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海回来半个多月了,通过当初离开上海市时订阅的《上证报》,罗一啸他们知道之前在上海买的三只股票,这才仅仅半个来月时间,就暴涨了不少,尤其是那只豫园股和爱使电子股,现在的股价几乎跟他买时翻了一倍。
兴达建筑公司在县老干局的工程也已经退出,工人工资和前期垫付的货款也拿了出来。罗千吉兄弟不甘心失败,回到玉山镇学起勾践卧薪尝胆,全身心发展业务。把整个玉山镇大小工程接了一半还多,其中还包括承建玉山镇镇中学的一栋教学楼。
罗一啸也不再急于求成,毕竟目标还太远,路遥一步一步走,要一步一个脚印。否则理想便成了镜中花水中月,渴望而不可及。
秋天的上半夜,太阳就要下去了,月亮还出,只剩下一片乌蓝天,夜空中闪烁着星光。星星们像调皮的孩子,总是闲不下来。
秋天黄昏来得越来越快,还没等田野上被日光蒸发起水气消散.太阳就落进了西山下,西南风带着浓重凉意,驱赶着白色雾气,向9下游荡;而夜幕阴影,更快地笼罩在大地上,阴影越来越浓,渐渐和夜色混为一体,但不久,又被月亮烛成银灰色了。
将圆未圆明月,渐渐升到高空一片透明灰云,淡淡遮住月光,田野上面,仿佛笼起一片轻烟,股股脱脱,如同坠人梦境晚云飘过之后,田野上烟消雾散,水一样清光,冲洗着柔和秋夜。
秋夜,天高露浓,一弯月牙在西南天边静静地挂着清冷月光洒下大地,那么幽黯,银河繁星却越发灿烂起来茂密无边高粱、玉米、谷子地里,此唱彼应地响着秋虫唧令声,蝈蝈也偶然加上几声伴奏,吹地翁像断断续续吹着寒茄柳树在路边静静地垂着枝条,荫影罩着蜿蜒野草丛丛小路。
月亮上来了,却又让云遮去了一半,老远躲在树缝里,像个乡下姑娘,羞答答的。从前人说;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真是有点儿!
在罗一啸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罗一啸记得,这两棵枣树承载着他上辈子很大比例的童趣,每到九月九,他就会和两个哥哥一起爬上去采摘那甘甜的红枣。偶尔也会被树上的毛虫蛰的满身疙瘩,虽然很难受,但总是经受不住肚里的馋虫,口角的馋水的引诱。
这上面的夜的天空,奇怪而高,罗一啸原来没有注意过这样的奇怪而高的天空,他仿佛要离开人间而去,使人们仰面不再看见。然而现在却非常之蓝,闪闪地眨着几十个星星的眼,冷眼。它的口角上现出微笑,似乎自以为大有深意,而将繁霜洒在园里的野花草上。
罗一啸不知道那些花草真叫什么名字,人们叫他们什么名字。他记得有一种开过极细小的粉红花,现在还开着,但是更极细小了,她在冷的夜气中,瑟缩地做梦,梦见春的到来,梦见秋的到来,梦见瘦的诗人将眼泪擦在她最末的花瓣上,告诉她秋虽然来,冬虽然来,而此后接着还是春,胡蝶乱飞,蜜蜂都唱起春词来了。她于是一笑,虽然颜色冻得红惨惨地,仍然瑟缩着。
枣树,他们简直落尽了叶子。先前,还和两个哥哥来了他们别人打剩的枣子,现在是一个也不剩了,连叶子也落尽了,他知道小粉红花的梦,秋后要有春;他也知道落叶的梦,春后还是秋。它简直落尽叶子,单剩干子,然而脱了当初满树是果实和叶子时候的弧形,欠伸得很舒服。但是,有几枝还低亚着,护定他从打枣的竿梢所得的皮伤,而最直最长的几枝,却已默默地铁似的直刺着奇怪而高的天空,使天空闪闪地鬼陕眼;直刺着天空中圆满的月亮,使月亮窘得发白。
的天空越加非常之蓝,不安了,仿佛想离去人间,避开枣树,只将月亮剩下。然而月亮也暗暗地躲到东边去了。而一无所有的干子,却仍然默默地铁似的直刺着奇怪而高的天空,一意要制他的死命,不管他各式各样地1着许多蛊惑的眼睛。
一个人,一孤舟....空荡荡地漫步在人生的某个角落.夜,慢慢袭来.望窗外,风雪夹着缕缕尘哀姗姗落于天际....此时,已是冬至.
把夜点亮,那盏暗然的烛火,渺如茫茫宇宙中的一颗繁星,在寒风中微微灼烧.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我,呆呆的、空空的。我认为我是冷静的,每次都用最冷静的目光观察着周围。
漫漫人生,茫茫俗世,不知道在等待什么。固执的还能等待什么?是生命中的潮起潮落?但是伤感与日俱增、深邃,像海一样的深邃。幸福早已不知何时偷偷逝去,奋不顾身,被迫让世界仍在了苦海中。孤独的是那么残不忍睹,它招招精湛,打的伤痕累累.....可无人知晓,因为在世人前,依然牵强的走着路.....
时光飞溅,倍感孤单。短暂的青春中,似乎总有种无法止步的痛.....这种痛,让他渐渐开始懂得了什么是迷茫。站在这个角落,抬起头来向前望了望,看到的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沧桑.....
这些年来,空荡荡的心在被悲伤封印的同时虚无缥缈的度过着每个日日夜夜。然而那些伤痕,却不能随时间所淡漠,而是依旧承受着煎熬。直至磨灭的一点青春的气息都没了....只剩那些被丢弃的伤痕,永远无法愈合。
闭上眼,似乎悲伤一下就能沉淀到心底.所有的曾经在心海荡漾,所有的惆怅在心中默默沉淀,直奔心底......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了夜晚的安寂。虽然它很荒凉,虽然它是了无边际的黑暗....但还是喜欢它牵着漂泊的灵魂在沉沦中静静等待....
此时罗一啸想起了上世的种种,伤口仿佛突然被人撒了一把盐,剧烈疼痛起来。他不会因为一个人的背叛而愤世嫉俗迁怒于天下人,但他却因为一个人的背叛而更加洞悉世事无常和人性的卑劣!
此刻正独思的罗一啸,被一曙幽光抚醒。放眼望去,那伦皎洁的明月是那么的苍白.....白的凄凉,白的令人憔悴。他的心很孤独,很多心事不能与人分享,命运的回档,未来一二十年所要发生的一切,只能深深埋藏起来。
今夜,寒风相伴,孤独相随。
人生的孤船,幽幽的静夜,
寂寞的长路,伴我只有孤灯......
无声的沉思,更是一种成长.......
不知不觉走出了家门,走出村庄,来到桐树村西南边的桐树林里。手脚并用,罗一啸爬上林子里一颗一人环抱的梧桐树上,躺在了离地六七米的树丫上。这夜月色朦胧,山林中除了一片虫鸣之声外,便是一片安详寂静。透过依稀的树枝,看着挂在夜空的银盘,闪烁的星星。任凭星光月光洒落在身上。
体内的功法慢慢运转起来,四周的星光月光好似开始被像磁铁一样的罗一啸吸附一样。一丝很微弱的真气在罗一啸丹田里从无到有,慢慢地随着行功路线运转起来,由一微米粗细增加到一毫米粗细。
这时隐隐听到了树林外传来的摩托车马达声,由远及近,没过多久,马达声消失,摩托车停在这处的树林边上。
被这马达声吵醒,罗一啸没有懊恼,内气的出现他已经很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