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碧山并不高,最高峰海拔两千五百米左右,虽然没有雪线,但山如其名,真可谓是原始森林,森林里面藤蔓丛生,仅在前山有一条采药人踏出的小径。
冬子个子不高,黝黑哟黑的,看起来瘦但是其实身上的肉都是干活累出来的肌肉。爬起山来身手那叫一个灵活。常果果一开始还能跟上,到了后来就有些吃力了,虽然她咬着牙不说,不过马国栋小时候学过几年武术,连他都觉得这山路确实不好走,那常果果吃不吃的消他心里自然明白。于是叫冬子放慢点脚步。
刚说完,就听到果果低呼一声,两个人连忙停下脚步,走到果果身边。
“果冻,你看那是什么?”这是昨天晚上小丫头给老马取的外号,虽然老马听了无奈,不过脚底下的东西却让他没空管那么多了。地上扔着一根猎枪。这猎枪一看就是自己做的土枪,质地粗糙。不过毕竟是枪,杀伤力肯定不是人力能够抗衡的。、
看来这应该就是招待所老板说的进山那一队外地人落下的了。
常果果叹了一口气:“八成是盗墓的。”
马国栋不知道常果果为什么一想到盗墓的就叹气,不过也不宜多问,可是这枪掉怎么会落在这里?马国栋捡起了枪。顺手背在身后。他心里都明白,这大山里不仅仅是他们一行人在,真要是和对方冲突起来了,有枪肯定比没枪要好,尽管不知道对方手里还有几杆枪。
三个人转悠转悠的,跟着冬子走,可是走了约莫两个小时,最后冬子自己也迷糊了。他毕竟不知道所谓的娘娘坟在哪。
马国栋也没怪他,而是四处寻找后,发现了不远处有顺着山流淌的一汪山泉,便走回来在树下的空地里搭帐篷。常果果问这是干嘛?连冬子也一脸疑惑的看着马国栋。
“反正我们也找不到,就在这里扎营吧。顺便野野餐。果果你带的吃的真不少,怪沉的,趁现在正好是午后,我们在这里歇歇吧。”
常果果一听吃东西,二话没说,弄个片大树叶就铺在了地上,席地而坐开始翻起包裹来了,冬子一脸的怔愣:“那,那不去找娘娘坟了?”
“找也找不到。来。冬子。坐下吃点东西。到了晚上。鬼火自然就出来了。咱也省地费事。”马国栋表情自然地说道。就好像在谈论天气一样。果果抓起一块樱桃饼就往嘴里塞。也没反对地意思。
冬子倒是浑身一个激灵:“夜。夜。夜间?要等夜间真有鬼咋办?我怕鬼。”
小伙子脸都有点变色儿了。马国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那你怕不怕我?我就是鬼。”
小伙子视乎被老马一出“川剧变脸”弄地思维短路。半晌才带着怀疑地态度磕磕绊绊地说:“胡。胡说……哪有鬼能在日头下边走道儿地?”
马国栋知道这小子要真是半道撂挑子不干了。自己和常果果一准走不出这山林子。于是老马也没辙。只是随手从包里掏出了魔法师牌。另一只手对着果果手里咬了两口地樱桃饼一比划。樱桃饼就跟长了翅膀似地。顺手飞到了老马手里。
老马这一招不仅仅把冬子吓到了。常果果也是一愣。怔愣了以后反倒变得更活泼了。又叫又跳地扯着老马衣服袖子:“果冻。果冻你还会变戏法?教教我。快教教我。”
老马不知道怎么解释,意兴阑珊的说道:“晚上教你。现在躺下休息休息。”
说完也不管两个人的反应,自顾自的躺在睡袋里。
小丫头果果看着那杆猎枪出了神,东西也不吃了,就那么看着。看了看了没一会也躺下了。
突然,老马觉得手心一热,于是借口找个地方上厕所,穿过了几颗巨树躲开了两个人的视线。刚刚藏好,一阵白色的星点之光跃然空气中,老马的身边多出了一个身影。正是安菲特斯。
“怎么了?”
安菲特斯面带喜色:“我感觉到了,是塔娜娜的气息。”
“塔娜娜是谁?莫非……是女祭司的牌灵?”老马一脸疑惑的问道。
“嗯,是的,女祭司的名字叫塔娜娜。”
“那你能告诉我她的确切位置么?”马国栋带着一丝希望看着安菲特斯。
“这,不可能。但是离她越近我越能感觉到她的气息。你就按着你现在的决定办,要是偏离了她的位置,我会告诉你的。对了,你最好把祭祀牌贴身放,这样的话你也会对塔娜娜有感觉的。”
安菲特斯说完,便化成一股白烟钻进塔罗牌里面。老马心知寻的方向没错,便也放心多了,于是便向扎营的地方走去。刚刚到那就看到常果果像得了多动症似的在那躺着动来动去,这一动,衣服便紧紧贴在了身上,她那完美的身材更是显得凹凸有致,让马国栋一时间浑身燥热。
“你在干什么?”马国栋的声音有点低哑。
果果抬头一看,是老马回来了,连忙摆手示意他过来:“快,你快过来看。”
老马压了压欲火,翻过身,趴在常果果身边,从她的角度看了过去。隐约看见对面的山崖上面有一个黑黢黢的山洞。
“诶?那弄个山洞是放啥东西哟?”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边的冬子也凑了过来。
马国栋和常果果面上同时闪过一抹恍然,异口同声大声道:“悬棺!”
两个人相视而笑,这倒是把旁边的冬子吓了一跳。两个人商量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晚上行动。
三个人下午稳稳的休息了一下午,天色渐渐的暗了起来,黑下来的时候,山风骤起。常果果想要去小河边洗把脸,老马不放心,只能陪着她去。留下冬子在一边看守东西。
天色下黑以后,小河也不像白天那么清澈了,一眼望去河水黑漆漆的流着,带着一股子诡异的气氛。马国栋拿着手电筒,小丫头掬起水洗了洗脸。然后对着马国栋一笑。
“你洗不洗?”
“不洗了。”马国栋回答。
两个人刚要离开水边,脚下石头上还有水渍,小丫头脚下一滑,顿时低呼了一声“啊”。随后身子一矮。老马下意识的双手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