞪着我,听了我的话之后,全身似乎都在不停的抽动,忽然飞起一脚踹了过来。

我眼前一花,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阵大力从屁股后边传来,整个人一头倒栽,已然从云头上跌落了下去:“救、救命……”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响彻了整个天地。

“啊,糟糕,我的如幻**,气死我啦,居然上这臭小子的当!”

这个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群山中的一个不起眼的道观里,传出一阵中气十足的苍劲笑声。

“不过……哈哈,不愧是我普道鸿的孙子,如此年纪,竟然可以如此轻易的破掉我的回梦心经,我普道家果然出了个不世天才……哇哈哈哈……”

那兴奋的声音越来越响,慢慢的在群山之中荡漾回旋,黑夜之中,黑压压的山林深处,无数的林间动物遭了无妄之灾,狐狸、野兔、林豹,狼奔豕突,鸡飞狗跳中,一时间,惊起乌鸦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