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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昌啸觉得这种游戏很有意思,可是周围没有一个大人,也不好意思去问那些小孩,只好继续向水车那边走去,那里应该有能和他交流的大人。
走近一看,曾昌啸发现这里有一条长长的堤坝,三架水车沿着河边一字排开,每一架水车都比其他地方的大了很多,显得非常壮观。
许多工匠在这里忙碌着,根据他们手头的活计曾昌啸能认出一些泥瓦匠和木匠,还有一些人围着一些高大的、奇形怪状的炉子旁,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一个工匠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透明的茶杯,曾昌啸忽地瞪大了眼睛,“这不是水晶杯吗?上次在张掖一家珠宝店的大掌柜那儿见到的好像就是这玩意儿,难道这里出产这种珍贵的宝物?”
商人的血液在他身上急速地流动着,此时曾昌啸忘记了自己尚是戴罪之身,几个大步来到了那个工匠身边,伸手夺过了这只水晶杯,仔细端详起来。
在阳光的照射下,玻璃杯反射着夺目的光彩,曾昌啸神情激动,喃喃自语道:“没错,就是这种宝贝,不,这只水晶杯比李大掌柜那里的还要好,晶莹剔透,纯洁无瑕,真是极品啊!这要值多少银子啊!”
那个工匠冷不防被人抢了,吓了一跳,随后看到曾昌啸财迷一般的表情,和同伴对视了一下,大伙都哈哈大笑起来。
许多人第一次见到玻璃杯的时候都是这副模样,他们已经见怪不怪,如今山庄里每家每户都有这样的玻璃杯,早就不是什么稀罕之物了。这个人一看就是新来的,他们对此都能够理解。
工匠们又从退火池里拿出了几只玻璃杯和盘子,曾昌啸被晃花了眼睛,他张大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心里翻起了滔天巨浪:“还有?这么多?难道我面前是一个聚宝盆吗?”
那名工匠轻轻地从曾昌啸手里拿回玻璃杯,笑着问道:“这位朋友是新来的吧?”
曾昌啸这才回过神来,念念不舍地看着那只“水晶杯”,讪笑道:“是,我刚来几天,哦,对不起,我刚才失态了,请你们原谅,我不是有意的。”
工匠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没关系,我们第一次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和你差不多,哈哈,咱们卧虎山庄的好东西多着呢,多住一段时间就会习惯的。”
其他的工匠都对曾昌啸露出了善意的微笑,随后又开始忙碌起来。
曾昌啸看着工匠们的身影,心里想到:“这里到底是哪家的产业?就凭这些水晶杯,这家人一定是富可敌国的大人物。”
接着他又看到一个人扛着几匹布从一个屋子里走出来,曾昌啸心里一动,迈步走向那个木屋,呈现在他眼前的是另一副场景,白色的细线在空中搭成了一个个蜘蛛网,只是这些细线是高速流动的,最后都汇集到一些旋转的木架上。
另一边,半截布料正从一个类似于织布机的木制机关上缓缓地流出来,没用多长时间,一匹均匀而又结实的布匹就成形了。整个过程仿佛春蚕吐丝一样自然流畅,只不过这里的蚕是木头做的,吐出来的不是蚕丝而是棉布。
曾昌啸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切,这间房子里只有两个女人在来回走动着,偶尔停下来做一些他看不明白的动作,可是满屋子的木制机关却自动地运转着,仿佛永远都不会停歇,曾昌啸暗自嘀咕道:“这难道是神仙变的戏法吗?我想这里的主人家里的布匹只怕都要堆成山了吧?”
回想到那些能接受教育的活泼可爱的孩子,再想到那些工匠们忙碌的身影和灿烂的的笑脸,曾昌啸心里自然而然地发出这样的感慨:“如果我家也能生活在这山清水美的地方,那该有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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