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马国栋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再次感觉到了沃德森的注视,这次他没有闪躲,而是直视着沃德森的眼睛,不亢不卑!一瞬间脑海里想起了小界的话。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帮忙?他究竟是个什么身份?又有什么能够帮助自己的原因?
如果不展露实力的话,他就不会冲着常卫国的面子帮忙么?一个又一个疑问浮现在他脑海里。
“沃德森,这次来我是想请你帮忙,具体事情已经写清楚了,我想这对你来说不是难事吧?”常卫国笑呵呵的端着水果冰沙说完,沃德森这才把目光移了回来。
“当然,无非就是让你们安全进入帝王谷,并且不被官方阻拦。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帮到的。另外……”沃德森的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
“联合会那边,我得到了消息,日本对你们此次的行为严重谴责,并且要以‘以考古队的身份私自剽窃他国文化,非法进入他国遗址保护范围’的罪名逮捕你们。”
马国栋心中一动,日本?日本为什么对这次的行动反映这么大?一行人走的是埃及,也不是日本,埃及都没有严厉谴责,日本又是演的哪出?
灵光一闪,“松岗先生”四个字出现在脑海里。莫非这个人的权利大到了如此境地?抑或者“松岗先生”公报私仇,想着当时他的走狗被自己打压了一次,心下嫉恨?
想着想着,却还是没有想通,想来办大事的人绝不会度量如此狭窄,单为自己捉了他的走狗就愤恨至此。除非……这“松岗先生”有些必要得到不可的东西在滇王墓里面,而被自己占了先机,所以才会让他如此愤恨。
可是仔细想了许久,也没想到自己有在滇王墓里面拿了什么东西。除了牌灵,其他都是原封不动的保留最大考古价值。
想到这里,更是迷惑。如坠迷雾的感觉一时间让他忘了周围的状况,直到一阵巨大的断裂声响起,才惊醒了马国栋的注意。
抬头的瞬间,便看到硕大的千层水晶吊灯从天而降,眼看就要向沃德森砸下,没有来得及多想,马国栋临空一挥手,只见那庞然大物般的吊灯好像受了一股莫名力量的牵引,奇迹般的划出了一个弧形,最后堪堪的砸在了桌边。
就在马国栋地目光刚从吊灯上移走地时候。却恍然间看到一道黑色地影子从吊灯上面脱逃。
当他在定神看去。却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除了已经碎散地水晶珠崩裂四散。
沃德森脸上有着劫后余生地表情。似是大大地松了口气。随即奇异地目光向马国栋飘来。马国栋只是微微一笑向他点了点头。
小界地话。肯定有他地道理。这沃德森不一般。所以自己也不用装疯卖傻。不如干脆就笑笑。既不说自己没出手。也没说自己出手。皆大欢喜。
常卫国也刚刚从余震中惊醒过来。看着那吊灯所掉地方向。又想起了当初马国栋救自己时候地神奇能力。便了然于心地拍了拍他地肩膀。眼神甚是欣慰。有好像是骄傲自己有这样一个学生。
三个人还没说话。门外便进来了一群下人。当看到地上地水晶灯时。似乎明白了什么。也不多问。一群人该收拾地收拾。该抬地抬。两分钟以后。一切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有头上断裂地悬线还在轻轻地荡着。
当下人全部退下以后,沃德森的表情却不一样了,严肃的转向常卫国:“老伙计,我能和你的学生单独说两句话吗?”
常卫国先是一愣,随即呵呵一笑:“当然。”
沃德森对着马国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即走出了房间。马国栋对常教授投了一个眼神以后,看到常卫国微笑的点了点头,这才起身跟着沃德森走出了房间。
马国栋跟着沃德森七扭八拐的走到一个墙壁旁边,沃德森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马国栋也没看清他究竟做了什么,只见墙壁上面的瞬间开出一道门。这让马国栋暗暗心惊,在外面凭他的洞察能力都丝毫看不出一点痕迹,果然,小界说的没错,这家伙还是有些东西没有露出来。
“说吧,你是哪一边的?”进了房间,沃德森在咖啡机里面倒了两杯咖啡,递给马国栋一杯。表情看不出一丝震动。马国栋觉得或许这才是真实的沃德森。
“什么哪一边的?”马国栋下意识的问道。
沃德森没说话,静静的坐了下来,双目紧紧锁定着马国栋,看了大约有十五秒,确定马国栋并没有说谎,而是真的不知道。面色方才缓和的一些:
“孩子,不要参与进那些事情里,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每个人都有虚荣心,这个我了解,但是你要知道你将走上一条什么样的路,那将来再不是你所能控制的。只要你答应抽身不再管,我会给你一笔钱。五百万如何?”
马国栋听的一头雾水,莫非他是指救人?不想让我参与进这些诡异的事件里?可是……听他的话,明显不是指一件事情,他口中说的“那些事情”是指什么?莫非……他知道塔罗牌的秘密?
马国栋顿时心下一惊,这可能吗?有可能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自己的位置就有些太危险了。塔罗牌的出现似乎就好像一根巨大的导火索,迅速的连接着这个世界,而自己却全然不知的当了这个引线的人。说到底,这根导火索带来的是什么?是一颗绚烂的烟火,为世界平添了美丽?还是一颗巨大的炸弹,炸的世界面目全非?在整盘棋里自己是什么?
是卒?是马?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自己断然不会是那个“帅”,而这个“帅”很有可能就是塔罗牌的那个“主人”。自己顶天了也就是个炮,炸了以后,连个火花都不会剩下。
想到这些,马国栋突然站起身:“沃德森先生,我请求您把您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清楚了以后,我在决定留与不留。若是不留,我也会感激你,而且,我不会要您的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