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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是不言而喻的,虽然她瞬间就明白了对方是去夺取自己的天机室,目的就是掌握城门。
可他明白,就算这两人能把所有的守军都杀光,只要自己不分兵,对于地下的战局也是毫无影响的。
所以,他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杀伤了城墙,眼睁睁地看着天机从窗口一跃而下,重重的砸在了地上,他都无动于衷。
因此,地下的士卒,也就没有分神,已经在拼命的进攻对方摇摇欲坠的防线!
当然,他之所以这样镇定,是因为那个天机在摔在地上之前,朝他比了一个手势而已。。。。。。
他心中虽然恼恨,可看到这个手势,心中却并没有慌乱,因为他知道敌人就算攻占了天机室,也无法控制阵法。
如此一来,自己只要稳住阵脚,拿下这些混帐,还是能平定这起事件。
当下他挥手命令道:&ldqo;甲队撤下,乙队迎上,给我稳住阵脚,狠狠的杀!&rdqo;
同一时刻,七夜也看到了城头的一个窗户上,那乌鸦探出的面孔,上面那无奈的表情他虽然看不清楚,可对方做出的手势他却是明白的。
他心头就是一阵烦乱,糟糕,任务居然失败了,如此一来,自己岂不是要束手就擒了?
刚才调动乌鸦,和鬼面狐出去劫夺城门,虽然只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可已经阵脚松动了,事实证明,再精锐的魂修,面堆焊不畏死,结成战阵的军队,也没有多大优势。
毕竟,你一个可以打十个,能打得了百个吗,?
最开始的时候,众人还比较轻松,能够从容的杀退对方,并且趁机斩杀对方一些突出阵型之外的,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士卒在战争中快速的学会了保存自己,如此一来,这些人的活动空间就大大的被压缩了。
园本灵动的步伐,和威猛的招式,随着体力消耗,也不再那么明显了。
甚至几个功力勇猛,身法略逊的也带上了伤,只怕再继续下去,全军覆灭,也并不奇怪。
当然了,这里的人没一个都能化性飞走,只不过以他们此刻的功力,若想走却没有那么容易了,而一旦消耗过久,精力不足,就算想化型,也成为了不可能。
最主要的是,他这个人物的主持者,却并不是魂修。
倒不是他受不了苦,而是他的身份诀定了,他并不能以这种方式修炼,若是传出去,少主变成了魂修,只怕会动摇自己家族的疆域。
这是因为,魂修因为消耗精力来吸收压制那些妖魂,已经无法生育了。也就是说所有的魂修都将没有后代,这对于需要靠血缘来传承的组织来讲,完全就是一种灾难。
所以,他们若是脱身了,而自己却是要被抓住。
只怕大大的不妙,当然,如果单纯的一地位来论,他相信锦绣府的家主,应该还不会把他怎么样。
可是他若落入了小兵的手中,只怕没有这么轻松了。
甚至片刻之前,自己面对落入自己手中的二小姐乌云的那种心态,还没有完全消失的时候,却要他如何面对咸鱼翻身的对方呢?
也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右翼的蛇莽,刚刚把一名冲上来的士卒扎了个透心凉,脚步还没有来得及后撤,另外一侧一枝长矛已经插向了他的腹部。
也该着蛇莽倒霉,这蛇莽最喜欢做的就是在敌人的死尸间游走,借助这些敌人的尸体,来阻碍敌人的进攻。甚至在关键的时刻,用脚摔起对方的尸体,掷入对方的阵中,也是一种打击敌人士气不错的方法。
哪知道,他刚刚向如法炮制,将脚边一具死尸踢飞出去,以便砸歪对方的阵型,倒霉的事情发生了。
那具尸体,忽然一个翻身,紧紧地缠住了他的右腿,同时牙齿狠狠的咬在他的大腿上。
蛇莽并没有慌,他体内阴封的原本就是一条几百年的蛇精,不但吸收了对方的威力,还在自己的皮肤上形成了一层厚厚的片状护甲,只要他运功一抖,就可以把对方甩脱出去。
却没想到,对方的牙齿咬在他的腿上,却是一阵酸软。
他不由得大吃一惊,再低头时,却见对方身形猛地一缩,精从他腿上弹了出去,蛇莽这才发现,对方的身形娇小,行动如风,决不像一名普通的士兵。
顿时知道不好,再低头看时,却见自己的右腿上裂开一道血淋淋的大口子。
无数碧绿的鲜血,正从那伤口中涌出来。糟糕,他就知道要坏事,原本他修炼之后,已经可以刀枪不如了,现在看来,自己还是有些大意了。
对方这一位,只怕也是魂修!
她竟算准了自己自己的行为模式,所以故意假装被他杀死,然后再趁其不备,给了自己狠狠的一口。
想到这里,他狞笑着朝前望去,果然对方在军阵之后朝他微微招手呢。
蛇莽从被暗算,到周身发软,也不过短短的一瞬间,前方的军阵已经趁势攻了过来,如林的长枪那锋利的刃口齐齐的戳向了蛇莽。
蛇莽惨笑了一下,心说,完蛋了,这次可真的完蛋了,却不知道自己死后能不能回到阳间?
