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人并不是我的手下,而是几个穿着宪兵服的人,领头的那个我还有过一面之缘,应该是属于吴震统辖的宪兵队的一个副队长。只是不知他们来做什么,难道对我的处分决定终于下达下来了吗?可也真够快的呀!偏偏我此时不但腿上伤势未愈,反抗恐怕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如今的情形好象只有坐以待毙,这些老狐狸掐算的可还真准那!
那个宪兵副队长显然也没有想到会见到我这样,微微一楞,随即煞有其事的道:“林语,你现在可以保持沉默,你所说的一切将成为呈堂证供。现在我们要对你进行移交提审,请跟我们走吧!”
看着他僵尸般的表情,语调明显有背诵痕迹的僵硬,真为他的表演天赋感到悲哀。靠,真他妈没水准,演戏也这么偷懒,竟然照搬香港连续剧中的台词,没当过警察就不要装警察嘛!z国警察怎么可能对罪犯说这些?转移提审的时候没先对你几个巴掌踢几脚,你就该烧高香谢佛祖保佑了!不过给他一百个胆子,谅他也不敢对我表演z国警察的作风。
我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废话少说,我跟你们走。”
我伸了伸胳膊,立即有两个宪兵过来把我搀扶了起来。
“不许走!”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我们向外走的脚步。
“喀嚓”我听到清脆的子弹上膛声。这几个宪兵此时表现的非常紧张,显然,对他们来说押送我这样一个人物是件十分棘手的任务。也就是说,他们隐约知道我的身份与代表的一部分实力,由此可见,他们这队人显然是吴震手下绝对核心的心腹。吴震连他的心腹手下都派来了,显然这次对捉我回去的事情非常重视。而那几个当权的也只有统管情报部门的吴震完全清楚我加入SPO的背景,所以才会这么大费周章的防备我逃跑。
顺着声音看去,说话的竟然是骆琳。
她似乎也有点惊讶那些士兵的反应,微微顿了一下,接着道:“这个病人的伤还没有好完全,你们不能带他走!”
我心里一喜,原来她竟然这么关心我?没想到我还是挺有魅力的嘛!她以前对我的冷淡看来是故意装出来的了!只是刚高兴到一半,她接下来的话就让我不由得大跌眼镜。
“而且他的人砸坏了医院这么多东西,不赔偿就别想走!”骆琳一副正义凛然的神情,仿佛就是守护正义的化身。
那个宪兵副队长疑惑的看了看她,又扭头看了看我,礼貌的道:“对不起,这位女士,我们只负责过来带人,至于赔偿损失的事情随后会有人来跟你们医院交涉的!”
看她还想说话,我赶忙打断她抢先叫道:“喂,你就不要再缠着我了!损失我会赔偿给你的!”
我这样说是不想牵累了她,而且由于她刚才的话意思是我的健康竟然没损失的一点家具重要,不由得暗自着恼。不自觉就把话说的很难听,让她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如果再出声挽留,惹的这些一惊一乍的士兵开了枪,那就麻烦大了。
不过她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竟没出声反驳,不过也不再说话了。
我由两个士兵搀扶着出了病房,立即听到身后屋内“轰”的一声巨响,显然她是在拿刚才的病床撒气了。我不禁摇了摇头,心道:看来上帝真是不偏心那!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竟然这么野蛮的性格,将来谁要娶了她那可就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了!
当进到接我的大客车里时,竟发现杜得辉他们十几个人都老老实实的坐在车内的座位上,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样子。
我觉得有些诧异,问道:“怎么了?你们出什么事了吗?”
杜得辉面上微微一红,道:“我们在外面打架出了点事。”
“你们这几个家伙打架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有什么大不了的?”看他们垂头丧气的样子,我奇怪的问道。
“可……这次……那个……一不小心出人命了!”杜得辉的回答显的唯唯诺诺。
“什么?”我心里一惊,差点一跳而起,继而厉声问道,“你们怎么搞的?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在外面打架出手要分清轻重吗?怎么会搞出人命来的?”
其中一个手下一脸无辜的答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当时用劲并不是很大的,可一拳那人就死了,而且刚好被宪兵把我们逮了个正着,不知道怎么这么倒霉!”
