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看见严舆,他们也是顺风顺水的出了城,于是合兵一处,向山寨而去。http://www..com快到山寨时,忽然听到后面一阵马蹄声响,听那动静,怕有上百人。严舆叫道:“是官兵追来了,他***,老子正好没杀过瘾。”
我笑道:“看来会稽太守王朗倒还真有点本事。”我之所以选择天亮出城,就是因为这个时候官兵大多都还在睡梦中,仓促间调动起来极不容易,却没想到王朗这么快就能调出兵马来追赶我们。
严舆道:“大哥你先走,我来断后。”
我道:“前面有我们埋伏的五百个兄弟,你只须将他们引入埋伏圈即可,切记不可恋战。”留下了三十骑与严舆,我便领着车队先行走了。路过埋伏圈时,吩咐几个头目提高警觉,头目领命而去,看来不会有什么意外,我便回了山寨。
这一路可当真不容易,马被严舆拿走了三十匹,剩下二十几匹马拉着五十多辆车,根本不够用。所以只能让兄弟们又推又拉,到白虎山半山腰时,基本都要累趴下了。我也是累得直喘气,本来不想推的,但是想起一本兵书上说过,要和士兵同甘共苦,那才是好领导。http://www..com我既然认了命留下来当领导,那可就得好好收买住这帮家伙的心先。
想想历史上,严白虎最后就是被孙策剿灭的。孙策是谁?那可是个军事天才,我如果真想在这乱世走下去,早晚会和他碰头。要是不想历史重现,那么从现在开始,我就要努力努力再努力,快快发展自己的实力。否则,再过两年,孙策来横扫江东,我就又要穿越回去了,乖乖咙滴咚……
又饿又渴,想起最后一辆车上装的似乎是焦矫那厮珍藏的好酒,那还客气什么,我马上叫道:“兄弟们辛苦了,后面那辆车上的好酒,拿出来吃了些,润了润喉再上山不迟。”话音一落,众人便皆大声狂呼,靠到最后一辆马车处,从车上拿下数坛酒来。打开坛盖,酒香四溢。可是没有酒碗,整坛拿起来喝也不实际,却是如何是好?
一个年纪较大的兄弟道:“寨主,这些可都是好酒,胡乱整坛拿起来吃,太过浪费。我看还是再忍耐一下,上山进了寨,拿出酒碗后再吃不迟。”我点头道:“那兄弟们就忍一忍,上山后再吃酒。http://www..com”
忽然一个声音叫道:“别啊!从理论上讲,没有碗和喝不喝酒是不搭边的。”众人寻声望去,却是那两个浑身血迹斑斑的人醒了过来,靠,难道这两个混蛋装晕的,怎么一听到酒就醒了,我看八成是装晕的。出声的正是其中的一位。他见众人都望着他,忙陪笑道:“从理论上讲,人渴的时候喝东西是最享受的。”说着从身后取出一个椰瓢来(也不知他先前这瓢是藏在哪),说道:“用这瓢来瓢酒,大家都胡乱吃上几口,却不是好。”他身旁那个同伴点头道:“有道理。”
众人见有酒吃了,也不计较他们是不是装晕,都大声叫好,我道:“既然如此,就拿几坛酒出来润润喉。”于是众人轮流拿瓢去瓢酒吃。我对那两人道:“二位全身是伤,满身是血,还不忘吃酒,真是佩服。”其中一位面有微须,形容削瘦的人拱手道:“好说好说,咱这身上沾的是狗血。”
“狗血?咋回事?”
另一位胡子较长,且不是很瘦,但一脸严肃的人说道:“这也说来话长,都是焦矫那个二愣子干的事,我说要喷我们个狗血淋头,最后就真的拿狗血来喷咱,真是没道理。http://www..com”
“原来如此,那二位身上的伤?”
形容削瘦那人:“理论上来说也没什么伤。因为焦矫那厮的门客并没有打我们,只泼了我们一身狗血。对了,还不知老兄你尊姓大名?”
一个兄弟接口道:“他就是我们的寨主,严白虎老大。”
二人闻言,连忙拱手道:“幸会!幸会!”随即报上了自家姓名。原来那形容削瘦之人便是步骘,步子山;另一个脸严肃之人则是他的好友卫旌,卫子旗。这两个人在历史上可都是东吴的能臣,我不禁窃喜,心中早在盘算着怎么招纳他们。
眼看酒喝得差不多,便让众兄弟推车赶路了。步骘道:“寨主,你救了我们,我们也不知如何报答,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说一声,我二人定当效力。”
卫旌道:“有道理,得人滴水,当涌泉相报。”
我笑道:“那敢情好啊,咱们先上山寨再说。”
接下来这一路,由于众人喝了酒,有了气力,走得也快,不一会儿便到了山寨。http://www..com留守的兄弟一看,大丰收啊,无不喜出望外。我让众人将马车上的财货都卸下来,便自与步骘、卫旌二人坐一边谈论。
我问道:“二位先生怎会被焦矫那厮捉去?”
