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街上,都6:30了,天还是很亮。哦,都初夏啦。
我上了一辆开往市立医院的130路公共汽车。今天是星期天,坐车的人很少,我看了一眼,除了司机和一个干瘦的售票员外,竟只有我一个乘客。呵呵,我坐了一辆专车。
沿途没有一个乘客上车,按理说司机和售票员都应该抱怨的,可我没有听到他们抱怨。大概是他们已经习惯了吧。我这样想着。
公共汽车在老城区里穿过来穿过去,我在汽车有节奏的抖动中竟然有点昏昏欲睡。
在朦胧中,我又做了个怪梦,还是那个我在悬崖边上的梦,一个人向我伸出了手,我把手递了过去,他却放开了,我向深渊坠去。。。
我在惊恐中醒来,一只干瘦的手拍在我肩膀上,我转过头来,是那个售票员。“小姐,您到站了,市立医院到了。”
我冲出了这无人的130路公共汽车。
我下了车整理了一下衣服,抬起了头。呵!都快7:00了,阳光还那么刺眼,我的眼睛竟然有点睁不开。
在我的眼睛适应环境的时候,一只手拍到了我的肩上,吓了我一大跳。我一个激灵,身体剧烈地抖动了一下。转过身来,一个英俊而又消瘦的男孩站在我的面前,他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
“你是阳光吧?我是天空!”他微笑着对我说。
“你怎么知道我是阳光?我们从来都没见过面。”我诧异地问。
他笑了笑,对我说:“我就知道你是阳光,哪怕你换一身衣服,我也知道你是阳光!”他脸上露出了一种诡异的笑。
坐在医院旁的咖啡馆里,我喝着卡布其诺,看着杯里的奶油慢慢融化。我问天空:“你真的知道我的眼神为什么和那个失踪的女孩一样吗?”
天空回答:“其实我并不知道。”
我一听,心里好气愤。我把咖啡往桌子上一砸,对他说:“那你约我出来干什么?我还有事,失陪了。”我站起来就准备走。
“别急呀,我不知道,但有另一个人知道。”他叫住了我。
我站在咖啡馆里,看着天空,将信将疑地问:“谁知道?”
“那是我在日报社的一个记者朋友叫流露,他正往这里赶过来。”
他看了看手里的运动手表,说:“快了,我跟他约的7:15分在这个咖啡馆见面。”
透过咖啡馆落地的长玻璃,我们往街对面望去。
“来了!他来了!”天空对我说,他指着街对面一个模样猥琐的男人做了个手势。大叫了一声:“流露!”
那个男人的眼睛也算够尖了,他一眼就透过落地玻璃的反光看到了天空和我。他做了个马上过马路的手势。
这时,一辆公共汽车从马路上经过,挡住了我们的视线。等公共汽车开过,我和天空焦急的眼神看过去,咦,那个相貌委琐的记者不见了,就像是凭空里消失了一般。
我和天空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