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又要回到两年半前。.
宫老大这样层次的人当然无法接触到级别较高的人物,而他能认识和熟悉的一些人也无法帮助他很快进入领导们的圈子里,这非常困扰宫老大一帮人。
杨光在仔细研究和分析了宫老大提供的滨海有实力和有背景的人物名单,并综合身边的资源后决定从一个人开始下手,这个人就是孔家姐妹花的父亲,武警某部驻滨海铝矿的矿长孔高德。
孔高德此人就是土生土长的滨海本地人,但少年入伍后混的相当不错,几年前被派回滨海担任了铝矿的矿长,虽然和滨海武警支队支队长是同一级别,中校正团级,但他手里的资源可就太多了。
部队经营企业是共和国特殊时期的特殊政策,而武警某部滨海铝矿就是这样的一个产物。这个矿长手下只有一个中队的战士,但油水和结交面可太大了。铝矿到底产能多少,只有孔高德和他的亲信知道,而每年上缴给部队的利润又有足够的理由让首长对他刮目相看,孔高德甚至能和总部领导说上话,和滨海当地的大小官员更是称兄道弟,关系好得一塌糊涂。
杨光告诉宫老大,之所以选择孔高德一是因为他这个人有广泛的关系网和社会资源;二是他这个人从传言来分析本身就有种江湖义气,这样的人往往容易接近;第三则是因为孔高德有对漂亮孪生女儿经常到宫老大开的迪厅里玩,而且一去往往都会引起纠纷。
孔高德这两个女儿真是太漂亮了,刚刚十四岁,身高就够一米七五,用小混混的话说那是条儿顺,盘儿靓,太正点了。孔高德家非常有钱,两姐妹的衣服饰物都是从香港甚至国外带回来的名牌,既有档次也很时尚和前卫,大胆暴露性感的装扮加上天使般的容颜魔鬼身材,多半会引得不知底细的年轻人蠢蠢欲动。所以只要两姐妹一去迪厅跳舞经常引发冲突和斗殴,而如果是别人惹了这俩小祖宗,那她们手里的大哥大会毫不犹豫地招来一帮武警战士替他们出头。
杨光综合这些信息后就决定从两姐妹下手,引出孔高德,然后结交他,再通过孔高德的社交圈让宫老大进入滨海上层人物的圈子里。
一连五天,杨光天天带着人拿着一部微型摄像机在迪厅里蹲点守候,终于等到了孔家姐妹。
杨光自认控制力超人,可第一次看到孔家小姐妹的时候,不争气的小心肝也还是扑通扑通猛跳了几下。
太完美了,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她们只有十四岁,杨光一定以为她们是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了,不光是个子高,身体各个部位的发育都很协调,青涩只能用来形容两人尚未成年的脸蛋,身材方面,如果不是特别喜欢丰满的男人都无法挑剔。
也难怪要引起混乱呢,两人都穿着很少见的白色超短裙,修长圆润光洁的**一览无余,这样的衣服就是歌厅里的小姐也很少穿,别说在迪厅这样的公众场合了,哪个男人看了能不心动呢?
杨光可没功夫欣赏女人,见二人出现,迅速安排人手开始按计划行事。
“咚,咚,咚,”强烈而刺激的迪斯科舞曲震得人心脏都有些受不了,可舞池里的青年男女却乐此不疲,哪怕浑身汗水也不愿意停下休息一会儿。迪厅里灯光闪烁,霓虹变幻,孔甜和孔蜜两个超级美女也沉浸在劲爆的音乐当中,美妙的身体尽情挥洒。
“啊,”孔甜和孔蜜同时发出一声尖叫,尽管音乐声音很大,但还是引起周围不少人的注意,其实本来很多人就一直在窥视着她们。原来一个穿了一身白色衣服的光头小子伸手摸了两姐妹那挺翘的小**一下,不,不对,还不是摸,是拧了一把。
孔甜和孔蜜虽然经常被人骚扰,但象这样公然动手触及自己隐秘部位的事情还是第一次遇到,两个女孩立刻满脸通红,愤怒地看向对方。
这个流氓不是别人,正是杨光。计划中本来要出场扮演小流氓角色的是其他人,可杨光看到两姐妹后突然改变了主意,自己亲自出马当流氓了。
“臭流氓,”孔蜜伸手就要给杨过一个耳光,还没扇到对方脸上呢,柔嫩的小手就被人家给握住了。
