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民族泱泱大国,中原文化源远流长,在这璀璨的文化中留下了太多太多神奇的传说和许许多多叫人不可思议的传承。胡老三是幸运的,他有缘接触到了华夏文明最玄的“道”,什么是道?道从何来?老子云,道可道,非常道。道说出来了,就不再是道,所以道便“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悟道者方能窥见那妙不可言的“门”。
啪!咱们书归正传。
却说胡老三带着翠花的魂魄连夜回城,并未急着回到住处,再说那里已是一片瓦砾,也未投店,而是摸黑去了严老板的家。他们谈了些什么,咱们不得而知,只是几个月后,城里专门划出了一条街,集中了以前被封闭的几家大的妓院和赌馆,所有从业人员登记在册由户政统一管理,包括合官、妓女、老鸨、打手、伙计、跑堂统统办理了上岗证明。各家各户门前悬挂红灯以示区别。想必是达成协议,想那胡老三凭一己之力改变长久以来形成的格局,确实有些异想天开,如此加以管制,免得旁生他乱,也是没有办法的最好办法。
从严家出来,已是清晨,胡老三敲开买菜的田老头的家,只说自己会些医术,田翠花未必就真死了,说不定还能救活,田老头将信将疑让他一试,胡老三装模作样把了一会脉推拿几个穴位,暗中将翠花的魂魄送回躯体,时间不长,已有气息,便起身告辞。田老头张大嘴愣在原地竟未挽留。旁边有人瞧见,认得是胡老三,那老头听闻一**坐在地上,只说了两个字,“神人。”
自此,胡老三的身份也从“灾星”,变成了全城老百姓心中的“福星”。这其中的那些弯弯绕绕咱就不说了。
却说张大帅这回从省城回来并不是单车轻骑,他带来了一个“观光团”。
这在全城引起的轰动不亚于火烧警察局,观光团来的前一天上面就有人带来口信,让各家各户没事儿的老少爷么去城门口欢迎,表示一下沧州百姓对邻邦的友谊和热诚。
听说要来外国人,那些有事的也吧手头的事情搁在一边,早早的守候在城门口,伸着脖子仰望。
“上边有没有说是哪国人?”干等着也无聊,人们拉起话来。
“是不是跟教堂里那位洋大夫一样高鼻子绿眼睛,全身皮肤白的像掉进面粉缸一样?”看来这位有些色弱,那些欧洲人都是蓝眼睛,绿眼睛的,那是鬼。
“那有什么好看的,若是来的和洋大夫长得一个模样我才不来呢。这回,来的是日本人!”其中不乏消息灵通的人。
“日本人,那不是倭寇吗?”
“听说东北那边咱们正在和人家较着呢,这会儿怎么还敢接待日本人!”
“诶,莫谈国事,莫谈国事。”
“你们有谁见过日本人?”一个人问。
众人纷纷摇头。
“我见过。”这人把脸翘得高高的,嘴角拉下来成一个弧形。
“噢?你说说看,他们张的啥模样?”
“他们长得十分矮小,头如斗,眉如帚,称砣鼻子火喷口,铃铛眼,核桃脸,锯齿獠牙戴耳环,胳臂腿肚生筋腱,袒胸露腹衣不全。”
“那不是夜叉吗?!”
“看看看,来了来了。”
果然,一个车队晃悠悠的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
来到城门口停下车,上面下来一个人,都认得,是张大帅。大小官员迎了上去。
“一路车马劳顿,张局长幸苦了。”
“有劳各位,来我介绍给大家认识认识。”
车上又跳下一个人。
“这位是日本伊永警察厅警佐藤田一郎,也是我在东京大学求学时的老同学。”
“幸会幸会。”大家抱拳作揖。
“孔里几挖。”藤田一郎一鞠躬,动作刚劲有力。
不但是那些平头老百姓,就是有些字脉的官员也听得莫名其妙。刚一见面就孔里几挖,难道是挖鼻孔?日本人样子虽然和咱们一样,风俗习惯果然大不相同。
“藤田兄,你还是说中国话吧,不然他们听不懂。”张大帅提醒到。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又是一鞠躬。话语虽然有些生硬,倒也十分干脆。
“藤田兄的中国话比以前又进步很多了。”藤田一郎的中国话还是当年张大帅教会的。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局里。”张大帅整了整衣角。
“一切有劳张兄。”再鞠躬。也不怕头晕。
“诶,醉春楼已经备好了酒菜,不如先去那里,也好给各位接风洗尘,走走走走。”众人齐声吆喝,去警局那不是找死,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得另外找个时间跟张大帅说清楚。
车停在醉春楼门口,车上的人全下来了,不但有十四五个年轻人还有一个穿和服的姑娘。这下大家评头论足议论更火,连对面聚仙楼的胡老三也忍不住探出头来观望。
胡老三并未随人流去成门口迎接,难得茶馆里空荡清静一回,折腾一晚上够累的了,这会正敲着二郎腿打瞌睡,就被下面的嘈杂声吵醒。向下一望,碰巧那日本女子也回过头来向上张望,四目相对,嫣然一笑,低头碎步走进屋内。
胡老三睡眼朦胧,感觉那女子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迷迷糊糊翻身睡着了。
时间飞快,眨眼一天就过去了,胡老三一觉醒来已经深夜,茶馆早已打烊,店小二可能是怕吵着了胡老三没有叫醒他,窗户还开着,一股凉风夹杂着露水湿润的气息笼罩在胡老三身上。
警局是没得去了,得找个住的地方,还是上老东家汪老板那凑活一宿吧。
胡老三纵身一跃从窗户上跳下来,稳稳的落在街面上。
今晚的水汽莫名其妙的浓烈,一股一股的寒气逼人。整条街死一般的寂静。连平时叫得最欢的蝈蝈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胡老三似乎来没醒闷,深一脚浅一脚在街上走着,就看见前面过来一个人,竟然是上午瞧见的那位日本女子,她提着灯笼,也没看见怎么走的,一瞬间到了眼前。
胡老三正要开口说话,突然,那女子不见了,胡老三四处张望,一回身,看见一个身影转开去,再回身,又转开了,胡老三停住,憋了一口气,猛的再回身,啊——————。
“胡三爷,胡三爷,醒醒,胡三爷。”
胡老三努力的睁开双眼。是聚仙楼跑堂的伙计。
“三爷,您都在这睡了一天了,您啊,还是去老东家家里睡吧,这里要打样了。”
原来刚才做了一个梦。
胡老三半睡半醒,摸出门来,往汪友财府上晃荡过去。
半夜风凉,似乎还有些冷,胡老三裹紧衣服,头脑清醒了不少。
咦,这情景我好像在哪见过,胡老三看着前面这条笔直的麻条砌成的街道,四周没有一点声音,一股水汽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越发显得幽静,阴森!
是在梦里!
啪!欲知后事如何,且听我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