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化成,少他妈给我来这套!”面对赵化成的怒骂,司徒令面色顿时一沉,三角眼一翻,冷冷的反问道:“说我害你?那你在这里暗中埋伏下帮手,又意欲何为?”
“你…”
赵化成没想到这老狐狸如此难缠,被他说的登时有些语塞!
司徒令见赵化成被自己问住,心中不禁暗自冷笑了一声,眼睛一翻,竟向洞内望去。.见李云腾还在洞底没上来,脸上忽的闪过一丝狐疑之色。
一旁的聂宇见此,不自禁的和司徒令对视了一眼,随即暗暗点了一下头,也不知二人靠眼神交流了些什么。
赵化成一直盯着二人的面色,暗自猜测这二人一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不过他对李云腾没有上来相助,也感到很是失望!
他刚才故意喊李云腾为‘师弟’,除了有惊吓司徒令,顺便为自己壮胆子的意思外,其实也很希望对方能和自己同仇敌忾的。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还不惜说些胡话。而且在看到司徒令对李云腾出手后,他几乎认定自己这个‘拉同盟’的计划已经成功了呢!尽管他已经察觉到李云腾的修为比自己还低一层,但眼下自己以一敌二,能有一个帮手将会让自己的压力骤减的。
可现在李云腾还不露面,让他颇感失望之余也觉得势单力薄。虽然自己之前靠身上的秘甲侥幸捡回一条命,但毕竟还是受了些内伤,眼下再若在司聂二人的夹攻之下,难保真的会丧命的。
“光棍不吃眼前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对这些道理同样‘门清’的赵化成,立刻冷哼一声道:“哼!罢了,司徒令,我也不和你逞口舌之争,总之,算我赵化成瞎了眼,看错了人,山高水长,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身子一拧,就要离开。
“嘿嘿,姓赵的,你想走的话,也得问问我们哥们儿是否同意吧!”
司徒令一边阴笑,一边身子一晃,竟如鬼魅般向赵化成欺去,同时,右手一甩,一根黑漆漆的藤状物猛地向赵化成腰间缠去。
与此同时,那聂宇也从另一侧缓缓靠了上去,不过他动作不紧不慢,似乎很不上心似的。眼神也一直瞄着旁边的洞口。
赵化成见司徒令追来,眉梢一挑,心中暗骂,但却丝毫不敢大意。身子往旁一侧的同时,猛地扬手就是一甩,手中的钢刀旋即化为‘寒芒’,如车轮般飞转着,急速削向了欺过来的司徒令。祭出法器后,他身子不停,继续向后退去。
“雕虫小技,能奈我何?!”
司徒令阴狠的说了一句,随即猛一抖手中‘长藤’。
“刷刷刷…”
怪异声响传来,那漆黑的‘长藤’竟如一条黑色的‘怪蛇’一般,一下把那飞转的‘钢刀’法器缠了个结识。
赵化成闪退间见此,瞳孔顿时一缩,一脸的惊愕之色。急忙伸手一招,想操控着法器挣开‘黑藤’的束缚。
司徒令见状,嘴角一翘,竟露出计讥讽的冷笑。
只见他右手猛地上下一颤,那条黑色‘长藤’猛然间闪起了刺目的乌光,接着‘喀拉拉’爆响声传来,里面包裹着的钢刀法器,居然被生生震碎成了数段!
“啊…”
赵化成脸色疾变,想不到司徒令的这根黑色‘怪藤’竟如此厉害。顿时,退意更浓。转过身去,只管低头疾走!
只是此地,凡是借助法器或催动法力进行的移动,都大受限制,所以在世俗功夫上不及司徒令的赵化成,很快便被司徒令追到了身后。
就在司徒令又要挥出‘长藤’攻击赵化成的时候,那赵化成突然身子急停,同时猛一回身,一道白色刀芒呼啸飞出,带着惊天的寒气猛地向司徒令面门劈来。
“法刃刀!”
司徒令眉梢一跳,认出了这正是赵化成最为得意的一件中阶法器,由于与赵化成属性相合,攻击力又强,屡屡在关键时刻助他成功退敌,所以很得赵化成的喜爱。
与赵化成早就相识的司徒令当然知道此刀的厉害,不敢托大,身子往旁急闪,避开了此刀。
赵化成见此,心中一喜,同时身子不停,继续向前逃去。
可当他又只逃了几步后,身子猛地一停,竟怔怔的愣在了原地!同时,眼睛瞪得老大,嘴巴慢慢张开,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板处瞬间蹿到了脑瓜儿顶!
不仅是他,就连在他身后的司徒令,也露出了一脸的惊骇之色,瞪着大眼睛,傻傻的盯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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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李云腾,正在洞底下犹豫着呢。
说实在的,他根本不想掺和上面三个人之间的恩怨。先不说事情与他没半毛钱关系,单说他刚才才感知到的,司徒令那比他足足高出两层的修为,也让他丝毫兴不起招惹之心!
只是他实在没料到司徒令竟会突然对他出手,而且那被叫做赵化成的显然也没安什么好心思,张口闭口总说一些拉他下水的胡话,这些都让李云腾恨得牙根都痒痒。
所以刚才他虽然听到了双方的动手声,但也不想出去帮忙。
不过他转念又一想,若是司徒令和聂宇真的收拾了赵化成,那完事之后,自己岂不成了他们下一个目标了吗?按照司徒令的为人,放过自己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既然如此,自己反倒不如趁他们乱战时赶快走脱为上。
想到这,李云腾眼珠一转,先将‘尖椎刺’交到了另一只手,然后单手一拍储物袋,拿出了一只葫芦来。
这葫芦里装的不是他物,正是他自酿的‘灵酒’。
拔开嘴子,李云腾一仰脖,‘咕咚咚’喝下了一大口!然后又把葫芦盖好收了回去。
之所以喝下此‘灵酒’,是因为李云腾已经从聂宇和司徒令的对话中知道了此地的古怪,所以准备施展‘醉幻心诀’中的招数从这里逃出去。
就在李云腾刚做完这些事的时候,忽听上面竟传来一声惊骇的大喊:“是独眼蛇蜥,快逃……”
随即“嗤拉拉、嗤拉拉”急促的鳞甲摩擦树叶的声音再次响起,好似催命的鼓点儿一般敲击在李云腾心头,让他不由得头皮发炸,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