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燕躲开了我深情一吻,假装在穿鞋。她若无其事地站起来说:“到楼上去看看吧。”
我懊悔不迭,心里越来越茫然,也搞不清她到底对我是有意呢,还是无意。我陪着她上去看房子,话中带机挑逗她的**。可她就像块顽石一样无动于衷。对我的态度虽不能说冷淡,但至少是毫无热情可言的。
“女人心,海底针哪!”我不由地大发感慨。“看来我得下点猛药才行!”
她看完第一间房出来的时候,我一撩头发,以手托头往门框上一靠,摆出一副潇洒的姿势。
她被我逗笑了,说:“行了,知道你帅。现在可以把门让出来了吧。”
好不容易把她堵房里了,我岂肯轻易放她走。
“怎么着,难道你还想象过去那样把我堵里头呢?”
“不敢。我只是想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你问吧。”
她说得那叫一个坦诚,害我误以为她答应了。
“我想知道你现在过得还——幸福吗?”
我相信她知道我的意思,可她却避开我的主要问题,只拣那无关紧要的说:“你看我现在有房有车,吃的好,穿的好,住的好,什么都不用自己烦心,你说幸不幸福呢?”
“幸福,非常幸福!”我应道,自认这一手欲擒故纵的策略玩得很高明。
谁知道我一纵,就把她给纵飞了。她也没把余下的房间看完,打了两个呵欠,说累了,要回去。
我怏怏不快地陪她下楼,心里寻思着该怎样才能挽救。想了老半天也想不出个好法子,我急了,一把拉住她,照着她脸没头没脑地强吻下去。
她挣扎起来,却也不敢弄出太大声,怕人听见,只是和我暗暗地轻着劲儿,不停地把头摇来摇去,害我一口也没亲着。
“你放手,快放手,再不放我喊人了!”
放,想得美,我现在要放,你还不得跑了。今儿个,说什么我也得在她脸上留下一口爱的印记。我噘着老长的嘴,左吻右吻,无奈回回都吻在空气上,最幸运的一次也不过亲了她的头发。
她见我不肯放,终于也恼了,重重地喊了一句:“疼,你抓疼我了!”
楼下传来脚步声,我想不放也不行了。
上来的人是刘晓,他看上去很紧张的样子,“柳姐,出什么事了?”
看着刘晓望我的狠毒的眼神,我惶惶不安,深怕柳燕告我非礼她。倘若真是如此,刘晓那家伙非当场把我撕成碎片儿。
柳燕镇定地说:“没什么事,刚才下楼梯时崴了一下脚。”
“你快坐下,让我看看。”刘晓也未免太紧张了,看得出他对柳燕不是一般的喜欢。
“不用,我没事。”柳燕边说,边缩开脚。
刘晓颇有些尴尬地站了起来,我心里偷笑不止,他剜我一眼,对柳燕说:“我扶你下去。”
我站在楼梯上,望着刘晓的背影心想:这家伙看样子是对柳燕动了真情。
刘晓对柳燕的关心和我不同,他是出于真心实意,毫无私心。而我更多的是出于一种不可告人的目的——一种野心勃勃想要达成当年未了的心愿,以及纯粹的**。
和刘晓相比,我自惭形秽,可要我放弃柳燕,到底还是不甘心。
感情的事从来不能你推我让,得两厢情愿才行。即使我愿意退出,刘晓怕也难以得逞,那我又干什么要白白便宜了其他人呢?不行,无论如何我都得把柳燕抓在手心。反正她早已嫁作人妇,了了我的心愿,她又不会损失什么,顶多是给她丈夫——祭师大人戴顶绿帽子,这我可就管不着喽。
“就这么决定了!”
我正想着,忽听楼下柳燕叫我:“金锁,你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我屁颠颠地跑下楼,柳燕已经上车,我走到车门前,问她:“找我有什么事?”
她亲昵地笑望着我说:“最近街上色狼比较多,我打算请个贴身保镖,你愿不愿意?”
我当然愿意,贴身的保镖,最好还是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的贴身保护。可就在我要答应她的时候,我犹豫了。
如果我当了她的保镖,那我的抢钱计划怎么办。在金钱和美女之间,我摇摆不定。
都说“鱼和熊掌不可皆得”,可我这人向来胃口大,两样我都要定了。我对柳燕说:
“能当你保镖那是我的荣幸,不过这事只怕有些为难。”
“有什么为难的,我跟我弟弟说一声就行了。”
“不是这个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她急切地问我,眼神中颇有些担忧之色。
我猜想她误以为我有了女朋友想拒绝她。
“你看见那几个保镖了吗?”我指着水中剑和田霁对她说。“我怀疑这些家伙有不轧企图。我得留下来盯着他们,免得他们使什么坏心眼。”
“你不用管他们,有刘晓在就行。”
“我怕刘晓对付不了他们,那些家伙可厉害了。”
“他们再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你放心,就算刘晓应付不了他们,自有人会收拾的。”
我听了心里‘咯噔’一下,这里头有门道。难不成这房里真有一个像田霁说得神秘人存在?
我套她口风,笑嘻嘻地问她:“谁呢,还有谁会收拾他们。我怎么没发现这里有比刘晓还厉害的人呢?”
“你当然不知道了,就连我也只见过他一面。反正这里你不用担心,有他在不会有事的。”
我还想多问些情报,可柳燕就是不肯告诉我。
她见我问东问西的,也不知道是怀疑了,还是不耐烦了。她干脆地问我:
“你问这么多干吗?倒是快回答我你愿不愿意当我的保镖,我这还有事赶时间呢。”
没办法了,我只得说:“我当然愿意,不过我想等你弟弟生日过完在过去给你当保镖。他现在正缺人手,我不能让坏人搅了他的生日呀!”
“我说金锁,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起我弟弟来了?”
“谁说的,我一向都很关心你弟弟的。”我口气着重地说,“他可是你弟弟,我不关心他还关心谁去?将来指不定咱们就是一家人。”
“去你的,谁跟你是一家人。”她似嗔非嗔地在我身上捶了一拳,却没使劲儿,与其说是打我倒不如说是揩我油。“好吧,既然你这么关心他,那就等他生日过了,你再来我这边吧。不跟你说了,我得走了。再见!”
“再见,有空来找我。”
我朝她挥手,直到她车开到没影儿了,才美滋滋地回自己岗位。
刘晓那家伙可是嫉妒坏了,两眼出火地直瞪着我。我也不理他,径直上楼了。就让他像只悻悻的狗一样狂吠去吧,我才不怕他呢!有柳燕罩着我,我怕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