“真绵,好滑呀。”杨光一副色迷迷而且很陶醉的样子,摩挲着孔蜜的玉手。
“放开我,你要死了,大丫还不打电话叫人。”孔蜜气得快哭出来了,大声喊了起来。
孔甜本来也要动手打杨光,听到孔蜜的话后赶紧从小挎包中掏出一个大哥大拨通了电话。
“你有种,你等着,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孔甜挂了电话威胁杨光说。
杨光哈哈大笑,胳膊一使劲把孔蜜拉到了自己怀里,“好啊,你教我呀。”
迪厅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很多胆小的人想出去,可门已经被人堵住了,这是杨光的安排,为防止有人提前报警,只能进不能出。音乐也停了,杨光和孔家姐妹被众人远远围在舞池中央。
孔蜜眼里流着泪,被杨光紧紧搂着,一动不能动,而这个流氓还把嘴凑到女孩的耳边轻轻说着什么,孔蜜的脸红的象大公鸡的冠子。
速度很快,十几个只穿着制式衬衣和警裤的武警战士就冲了进来。杨光对远处的人轻轻点了点头,有人开始往外赶人清场了。
领头的一个武警听孔甜说了几句后,怒不可遏一挥手,十几个人冲向杨光。
杨光在他们进来的时候就亲了孔蜜的耳垂一下,然后松开了她,可不知道为什么孔蜜没有动,可能已经吓坏了吧。
最先冲过来的两人还离杨光有一米距离呢,就被他快如闪电般两脚给踹飞了,直接把后面几人给撞得七零八落。
杨光一个箭步上前,对着带头的家伙就是两拳,一拳砸在肚子上,对方疼痛难忍,一哈腰的功夫又一拳狠狠砸在他脸上,又直接飞了出去。
人们都楞住了,从来只见过武警打人的,没见过还有人,一个人把十几个武警打得没脾气呢。很多人都想停下脚步回头再看看热闹,可看场子的人已经凶神恶煞般毫不留情的挥拳相向了。
武警战士也傻眼了,这小子什么人啊,这么厉害。功夫好就不说了,胆子也这么大,还敢和他们动手。
直接打飞三个人后,孔甜和孔蜜吓得都用手捂住了嘴。
杨光微笑着说,“美女,你不是要教我写字的吗,来呀。”
在场的武警战士愤怒了,无论如何要打扁他,太猖狂了。
看过武侠片的人都知道,其中很多动作都是武术指导给编造出来的,有些特技动作还需要使用一定的道具设施才能做出来。可今天的场面没有任何辅助,杨光就那么站在那里,上来一个踢飞一个,上来一个踹飞一个,他的动作就是闪电,连手都不伸,就是脚。
没几分钟,十几个武警都起不来了,倒在地上红着眼怒视着依旧白衣飘飘的杨光。
杨光淡淡一笑,“不玩了?那我再和美女玩。”说着又向两姐妹走去。
“你别过来,我爸爸有枪,你再过来,我让我爸爸用枪打死你。”孔甜的声音明显在颤抖。
“好啊,那叫你爸爸用枪来打死我呀,我正好活腻味了,呵呵。”杨光的笑充满了邪恶。
“朋友,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带队的那个武警小头目看出情形不对了,坐在地上强自问道。
“朋友?”杨光冷笑一声,走过去一脚踹在他的脸上,“你也配?爷爷和小美女玩玩,你来扫爷的兴,你当你是个什么东西。”
孔家姐妹吓得只会哆嗦了,连电话也打不了了,杨光笑着走过去,“小妹妹,别害怕,给你爸爸打电话呀,让他带着枪来打死我吧,求你了,快点。”
杨光都能听见两姐妹牙齿打颤发出的声音,心里一软,“拿电话来,让他打。”说着一指脸上刚挨自己一脚的家伙。
电话打通了,应孔高德的要求,杨光也和他在电话里说了几句。
坐在一把椅子上,杨光高架二郎腿,神色轻松地抽着烟,还时不时轻佻地冲孔家姐妹抛个飞眼。
可怜两个养尊处优的小姐妹,哪儿受过这样的气,又怕又恨,互相搀扶着还在那儿哆嗦呢。
没多大一会儿,一声急刹车的声音后,一阵混乱的脚步随之而来,孔高德带着两个人出现在了迪厅里。
看着迪厅里的场面,看看满脸羞愧的十几个武警战士,孔高德没有理会杨光,快步走到战士身边,弯下腰问,“怎么样,能动吗?”
