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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湖雷家,雷振飞的妻子,正是姑苏吕氏的闺阁千金,吕鸣铁的嫡亲姑妈,他们两个生来就是姑表兄弟,赖也赖不掉的亲戚!既是表兄弟,也是铁杆好朋友,从小就混在一起长大的,感情如金似铁,割都割不开来!
雷千里一身出神入化的轻功,就是他的外公亲自传授的,吕家老英雄在世的时候还格外地疼爱这个外孙儿,可惜已经仙逝多年了——是不是就因为雷千里并不是他的嫡亲外孙,所以才会格外地对待呢?
现在看起来这个姑表亲戚关系已经有了个很大的疑问!雷千里一想到这里,胸口一阵隐痛,目光顿时又黯淡了许多,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怎么啦,千里?”吕鸣铁刚才就已经察觉到他的神色不对劲了,问,“为什么垂头丧气地?是遇上什么事了?一定是有事!不然刚才你又怎么会躲不过我的擒拿手!”
雷千里听见他问,不由长叹一声:“唉,大表哥,别问了,一言难尽哪!”
“会是什么事,让你愁得这副样子?”吕鸣铁说,想了想之后一拍手,说,“我知道了!姑父要你去塞外桃花坞求亲,你一定没有成功,所以很发愁,担心自己回家没法交代,是不是?”
说着,他把嘴凑到雷千里耳边,压低了声音再说一句,“我还肯定,是司徒老当家的没有看中你,对不对?”
“胡扯!”雷千里说,“就凭我这一表人才,老当家的一见之下就喜欢得不得了,想都没想就把女儿嫁给我了!”
“你才胡扯呢!”吕鸣铁笑着说,“司徒老当家的如果把女儿嫁给了你,那位司徒小千金还会离家出走的吗?”
“你怎么知道了?”雷千里无法置信地看着吕鸣铁,“难道你一直隐瞒着我,偷偷练了什么妖术?”
吕鸣铁一笑,说:“本公子自有神通!你为什么不从实招来,并且求我给你想个解决的办法?”
“我要解决的可不是这件事儿!”雷千里回答。
“噢?那到底那是为了什么事犯愁?”吕鸣铁问。
雷千里说:“你不是有神通吗?你猜啊?”
“行了,我猜不出来,你就直接告诉我好了!”吕鸣铁说,“反正有一点已经可以肯定,那位司徒小千金现在还不是你的人!”
“她就永远不会是我的人了!”雷千里说。
“那你又怎么敢说司徒老当家的已经把女儿嫁给你了?”吕鸣铁说,“这不是生米还没有煮成熟饭的吗?这可不算的啊!”
“这个另有原因。”雷千里说,“算了,我现在不想提这件事,等会儿说行吗?我问你,你怎么会到京城里来了?有事?”
“废话,我没事大老远地跑这里来干什么!”吕鸣铁说,“不过你小子四两拨千斤,打算把话题绕到我头上来啊?这可不行!”
“哎呀,大表哥!”雷千里说,“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你一定是来探望那位红粉知己的,对不对?”
“这下你可是猜错了哟,我的小表弟!”吕鸣铁嘿嘿一笑,接着说,“其实我并不是专程到京城来的,而是追一个人追来的,既然已经来了,就顺便探望一下故人了。”
“追人?追什么人?”雷千里问,“能让我们的风流吕公子这么穷追不舍的,一定是个女人?”
“你又猜错了,不是的!”吕鸣铁说,“前些天我到你家里探望一下姑妈,回家的路上偶然遇到一个人,就和你我差不多的年纪吧,和我攀谈了几句,听说我是姑苏吕家的人,他技痒难熬,一定要和我切磋切磋,我也是一时兴起,就把他邀请到了家里,先是比拳脚,接着比兵器,都不相上下,他觉得非常不服气,就又和我比喝酒,每天都这么比划,直到五天之后,喝酒喝得我有点力不从心了,我们这才停了手。”
“说到底,就是你略输人家一筹了嘛!”雷千里说,“能在武功上和你不相上下,年纪又差不多的,会是什么人呢?他有没有告诉你他是谁?”
“没有!”吕鸣铁说,“几天里我一直都想请教,但他非要等我赢了他之后再告诉我姓名,既然我没有输,却也没有赢他一招半式,他就没有告诉我他到底是谁!”
雷千里说:“但难道大表哥就没法从他的功夫路数上看出他的师门来历?”
吕鸣铁摇头:“那小子会的功夫非常杂,什么门派的都有,到了第四天,居然把我的招式都用了出来!你说他这人绝不绝吧?”
“噢?倒是有点意思!”雷千里说,“就为了这个,你一路追到了京城里来?”
“这只是一个原因,还有另外的原因呢!”吕鸣铁说,“你也知道,我家里养着一大群歌舞姬的吧?”
“是啊!那些大多数是你从苦海里救出来又没有地方可去的姑娘。”雷千里说。
顿了一下,他接着又说:“表哥,不会是那小子拐了其中一个跑掉了,所以你要把他追回来?如果是的话,那这个忙我一定要帮你的——我帮你揍扁了他!”
“不是!”吕鸣铁失笑,说,“如果那小子有这样的色心,倒也省了我的心了!我曾经对那些姑娘许诺过,以后一定帮她们找到合适的人嫁了,并且送上厚厚的一份嫁妆,如果其中有个把人愿意被人拐跑,我不是还省下一大笔了嘛?问题是——那小子居然连送上门的美事都不肯接受!”
“噢?”雷千里问,“到底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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