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楼二楼被改成了餐馆,请的是扬州城小有名气的大厨刘一刀。许多书友中午听完了书,便就近用饭。这几日就算说书免费,茶水饭钱也赚了不少。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朴杰没想到,这几日报名入VIP的人是如此之多。区区三百个名额,一个上午便被一抢而空。据说那些黄牛贩子,已经将一个VIP名额炒到了一百两银子。现在这起点书楼的VIP会员身份,在扬州众富人心里,可不仅仅是个乐子,那还是面子啊。
朴杰暗自可惜,这书楼还是太小了。
这VIP三个字,更是在扬州城内广为流传,以前见面是问:“喂,吃了吗?”现在见面是问:“喂,挨劈了吗?”
开业第三日,好不容易打发走了一干书友。朴杰和钱家父女凑在一块,桌上堆着一片白花花的银子。
钱伯微眯着双眼,似乎被那闪闪银光晃得睁不开眼睛,一张老脸笑得比那三丁包的褶子还多:“足足一千四百多两啊,真是没想到。”
他划拉了一百两到身前,道:“朴公子,要不是有你在这里说书,又出了那么多妙点子,这茶楼生意绝计没这么好的,小老儿也没出什么力气,以后便收些茶水饭菜钱便可。”
朴杰脸色一沉,道:“钱伯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又不是那见利忘义的小人。以前我落难之时,你们这么照顾我,我心中早就把你们当成家人了,以后更应该齐心合力,将这说书事业发扬光大,有钱一起赚。串儿,快劝劝你爹。”
钱串串见他喊得亲热,脸上微红,对钱伯道:“爹爹,你干嘛分那么清啊,朴大哥不也是自家人么,以后还有更多的银子等着我们赚呢。”说完想起话里似乎有歧义,脸上的胭脂红愈发的浓郁了。
钱伯想想也是,便不再推辞,道:“那明天我去大通钱庄将这些银子兑换成银票。”又对钱串串道:“串儿,家里的酒没了,快去打几斤上好的汾酒来,你大哥一会也要回来,咱们好好庆祝一番。”
钱串串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我那儿子在衙门当差,整天忙得脚不沾地,说起来你们还没见过面吧。”
“钱大哥一心为民,为保一方平安呕心沥血,在下佩服得很,早就想见一面了。”
扬州城是天下数得上的富庶之地,银钱美女遍地都是,自然也是江湖中人的聚集的地方。打架斗殴,甚至是械斗,每日都有那么十多起。觊觎金银的飞贼,偷香窃玉的淫贼,一到晚上更是活跃无比。当朝大理寺卿穆德便说过,天下捕快,最逍遥的,就是京城的,最劳碌的,要数扬州的。
说曹操,曹操就到。两人正谈到钱贯贯,便听见楼梯一阵咚咚响,风风火火走上来一位。
好汉子!这人生得剑眉剑目,仪表堂堂,举手投足间气势不凡,肤色黝黑,显是常年在外奔波。
他腰上挎的不是寻常捕快的腰刀,而是一柄长剑,身上也没穿捕快制服。想必他的级别挺高,是个便衣。那四大名捕,御猫展昭,不是也不穿制服么。
钱贯贯走到桌前,抓起茶壶,对着壶嘴儿就是一阵猛灌,然后舒爽的长出一气,一抹嘴边的水渍,坐了下来道:“直娘贼的,今日可把我累坏了。居然有几个斧头帮的家伙,敢在衙门口打架,老子追到城外二十里地,才把这些焉球囊全抓住。老爹,什么时候开饭哪,我可是饿了。”
“小王八羔子,没点礼数。你妹妹打酒去了,等她回来就开饭。”钱伯给儿子狠狠来了个爆栗。
“我是小王八羔子,那你不是老王八羔子,妹妹就是母……”
朴杰见这家伙倒是个妙人,呵呵一笑,道:“这位便是钱大哥吧,小弟朴杰,久仰了。”
钱贯贯大手一挥,道:“什么仰不仰的,小捕快一个。你就是朴兄弟吧,你那三国真是精彩,要是我有那关云长三分本事,哪还像现在,成日累得像条狗。”
说了一会话,钱伯道:“怎么串儿还不回来呀,这时间走七八个来回都够了。”
钱贯贯一听,恍然道:“遭了,会不会出事了?最近那天下淫贼大会可是要在扬州召开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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