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读书

铁风等四人上楼以后，顾先生就已经下楼了，铁风也不知道他去了那里，当下随着剩下的三人走进屋内，看他们三人坐好，他也坐到了左后方那个没有东西的座位上面。地面上铺着的是一张软和的兽皮垫子，也不知道什么动物的，坐上去感觉屁股极为的舒服。

面前的桌子散发着一丝树木的香气，让人坐在它面前的时候精神竟然突然振奋，铁风对此感觉到十分的惊奇，于是看的更加仔细想看看到的是什么木料做的。

“新来的那位同学，注意我的讲话，不要东张西望，你是新来的，我第一次也不说你，现在我给你讲一下这里的规矩，你要听好了，以后犯了，我可是就不会再讲什么情面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老先生已经睁眼站了起来，看着他站起来，铁风才发觉这个老人尽然比自己要高一个头，铁风自己本来有七尺多高的身材（也就是一米八多，历史中的一尺没有现在长），可是这个老头却至少比自己高个一尺左右，还没有看过比自己高这么多的人，让铁风惊讶不已，还有他的胡子，虽说没有自己以前看过的三总管那样的标新立异，倒也显得很是别致，就是下巴下面留着很少的约莫三四十根两寸长的胡子，稀稀拉拉的。

“我姓独孤，名凉，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叫我凉老师。我上课的规矩就是听话，听话就对了，其他的我也没有什么要求，你要记住了，听话。”老人站着说话时完全没有闭眼坐着时的庸散，全身散发着一种威势，有点像铁风第一眼看着三总管的情景。

“你叫什么名字？”老人继续问道。

“我叫铁风。”铁风面对老人时总是会想到那个三总管，虽说没有那样强的威压，但是还是让铁风感觉到害怕，也不敢多说话。

“那你以前学过些什么？”老人继续问道。

铁风本来想说学过很多，毕竟刚才在其他三人面前说过自己家境还不错，怎么可能没有读过四书五经呢，但是老人的眼神让他心中不敢造次，老实的说道：“我以前在家乡私塾里面念过两年书，也念过《三字经》，《千古文》，现在还识得一些字。”

旁边的三人听到此说，面上露出了原来也是一样的表情，而且张华还想到了，原来还以为他身份以前还体面，没有想到其实和李虎王天强他俩是一样的，于是心中又开始活法起来。

“好的，那你应该还是能跟的上我们的进度，现在你先上来拿本书，然后去那个书柜里面拿写笔墨纸砚，说着指了指后面铁风背后的那个大的立柜。

铁风拿好东西就开始听老师上课，由于这个老人给他的感觉让他不敢胡思乱想，只好把心思集中在老头的讲述中。

老头也不像其他私塾那样为大家讲述四书五经，他讲着一些关于历史上的事情，但是每朝的历史都会着重的讲述独孤家族在历史中的位置，作用，说是讲述历史，倒不如说是讲述独孤家族的家族史，从上面拿下来的那本书上也尽是独孤家族人物传记。

不过下面的四人确是听得津津有味，连铁风也觉得老头渐渐可爱起来，不像刚才那样吓人了，听着那些前朝独孤家族名人们在江湖或者朝廷里面做的种种大事，或者改变朝廷命运，或者与高手决斗于山巅等等趣事，铁风也不免兽血沸腾起来。

讲了约莫半个小时的时间，铁风觉得这个独孤家族的人真是代代天才，每个人天生都是做大事的人，也就是老师经常说的一个词“有王者之气”。

约莫半个时辰的讲述后，老头开始让他们按照书本上的内容联系写字，由于铁风没有做过这些，连磨墨也不会，看着前面的张华，右前方的李虎，右边的王天强都拿着一小块墨，放在砚台上不停的操作着，一时不知该如何下手。

