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英施尽两杀,却未能伤及柳燕分毫,她又是个暴力女,性子较暴躁,早怒不可遏,银牙咬碎,大喝一声,一跃而起。
“金印·锤杀!”
这一次却不见有印纹飞出,只是那刚卯也未免大得太吓人了,就跟个千斤锤似的。
柳燕当即吓得花容失色,这纯蛮力的一击,可不是她挥挥丝带能够抵挡得住的。
眼看着那大锤快落到她头顶,要把她砸成肉酱了,我不忍目睹,悲悯地闭上了眼睛。
只听得‘砰’一声巨响,我身子直往掉,睁眼一看,我的妈呀,整个地板全给云英砸塌了。柳燕却没被她砸着,她正和我们一起往下掉。
我心道机会来了,现在正是我英雄救美的时候。
我扬手射出双鬼链钉在天花板上,一把抱住云英,我正要荡过去搂柳燕时,她早飞出丝带,吊在灯具上。
我好心好意要救她,没曾想,她居然对我们落井下石,飞腿踹我。
我把云英紧紧搂在怀里,用身体护着她。自己撞在墙上,虽然疼,但见她没什么损伤,我也心愿了。
‘咔嚓’一声,鬼链钉不住就要掉下来。
我忙对云英说:“云英,你先下去,我替你挡着她。”
云英感激地看我一眼,放手落到底下一层。我撒手也要下去时,嗖一下飞来一条红丝带缠住我脖子。我差点没被勒死,脖子疼得快断了。气喘不过来,人像吊死鬼一样吊在柳燕手上,双脚踢蹬,想喊救命都喊不出声。
“你跑得掉吗?”
柳燕扬手把我甩上去,身子荡开,两脚不偏不倚地踢中我胸口。我再次撞墙,胸口剧痛无比,几乎背过气去。落下去时,脖子还被她勒着呢。结果我又受了一番活罪。
这吊死鬼也就只遭一份罪,我可是被她连吊两次了,搞不好还有三、四、五次呢?
我心恨道:都说这变心的女人最狠毒,可真是一点没错。云英在暴力,却也没她这般折磨人的。
“柳,柳燕,”我双手撑开脖子上的丝带,艰难地说,“你,你别太过分了。你,你要再这样,我可就不客气了!”
柳燕大笑道:“不客气你又能拿我怎样?”
看来她是真不知道我有多厉害,想我那晚可是一发火就干掉了大块头保镖,她还能比那倒霉的家伙还强嘛。我要不是看在她是个女流之辈,和我又是一条街上长大的朋友,我早对她不客气了。不过,既然她不领情,那我也没必要留情了。
“柳燕,那我可,可真不客气了。一,一会打坏你,你别怨——”
我这话还没说完呢,她又把我甩上去踢我了。云英站在底下无动于衷,金锁那情意绵绵的话把她气坏了,恨得是牙痒痒,才懒得去救他。
“燕,你,你要再这样,我可真打你喽。”
说话间,我又被柳燕踢了好几下。我可真是火了,大吼一声:“禁域·三才链!”
不灵,再换‘三元链’,还是不行,那狗日的鬼气居然跟我玩捉迷藏,不知躲哪儿去了,怎么叫都叫不出来。难道它是嫌我取得名字不够响亮,那就再换一个:“三杀链!”
它还是屁响应都没有。我急了,叫:“云英,救我,救我!”
我气息奄奄,舌头伸出嘴外挂出老长一截,两脚不停地抽搐。
云英一看情势不对,自己要再不救,金锁可就真要成吊死鬼了。她正要祭出刚卯,打救自己的‘爱郎’,情势突变,当场目瞪口呆。
金锁已经停止挣扎,估计是没气了。可是从他身上喷涌出强烈的黑色气息,慢慢结成两条鬼链,沿着柳燕的天蚕丝带缠绕而上,就像两条盘柱而上的龙。
柳燕惊慌失色,慌忙收回天蚕丝带。金锁垂着头,悬浮在空中,双链舞动,发出如同鬼泣般的鸣叫声,以极快的速度奔向柳燕面门。避无可避之下,柳燕娇斥一声:
“禁域·天蚕吐丝”
白色的气息从她身体的每一个毛孔往外释放,万千银丝包裹着她,就仿佛结了一个蛹。‘叮叮’的两声,鬼链刺在银丝上,迸出一阵火花,竟刺不进分毫。链头撤回,在丝蛹周遭环伺,那发着冰冷寒光的链尖就像蛇眼一般凶狠而冷酷。
无奈柳燕防得极为周密,没有一丝破绽,
鬼链发出凄厉的铮鸣声,就仿佛发怒的蛇,双链盘旋而上,企图盘住柳燕,将她挤压成肉酱。可还是功败垂成,那些银丝虽细,但却异常坚固。
鬼气见无机可趁,嗖一下又钻回金没身体里。金锁当即摔在地上。
“金锁,金锁。”
好像有人在叫我,睁眼一看,是云英,她看上去又惊骇又焦急,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我想站起来,全身痛得难受。
“我的腰啊,疼死我了。”云英扶我起来,我问她:“我这是怎么了,刚才好像睡了一觉,还梦见你在叫我。”
云英诧异地看着我说:“你,你难道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刚才发生什么了?我就记得我给柳燕吊在了上头。”
我边说边抬头上望,只见那屋顶上吊着硕大的蚕蛹,银光灿灿,煞是好看。
“那是什么,柳燕她人呢?”
我刚问柳燕在哪里,忽听那蚕蛹里头传出她的咆哮声:“都给我去死吧!”
蚕蛹突然张开,柳燕满面怒气,凶恶的活像女鬼。
万千银丝如同飞箭般铺天盖地朝我和云英射将下来。
“我的妈呀!”我吓得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心想这下死翘翘了。
“英姐,这边,快进来!”
是007的声音,我看去,只见他小子站在墙里头,上面莫名其妙的开了扇门。云英一把扯住我衣领,把我拖了进去。007随手把门关了起来。里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当中。他拿着一条荧光棒折了一折,室内顿时大亮。
我四下里一看,惊奇地发现这里竟是条密道。
我竖起大拇指夸他:“不愧是超级间谍,这么密的密道居然也会被你找着,嘿,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找到那暗门的。”
他奇怪地看我,笑而不语。
我心道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打个洞嘛,还值得保密?
“找到那密室了没有?”云英问他。
“找到了,只是不好进去,有个很厉害的家伙在那里守着。南宫堡的一个家伙已经被他干掉了。”
“南宫堡?”我听了直挠头。
南宫堡和栖凤楼有某些相似之处,都是以女人为主的门派,不过南宫堡并不像栖凤楼那样纯粹,堡里也有许多男人,其堡主更是个男的。
南宫堡和栖凤楼历来不睦,具体原因不清楚,不过,江湖中常有人戏言,说南宫堡奉行的是大男人主义,而栖凤楼秉持的是女人至上的信条。两派主义截然不同,故而屡有冲突。
是真是假当然不好说,但至少南宫堡堡主身边的确有无数美女服侍,每次出行,那是彩衣招展,锦绣如云,气派得很呢!简直羡煞天下男儿,想想都能叫我流口水。
“你在想什么呢?”云英一拉衣服领子遮胸,道,“别老盯着我看。”
我想她误会我了,以为我在对她意淫。我冲她笑笑,心下想:“跟我装什么呀,平时就没见你多穿衣服,穿那么少,你不就是想让男人看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