卫旌摇头道:“此事说来也真是没道理。这世道混乱,我与子山兄避难至江东,安身于会稽。白天种瓜自给,晚上读书诵经,日子虽然清贫,倒也过得快活。这没招谁惹谁的,怎知焦矫那厮的门客就仗势欺人,时常抢夺我等瓜田。我们想打也打不过他们吧,那就任他们去抢了,没无可奈何,也就这么委曲求全。谁想就在前几日,焦矫这厮竟公然污蔑我们偷了他的宝剑,你说我们又不是什么练武之人,偷把宝剑干什么?真要偷,还不如偷些钱或书来,那倒实用。寨主,你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我道:“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步骘道:“这厮没理由平白无故来污蔑我们的,经过我这几日从理论上的分析,我估计啊,肯定是咱那块瓜田地下面埋有什么宝贝,所以他借口把咱们捉起来,好方便去挖宝。我早就听说,我们那块瓜田地下面埋有一口宝剑,他既然污蔑我们偷了他的宝剑,那没准就是这么回事了。http://www..com”
卫旌点头道:“有道理。”
这时,众兄弟已将财物点收完毕,一个兄弟走过来向我汇报:此次收获的粮食有一千石,黄金有三千两,白银有一万两,各种珠宝珍品两大车,美酒一大车,还有不少兵器和三十几匹好马。
汇报完毕,这位兄弟又道:“寨主,还有一件更好的东西我没念,我去拿来给您看看。”自走到兵器堆中,拿出一把剑来给我,说道:“寨主,您看看,这可是一把宝剑啊。”我接过手,只见那剑靶上嵌着“龙渊”二字,心中大为惊喜。
相传龙渊剑乃是欧冶子和干将两大铸剑师联手所铸,实乃宝剑中的宝剑。真是想不到这口宝剑会在焦矫那里,而且还被我抢了,哈哈,我心中当真是喜不胜收啊。拔剑出鞘,只听“锵”的一声,寒气四射,我鼻头不禁一酸,“阿乞”一声,打了个喷嚏,再看那剑身,便如出水芙蓉般雍容而清冽。
我大笑道:“取兵器来。”
那兄弟大声应道:“遵命。http://www..com”拿过一口大刀,我举起龙渊剑,对着刀口便斩了下去,感觉就像在切菜,轻轻松松就把大刀砍断,我又连砍了数剑,直把刀砍成了十数截,才满意的还剑入鞘。周围众人看得口水都差点流出来了,当然啦,这么好的宝剑,谁不想要啊!我笑道:“兄弟们都辛苦了,快点把钱粮收好,再备下了酒宴,等二寨主回来,今日大家好好的痛饮一番。”随即对步骘、卫旌二人道:“看来步先生猜测得不错,果然有宝剑。”
步骘笑道:“焦矫那厮用尽心机,到头来这口剑却到了寨主手里,看来是天意,寨主便收了此剑又有何妨。”
我忙道:“这口剑是在二位先生的瓜田地里挖出来的,自然该归二位先生。”
卫旌道:“我们文人,用这宝剑岂不浪费了。还是寨主用好,是不是这么个道理?是这个道理。”
我道:“既然二位先生都这么说,那我就先收下了。”笑着拉上他们俩,到聚义厅里边观摩龙渊剑,边等酒宴。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便见严舆跑进聚义厅来,我向他介绍了步骘、卫旌二人后,问道:“战况怎么样?”
严舆道:“那批追来的人马不是官兵,而是焦矫那厮率领的一百多名门客。http://www..com”
我“哦”了一声,“原来不是王朗,那焦矫那厮,你有没有将他擒住?”
严舆摇头道:“这厮的门客着实厉害,个个剑术高超。还好我军有伏兵,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而且人数也比他们多数倍,乱砍之下,杀了他们四十几人,剩下五十几人护着焦矫突围而去了。”说到这,严舆怒火中烧,恶狠狠的骂了几句。
“兄弟们死伤怎么样?”
