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猛兽出没,一般人都认为老虎是当之无愧的山大王统宰山林,殊不知老虎也有克星,这叫做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这种比老虎还厉害的动物就叫做豺,一只豺老虎是不怕的,怕就怕的是一群豺,因为它们是群居动物,少则二三头,多则十几头,往往一只猛虎在咬死咬伤几只豺后不堪疲惫被剩下的豺分食。
胡老三他们三人今日遇见的便是一只豺。为什么认为是一只豺而非一头狼呢?豺与狼都是凶猛的具有攻击性的野兽,但豺的毛发要比狼的长,呈现棕红色。
三人当时就定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这三人看来都有些经验,我在这里给各位提个醒,若是各位在山中落了单,遇到豺狼可千万别跑,老一辈的人曾经说过,这两种动物非常狡猾也非常小心,虽然猎物在前,如果不是非常饥饿他们是不会贸然发动进攻的,除非猎物显露出示弱的征兆,逃跑无异于告诉它们你现在可以追上我并吃了我,如若遇上,最好的方法便是一动不动与它对峙,在让它摸不清情况的状态下等待援兵的到来,因为这种对峙可能是几个小时也可能是几天的时间,生死攸关完全是一种意志的较量。
但当下情况似乎有些不大对劲,这只豺缓缓的从林中走了出来慢慢逼近而且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身的长毛红得有些不太正常,而且毛发斑斑脱落,特别是臀部一块显露出的肌肉蚊蝇飞舞有腐烂感染的迹象。一只耳朵也不见了,龇着牙的下颚有被撕咬的迹象,血水混合着白色的唾液垂下来掉在地上。其他的豺却不见踪影,也许就藏在附近。
情况危机,胡老三心下揣摩,若是只有他一人,凭借阵法错步完全可以躲过这畜生的攻击,但是要稍上其他两个人却没有太大的把握,因为阵法的施展不但要靠熟练的演算估计敌人的方位和动作,还要有灵敏的身法来躲避对方的进攻,稍有差池,可是要搭上人命的。自己的这双手倒是坚硬,插进那豺的胸膛掏出心脏应该不成问题,但那畜生不是木头,狡猾无比,不会傻到等着你在他它身上穿个窟窿。
邡东来此时恐怕不是不敢跑,是跑不了,吓得双腿如生根了一般抽不动了,这样也好,免得轻举妄动造成更大的麻烦。
倒是前面横着扁担在身前的阿古从后面看上去身段蹦的很紧,却感觉不到害怕的意思,胡老三正暗暗称奇,只听得阿古小声的说道,“你们后退,看看周围,小心伤着了。”似乎他有十分的把握能赶跑这畜生。
这样也好,免得自己露了底被他们看了真像,以后活动起来可就麻烦了,再说这畜生的同伙还没出现,可得加倍提防。
自觉的缓缓的往后退出一米来远的距离和邡东来靠在了一起,手肘碰着了一件东西,侧头一看,邡东来右手伸进袖子里握着一物件,应该是把防身的匕首。心中不曾多想,两人的注意力被集中在了阿古身上,虽然他看上去胸有成竹的样子但还是忍不住为他担心,这二人对了对眼神,暗下盘算,若稍有异状二人立即上前拼死一战。
那豺在距离阿古一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锋利的牙齿显露在眼前,特别是两侧前端的獠牙,很是渗人,喉咙里呜呜发出一阵低沉的吼叫,干瘦的躯干微微后座如箭在弦上。小牛犊般打小的身躯散发出一种怪味,熏得人直作呕。
“小心哪!”胡老三见势不妙大喝一声,话音刚起,那畜生前腿腾空后腿站立一个纵身像阿古扑了过来。
再看阿古,把横在胸前的扁担一佻,身子往下一尊,那扁担的一头斜撑在地下,那前端正好格住豺的咽喉,这下前扑那畜生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扁担被压弯在地,好比一张拉满的弓,然后迅速复原弹起,它也够受的了,咽喉被扁担前边的竹节顶住,两只前脚抱住扁担还未站稳瞬时又被弹开,一个翻滚闪落一旁前腿撑地张着嘴直喘气,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好!”胡老三心里暗自喝彩,看来这个阿古也是个练家子,刚才这一手分寸拿捏的刚刚好,若不是练过几手的根本使不出来,邡东来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叹,这二人放下心来,仍时刻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那豺吃了个狠招,一时间不敢贸然行动,朝旁边缓缓的游走,闪着绿光的眼睛任然死死的盯着阿古。当游走到东侧,豺又开始发动攻击,一个前钻,猛地朝阿古扑来,阿古早有准备,往旁边一闪左手握扁担底部,右手抓住中间一个翻身就往它头上敲过去,哪知这一扁担却涝了空,那畜生扑到跟前一个侧闪却朝胡老三和邡东来二人扑过来,这才是它袭击的真正目标!
阿古一个“不好”还没叫出嘴来,豺已到眼前,说时迟,那时快,就听得“啊噗嗤”,“咚”的一声,豺倒在了地上。
胡老三一双手任然摆出向前插出的姿势,但是显然,豺并非是死在他的手下。
邡东来胸前一滩血迹,右手还握着一把匕首,哐当一下掉在了地上,人也跟着软了下去,刚才是他,用匕首捅死了这头豺!
此地不宜久留,胡老三扛起已经晕倒的邡东来拾起匕首,货也不要了,由阿古带路飞也似的朝村子里赶去。
啪,说书的我最感舌燥,赏几个小钱我换茶喝。下回我们接着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