这个念头还没转完,长枪阵已经气气的轧出,顿时穿透的他的身体,将他钉在地上。
七夜在一旁看到的同时,却已经无法去救了,阿九脚尖点地,从飞车旁一跃而上,堪堪封住了蛇莽惨死造成的阵线漏洞,才没有导致防线崩溃。
可七夜知道,再这样下去,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很恨的瞪了对面的周湛山一眼,不过他的目光更多的却是落在周湛山身旁那位体型娇小的女子身上,&ldqo;素素,你真是好手段啊,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居然是魂修!&rdqo;
没错,刚才那趁机偷袭了蛇莽的人,正是换了装的素素!
如果司徒青云还清醒的话,定然会大吃一惊,这个要喝粥,甚至带些娇修的女子,居然有如此的身手。
却原来,素素的确是一名魂修,只不过是比较稀有的虫修!
素素的体内在幼年的时候,印封了一只未成年的蚊子精,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慢慢地具有了威力,刚才在紧要的关头,素素干脆借来一套军服,混在军阵之中,趁机重伤了蛇莽。
以蚊子那锋利的口器,在鳞片的缝隙中趁势插入,甚至还灌注了足以让他神经抽搐的毒素,一举见功。
倒不是说苏素有多么厉害,而是原本在自然界中,蚊子就是蛇类的天敌之一,
别看蛇凶猛,行动足够迅速,却对小小的蚊子无可奈何。
故此这次在在素素手里,倒也不算完全的冤枉。
周湛山见对方有些恼羞成怒,转头笑道:&ldqo;素素小姐亲自出手,果然不同凡响,如此,敌人的阵中再也没有后备军了,只要再有半个时辰,必将全军覆灭。等事毕之后,本将亲自为素素小姐请功。&rdqo;
素素俏脸飞红,一脸色羞涩,若是没有看过她刚才的身手,定然以为这是个人畜无害的小女孩,却听素素担心道:&rdqo;那对方会不会恼羞成怒,对二小姐不利?&ldqo;
周占山略微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rdqo;暂时不会,你没见刚才那个傻大个,打破了车子被当作盾牌,对方也没又痛下杀手吗?二小姐即使他们的人质,又是他们的护身符。只要她不被伤害,最后还有挽回的余地,你别看现在杀的惨烈,等到事后,说不定会就此罢休呢。&ldqo;
一旁的王凤山急忙咳嗽了一声,帮忙解释道:&ldqo;素素小姐,你可千万别听周大哥胡说八道,他不过是看弟兄们死伤惨重,有些难过,可不是抱怨府主。&rdqo;
接着又转过头来埋怨道:&ldqo;现在是甚么时候,你还扯这些,援军也该到了,你还是安排一下怎么增援吧,这些时候来的可不是咱们的嫡系,指挥起来未免有些碍手碍脚,把这些正是做完,才是咱们的本份。&rdqo;
素素小脸一扬起来就是一脸微笑:&ldqo;王大哥别担心了,我不会乱说话的,周大哥说这些,也是相信我。你放心,如果有可能我尽量会为兄弟们讨个公道。咱们二小姐,是这么随随便便被人绑架者玩的么?&rdqo;
周湛山嘿嘿一笑,他等的就是这话,做将领的,不怕流血牺牲,就怕死得没有价值。
如果真的轻轻松松放过凶手,等到日后,他如何和兄弟们交待?
难道说,害死你们的凶手,弄伤你们的家伙,正在和咱们城主把酒言欢呢?
故此,他才装糊涂,接着素素的口转达自己的意见,他倒是不担心的罪锦绣府主,毕竟以他的身份地位,虽然不高,却也是要职之一,就算锦绣府主,想要换人,也要考虑翡翠家的意见。
周湛山由此想到翡翠家却不由得一愣,按照道理,城门被攻击这么大的事情,怎么翡翠家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他心中有了疑惑,略略扫视了周围围观打气的人一眼,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正在组织着人给士卒们加油助威,虽然看上去有些滑稽,却的确有些作用。
军卒在自己的家人面前表现得极其英勇,可这些人大多数都是锦绣家沾亲带故的,就算翡翠家有几个人,也是小鱼小虾俩三酯,他甚至不记得他们的名字。
可见这些人的地位有多低。
要知道,虽然这些人绑架的是锦绣家的二小姐,可攻击的却是凤凰城的城门,作为一城之中两家大户不是应该守望相助的吗?
他甚至记得自己还曾经亲自率领人忙,帮助翡翠家的事情,有些不对啊,想到这里,他急忙问道:&ldqo;我说,素素小姐,这翡翠家没有派援兵来吗?&rdqo;
素素闻言朝着的南方向看了一眼,摇了摇头,&ldqo;奴婢来的时候,未曾听家主提过此事,可能另有安排吧。不过周将军放心,我们锦绣家的援兵再有片刻就集结起来了。哎,谁又能想得到这七夜会忽然翻脸呢。&rdqo;
周湛山大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就算是他自己,在之前的时候,也是绝不敢相信会发生此事的,甚至就算是今晚结束战事之后,只怕他也要狠狠的扇子两个耳光,来确认自己是不是做梦了。
且说就在这僵持之中,司徒青云慢慢地清醒了过来,刚才的时候,他只听到一声巨响,而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此刻醒来不由得大吃一惊。
现在想来,刚才那声巨响,可不就是这肉盾牌虎煞发出来的吗?
