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过来……”刚走下楼,在街口卖烟的陈二娃神秘的向他招了招手。
“给我包红梅。”来到烟摊前,张鹏说道:“等两天给你钱。”
失业已经三个月了,从去年毕业到现在差不多刚好一年时间,张鹏已经找了十几份工作,可是没有一份工作的时间能够超过三个星期,最短的甚至只做了半天,就被老板炒了鱿鱼。现在的张鹏早已经四个口袋一样重——随便那个都掏不出一个钢蹦来。
“你我两兄弟,还说这些做什么,你好久手头宽松了再说。”陈二娃从烟柜中拿出一包红梅烟扔给张鹏,大方的说道:“加起见天的一共是十二包了哈。”
话虽然说的好听,可是该记下的他还是一样也没有忘记,说完话,从柜台里面拿出一个小本,在上面写上:“麻雀,7。7红梅一包。”
看着他在破旧的红梅笔记本上记好后,张鹏掠了掠盖住眼睛的头发,问道:“你刚才喊我有什么事?”
将本子重新收好,陈二娃又神秘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这边,才小声的在张鹏的耳边说道:“你是大学生,你懂的东西多,帮我看一下这个东西到底值不值钱。”
说完,从烟柜下面拿出一团揉的皱皱巴巴的旧报纸,小声的说道:“我从一个收荒匠手头买的,听说是从老坟里面挖出来的。我看这个东西有点象古董。”
打开从陈二娃手中接过的报纸,报纸里包裹的是一块暗红色的玉佩,玉佩只是一个简单的圆形,半公分左右厚,中间有一个大约一公分左右的圆孔,表面被打磨的十分的光滑,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四周的棱角上明显有了磨损的痕迹,从玉佩表面的光泽来看,这应该是一块古玉,虽然不是太懂,但张鹏还是知道,只有长期被汗水抚摸的玉石表面才会形成这种柔和的光晕,和边角的磨损。
玉石上面没有任何的雕饰,暗红色的玉石之间,夹着着鲜血一样艳红的纹路。鲜红的纹路在玉佩中如同一只不停游动的凤凰。将玉佩拿在手中翻来复去的看了半天。对于玉石张鹏其实也没有什么了解,只不过看起来这块玉佩应该可以值些钱,张鹏信口问道:“你买成多少钱?”
“那个收荒匠开始喊起两千,锤子我会给他两千,跟他砍了半天,最后我给了那个收荒匠二百五。”看着张鹏拿着玉佩一直没有说话,陈二娃有些不安的问道:“你看……我不会被烫了吧。”二百五虽然不是很多,可是也要卖好几天的烟才能挣到。
“二百五,我看你才是个二百五。”张鹏装出一本正经的说道。
“啊,你是说我被烫了啊?”陈二娃立刻大声的惊呼起来。
“开玩笑的,我还是不太懂,不过估计二百五你是不会吃亏的。”张鹏笑着说道。
陈二娃的双眼却直勾勾的望着张鹏的身后,似乎没有听到张鹏说话。“啊——”紧接着一声尖锐的惊叫声响起。
“什么事?”发觉陈二娃的眼神不对,还没有来到及回头,张鹏忽然发觉什么东西重重的撞在了自己身上,一个踉跄,一下子扑倒在地上,“噌”一声闷响,手中的玉佩被摔成了两半,锋利的缺口,划破了手掌,深深的刺进了掌心,一阵锥心的疼痛从手掌传来,“哎哟”张鹏忍不住叫出了声。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被鲜血浸染的玉佩似乎一下子明亮起来,玉佩中的红色如同液体一般,通过张鹏手中的伤口进入到他的身体之中。玉佩的颜色也越来越淡,最后几乎是变成了粉红色,夹在在中间如同血丝一般的凤凰也消失无踪。
不过在这个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玉佩的变化,包括当事人张鹏。
被撞到在地的张鹏脑海里“嗡”的一下一片空白,紧接着手掌心传来一阵刺痛,接着就像无数的蚂蚁不断在自己的伤口上爬过,让他觉得又痒又麻,一股清凉的液体似乎从自己的手臂涌进自己的身体里,扩散到自己的形肢百骸,四周的空气彷佛都跟着清凉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正晕晕糊糊沉浸在这种奇妙的感觉中,一个温柔的女声夹杂着几分恐惶在身后想起,将张鹏惊醒。
“你没长眼……”一股无名怒火“噌一下从张鹏心中窜起,可是当他回头看到撞倒自己的当事人的时候,满腔怒火顿时又烟消云散,连忙改口道:“没事,没事。”张鹏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咧着嘴装着无所谓的模样,甩了甩被划破的右手,言不由衷的说道。
局促不安的站在张鹏面前的女孩大约二十岁左右,穿着一件白色的V领体恤衫,坚挺的**骄傲的挺立着,V形的鸡心领露出了女孩牛奶般白皙的肌肤,在性感的锁骨中间,一颗蓝宝石吊坠更加衬托出女孩的妩媚。浅蓝色的牛仔裙的裙摆沾满了污迹,应该是刚才撞到自己时她自己也摔倒了。一辆秋香绿色的女式踏板摩托车倒在一旁,车身上的反光镜被摔出了老远。
张鹏痴痴的看着女孩,甚至忘记了自己的手还在留着血,刚才浴室中的一幕又开始不断在他的眼前不断的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