“死了二十几个,有三十五个残废了。”严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步骘把一切都听在耳里,遂起身说道:“看来寨主手下的兄弟单兵做战能力还是相对较弱,而且我看装备也比较落后。如果这次埋伏能用上弓箭,待焦矫一到,就一阵箭雨伺候,理论上讲,是不会出现人员过多伤亡这种情况的。”
我感慨道:“先生此言极是啊。”对严舆道:“死了的兄弟好好安葬,残废的兄弟以后不能上阵厮杀的,就让他们当后勤,帮忙管理寨中的粮草吧。http://www..com”
严舆点头称是,我再问了一下那些门客的剑术,严舆便眉飞色舞的说叨起来,其间还起身比划了好几招。我笑着把龙渊宝剑拿给他看,他大叫着说好剑,我道:“你喜欢就拿去吧。”
想不到严舆却说道:“大哥,我喜欢重型武器,这柄宝剑还是大哥你自己留着吧。”
我笑着摇摇头,这时一个小喽罗跑进来说宴席已准备完毕,我点头说了声:“好”,便与严舆、步骘、卫旌三人并肩走向操练场。由于山寨的规模并不大,所以也没有专门去开阔一些地方来摆酒宴,操练场极为宽敞,平时除了练兵外,有时举办酒宴,也就设在这里。
这时操练场上已摆了好多酒食,多是放在地上,因为山寨桌椅也不多,好在大家都是粗人,也不怎么讲究,往地上一坐,那也是一样。众人有说有笑,除了一些当值的兄弟拿了酒食去巡逻外,其它人都入了席。我走到主桌那坐下,正要举杯劝众人酒,卫旌便道:“寨主今日抢了这么多东西,摆宴庆功那也无可厚非。我只是怕官兵回过神来时,派人尾追而至,如探知寨中众人喝得大醉,立马举兵来围剿,届时众人都还在梦中,那就麻烦了。http://www..com你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我闻言一怔,眼下虽说打退了焦矫的追兵,但官兵却还未曾出动。如果焦矫命他手下的死士暗中潜上山来探听消息,再将我军喝得大醉的消息告诉焦矫,焦矫再去报官,那官兵一但杀来,我众兄弟势必抵挡不住。而且现在寨中防备大松,如果焦矫派死士潜进山寨中放火,再与官兵里应外合,那我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想到这一切,我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拱手道:“先生之言真是太有道理了,在下确是大意。但如今酒宴都摆好了,难道不吃了吗?”
步骘道:“其实也没事,你们想想,谁会想到有人会胆大到直接进城抢劫,而寨主却真的这么大胆了,所以我猜官兵必会有所畏惧,在摸不清寨主兵力虚实之前,他们是不敢随便出兵的。而焦矫打了败战,急要回去料理庄中之事,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去报官。这么一分析,今天不但会没事,而且还会非常之安全,大家可以放心的喝酒。”
我笑道:“若如先生之言,那今天就该不醉不归了。”话虽这么说,但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叫了些人去巡山。一切准备妥当后,重新入席,时严舆早抢先喝了好几大碗酒,看见我来,忙举碗大叫道:“兄弟们,这次的收获是咱山寨有史以来最多的一次,可都多亏了大哥啊,咱们是不是要当先敬大哥一碗。”
我笑道:“都是兄弟们用命,大家今日不醉不归啊。”说完与严舆碰了一碗,随后步骘、卫旌与众弟兄也都要来敬我,我大笑着连饮了数碗,后面再来敬的,我就都推给严舆了。开玩笑,好几百个兄弟要是都敬我,那我还不得喝死。
酒宴一直吃到日落西山,我也不知喝了有多少酒,只记得模模糊糊中被人抬回了房,蒙头就睡了。
而步骘与卫旌此时也暂住于山寨中。那天晚上,他们俩个进行了一段秘密的对话,却被前去上茅厕而路过的严舆听到了,据他后来告诉我,当时的情况差不多是这样的:
那时,卫旌坐在床上,望着左边不远处的那张床上的步骘说道:“子山,你看严白虎其人若何?”
步骘笑道:“人们都说严白虎这个山贼很凶残,但我看严白虎却不像传言中那般,至少要比焦矫好之甚多。”
卫旌点了点头,躺了下来,“你看我们几时下山?下山后去哪落脚?会稽是不能回去的了。”
步骘道:“子旗兄,既来之则安之,何必这么着急。”
卫旌道:“虽然是这么个道理。但你我二人读得是圣贤之书,行得是圣贤之道,在此盗贼盘居之所多做停留,也不是个道理。”
步骘笑道:“从理论上分析,子旗兄此言就差矣了,留下来就是要当强盗么?”
卫旌奇讶道:“在强盗盘居之所不当强盗,那你还想当什么?没这个道理嘛。”
步骘道:“我打算劝严白虎从善。”
卫旌一怔,“你这个道理能行得通吗?严白虎占山为王,自由快活,岂会听你所劝?行不通啊。”
步骘笑道:“理论上分析,严白虎是不会听我的,但是我却可以劝他去扫平其它盗贼。据我所知,严白虎早有谋划东冶之心,我们何不就助他一臂之力。以盗治盗,待到会稽盗贼全部平定,朝廷定会下达旨意招安严白虎,我们再从中劝说,此岂非两全其美。”
卫旌大笑道“你呀你,这种道理你也敢想。如果真是这样,那倒也是一件美事,只不过做起来却极为不易。道理不好讲啊,你可要想清楚。”
步骘打了一个哈欠,躺下身子,“若容易,也不用我步子山出马了。子旗兄,从理论上分析,现在也该睡觉了。”说罢便闭目睡觉。
卫旌摇头一笑,也自闭眼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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