我微一沉思,便觉得事情有点蹊跷。我的这些手下杀人也不少了,轻重应该绝对把握的很准确的。实在不大可能失手打死人,而且更不应该这么巧。前脚杀人,宪兵后脚就到,简直象是实先排练的剧本一样!难道是陷害?他们这几个是都是我上次去东海炸小RB油田后带回来的,对我的忠心可谓最没的说了,当时有命回来的十六个人中,除去一个在后来执行的任务中阵亡的,剩下的十五个可全都在这里了!可以说,在SPO里对我最忠心的班底就是他们了,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我下达的命令甚至比上级的命令还要有用的多。难道真的是要对付我了吗?所以才设了个这样的圈套来让他们钻,就这样借着处理他们先光明正大的剪除我的羽翼,这样我一个人再厉害也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了。越想越是心惊,我不禁陷入了深深的焦虑中。
“队长,我们会受到什么处分呀?”刚才那个说话的队员有些担心的问道。
我挥了挥手,沉声道:“别担心,有什么事我替你们担着!”
这车里肯定有监控我们的装置,所以我也没敢把自己的疑虑说出来。毕竟那些都只是猜测,如果我说了,害的他们做出过激反应,反而会害了他们。
先定了定他们的心神,我接着转移话题问道:“你们怎么会认识在我病房里那群当兵的?”
杜得辉一听到这,立刻来了精神,笑着道:“那几个笨蛋就是我们过的那个边防哨卡的人。当时我们先捉住他们哨所的一个士兵在正面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另外两个人潜行穿过边境线,从他们背后轻易而举就把那几个笨蛋给一锅端了。呵呵!他们也真缺乏战术素养,遇到危机时顾头不顾腚,我们只用了三个人的兵力就解决了他一个哨所,怎么样?我们很聪明吧?嘿嘿!”
“哦?为什么在医院时不告诉我真话?”我皱了皱眉头问道。
杜得辉搓了搓手,赧然道:“这个……我们当时挟持那个人质的时候,不小心用力过猛,把那家伙的胳膊给弄折了,所以不敢跟队长您说。毕竟这是犯错误的事,有点害怕您生气呀!”
看了看他那付模样,想想他以前告诉我的情况,我忍不住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嘛!还编了个那么离谱的谎话来遮掩?”
“呵呵,这个,这个,当时不是害怕被上级知道了这件事情后把我们立即招回基地去嘛!毕竟我们可是很担心队长您的安危的!要是早知道要出失手杀人这挡子事,我们当初还不如实话实说,早早被凋回去得了!”杜得辉显然很是懊悔自己没有先见之明。
“去!”我呵斥他一声,道,“什么担心我?你们是害怕丢了出来花天酒地的机会吧?”
“……呵呵……呵呵……这个……当然了,我们知道队长您英明神武、洪福齐天,一颗小小的炸弹肯定奈何不了您地,嘿嘿,我们嘛,也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点私心的!不过,我们喝酒的时候可都想着队长您呀!”
“明知道我不怎么喝酒,想我干什么?”
“啊……不,是这样的!我们是在用自己饱受战争创伤的身体安慰广大深受压迫的……”
“靠,越说越龌龊!”我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接着问道,“你们怎么就没认出来那个受伤的家伙就跟我在一个病房呢?”
“我们也不是故意没认出来呀!主要是当时是从背后抓他的,而且一抓住他的时候,他就号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面孔也扭曲的不成样子,我们实在是没注意看他长的什么样子。而且他胳膊一断就晕了过去,我们就把他随手丢在一边了。”
“哦?是这样的呀?怪不得他也不认得你们,以他的胆子恐怕根本就不敢看你们……呃……但剩下那几个哨卡当兵的见到你们怎么怕成那样?你们怎么折磨他们的?”我随口问道。
“是这样的!”杜得辉一下子来了精神,兴奋的道:“嘿嘿,我们为了怕他们几个告我们,就把他们剥了个精光,排成一排,骗他们说给他们照了像。如果他们敢告,我们就把他们的裸照分发给所有认识他们的人,您想他们还敢说三道四吗?”
听到这里,我不禁苦笑道:“你这小子,还真够阴险的呀!”
“过奖!过奖了!”他嘴上谦虚着,却摆明了一脸的得意。
“可惜呀……这么聪明的人竟也犯了过失杀人这样离谱的错误呀!”我话一说完,那几个得意的笑脸全部凝固在了空气中。
我是刻意打击他们的,在我看来,不能助长他们的骄傲念头。如果以后在战斗中他们因为骄傲而自作主张的话,很可能连我都会被连累丧命的。
就这样,我们在这沉闷压抑的气氛中回到了地下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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