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旁边看去,却发现睡着一个美丽女子。她鬓发散乱,虽身上衣衫凌乱不堪。秀眉紧蹙,眼角隐约可见一道泪痕。
朴杰下意识的掀开锦被看了看床上。居然发现床单上真有斑斑血迹。
不会吧。难道我火力真的那么猛,在伤重昏迷,失血过多的情况下,还能让女人流血?
水莜云本就睡得不踏实,如今朴杰这么一闹,自然悠悠转醒。她揉了揉有些浮肿的眼皮,却见对方正一脸错愕的看着自己。
朴杰大脑有些混乱,肚子里酝酿许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憋了半天,嘴里终于蹦出几个字:“姑娘,我会负责的。”
水莜云目瞪口呆,最后终于回过神来,忍不住噗哧一笑,昨夜还未完全散去的红晕,又再次爬上脸颊:“你胡说什么呢!”
“那这个是怎么回事?”美人含羞轻笑的美态让他微微愣神,随即又用眼神比了比床上的点点血迹。
水莜云轻啐了一口,羞道:“你胡思乱想什么呢,那是你伤口流的血。”
昨夜清醒以后,她也是惊恐彷徨许久,后来草草收拾一番,就稀里糊涂的倒在床上睡着了,也怪不得朴杰会误会。不过说是误会,却也不尽然。这种磨镜的调调,在古代也和失贞没多大区别了。不过水莜云由于种种原因,自然是不会说出口的,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咽。
“哦。”朴杰终于松了口气。要是真不明不白那啥了,虽说对方是个美人,自己也没吃亏,但终究心中不爽。
朴杰打量了眼前的玉人两眼,双手一礼道:“在下朴杰,多谢姑娘相救。”
水莜云见对方看着自己,这才想起自己衣衫不整,连忙转过身去草草整理一番,才对朴杰道:“倒是让朴公子见笑了。”
朴杰无所谓的笑了笑:“无妨无妨,倒是我污了姑娘……呃,夫人的房间,才是不该。”他这才注意到对方的发髻,乃是已婚妇人的样式。
水莜云见朴杰又露出了那让人印象深刻的笑容,思绪不由得又飞回了那在破庙中的光景:“朴公子不知还记不记得小女子?”
“不就是水夫人么,我当然记得。”朴杰说道。虽说只有一面之缘,但由于对方是拒绝了自己第一次应聘的水家人,朴杰自然印象深刻。
水莜云脸上有些欣喜:“原来公子还记得小女子。”
“当然,似夫人这般美丽的女子,任何人都会过目不忘的。”
水莜云有些羞赧,又有些欢喜。但想到自己的遭遇,又幽幽叹了口气道:“自古红颜多苦命。我倒是希望自己长得丑些。”
“夫人为何这么说?”朴杰问道。其实见对方一个美貌女子,正值韶华,却一个人独居在这幽深小院,想必以前有什么凄楚故事。他当知心哥哥的心思又来了。
“公子莫问了。”水莜云涩涩笑道。她看了看窗外天色,又对朴杰道:“天快放亮了,公子定然还有许多事要处理,还是快走吧。”
朴杰点点头:“在下昨夜被歹人追杀,幸好得夫人所救,感激涕零。改日一定登门道谢。”
听朴杰这么说,水莜云心中慌乱,连忙道:“不用了,不用了!你可千万别来。”
朴杰见她刚才和自己说话大方得体,如今却又一副畏惧人言的样子,有些纳闷。但也不能勉强别人,于是道:“那就不叨唠夫人了,在下告辞。”
他正要离开,水莜云又将其叫住:“等一下,别从外面走。”
“那从什么地方走啊?”
水莜云指了指房顶那个被朴杰砸开的大洞。
朴杰无奈的耸了耸肩,勉强提气,从那个洞钻出。怎么来的,又怎么离去。
待跳到地上时,他却觉得双腿一软,看来身体的元气还没恢复。他勉勉强强站起身来,正要开溜,却看见一个黑影从自己眼前晃过,对方还留下一句让他苦笑不得的话:“兄弟,作为一个同行,我要提醒你。采花也要注意身体,你看你操劳得腿都软了,那可真真是不妙。”
靠!朴杰骂了一句,朝对方比勒一个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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