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拯救进行时—迷失在北京
作者:烈火暗灵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970

一个从山村里走出来的人,南京对剑舞已经是“大城市”了,眼前所看到宽阔的东西长安街,车水马龙岂是南京能同日而语得;他觉得自己迷失了,迷失在这个“博大”“空旷”“繁华”“喧闹”的都城;自己是这样的渺小像大海中的一滴水,尘世间的一粒沙,淹没在人海之中,谁会知道他是“叱咤风云”在南京有一片天地的“江湖大侠”?来来去去,忙忙碌碌的人们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此时的剑舞也迷失在自己曾有的江湖“理想”中,以个人的微薄之力对抗这个社会,真得是螳臂挡车自不量力!仅仅想求得一席生存之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自己偏偏还要剥夺一些人最其码的生活权利!站在**前,消溶在人山人海之中剑舞觉得真得到了该反思的时候?何去何从?

本来他还想去看看**纪念堂,瞻仰一下这位他敬重的伟人,回头看看雨晴脸色越来越苍白,之前的兴奋劲已经不复存在,鼻血又流了出来。

“赶紧!!!打电话给段博士!!!”

雨晴一路旅途劳顿又加上回到北京太过激动,现在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她指指自己的背包。

剑舞明白了是要找电话本,他们在一个公用电话亭拨通了段博士的电话。

“您好!段博士!不知道你还记得我吗?我叫剑舞!”

段博士开口问得第一句话就是:“雨晴现在在哪里?她怎么样了?”

“我们在法华寺附近,雨晴好象很难受……”

“我马上派车过去,呆在原地不要乱动!”

段博士对剑舞怎么会没有印象呢?在济南他就看出了苗头,没想到两人果然“走”到了一起。

雨晴住进了段博士所在的医院,他看着雨晴苍白的脸,痛在心里;他幸慰得是雨晴很坚强,她的状况比他想象的要好;他希望雨晴做过换血手术再开始服用汪飞宇带来的药,或许会出现奇迹。

“晴儿!你真勇敢!你是好样的!你走过了生命最危险的时刻!段叔叔以为………真好!好晴儿!”

剑舞追到走廊对段博士说:“段博士,您看这个对雨晴有没有用?”他拿出了献血证。

“有用!有用!太有用了!”段博士一看竟然有2400毫升的B型血。

“你抽得?”

“是!”

“分几次抽得?”

“三、四次吧!”

段博士拍了拍剑舞的胳膊,“你是一个有心的人,至少雨晴可以用同量免费的血了。”

“这次我还想再输800,可以吗?”

“600吧,800太多身体会吃不消!你还要照顾雨晴呢!”

段博士回到办公室坐定以后在想:“雨晴到底是不幸的?还是幸运的?汪飞宇、眼前的剑舞对她都很真,在这个世上太难得了!”段博士还不知道剑舞是干什么的,如果知道他是一个流氓,他还会那样想吗?还会放心地把雨晴交给他吗?

只要剑舞握着雨晴的手,她就会觉得踏实;想到手术时他等候在外面,她会觉得安心;“虽然他是一个流氓,可是现在他对我很重要!”躺在推车上的雨晴看着剑舞焦虑的表情,心里充满了感激,他几乎陪她度过了所有最危难的时刻。

“是不是上帝搞错了,明明派下凡间的是一个天使,阴差阳错地让他投胎成了‘魔鬼’?”

在手术室门关上的那一刻剑舞对她打了一个胜利的V字,给了她一个最“灿烂”的笑脸。

剑舞看到从手术室走出来的段博士有几分轻松,快步走到剑舞面前说:“很顺利!通过药理分析汪飞宇带回来的药,很对雨晴的病症!”

他又拍了拍剑舞的胳膊:“小伙子,这是一个不错的消息啊!!!”

剑舞的嘴一下咧到了耳根,拉着段博士的手使劲地摇:谢谢!!!谢谢!!!

“我什么时候可以去看她?”

“她至少要睡两天呢?新的血液要慢慢重新在她的体内循环起来。放心吧!”

笼罩在心头的阴云散去了;压在心头的石块搬走了;天气怎么格外的晴朗?阳光怎么格外的明媚?自己今天怎么这么帅?一切都好极了!!!

