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小岛两海里的水下,正潜伏着一艘常规潜艇,这是一艘装备十分先进的中型潜艇,与绚儿的预料一样,这潜艇的满载排水量为6500吨,配备有潜射型防空导弹和威力强大的指导鱼雷。.
与登陆的突击队一样,这些船员都是欧洲面孔的人。
而此时,医务舱中,舰长正一脸严肃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一名突击队员。
那人已经奄奄一息,他的衣服已经被除去,遍体都是红肿的疙瘩,他全身不住地抽搐着,口中吐着白沫,两眼一个劲地往上翻。
“混蛋,混蛋!”舰长的脸色极度难看,他叫骂道:“20人的突击队,居然只回来一个人!而且连这个人都……医务官,你必须想办法救活他!”
医务官脸色惨白地回答道:“舰长,这个恐怕很难,因为他中毒太深,而且已经侵蚀了他的神经系统,我即使救活了他,他也会是一个全身瘫痪的植物人。”
“杀……杀、了我,求你!”伤者在半昏迷中忽然开口说话了。
舰长深深地吸了口气,神情复杂地望着那队员,良久后才叹息着挥挥手:“想想办法吧,我不想再看他这么痛苦了。”说完后便走出了舱房。
“抱歉了,我这是为了你好。”医务官给那痛苦的士兵注射了某种药剂。
那士兵的挣扎很快平静下来,几秒种后,他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舰长径直走向了自己的舰长室,他关上门,然后在通讯器上设置了一个特殊的频率。
很快,通话机里便传来一个深沉而年轻的声音,那是标准的德国口音:“你好啊,哈德逊舰长,不过我不是提醒过你,不要轻易和我联络的吗?”
“我不管这个,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岛上的防卫系统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们?”哈德逊舰长愤怒地吼道。
“请冷静一点,舰长先生,”对方平静地回答说:“我并没有让您的部队登陆那个岛屿吧?我只是让你们封锁海域而已,所以我想我不应该对这次的伤亡负责。”
“好吧,好吧,可是我想告诉你,国防次长先生,不要以为有议员给你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所提供的海盗信息我觉得很不对劲!”
“哦,有什么不对劲的呢?”
“你指出这几座岛屿上有着海盗,还有恐怖分子,可问题是,我发现他们所使用的武器根本不是海盗和恐怖分子所能使用的,而且他们的防御工事相当有水准,恐怕他们并非恐怖分子吧?”
“……难道您不认为他们拥有这样的装备,正说明他们是非常危险的恐怖分子吗?”
双方的语气都显得比较谨慎,似乎都不愿意主动激怒对方。
哈德逊舰沉默了几秒种后,长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不管上面到底是什么人,不过我现在只执行你最初的命令——只负责封锁这片海域,至于对付岛上的人,就不在我负责的范围内了。”
他觉得整件事似乎是对方的一个巨大阴谋,他可不想去趟这浑水,而且即使他想去趟,他的潜艇上现在没有一个可以登陆作战的士兵了,而且他们也没有对岸的攻击武器,完全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对方“嗯”了一声:“只要你能保证不从你的海域漏走一艘逃亡或者进入的船只,我就放心了,至于岸上的事,不用你操心。”
“这样最好!”哈德逊舰长说着重重地放下通话机,无力地坐在座位上,次长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居然会派他们来干这样的事。
可他是个军人,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
他按动传达器下令道:“全舰注意:启动主动雷达和声纳,继续实施全频干扰,封锁该海域,任何船只和飞机一经发现,无须确认一律格杀!重复一遍:无须确认一律格杀!”
他们来之前就通知了要经过附近海域的船只和航班改道前进,如果还有谁来找死,那就怪不得他们了。
而此时,唐震和绚儿已经顺利抵达了总部所在的异域岛背面,这里有一条路,只有战狼的成员才知道的秘密小路,一路上没有任何机关,非常安全。
可当他们走到一半的时候,绚儿忽然发现草木上沾染着大量的血迹。
“不好,总部可能出问题了。”绚儿立即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
“你怎么看得出来?”唐震觉得仅凭这里的血迹,不能判断总部的情况。
“你不明白,这条路上虽然没有机关,但一直有两名战狼负责看守,一旦他们出事,总部立即会派出紧急事件处理小队来这里设伏,可现在这里却没有一个人出来,只能说明总部那边已经出了问题,他们不是没机会派出小队,就是小队来过,但已经……”她没有说下去,但唐震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是什么了。
“这条路看起来不能再走了。”唐震说,既然敌人已经走过了这条路,那么很可能会在路上设下陷阱等他们,就算没有陷阱,继续按原路前进也将对他们非常不利。
“跟我来,我们从另外一个方向走,虽然有点危险,但我想应该没事。”绚儿说着拔开灌木,朝一旁走去。唐震紧紧跟上,却想起一个问题:“我很好奇,为什么敌人会知道这条捷径的?”
“我也有疑惑。”
“这只能说明两点——要么这次的敌人里面有曾经的战狼成员;要么战狼内部有内奸!”
“……你比较倾向哪种观点?”
“我比较倾向后者……”唐震回答说。
“……我猜,你已经有人选了吧?难道是……徐教官?”
“我的确是这么认为的。”唐震不否认。
“我觉得徐教官不会背叛组织的。”绚儿皱眉道:“而且,如果她是内奸,那么这次的敌人十有**会是圣摩西而不是八级社。”
唐震点点头说:“的确如此,而且圣摩西在欧洲的信徒不少,其中不乏各国的高层,如果通过这个渠道搞一辆艘攻击性的潜艇来附近埋伏,配合他入侵总部,倒是极有可能的。”
绚儿一愣,忽然说:“我想起来了,在美洲分部时,我曾经听说圣摩西最近去拜访了一位欧洲某国的高官,似乎有什么阴谋——多半和你的假设一致。”
“如果是这样,那么一切都明朗起来了,”唐震笑了笑,跟着绚儿翻过一块岩石,“我们这次的敌人极有可能就是圣摩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