“首长,对不起,我们没用,这小子很危险,你要小心。”带队的那个人很是委屈,哽咽着说。
孔高德撇了杨光一眼,然后挥手示意后来的那两个人帮忙把这十几个人都弄了出去。
“爸爸,”孔甜和孔蜜哭喊着冲到孔高德身边,一边一个抱住他的胳膊,“爸爸,就是这个流氓欺负我们,你快用枪打死他呀。”
孔高德端详自己的女儿似乎什么事也没有,放心了许多,轻声说,“好了,回去吧,剩下的事爸爸来处理。”
孔蜜脸红着说,“爸,你帮我揍他,他对我和大丫耍流氓来着,还把小高叔叔他们给打了。”
孔高德很慈祥地看着两个女儿说,“好,爸爸知道了,一定给你们出气,去到外面车上等吧。”
“不嘛,我们要看爸爸你揍他,把他打扁。”两个女儿摇着孔高德的胳膊撒娇。
我哪儿有那本事打扁人家啊,孔高德心里苦笑着,但脸上还是很认真地说,“嗯,好,打扁,可你们女孩子在场可不好,听话,要不爸爸生气了。”
两女看父亲这么说,知道是不能呆在迪厅里了,恨恨得瞪了杨光一眼很不甘心地出去了。
杨光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孔高德进来后所做的一切,听着他和女儿之间的对话,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兄弟,找我孔某人什么事啊?用得着这样吗?”孔高德冷冷地看着杨光问。
“哈哈哈,聪明,”杨光仰头大笑说。“孔矿长果然痛快,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好啊。”
杨光站起身,笑着说,“兄弟现在落难,想求孔大哥帮帮忙。”
“要钱?”孔高德有些疑惑地问,随即又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说法,“不像,有什么事你直接点儿,能帮的我答应了。”
“痛快,”杨光点点头,“兄弟想和你借条路走,不知道行不行?”
“借路?”孔高德警惕地看着杨光,“什么意思?”
“兄弟我想在滨海谋条生路,可人生地不熟,两眼摸黑,求你孔哥的路走走。”杨光眼睛直直盯着孔高德。
孔高德心里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这个?……,道不同,路不好走呀。”
“哈哈哈,……,财路而已,哪儿来的什么道不道的,再说路要是好走还用得着费这么大劲求到你孔哥门下吗?”
“你是什么人?”
“光脚吃生米的。”
孔高德看着杨光那尚嫌稚嫩的脸孔真的有些茫然,他自认还是有些经验和阅历的,上到中央大员,下到市井泼皮,三教九流都没少打交道,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显然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年轻,太年轻,成熟,太成熟。这是一个诺大的矛盾统一体。脸孔稚嫩,行事老辣,功夫高强,心思敏捷,处变不惊,实在了得啊。
孔甜和孔蜜那可是孔高德的掌上明珠,心头肉,今天本来听到这件事情后他非常愤怒,但得知对方功夫高强,一个人轻松打倒自己十几个战士后,他是存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心思。准备查清对方的底细后好好陪他玩玩,可现在他改主意了。
这个年轻人绝不是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江湖混混,单就今天他设这个套儿,布这个局就为见自己说这几句场面话,说明他早就把自己了解清楚了,他在用行动和语言告诉自己,他不怕我。
光脚吃生米,呵呵,够狠。孔高德短短几分钟时间就改变了最初的想法,原本女儿被调戏的怒火也烟消云散了,现在他最好奇和关心的是这个小家伙到底是何许人也,想通过自己做什么。
“好,既然你叫我一声孔哥,那兄弟这个忙我帮了,可既然你叫我孔哥,那你今天对两个侄女做的事情是不是也要有个交待呀?”孔高德不动声色地说。
“呵呵,当然。”说着杨光的手上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什么时候,魔术般变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着自己小腹右侧猛地扎了进去。
“不要,……”孔高德的话刚出口,杨光已经把匕首拔了出来,殷红的鲜血顿时喷射开来,然后象地热泉水般咕嘟咕嘟往外冒。
“孔哥,我诚心道歉了。”匕首当啷一声落地,杨光脸色苍白地用手掌捂着伤口,压制鲜血涌出。
“兄弟,你这是何苦呢,我,……,唉。”孔高德心惊肉跳之余竟然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杨光脸上挂着惨淡的笑容,“孔哥,你是她们的父亲,保护自己的孩子是天经地义,你也答应给她们出气,不要让自己的孩子失望。记住,你扎我这一刀是给她们出气的。”说着杨光一**坐在了地上,远处的人赶紧冲过来,拿了件衣服堵在伤口处,手忙脚乱地抬起他就往外跑。
鲜血滴滴答答淌了一路,孔高德感觉那一刀象是捅在了自己心口一般,他脸色惨白,耳边却回响着杨光最后的几句话。
“爸爸,爸爸,……”孔家姐妹和外面孔高德的人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见浑身是血的杨光被人抬了出去,纷纷焦急地冲进迪厅。
迪厅里空荡荡的,孔高德无力地摆摆手,“没事,我捅了他一刀,给你们出气了,这事就算过去了,走吧,回去。”
孔甜和孔蜜听了小脸惨白,吓得说不出话来,木呆呆的跟着大家一起向外走去。
第二天,孔高德就找到了宫向阳,找到了还躺在炕上的杨光,交下了这个只有十七岁的兄弟,并毫无保留地替宫向阳开路搭桥,在滨海各路诸侯面前为他摇旗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