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庸可怜巴巴地低头，他觉得善长的目光像利刃一样可以致人性命。

“皇上让你这么做的？”

“是皇上暗示的。”

“他说出口了？”

“没，没有。”

“那你怎么敢这么做？”善长勃然大怒，指着惟庸的鼻子大骂，“要是皇上彻查起来，你就是第一个没命的人！”

惟庸傻眼了，他吓得两脚直发软：“可，可皇上让我去…还带了太医…他难道不是…”

“你以为你这些推论说得通？”善长冷酷地说，“背黑锅的人就是百口也莫辩！”

“那…那…”

善长舒缓了语气，平和地问：“你也别急，你先说说今天你进宫时皇上是什么反应？”

“没什么反应啊，几乎看不出难过来，还兴致勃勃地让我陪他下棋。”

“那你们下棋时他说什么没有？”善长又问。

“没，我们没下多久，大将军就来了。”

“徐达？”善长吃惊地转动眼球，凑近惟庸，“他来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说要和皇上单独说话，所以我就在假山旁等着。不过我一直盯着他们的举动，他们说着说着皇上就不知为什么突然发火了，还把棋盘给砸了。幸好有皇后娘娘去圆场，不过大将军走时脸色不怎么好看。”惟庸仔细回忆着。

善长反复研究着惟庸所说的每一个字，而后，他怀疑地问：“你是说皇上和徐达闹翻了？”

“反正皇上的火气很大。”

善长压抑着喜色地点点头。

惟庸却焦心地问：“大人，皇上要是真的查刘基这件事怎么办？”

“你放心吧，现在没问，皇上就不会问了。”善长拉长声音，慢悠悠地说。

“可太医还在太医院里，万一…”惟庸不放心地搓搓手。

“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善长朗声呵道，“丞相大人难道还害怕别人的言语是非？”

惟庸被这么一唬，还真舒心了不少，毕竟自己是丞相，这个连皇上都能够轻松糊弄的职位难道还平不了悠悠之口吗？至于善长，其实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怎么担心惟庸对付刘基这件事，更确切地说，他早就算准了这一幕闹剧，而他想要问惟庸的与其说是查探88的应对，不如说是证实自己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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