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记下，以后得空了再说。”他从怀里掏出一叠纸，拿了只毛笔开始写写画画。

都到这份上了，朴杰自然没什么说的。他好奇道：“老郑，你这是干什么？”

郑凡明道：“这叠纸上记载的都是你的那些主意。我整理好了以后好慢慢参详，然后献给皇上。”

又闲扯了一通，朴杰就被沈轩拉到另外一间屋里去研究数学问题了。这一弄就是几个时辰。直到掌灯时分，沈轩才肯放朴杰离开。还好两人讨论的不过是些最基础的数学问题，了不起也就是多元一次方程组之类。要是算几个小时微积分，朴杰非得大脑缺氧不可。

离开了左府，朴杰再次来到了瘦西湖畔的凝翠园。

那四娘似乎早就得了信，巴巴的在门口等着。朴杰走上前道：“日月先生让我来的。”

四娘见是上次带走自家头牌的朴杰，先是一愣，又听对方说是日月先生派来的，旋即满脸堆笑道：“那日月先生说有人能助我发财，我还不信呢，现在看到来人是朴公子，我可就放心了。”

她一脸媚笑，将朴杰带到一间上房，屏退下人道：“朴公子，自从你将蓉儿赎回家后，我们这凝翠园没了当家头牌，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好些客人都被对面的碧水楼抢去了。你可得帮帮奴家。”

朴杰可对这大发娇嗔的半老徐娘没兴趣，赶忙将脸偏到一边道：“四娘先告诉我，那日月先生是谁？”

四娘道：“我也不清楚。他每次来都戴着面具，神秘得很。”

朴杰估计这装神弄鬼的把戏也是郑凡明派人所为，懒得深究，开口道：“其实要让凝翠园盖过碧水楼，甚至成为扬州第一青楼，也不是什么难事。”

四娘喜道：“此话当真？”

“当然。四娘觉得我那三国楼如何？”

四娘眼睛一亮，道：“那当然没话说了。”

“如果让园子里的姑娘都穿上甲衣，做军士打扮，开口不叫客官，叫主公。舞蹈换成金戈铁马的调调，你觉得如何？”

四娘也是老生意精了，如何听不出其中的门道，顿时心花怒放。其实朴杰出的这主意，和开的三国楼都是一个道理，走的是特色主题路线。再加上《三国演义》的名声，生意想不火都不行。

四娘作感激涕零状：“朴公子大恩，奴家无以为报。”

“慢着，”朴杰又道，“你想用这三国的牌子也可以，但必须支付一笔授权费。”

“授权费？”

“这三国的段子是我说的，这主意也是我给你出的。没我的授意，你绝对不能用这三国的牌子。其实授权费也不贵，不过五千两。”

四娘知道，自己不付这授权费，是绝对不能打出三国的牌子。虽说对方将那些主意告诉了自己，但也没胆子未经允许就去用。这朴杰可是丐帮弟子，官面上也有些路子，自己可得最不起。

她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咬牙答应了。这四娘也算有些魄力。五千两对凝翠园这样一个规模中等的青楼来说，并不是个小数目。

作为添头，朴杰又将前世的那些冰火两重天，泰国浴之类的花样告诉了四娘。饶是她已经久经风月，早就不是黄花大姑娘了，也听得面红耳赤。

将所有的事情搞定，朴杰也就准备离开。待路过一间房间时，却听见里面传来了哭声。他一时好奇，走进去询问。原来是一个老鸨逼着一个雏妓喝下“凉药”。那雏妓不肯，说喝了那药肚子疼。

朴杰在前世看过些杂书，自然知道这“凉药”是什么。这东西就是古代女子的避孕药。不过由于其中掺杂着水银等剧毒物质，对身体损伤很大。许多妓女就因此而失去了生育能力。

看到这情景，朴杰脑袋里灵光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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