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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青云却是不解,&ldqo;师兄,此处为何人迹罕至?&rdqo;如果不是有玄贞子带路,他无论如何不相信此处竟然是玄天宫的山门。
玄贞子微微一笑,&ldqo;我也是首次前来,想来,此处宫务大多交由洛阳的玄天宫处理,山门中的弟子,专心修炼不问外事,故此没有甚么俗人前来,既然到了此处,我们却也不用骑着马上去。&rdqo;
说罢他指了指山脚下的一处人家,那里分明备有很多马厩,显然是专门用来寄存马匹的。两人存了骏马,顺着山路蜿蜒而上。
玄贞子虽然不会腾云法,更不会飞行御器,却也身轻体健,此刻慢慢地走,正是要领略这满山的风光景色,司徒青云左右无事,又不想卖弄,故此也是按部就班。
走了足有十几里,期间几处飞瀑,夏末的枝头更无数火红的野果,真应了花果山这三个字,看得司徒青云赞叹不已,玄贞子这些年月一直都是在山外奔走,倒是有个好身体,这许多山路走下来,也不过少许汗。
倒是司徒青云用肉体行走有些倦怠,好在此处景致不错,倒也不算走了冤枉路,再往前走,不是能遇到一些道童模样的人,他们见到玄贞子同样的装束大多会打个稽首,却不曾询问。
司徒青云有些疑惑,难道玄天宫的山门这么松懈吗?
要知道普通的道观也还罢了,这里可是玄天宫的山门所在啊,也就是说一个门派的根本,玄妙的功法,多年来记叙的奇珍异宝,无数的门人弟子渴盼的丹药,等等都在的地方。
怎么守卫会如此地松懈?
他这身为人家的入室弟子,见到此情心中都忍不住心动,那些其他门派的人,或者其他的散修难道会放过这些不成?
这些日子以来,他可不是当初的菜鸟了,早已经明了,要是没有强横的实力,在这修真界恐怕一天都呆不下去。
要知道,修真可不比普通的武功招式,相差一级那可是要压死人的,更何况修真之人为了对抗天地法则,大多性格自私自重,绝对不会受到世俗道德的限制。
比如自己,刚强奸了个小姑娘,却并没有多少愧疚,归根结底还是对方的实力太差,让他起不了平等相待的心思。
这就好比皇帝看中了谁家的姑娘,甚至不需要说话,她就要自己洗的白白的送上门来,否则那就诛你全家!甚至如果能给了个封号,她家里都会荣耀万分,要写到族谱里去,某年某月陛下看上了家里的姑娘,真是祖坟上冒青烟!
换了个地痞无赖,如果做了同样的事情,只怕要哭着喊着去衙门告状了,由此可知,行事的规则完全是看对方的身份而定。
那些比自己强百倍,千倍的人物,如果见到这玄天宫的防守,只怕立马翻脸动手抢夺了。
好在,很快就要到了,也不必急于一时,心潮澎湃的司徒青云安耐下心思,一步一步地朝前走。
玄贞子的心情却是兴奋居多,&ldqo;师弟,我入门已经六年了,今日还是首次回到这玄天宫,师傅对我真是天高地厚之恩啊。你瞧咱们这花果山,真是福地洞天,若是能在此修炼个一年半载,我此生也无憾了。&rdqo;
说到这里,他兴奋地连连感叹,全无一丝疲惫的样子。司徒青云有些疑惑,&ldqo;师兄莫非以前听人说过此处?&rdqo;
&ldqo;那是自然,传说咱们这花果山,乃是道家始祖讲经之处,我玄天宫一脉能占据此山也是因为组上曾经跟随过始祖,偶得了一言半语,才能得登仙道,传下这偌大的基业。&rdqo;
司徒青云就是一皱眉,偶得一言半语就能得等仙道?只怕这分才情太惊人了。不过这花果山很耳熟啊,自己的记忆中这可是个很有名的地方,究竟是甚么呢,司徒青云一时竟然想不起来了。
路有尽时,从海拔上来说,花果山并不很高,又过不多时两人终于来到了山顶,眼前是一片很大的建筑群,门户到不是很显眼,只是一座青石砖瓦的大门上挂着玄天宫的牌匾。
他们刚走过去,却见妙境真人已经站在大门口了,正在朝着他们招手。
两人都很高兴,这是好大的面子啊,能让师父迎出门来,当下加快脚步朝前走去。
刚迈了两步,玄贞子还不觉得,司徒青云却觉得脚下似乎有东西流动,正要挺身纵起,眼前的景物一变,刚才的青石山门却已经不见了,代之而起的是一座拔地而起的巨峰!
