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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一听到盗墓者心情就那么的低落,果果,你能说话么?”马国栋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
常果果带着复杂的目光看了看马国栋,然后叹了一口气。
“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其实以前我也不知道,后来知道了,从那以后就打心眼里讨厌盗墓贼。”常果果捡起了几块小石子,颠在手里说道。
“哦?”
“哎,其实,我爷爷是前任中国考古研究所的所长。”常果果闷闷不乐的说道。马国栋没有搭茬,静静的听着。
“你知道么?有个皇陵叫明陵?”马国栋想了想,摇了摇头,说实话他基本都知道中国发掘了哪些陵墓,但是这个明陵还真没听过。
“发掘明陵是中国考古史上一次最重大的失误。”常果果把手里的石头子儿丢出去老远,然后继续说道:
“我爷爷说,那是五八年的时候,考古队还不健全,中国考古也没受到很大重视的时候,贸然发掘,挖到一半考古队员被拉去反右;好不容易到了清理随葬品阶段,考古队长又被“彻底的革命派”打倒,下放到农村改造,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由此导致上千件出土文物失去保护,大批的古文物,刺绣、木器,还有木刻板霉烂。”
而最荒谬的,是明陵皇帝的棺椁被一位愚蠢的芝麻绿豆大的官儿(某办公室主任)以影响上级检查卫生,有碍观瞻为名,扔进了山沟里,就此再也没能找回来。而帝后的尸骨则在文革中毁于红卫兵的一场大火,于是明史中有关明陵的许多谜团,再也无法解开。”
“爷爷常常说。学界一直在反思。这些皇陵后陵太子墓诸侯墓。现在不能贸然动。因为怕太珍贵了。而保护不周全。不然你以为考古发掘为什么有时是跟着盗墓贼跑盗一个发掘一个?盗墓贼只想着要死人棺材里地那点明器。那点钱财。”
果果带着点激动:“可是他们完全没有想到那些历史对一个中国人来说多么重要。现在世界说中国有五千年地历史。那都是从夏商周时候才开始算地。其实中国何止五千年地历史?炎皇时期就不是历史了?”
炎黄时代。这倒让马国栋想起一句话:“历史变成了故事。故事变成了传说……”
“那些盗墓者都是最自私地人。只想着发点小财。完全没想到他们是在对子孙犯罪。那他们和那个检查卫生地办公室主任有什么区别?”
常果果仰躺下来。看着天空。不说话了。似乎在平复情绪。
马国栋也愣了。自己学考古这么久。第一次听到这样地事情。这样地想法。这无疑于再他心里翻起了一阵惊天大浪。自己只是想着学考古。但是却从来没打心眼里去爱过考古。当初报考古系也是因为觉得生命平淡。想要过刺激一点地生活。看着电视里面一个一个出来地古尸。木乃伊。还有那些神秘地东西。都让自己热血沸腾。
可是到最后,他终究是一个中国人,要是不爱国那是骗人的。但自己却从来没有站在国家的立场上考虑自己的专业。其实在常果果痛恨盗墓者的时候,他就应该有所察觉。可是骨子里自己一直拿果果当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单纯的爱恨,却从来没有从民族大义上面考虑过这些。
所以当这些话从一个自己一直当成小丫头的人口中说出,马国栋不由从心里产生了一股惭愧,他轻轻的低下头,没在说话。
马国栋也仰躺了下来,看着天上一轮朦胧月亮,微微发红,以前乡下人常说的鬼月亮就是这种。又叫“红月”!似乎是从月亮上面流出了红色的血。
第二天一早,几个人吃了东西开始往对面山峰上走。冬子昨天晚上的情报错的离谱,一个半小时?三个人足足走到将近中午,这才走到了地方。
首先是因为完全没有路,密林里长满了有毒植物,湿度极高,雾气很重;其次山谷里有湍急的深溪,泅渡时很费了一番功夫;
再次,云贵多喀斯特地貌,很多地方都有隐蔽的溶洞,溶洞里面长着不知道生长了几万年的石笋。冬子就曾经一脚踩空,直接踩断了这样一个石笋。
常果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马国栋问她笑什么。
“我可以想象要是爷爷知道了一颗万年石笋被人一脚踩断,他房间里面的墙壁上肯定到处都是坑。”果果弯着月牙一样的眼睛说道。
“为什么?”马国栋没反应过来。
“拿脑袋撞的。”马国栋一听也跟着笑了出来,倒是冬子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了,捡起了断掉的石笋又搭了回去。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更是让马国栋和常果果更是笑的肚子都疼。
走到了快要中午,终于到了山顶,山顶上有不少稀疏的矮树,矮树下面裸露的土壤呈红色,在下面就是石灰岩了。山顶上有一处隐蔽的灰烬堆,根据判断应该是两三天前的遗留下来的,马国栋松了口气,看来方向没错。
从山崖顶到洞口,目测距离十米左右。马国栋开始确认包裹里面的东西。
“多用刀,水,压缩饼干,巧克力,指南针,相机,手电,电池,洛阳铲,刷子,筛子,绘图册,笔,皮尺,镁条,火机。小锤、钳子、平头小铲等工具,方位罗盘仪、象限罗盘仪、水平照准仪,折叠标杆,竹签、软毛刷子、手铲!”一切都检查完毕了。马国栋把包丢给了小丫头。决定先以考古为主。
反正塔罗牌灵跑不掉。他把绳子拴到山顶的一块巨石上,开始顺着绳子往下荡,山崖上的风至少比想象的要大的多,勉强滑下两米后就被风吹得晃里晃荡直往悬崖上撞。马国栋咬着牙抡起手铲,深深凿进岩石,两腿奋力一蹬当作支架,这才控制了平衡。
终于到了洞口差不多的位置,马国栋四足发力,蹬离悬崖,顺着绳子的荡力被甩进了山洞里。进了山洞里面不由有种命悬一线的感觉。
他不放心的探出了洞口,看着小丫头的一举一动。
“下吧,我抱着你。”马国栋顶着风冲着小丫头喊。
“让开……”她喊道。马国栋连忙让出了地方,小丫头熟练的一荡,也跟着甩了进来。
“冬子……”马国栋刚要喊,冬子就利落的出现在他面前,倒是把马国栋看的目瞪口呆。
“呵呵,以前和爹采药的时候没少爬绳子。”冬子挠了挠头,憨厚的说。
由于这是个下行洞,洞内平整,洞周有人工开凿过的痕迹;洞体延伸极宽,但除了光线能照射到的洞口部分,其余都隐藏在浓浓的黑暗中。
“哇……”常果果的声音传来。
马国栋顺着手电筒的光找到了常果果,常果果正一脸痴呆的看着洞上方:“居然说对了。”
悬棺!
不是一具,而是密密麻麻上百具悬棺挂在山洞上方,洞里偶尔一阵阵阴冷的风吹了过来,黑色的棺木大多已经坍塌腐朽,地上有零碎的尸骨……有的还是尸骨,有的已经腐朽成粉。腐朽的棺材露风处发出“呜呜……”的声响,甚是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