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计:御赐金牌
作者:宁淡志远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319

来溯抬起头往城楼上一看,那位守门的将官他看着有些面熟,于是他高声回了一句:“在下来溯,敢问今夜当值的是哪位将军啊?”

“哎呀——原来是承义公啊!”随着一声惊呼,城楼上的那位将官三步并作两步地从城楼上跑了下来,一见到来溯便施礼拜道:“末将吕世衡拜见承义公。”

“原来是吕将军当值啊。”来溯说着下马来跟吕世衡见礼,但此时他的脑子中却是正在搜索关于这位吕将军的一切印象。好在来溯的脑子还算好使,他很快就想起了这个吕将军是何许人也。吕世衡其实和来溯就是在禁军营中见过一两次,来溯之所以能快速地想起他来,主要是他想起了李恪的一句话:若有变故,禁军之中有敬君弘、吕世衡二人可用,望溯哥多多留意、尽量结交。来溯已经想不起这句话是李恪什么时候说的了,但今天既然碰见他了,那就好好寒暄一番吧。

来溯对吕世衡并未在意,可吕世衡对这位承义公可是相当的敬畏的。这倒并不是因为来溯那些炫目的名号,而是吕世衡有一位最为敬重的朋友,那就是秦琼。吕世衡和秦琼的私交甚厚,而两人交谈之时,秦琼时不时地会提起这个比自己小了四十六岁的小老弟,并且评价说:“溯弟天生神力,勇武不下于其祖父,且此子智虑深沉,不出十年,必为我唐之大将也。”有了自己知己的这番评价,吕世衡自然对来溯多了几分神往,一直想借机会与之结交,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城门之下见面了。

“还没到时辰呢,吕将军怎么就准备关城门了?”来溯不无调侃地说道:“吕将军,您不是想早点儿关城门,好偷偷懒吧?”

“呵呵,承义公则是调笑末将吧?”来溯轻松的语气让吕世衡也轻松下来,他悦然答道:“只是刚才末将在城楼上看到您那一列人马疾驰而来,气势雄壮,一看就并非一般的高门权贵的马队,所以才加了个小心,让门卒拦挡了一下。要是早知道是承义公您的马队,我肯定直接放行了。”

“吕将军严重了,”来溯淡然一笑道:“这盘查进出城门人马本来就是将军的职责所在,我又怎能例外呢?”说着,来溯一闪身,把自己的随从亮在了吕世衡的面前,豁然说道:“将军,这些就是我的随从,请盘查吧!”

吕世衡本来是想直接放来溯过去的,可没想到来溯竟然让他盘查,所以他也就顺势看了一眼,可这一看就是一惊。刚才在城楼上没看清,下楼来之后光顾着和来溯寒暄了没注意,现在可是看清楚了,这不是一帮子禁军吗?吕世衡心中一凉,刚忙施礼问道:“承义公调动禁军,可有皇上手诏?”

“我就知道,刚才出玄武门的时候他们就问过了,”说着,来溯掏出一块金牌摆在了吕世衡面前,吕世衡凑近一看,赶紧跪地叩头、高呼万岁,因为那块牌子正面写着四个字——如朕亲临。拜完牌子,来溯又让他看了看北面,之间上面写着一句话——特赐承义公来溯同诸皇孙典制,调配三十之内禁军凭此牌即可。吕世衡一看就明白了,原来来溯有着和皇孙们差不多的待遇,可以自由调配三十名以内的禁军,这可不是普通的贵族能享受到的,心中不禁对来溯又多了一层佩服。于是,吕世衡赶紧命令守门兵士们给来溯让开了一条路放他们过去。当然,职责所在的吕世衡还是默默清点了一下来溯的人数——二十五人,比限额还少了五人,没让他作难。

其实,对于那块牌子,吕世衡最应该佩服的还是李恪。禁军的调动权向来只掌握在皇上李渊的手里,别人连想都别想。可在李恪的引导之下,几位喜欢骑射打猎的皇孙一块儿找到皇上,说为了保证他们狩猎的安全,需要派禁军保护他们。李渊也是喜欢逗着孙子们玩,所以就派了几次,这几次都是手诏派兵。可后来,这皇孙们来找他要兵的次数多了,李渊也觉得麻烦,于是他就给最喜欢狩猎的几位皇孙特制了来溯那种金牌,并且根据身份不同设定了调兵的上限。比如太子世子李承道为六十五人,秦王世子李承乾六十人,李恪则是五十人。李渊既然开了这个头,那李恪不利用一下就不是李恪了。李渊给皇孙们颁完金牌没几天,李恪就缠着他给来溯也颁了一面金牌,就是吕世衡看到的这块可调兵三十人的金牌。

来溯本来就有自己的家丁,所以一直对这块金牌不怎么在意,也很少用。而今天,这块牌子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还把这位守门的吕将军唬的一愣一愣的,来溯自然是心中暗喜。而看着吕世衡惊诧中带着佩服的表情的郑虎,此时心中也是一惊,他心想这个半大小子到底什么来头,竟然有如朕亲临的金牌,以他这么高的地位,说不定还真能救出窦王也说不定啊。

来溯一行穿过安化门行了一段之后。来到了天乐坊地西墙附近。李骅扯住郑虎流了下来。而来溯则带着其他人继续向北走去。等到四下没人了。李骅敲了敲天乐坊西墙上地一道小门。开门之后。他领着郑虎走了进去。

郑虎就这么傻乎乎地跟着李骅走了一段迷宫般地回廊之后。来到了一件装饰豪奢地卧房。就在郑虎惊叹于房间地豪华之时。李骅冷冷地说道:“你在此住下。有什么需要尽管朝门外喊一声即可。但不得跨出此门半步。”

“凭什么不能出门啊?”郑虎有些不满地问道:“你们不是说要救窦王吗?怎么救啊?”

冷面如霜地李骅根本就没理他。转身就走了出去。接着把门一关。任凭郑虎再怎么拍打叫喊也没人再搭理他了。

而此时。就在郑虎这间卧房地隔壁。一个人正透过一个小孔观察着正在气急败坏中地郑虎。他喃喃自语道:“还真有几分相似之处。可他也太年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