他急忙检查了一下自己,发现除了耳朵嗡嗡响之外,其他地方完好无损。
再看罗衣鸟云,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也是被震昏了。
他恨到极处,仍不住便想拔出刀子,狠狠砍几刀出气,终于又想到,万一真的把此人杀了,只怕对方会趁机冲进来。
杀又不能杀,可心中的憋气就别提了,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伸手捉住那铁线蟒的筋,用力一弹,顿时外面的虎煞惨叫了一起来。
这虎煞虽然刀枪不入,极为强横,可这铁线莽的筋,却是又软又韧,完全镶入了他的皮肉之中,故此司徒青云这一弹,等于是弹在他的鸟上,顿时周身酸软,滋味难受极了。
不过见此,司徒青云却是无心报复了,他忽然想到,自己刚才被震昏过去,竟是毫无反抗之力,这实在是太惊人了。
要知道,他这可是筑基期得修为阿,通俗点来讲,若是在阳间,他这种修为已经可以被俗人看作神仙了,哪知道却禁不住一声巨响。
如果不是敌人进不来,加上心有顾忌,估计他已经被人大卸八块了,若是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还有这样幸运吗?
其实这要从原理上来说,无论人的修为多高,外功练得多厉害,最多也就是把皮肤,肌肉练到强壮无比,可对于耳膜来说却是无论如何不能变的又厚又硬的。
因为那样的话,耳朵的功能也就失去了。
而司徒青云地筑基期,却也不过是让耳朵更加灵敏,也就是说,他受到的伤害,甚至比罗衣,乌云更大!
而就算筑基期,也是完全无法修炼到耳膜的,因为这同样是原理决定的。
除非他继续修炼,直到能够最终舍弃脆弱的耳膜,这样才有可能再被巨大声响震到的时候,脑部神经不会保护性的昏迷过去。
不过他着了半天,忽然发现,这种吼声,其实是一种极为厉害的武器,只要那个发出声响的是自己,就行了。
想想看,即使以自己的修为,尚且一下就昏迷了,就算是比自己境界功力高一些的,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正想着,旁边传来呻吟声,司徒青云低头一看,却是罗衣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ldqo;师父,刚才怎么了?&rdqo;
紧接着罗衣发现自己趴在了鸟云二小姐的身上,顿时吓了一跳,急忙闪到一旁。
司徒青云被他打断了思路,叹了口气,&ldqo;起来吧,刚才外面的那小子大喊了一声,你被震昏过去了,把二小姐富起来吧。外面瞧情形,咱们的人已经搞定了。说不定再有一会儿,就会被一举拿下呢,我说傻大个,你偷听了半天,想没有想改怎么办?&rdqo;
外面的虎煞那个郁闷就别提了,往日都是他一瞪眼,别人就吓得腿肚子转筋了。可今天却不知道招惹了那个霉神,出师就是不利,先是弄辆破车,也没砸开,然后被人拴住了鸟。
如今又沦为了听墙根的小人,这难道是自己愿意的?
老实说,他还是第一天发现,别人冤枉无处说理是何等的郁闷。
不过虎煞毕竟是狡诈之徒,片刻之后,他就决定装傻,干脆来个不作声,心说,我就是不说话,看你能把握在讷谟样?
哪知道,他这个念头刚转弯,顿时觉得拴住了鸟的那根绳子一阵弹动,因为这绳子紧紧地拴在他的上臂和大鸟,等于是他自己和自己角力,以他这样的功力作用在自己的身上,就是他也受不了,顿时惨叫了起来。
司徒青云嘿嘿一笑,挥手制止了,跑去牵鸟的罗衣,&ldqo;乖徒弟,待会再教训这傻子,咱们听听他怎么说。&rdqo;
外面的虎煞知道再不说话那是不行了,急忙求饶道:&ldqo;好汉爷,好汉爷,求求你别折腾我了,我虎煞就是一大傻冒,专门听人说话替人办事,你别看我力气大,可是我傻啊。&rdqo;
司徒青云心中好笑,忍不住说道:&ldqo;哦,那你说说有多傻?&rdqo;
虎煞心说,哪有这样问话的,我要知道我有多傻,那还能算是傻吗?
可他又不敢不说,只好含糊道:&ldqo;好汉爷,说我哪里傻我就哪里傻?&rdqo;
此刻一旁的罗衣,算是听明白了,敢情这位是故意装蒜呢,竟是打定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的主意。
司徒青云点了点头,心说,他哪里是傻了,分明是聪明到了极点,知道不能硬抗,在这里有意拖延呢。当下笑道:&ldqo;这样啊,那你说说你们那个七夜少爷,为什么要绑架二小姐?&rdqo;
此时鸟云也早已醒了,听到提到她顿时竖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