剑舞像一个三岁的孩童,在医院里的秋千上荡来荡去,放开喉咙高歌……被保安批了一通,他还是高兴。

段博士透过窗户看到的剑舞完全是真性情的流露,开始喜欢起他了。但是他也想到了汪飞宇,几乎每一个星期他都要打电话询问段博士,雨晴是否和他联系过?段博士看到在济南替雨晴焦虑的剑舞、输血给雨晴的剑舞、守侯在雨晴身边照顾她的剑舞、为雨晴病情好转开怀大笑的剑舞……他觉得雨晴身边可能有这样一个人更合适?至少是现在!所以把雨晴在北京的消息告诉汪飞宇的想法,又压回到心里去了。

剑舞盘算好了,等雨晴的病好转了他就带着她回到老家,把西厢房装修一下,添置一些雨晴喜欢的家具;再给她装一个网线,她想写作就写作,她想休息就休息;他从此退出江湖,按雨晴说得:做中国最好的农民!

他美滋滋规划着—自己的生活将掀开新的一页!今后他的生活里都有雨晴相守相伴相依!他们将谱写“新牛郎织女”的爱情佳话!

不做流氓了!!!做中国最好的农民去!!!

“小宇!小宇!我看不到你了!!!”

第三天下午从雨晴病房里发出凄惨地叫声,凡是听到的人心都会被这个悲伤到极点的声音刺破。

段博士头一晕站起来又猛,腰重重地撞在桌角上,顾不上痛疼冲进了雨晴的病房;剑舞在走廊尽头正在打开水,水瓶嗵掉在地上,傻了!一个激凌!掉头也冲进雨晴的病房;医生、护士……都赶了过来。

段博士和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雨晴的双手在空中乱抓,表情极端恐怖。

“晴儿!!!”

“是不是段叔叔?我什么也看不见了?”

“小宇去哪里了?”

雨晴的突发失明,出现的记忆障碍、错乱,不是段博士预想中的。他立刻给雨晴做了全面检查,召开专家会诊;从血液方面的检查结果看的确有好转,病毒数量明显减少;最后的结论:可能是服用那种德国产药物的一种反应,也许不适合东方人的体质;还有一种可能是雨晴心里因素所致,她是要拼命忘掉一些东西,也想拼命记住一些东西;所以双重原因导致了失明和记忆障碍,最好的预测是暂时性和间断性地。

现在首要得是安抚病人的情绪,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段博士急速在脑子里搜索应对的办法,因为雨晴还是不停地追问汪飞宇在哪里?

雨晴用哭腔对段博士说“告诉我吧?小宇到底去哪了?”

“他为什么会不在这里?”

“他?他!他在这里呢!”

段博士拉过剑舞的手放在雨晴的手掌里;剑舞此时感觉不到痛苦了,可能是太痛了反而让人麻木,就像迷失在宇宙;他现在迷失在雨晴错乱的、混沌不堪的记忆里;迷失在北京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首都里!

“晴儿,不用紧张!这是手术后的一点反应,过两天就好了,相信段叔叔!好吗?”

听了段博士的话,握着“小宇”(剑舞)的手,她的情绪平稳了不少。

“小宇,就守在这!不要走开,太黑了,我害怕!”

剑舞不敢说话,怕一张口被她识破不是小宇的声音,他用手抚摸她的手背,泪水却一颗一颗落在雨晴的手背上。

“小宇,你哭了?段叔叔说了我会好的,我还可以再看到你!不要难过了,嗯?”

“段叔叔,我怎么啦?为什么要做手术?”

剑舞摸摸雨晴的脸,“这个苦命的女人啊!上帝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啊?她到底犯了什么错?可不可以让我代替她呢?”

“小宇,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太伤心了?我没事!”

“抱着我!抱紧我!不要放开我的手!”

剑舞是第一次这么紧,这么久,这么正式地被雨晴拥抱;她用手摸他的脸,他的嘴唇,他的鼻子;把自己的脸贴在剑舞的脸上,来回地蹭,吻他的嘴唇……

如果是正常男女这该是多么动情的时刻,可是此时……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流下伤感的眼泪。

“小宇,你现在的胡子长得比以前硬了,以前不是这样的。”

剑舞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在众目睽睽下,不是以剑舞的身份,被雨晴动情的抚摸,和雨晴第一次接吻。

他的心迷失了!他的名字也迷失了!他的名份也迷失了!他对未来美好的憧憬也迷失了!