高有万仞,直插苍穹。
玄贞子大吃一惊站立不稳,险些摔倒,倒是司徒青云知道这是阵法变换所致,伸手一把扶住了玄贞子,好奇的朝着四周看去。
却原来,他们已经身处在这大山的脚下,面前是一座接连而上层层叠叠的索桥,眼前的每根铁索都有碗口大小,瞧光泽就不是世俗的凡铁,而这座索桥竟是数不清有多少根铁索,一直延伸到高高的云雾之中。
两人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停身在一个石墩之上,探目望去,整座山峰被深深地云雾包围,竟象虚浮在空中一般,让人看了直想跌下去。
司徒青云心中暗自叹息,谁能想象得到玄天宫的真正山门竟然隐藏在这里,想也知道,这必是一座特殊的阵法,屏蔽了此地的灵气,竟然硬生生的把一座高大的山峰屏蔽了起来,千百年来,来刺的凡人怕也不少,竟没人知道这花果山上还另有洞天。
妙境真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玄贞子虽然面色惨白,可以他的修为来说也算不错了,可这个司徒青云见了这异像之后,竟是面不变色,显然定力非凡。
要知道,这入阵也算一关,面对忽然出现的胖大的山峰带来的巨大压力,能够从容应对,已经比好多入室弟子要强了,更难得的是,不但自己举止从容,还能够估计到旁人,竟隐隐有大自在的境界,真真不错。
妙境真人越看越满意,说起来,他入道门也有百年,入室的弟子也有三人,可真正能在刚入门的时候就达到这个境界的却一个也没有,想来,假以时日,只怕不可限量。
在修真界中,除了修炼自身功法之外,培养弟子也是一门重要的功课,这不仅关系到师们的荣誉,更涉及到自身的利益。
这是因为,漫长的修炼途中,不断精进所需要的药物,材料,乃至抵抗天劫都需要众多的弟子,只有弟子众多,杰出的修真者,才能坚持到最后。
可以想象,那些孤家寡人在面对这些压力的时候,是无论如何都竞争不过这些人的,故此,这也是一种实力的体现,而对弟子来说,有一个功力深厚,仙途远大的师父,更是一劳永逸的事情。
人人都知道鸡犬升天,却不知道一旦师父成仙,几乎毫无例外地都能带动一个门派,就算不能同时飞升,宰门派的地位也必然大大的提高。
所以只要踏入了修真的门槛,拜师收徒就是必须的功课,而能收到得意的弟子,更是可以打下百年的根基。
妙境真人一摆衣袖,一道和风围住了两人,司徒青云心头的烦闷稍去,知道刚才被这云底的雾气侵扰,这必是极厉害的阵法。
果然,就听妙境真人笑道:&ldqo;青云年纪轻轻,就已经有此修为,不错,果然不错,慧能和尚能教出这样的徒弟也算难得。&rdqo;
关于司徒青云拜入慧能门下的事情,龙泉寺中无人不知,玄贞子自然作了禀报,不过妙境真人并不以为意,慧能只能算是凡间的师父,真正能踏入修真的门槛,那自然不同。
因为用不了多久,岁月就会把两人拉开,修真的人大多长寿,百年一晃而过,如此多的岁月中,自然会亲近眼前的人,就算拜了师,百年之后慧能会不会在还是个问题,自然不算是羁绊。
故此,司徒青云在拜师的时候,妙境真人根本不做他想,不够如今见到他连护山大阵的罡风都不惧,显然底子打的极为扎实,忍不住夸赞了几句。
他自然不知道,这一番定力,确实来自经常在五雷宗飞来飞去,那迅雷艇上的风比之这风,只强不弱,弱不是司徒青云没有防备,连这丝烦闷都不会有。
&ldqo;过了这寒锁桥,才算入了山门,你等小心,我只能护住你们身形,若是抵受不住,只管开声,可千万不要逞强。&rdqo;妙境真人指了指前面的铁索桥,仔细地吩咐道。
司徒青云福至心灵,立刻明白了这里面的含义,这道寒索桥,除了护卫山门之外,只怕还有洗髓易精的功效,否则的话,妙境真人自然可以带他们过去,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玄贞子也是极乖巧的人,立刻点了点头,当下二人凝神,举步朝着铁锁迈步,这铁锁看似极其的坚实,每根都有碗口粗细,可踏在上面才发现远不是这么回事。
这铁锁不但混不着力,踏上之后竟如踩在云端一般,司徒青云一咬牙,另一只脚离开石柱,把重心完全的移了出去,两根铁索相距只有一尺,就算掉下去,自己也可以及时抓住。
他打得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可等到两只脚都站在铁索上,却发现不是这样一回事,自己的两只脚站牢,再迈步时,足下却仿佛多了千斤,竟然提不起腿来。司徒青云大吃一惊,这才发现这铁锁之上生出无穷的吸力,浑似要把自己捆在这里一般。
