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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关于长度方面的度量衡主要是丈、尺、寸,最细也就是到分,相当于3毫米多,对手工作坊来说基本上够了,可是对工业生产而言实在是太大了,绝大多数机器零件,如果尺寸相差3毫米,基本上是不可能组装起来的。
赵剑寒准备在现行的长度单位上增加厘、毫两个单位,仍然采用十进制,一厘等于十分之一分,相当于零点三毫米,一厘等于十毫,如果加工精度能达到毫这个级别,应该能满足以后相当长时间内工业发展的需要。
对于重量、容积、温度和时间单位赵剑寒也有类似的设想,不过饭要一口一口地吃,他决定首先从长度单位开始着手,而游标卡尺是必不可少的工具。
这一次仍旧是李叔上前交涉,看到有生意上门,一个徒弟赶紧到后院去找他们的师傅。虽然郑宏、郑伟俩兄弟是远近闻名的大匠,但是这个时代工匠的社会地位并不高,当然也不存在摆架子的问题,没等多长时间,一位五十多岁的老人就出来了。
此人身高一米六十多,长得比较结实,一张国字脸,两只眼睛很有神,身着一件灰色棉袄,一边走一边说道:“客官需要什么尽管说,我们郑记一定会让你们满意的。”
老人说话的声音很大,显得中气十足。旁边一个徒弟介绍道:“几位客官,这就是我们的郑宏师傅,你们有什么要求就和郑师傅说吧。”
李叔知道小公子对这个郑宏很感兴趣,因此十分客气地和郑宏打招呼,说了一些久仰大名之类的客套话,然后说道:“这是我家的小公子,他今天特意从肃州来这里找你,想请郑大师打造一把比较特殊的尺子。”
郑宏有点奇怪地问道:“尺子?肃州城里有很多卖尺子的,你们有什么特殊的要求?”
这时候,赵剑寒上前一步,躬身行了一礼,说道:“郑大师,我想知道自己的一根头发的粗细是多少,商铺里卖的那些尺子都量不出来,我听说郑大师是远近闻名的大匠师,你能帮我打造一把这样的尺子吗?”
赵剑寒准备为难一下这个郑宏,人的头发直径基本上不超过零点一毫米,现在的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尺子能直接测量出来,看他如何应付。
“能测量头发丝的尺子,天下有这样的尺子吗?难道他们是来消遣我的?”郑宏闻言脸色变得有点难看了,他这才注意到身材矮小的赵剑寒,看他身着身着一身绸缎,一张小脸白白嫩嫩的,肯定是富贵人家的孩子,举止和说话也很有礼貌,一双黑亮的大眼睛带着期盼看着自己,一点也没有取笑的意思。
面对这样可爱的小孩子,郑宏即便再大的火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蹲下身子,郑宏用和蔼的语调问道:“小公子,别叫我大师了,就叫我郑大叔吧,我跟你说,如果尺子上的刻度太细是看不清楚的,所以你说的那种尺子没什么用处。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头发的粗细,大叔教你一种方法,你可以把很多根头发并排放在一起,用一把普通的尺子量了之后,就可以算出来了。”
“这个木匠有点急智,居然马上就能想到这个方法。”赵剑寒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说道:“郑大叔,这种方法我知道,不过我看到一本书上说了一种游标卡尺的东西可以做到这一点的,不过书上也说这种尺子很难做,不知道郑大叔能不能做出来。”
看到这个小孩子说的好像确有其事,郑宏开始认真了,说道:“小公子,你还能记得书上是怎样说的吗?”
赵剑寒点点头,然后连说带画,把游标卡尺的外形和特点述说了一遍,并“转述”书上说的测量原理,只不过把一毫米的刻度改成了一分,也没说制造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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