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司徒雷都十分吃惊,老爹这是怎么了?先前推三阻四死活不情愿将小东西嫁给雷千里,这时候一见翡翠佩饰,为什么就忽然大失常态,简直迫不及待要把全副家当都掏出来给他似的,难道这块翡翠有什么古怪不成?
想到这里司徒雷眉头一皱,跨上一步伸手就来拿翡翠佩饰,说声:“爹,把它先给我瞧瞧,然后我们再说别的!”
“不不!司徒老伯还是把它还给我好了!”雷千里也伸手去拿,眼看这情形不太对头,先把自己的东西拿回来最要紧。
很凑巧,他的手和司徒雷的手就要撞在一起,司徒雷本来手心向下,这时候忽然翻手轻轻一推,推在雷千里手上,雷千里只觉一股暗力袭来,避让过去当然容易,但他又怎么甘心避让!脸上声色未动,手上加了力道,一把推了回去。
两只手碰在一起,不知情的人根本看不出来他们已经交手一个回合,不过未分高下——毕竟一个是主一个是客,谁都不想闹出点不愉快来。
而且也谁都没有碰到那块翡翠佩饰的边,因为司徒申已经把手一缩,随即就闪开了。
“谁也不要动!”司徒申顺手把翡翠揣到了怀里,笑呵呵地说,“现在它归我了!”
“老伯!”雷千里急了,“这块翡翠是我贴身的东西,我从小就戴着它了,请你把它还给我吧!”
真是搞不懂自己老爹为什么非要自己拿这块翡翠佩饰出来,看司徒申刚才那古怪的神情,恐怕这里面有很大的文章!
司徒申又哈哈一笑:“小世侄啊!刚才还说得蛮客气,说要把这块翡翠送给我们家做信物的,送出手的东西还想要回去吗?你也太小气了点吧?”
“这个……老伯,不是我小气,这翡翠佩饰,它……我……”雷千里一着急,说话舌头有点打结,“老伯,你这是干什么呢?”
司徒雷的脸色已经有点不好看了,说一声:“这就是要遂了你的心愿,把人嫁给你了!”
遂了我的心愿?雷千里暗暗苦笑一声,确实自己就是来求亲的,但瞧着司徒申的神情异常,他只觉得这事不妥当,大大地不妥当!还要在几天之内就拜堂成亲?天哪!这未免也太着急了点吧?“老伯,你看这件事是不是从长计议比较好?”
司徒申哈哈一笑,说:“还计议个什么?我已经决定了,我和你爹是英雄相惜,哈哈……真是没想到啊!居然他给我送来一个好儿子,我的儿啊……”
我的儿?雷千里险些晕倒,脸都已经白了,心里寻思恐怕这位司徒小千金有点什么问题,说不定身患隐疾,让当爹的不得不尽快找个人把这大包袱背走才能安心,而他主动送上门来,司徒申当然要极力地认准这个女婿半子,还没拜堂就已经迫不及待把“我的儿”都叫了出来!
或者司徒小千金身上的问题还不是简单的疾病!瞧瞧这会儿司徒雷的脸色,他老爹要嫁出去的是他小妹,他却像被挖了心上一块肉似的,就算疼爱小妹,也不至于成这副样子?再联想到刚才一路上的所见所闻,雷千里心里不犯嘀咕那才怪了!
不成,这门亲事一定不能答应!
“爹!”司徒雷心里也在犯嘀咕,老爹这会儿确实大不寻常!“这事是不是和娘再商量一下?我想爹还没有忘记,先前你和娘是怎么商量来的?”
“不用商量了,我是当家的,我说了算!”司徒申回答,“而且我跟她一说这件事,她肯定比我更高兴!来人哪!”
一拍手叫来下人,他吩咐一声,“赶紧去看看客房收拾好了没有,这就带我的儿去后边休息,不可以怠慢了贵客,不然我要你们好看——等晚宴准备好了就告诉我,明白了吗?”
“是,当家的!”下人们连声答应着,这就请雷千里到后边先去休息。
“等等,爹!”司徒雷连忙叫住他们,说,“这件事,我觉得不妥当!”
“不妥当?哪里不妥当了?”司徒申一吹胡子,说,“我觉得妥当了就成,就这么决定了!”
“可是……”司徒雷还想努力劝说,但司徒申笑呵呵把手一挥,转身就先出了客厅。
司徒雷不免呆在了当场,作声不得。怎么想怎么不明白,老爹这是怎么了?到底为什么就一反常态,忙不迭地要把小东西嫁出去了?当然不可能是因为小东西一向调皮捣蛋,让老爹觉得烦恼的缘故,难道会是因为他心底一直埋藏着的那个大秘密,已经被老爹发现了……?
一念及此,司徒雷忽地一个激灵,心口顿时就像被刀扎了一下似的,只觉得头皮好一阵发麻,眼前几乎要冒出金星来!
但他再转念一想,觉得这根本就没有可能,应该是自己多虑了,老爹今天大失常态,要么是——因为那块翡翠佩饰里暗藏着什么玄机?
想到这里,司徒雷回头盯了一眼雷千里,说:“雷三公子,在下请教你一个问题,还请你不吝赐教!”
“请说。”雷千里说。
司徒雷说:“你的那块翡翠……”
“我想这并不是我那块翡翠有什么问题,少当家的!”雷千里满肚子不称心,脸色并不好看,而且还哼了一声,说,“这问题出在什么地方,我认为少当家的心里比我更清楚,我还想请教你呢!”
这话什么意思?司徒雷顿时把眉头皱了起来,但没等他问,雷千里已经把手一甩出了客厅,由下人们带路,去后边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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