他一点也不为雨晴醒来后第一个呼唤的人是“小宇”而伤心,因为雨晴在济南危重时刻也喊过他的名字;在这个回合上他和汪飞宇打了个平手。

他最最最伤心得—是和雨晴的“初吻”!他对和雨晴的亲密接触想往已久,会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发生恋人间才有的亲密接触?他有过多种多样的想象;就像怎样在雨晴面前第一次亮相设计过很多个一样。

可是为什么所有的结局,都和他想象、设计地相差十万八千里呢?你是谁?你到底是谁?用你看不见的手在操纵着我们?

雨晴的记忆和视力恢复之后,还会记得我吗?会不会她努力想忘记的人和事,正是我???

剑舞的思绪无法平静,他流着泪写了一首诗给雨晴,就当在她的记忆中轻轻地刻上一笔,轻轻地划上一痕。

〈一个人的天荒地老〉

有一种感觉好象很模糊

不!其实是一种深刻,

那是我吻你时的颤动

我刻骨铭心地爱着你

只是你并不知道我这样爱着你!

有一种感觉好象很真挚

不!其实是一种朦胧

那是我想和你天长地久

我刻骨铭心地爱着你

只是你不知道这是

一个人的天荒地老

所以我

不敢祈求朝朝暮暮和你相依

只希望当你历尽沧桑后

或许你会说

你曾经爱过我

那样我就足够

剑舞思来想去是该离开的时候了吗?如果雨晴的记忆永远都不能恢复?他又以怎样的身份和她相处?即使视力恢复不了他也不想永远扮演小宇?可是现在的雨晴需要照顾,到底该怎么办?谁来告诉我啊?

段博士向他示意了一下让他到办公室一趟,“你现在怎么想得?”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爱他吗?”

“是的,很爱!很爱!”

“她呢?”

“我不好说,她只对我说:以后埋在我们那的竹林里!”

“你想让她回到汪飞宇的身边吗?你应该知道汪飞宇是谁吧?”

……

“无论她的生命长短?能不能生育?你真得不在乎?真得可以好好地照顾她‘一生一世’吗?”

“一定!………可是她现在……可能已经不记得我是谁了?”

“我有一个主意,还让她自己来选!”

“她?现在的她……?怎么可能?”

“她现在一定在心里做着斗争!做着选择!如果她真正醒来要选择的人是你,你要兑现刚才对我的承诺;如果她醒来真得不记得你了,你愿意退出吗?祝福她和汪飞宇?”

……

段博士所说的“醒”来,以及雨晴会选择谁?剑舞心里没有底!但他愿意赌一回!!!

“好的,我答应你!!!”

第二天段博士再一次给雨睛做了全面检查,肯定地对剑舞说她的眼睛组织没有任何病变和坏死迹象,视力完全可以恢复;至于记忆能恢复到什么样的程度还不好说,不过我们可以用一些刺激法试试她的反应。

剑舞跑到音像店买了一个随身听,一盘精典老歌,把有《小雨中回忆》定在反复播放点上,放给她听。

“小宇,你不是不爱听这首歌的吗?”

“你今天再不和我说话,我就和你急?”

“晴儿,小宇上班去了!他请了一个朋友来照顾你!这首歌是他放得!”

“太好了!!!我最喜欢这首歌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叫什么名字?”

“雨晴,你好好想想有一个叫剑舞的人,你还认识吗?”

“剑舞?这个名字好熟悉啊!!昨天做梦还梦到一个人也叫剑舞呢!”

“你知道你现在哪吗?”

“医院啊!”

“南京的医院?还是北京医院?”

“我是北京人当然是住在北京的医院啊?我干吗跑哪么远到那去住医院呢?”

“听你的口音不像是北京人?没听小宇说外地有朋友啊?”

“有一场车祸你还记得吗?”剑舞刚刚说到这,雨晴就双手抱着头大叫起来:“段叔叔!我的头疼!我的脑子里是不是长了东西?你才让我住在这里的?”

剑舞不忍心再追问下去了,那场车祸她根本不愿意想起,对她来说就是一场恶梦!!!所以她的反应才这么强烈,这么敏感,这么痛楚……!!!

雨晴服用镇静剂就睡下了,剑舞从脖子上取下雨晴买给他的玉观音带在她的脖子上,把玉观音塞进她的手掌里。雨晴说这块玉观音不仅仅是一个护身符,也是一个希望;他现在想把这个希望给雨晴,保佑她早一点好起来。就算她再也想不起他了,他也认了!

第三天早上雨晴吃过药后,对在场的人说:你们有谁?听说过“望湖村”这个名字吗?除了剑舞其它的人都摇了摇了头,他早已泪眼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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