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科院家属楼自备锅炉,统一供暖,暖气烧得不错,家里暖暖的。按说这温度在室内穿一件秋衣套一个羊毛衫正合适,可两位美女也不怕冷,都是光身子套羊绒短裙,赤着白嫩嫩的大长腿,美丽是有了,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冻人。
自家美女,好久不见,多看两眼吧,杨光突然觉得家里有女人,尤其是这么漂亮的女人实在是件身心愉悦的事情。当爷的感觉就是好,饭有人做,茶有人沏,咖啡有人煮,衣服有人洗。
孔高德的妻子,也就是孔甜和孔蜜的母亲蔺雨洁,杨光也很熟悉,那是相当有气质,也很漂亮的女人,是位芭蕾舞演员出身,言谈举止总是那么高贵文雅。就是不知道怎么教育的这俩丫头,疯得没了样儿,把杨光按倒在床上,不由分说就给扒了个精光,一丝不挂,赶到浴室去洗澡,洗完了俩人又亲手给杨光把自己带来的内衣换上。
在自己家两个丫头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儿,在外人面前那是骄横跋扈的千金大小姐,可在杨光面前虽然有时候也不听话,但总得来说那份体贴入微,关怀备至让杨光真的很感动。可能孔高德上校都没有让自己闺女孝顺到给他洗袜子的份儿,但杨光的内裤袜子都被两人抢着洗。
杨光有时候真的想一咬牙一跺脚一闭眼,干脆把她俩吃了算了。生米做成熟饭,以后好好和她们过日子,可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想到自己过去的身份,他还是不敢,他还是不愿。
她们越是对自己死心塌地,自己就越是害怕。老公,这两个字眼对杨光来说太沉重,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这个称呼背后的责任都是沉甸甸的。
江湖中人江湖死。从踏进江湖的第一天起杨光就是报着必死的心态。以前的郎义也没少杀人,但都有别人为他安排的合法理由或者有其他善后手段,是追究不到他个人的。从为宫老大杀第一个人起,杨光就报着求死的心态。报复,仇杀,来呀。审判,枪毙,来吧。无欲则刚是句屁话,能什么欲都没有吗?生欲呢?所以这句话应该改成求死则刚。
杨光是很厉害,他有足够骄傲的资本,十四岁的时候什么公安八局九局,总参二部三部的精英在他面前已经不值一提了。用杨光的话说,你们所谓的高手是十七八岁才入伍训练的,我是从幼儿时期就被训练的。总理曾经说飞行员是用黄金打造出来的,那我是用钻石打造的。你的人是一个几个教成百上千个,我这一个是几个几十个人全身心十几年辛苦培养出来的,你拿什么和我比,你配吗?
无知者无畏,人只有懂得越多才会越胆小。老油条坏事做绝怎么也死不了,小混混刚出道就横死街头,因为老油条知道要想不死就要怕死,炮灰才被教育连死都不怕。
杨光觉得自己懂得太多,他知道自己挡不住一颗子弹,一枪就能要了他的命,一刀同样能要了他的命,所以他害怕。
还是那句话,求死则刚,这两年多为什么杨光为所欲为,因为他实际上在求死,所以他不害怕。但要是他爱上谁他还想死吗?不想死了他就会害怕。道理就这么简单,所以他不敢爱,不能爱。他爱谁,那就是害谁。
孔高德愿意把女儿,一双堪称国宝的女儿下嫁给他,是因为孔高德并不了解杨光。他以为他知道和了解的就是杨光的全部,这么小的年龄,这么强能力,不光是武力,头脑和知识也足够强。已经富甲一方,财雄势大,将来即使收手随便干点什么不是人上人,到国外也是响当当的爷。
可他错了,他并不真正了解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从来也没有真正了解过。在这个稚嫩鲜活英俊的躯壳之下却是一颗万念俱灰,毫无生机的黯淡之心。
被俩丫头故意的玉手轻拂之下,**那小杨光勃然而起,昂首狰狞,又羞又怕的俩丫头一声不吭飞快地把裤头套了上去,一个巨大的突起仍然让三人都很尴尬。
“咳咳,”杨光老脸一红,佯怒道,“疯得没了样儿,”
本来羞臊难堪的两姐妹听了杨光的话却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你是个大色狼。”
杨光也绷不住了,哈哈大笑,“淘气鬼,以后别这样了,看到你俩能不色的男人一定是有毛病,我是正常的,你俩这么捉弄我能没反应吗?”
孔甜半跪在床上,身子伏下,把脸轻轻贴在杨光结实的胸膛上,动情地说,“老公,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孔蜜也不甘示弱地同样伏进杨光怀里,小脸通红,羞答答地说,“老公,你要实在忍不住就别忍了,我们不是小孩子了。”
杨光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甜甜的,暖暖的,却又酸酸的,还有几分苦涩。他感觉到两人脸部滚烫的温度,温柔地用一双大手在两人背上轻轻摩挲着,“孔哥和嫂子那么信任我,我怎么能辜负他们呢?你们才十六岁啊,我不能。”
“那十八岁是不是就能啊?”