张华向后看了他一眼，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老头在上面闭着眼睛，也不管事，不过就在铁风一筹莫展时，老头突然说道:“王天强，你去教教铁风。“也不睁开眼，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王天强过来帮铁风做了一次如何的放墨加水，又要怎么磨墨的示范后马上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面，铁风认真的看过一次也就开始了自己操作，随着自己几次的试验，慢慢的也就开始熟练了。

拿好毛笔，他觉得自己拿着它那里都不对，不过以前学过如何写字，也不会觉得陌生，

在纸上面按着书本歪歪扭扭的写着。

老头也坐在那个座位上面闭着眼睛不动，铁风偷偷的看过这个凉老头坐在那里的样子，

但是他总觉的总觉的眼睛好像不能聚焦一样，看着老头的样子却不能确定他的位置，老头好像飞雪一样没有踪迹的飘动一样，看着看着铁风的眼睛开始有点花了，这是怎么回事？铁风心中有点害怕，但更多是对未知的不理解。

梁老师在上面突然说道：“认真一点，不要左顾右盼的，写字是一门养心的学问，只要能够平心静气的把字给写好了，那么将来你们遇上什么突发的事情时才能足够冷静的对待。”

铁风知道他在说自己，看样子其他三个人都被这样教育过了，所以刚才在偷巧他们三个写字时发现他们都在那一丝不苟的写字，根本没有一点分心。

一时铁风觉得自己并不比他们弱，再加上老头在上面不睁眼睛就可以发现他做的事情，一软一硬之间他下定决心一定认真的写字再不分心。

专心致志的做一件事情时间过的就是快，一点感觉也没有铁风在凉老头色提醒下停了下来，这是铁风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没有想到到这时他已经写了整整一个时辰，而且自己还写了满满的两大篇字。

不过看看周围的三人，连最慢的李虎也写了三篇字了，最多的是王天强他居然写了四篇小楷，字比自己的小而且数量也是自己的两倍，然铁风不禁暗下决心一定要学好，不能落后于他们。

老头站起来走了下来，拿着他们的字开始品评了起来，首先拿着李虎的字，看的出来李虎已经练了很久，字的样子看上去工工整整，完全没有了一点像铁风一样歪歪扭扭的感觉。

老头看的很是仔细，然后放下他的字说道，“你还是没有理解到什么是字的气，每一个字就像一个生命一样，你的字中我只看到了字有肉，但是却失去了支撑它的‘骨头’，这么久了你还是改不掉，以后还是多多的练习。”于是放下也不再看。李虎唯唯诺诺的应承这，显得有点惶恐。

“你的字刚则刚已，但是字体转承之间缺少了一股柔意，字与字，行与行之间显得缺乏章法，虽说每一个字是很好但是连在一块仍然显得散漫。”老头看着张华的字说道。老头好像很喜欢批评别人的缺点，张华见老头如此说道，也就回答道：“我下去后一定认真练习。”

老头继续品论着王天强的文字，密密麻麻的四篇小楷，老头看得相当的仔细，一篇一篇的认真看着，最后说道：“很好，比上次更有长进了，现在你的字通篇进退章法有度，深得小楷的意境之妙，要是有机会练习几年不难成为一代书法大师。”说着无来由的叹了一口气。

拿起铁风的字时，铁风的心快到嗓子眼里面了，瞟了几眼其他三人的字后，铁风觉得自己的字就像鸡用爪子在纸上画的一样，生怕老头严厉的批评，不过该来的还是躲不掉，铁风也只有硬着头皮看着凉老头看着他的字的眼睛，老头比看王天强的字还仔细的看着，铁风觉得他一定是在找自己的不足，好一次把这字批得体无完肤。

等了很久，老头放下了字，很轻松的说道：“第一次能写成这样已经不容易了，以后多多练习就好了。”铁风等来的却是老头和善的语气，一时感觉道长长的疏了一口气。

老头这时却是有点感伤，他以为这次将要毁掉一个人才，没有想到却是要毁掉两个，不过想想家族这样大，也不缺这几个，而且为了家族利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于是也只有希望在这些天能让他们感觉到舒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