司徒青云偷眼一瞧,却见妙境真人神色如常,见到自己看过去,微微点头,他心中安定了少许,看来这就是其上的机关了。
心神稳定了,司徒青云试着迈步,却发现,如果只买一只腿,无论如何都拔不起身子,而如果两腿同时用力则吸力大减。
当下他一咬牙,两只脚同时用力,整个身形凌空而起,看的一旁的玄贞子大惊失色,要知道,此刻的铁索桥虽然极其牢固,可两旁都没有扶手,更难过的是,两旁云雾漫漫,竟是不知道有多深。这样跳起来,一旦稍有闪失,只怕要跌下去摔个万劫不复了。
哪知道司徒青云地里到控制的极好,这一下挑起并不很高,却准确的踏在前面的一道铁锁之上,玄贞子的心这才放到了肚子里,心中忍不住赞叹,怪不得师父独具慧眼,感情这小公爷胆子真是极大,这么危险的地方,居然也敢跳。
不过回头看去,却见妙境真人正看着自己,若是自己困在第一道铁索上就被淘汰,那他只怕终生再没有出头的机会,当下一咬牙,就要学师弟的样子。
哪知道,刚刚落地的司徒青云还没有来得及喘息,足下的铁锁忽然生出一道弹力,顿时把他抛向了半空,这一下异变非常,司徒青云吃惊之余,全身的劲力外放生生从皮肤的毛孔喷出一股反作用力,这才没有摔下去。
就这一愣神的功夫,下面的一道铁锁忽然又多了一股吸力,顿时身形急坠而下。幸好匆忙间他发现自己无论如何弹跳却总在铁锁之上,只不过这些力道却无一例外地把他朝前推,竟如坐过山车一般刺激,这片刻的工夫竟然已经远离刚才他们停身的石柱,直朝着云雾冲过去。
一旁的玄贞子看得目瞪口呆,刚刚燃起的雄心瞬间被浇灭,就要打退堂鼓,妙境真人在一旁叹了口气,&ldqo;走吧,你已经怯了心性,只怕终生也过不去这寒索桥了,也罢我送你一程。&rdqo;说这一挥袍袖,一片云雾从一旁的山谷分割了出来,落在玄贞子的脚下。
两人顺着寒锁桥朝前滑去,追了半晌面红耳赤的玄贞子才发现了师弟的踪迹,就见司徒青云像一只大号的弹簧一般,被这桥锁来回地抛起落下,正自玩得开心。
玄贞子看得暗自惭愧,早知道这般轻易,自己为何不敢试试,哎,如今虽然过得轻松,只怕在师傅的眼中却被看低了。
他自然不知道,这寒锁桥虽然看着简单,没有胆子却是根本不敢的,试想,如果没有护身锁,让你在几百米几千米的高处来回跳跃,只能落在一根铁锁之上,你敢跳吗?
当然,这寒锁桥决非简简单单的试连人的胆气,而是另有玄妙。
要知道,人在极紧张的情况下,体内的五脏器官都处于兴奋状态,拼命地工作,此刻一个人的身体可以说出在顶尖的状态。
寒锁桥就是利用种种情形来让人处于这种状态,而后两侧的罡风才能化害为益,慢慢地洗涤肌肤身体,这种种情形,必须是在人一无所知的情况之下,若是知道了,心中存了念性,却是再也达不到原来的效果。
故此,这寒锁桥构筑在此已经千万年,却还没有人能从中两次受益。
司徒青云心中此刻却是玩上了瘾,因为他发现无论自己怎么用力,或者前冲,或者弹跳,或者粘着,都无法脱离铁索桥,只能向前,如此一来,他也就尽情地折腾起来,足足过了两个多时辰,前面的云雾才淡了点,司徒青云正要仔细瞧瞧前面是什么,忽然一股大力涌来,刚刚落地的身子忽然前冲而去!
这一下他可心胆俱丧,因为这力道却不至于铁索桥上,而是直朝着下面摔去。
他只有一个念头,那个混帐做了手脚,要小爷的命呢?
这个念头刚刚泛起,只觉得前面一阵水气扑面而来,随即咚的一声摔在了一个大水池中。。。。。。
获救了,司徒青云大喜,老天保佑,这下面竟然有水,真是命不该绝。
还没等他想明白,一股巨大的热力,透过皮肤直达心底,&ldqo;我靠,这也太热了。&rdqo;下一刻他本能的朝着水面窜去,比飞鱼还快了三分。
幸好谁不是很深,终于在他被烫熟之前跃了出来,还没等他大骂,又是一股大力涌来,再次把他拉入了另外一个水池,这一次却是冰水!
刚才的热水中,司徒青云地毛孔大开,正在拼命地散去热气,此刻却被冰水一浸,顿时浑身一阵紧缩,她指觉得从自己的骨髓,到体外的每一个毛孔,都在这一瞬间炸裂了!
偏偏他的意识却格外的清醒,周身的每一样变化,每一处破裂的声音都清晰的传到了自己的脑中,这种感觉不是痛苦,而是痒。
如果说刚才的一连串变化还有些痛的话,那么此刻最难受的就是痒,太痒了,自己的每一处毛孔都像有小虫在爬来爬去,偏偏自己的手脚还不能动。
如果不是他功力不够的话,只怕仅此一项就让他的魂魄飞散了出来,奶奶的,原来世间最可怕的不是疼痛,而是痒!!!
却说玄贞子眼见自己的师弟忽然跌了下去,虽然明知道师父在此不会有事,可还是本能的问道:&ldqo;师父,师弟他不要紧吧?&rdq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