杨光涩涩地说,“到时候再说吧。”
人往往都是这样,不管再好的东西,你不惦记的时候对你的诱惑就会很小,但当你心里有了变化,有了向往的时候,就会让人感觉难以克制。
杨光并不擅长掩饰自己的感情,他能做到的是控制自己的身体。他永远都忘不了最后一次看到爷爷时他那愤怒的咆哮,“一个男人连自己裤裆里的玩意儿都管不住还算什么男人。”
烦躁的他连喝两大杯咖啡才渐渐平静下来,抽出一支香烟,点上后狠狠地吸了一口。香烟在迅速地燃烧,灼亮的烟头在飞快地向后移动,就这一口,半支烟没了,化为灰烬。
“期末考试怎么样?”杨光很认真地问。
“放心吧,这次肯定进前二十。”俩个丫头很自信地回答。
杨光在滨海时在上水镇高中混过一段时间,那只是个很普通的乡镇中学,师资和教学力量都很薄弱,都是些中考时成绩够不上市里重点高中分数线,但对大学梦又不愿放弃的农家子弟在读。每年能考上大学的是凤毛麟角,象是迸火星子一样。
孔家姐妹是在全省重点中学滨海一中就读,那里的初中,高中都很优秀,无奈两个小丫头不爱读书,成绩差强人意。能上人家的高中部完全是凭借军民共建,拥军优属的政策。滨海一中高中的升学率达到了百分之八十多,高校录取率也在六十个百分点以上,重点大学录取率也将近到十个百分点。
两个丫头一直都是排名靠后的差等生,这次大言不惭地说能考进班里前二十名让杨光有些怀疑。“不是有人给你们传纸条了吧?”
“讨厌,你就那么小看人家,我们都很刻苦的。”两个女孩委屈地撅起小嘴。
杨光笑笑说,“没有就好,不管什么时候,自己才是最可靠的,不要耍那些小聪明,我相信你们。”
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奇怪,平常孔家姐妹一笑能感染好多人跟着开心,她们生气,很多人也高兴不起来。可现在却掉了个儿,杨光一句话就能让俩丫头高兴到天上,也能一个眼神让她们眼泪哗哗。
这一晚是杨光到帝王宫打工后第一次休假,虽然每人一个月都有四天休假,但之前杨光从来没休息过,今天为两个美女破了回例。
晚上三个人在家里各自奉献出自己的拿手菜,房间里人不多,气氛却很热闹,真有点三口之家其乐融融的感觉,不过此三口非彼三口。
四个多月没见,两女和杨光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叽叽喳喳抢着和他汇报学校里的事,家里的事,滨海黑白两道上她们听说的事,杨光也津津有味地听了一个晚上。
睡觉的时候又吵了起来,本来房子里还有两间客卧,楼下还有一间屋子里宫老大让人给盘了一条土炕,不过不是用火烧的炕,而是很巧妙地把两组暖气片安置在了下面。为的是杨光喜欢睡大炕准备的,杨光到中州后到也没去睡那条炕而是一直在楼上卧室睡床。今天两个丫头非要和以前在滨海一样,一左一右搂着杨光睡觉,别说楼上的标准双人床睡不下三个高大的青年男女,就是能,现在心理已经发生微妙变化的杨光也不能答应。
要么说某些人是圣贤呢,人家就能总结出和女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这样的真理来,吵来吵去最后还是杨光拉下脸装出生气的样子才把两人安顿到客房里去睡。
杨光一共休三天假,每天早上带着两个小武警战士练功,白天带着四人在中州的大街小巷里出没,品尝当地的风味小吃,浏览周边的名胜古迹,晚上回去和孔家姐妹打闹一番,日子过得也是不亦乐乎。
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三天眨眼而过,杨光认真地对两女说,“听话,在家看电视,写作业,我必须得去上班了,要不以后我得饿肚子。”
“老公不要嘛,我给你发工资好了。”孔蜜撒娇地说。
“呵呵,都说你们小还不承认,你看哪个男人不去工作呀,不上班哪儿有钱养活老婆孩子呢?听话,早点睡觉,不用等我,晚上我回来自己有钥匙。”
“你就是变态,去那样的地方上班就是为了看人家美女,你堂堂光爷钱多的都花不完,还稀罕那点工资?”
“可问题我现在是中州的大学生杨光,不是滨海的光爷啊,所以我要自己打工赚钱养活自己,你们不懂,听话好吗?”
“行,行,行,去吧,去看你的美女吧,你个大色狼。”
杨光也不争辩,笑着骑一辆锈迹斑斑的破烂自行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