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李小龙?我听得一惊,李小龙,那个将中国武术带向世界的功夫天才,不会和这位丝毫不知底细的老人扯上了什么关系吧。截拳道创始人李小龙?我明知故问道。
对,就是他,小龙。老人抬起头望向通道的出口处,来,孩子,你随我来。老人说完跟转过身开始往通道的另一端走去,似乎是再躲避什么人,又似乎是想让我去看什么东西。由不得多想,我就紧走几步跟了上去。
一路上老人也不说话,只顾带路。她带我穿过几条街道,转过了不知道多少个路口,又绕过数不清的胡同,最后,老人停在了一座残破的四合院外边,回头看着我示意我跟上,然后推门进去。
院子很大很深,但地面上已经杂草丛生,让人怀疑时间一下子倒退了几十年,回到了老北京的四合院年代。依稀可以想象得出当时院子的繁华。
这里是大蛇出生的地方,你先不要急,你想知道的结果,在我说完,你自会明白。老人娓娓道来。大蛇出生在那个战争一触即发的年代,对未来的忧虑以及对民族柔弱的痛心,让大蛇自小在自己的精神压迫下习武。磨练武技,振兴民族的理想让大蛇年纪轻轻就成为了武术界的姣姣者。不过,大蛇修习的是刚柔武技,惯用的是蛇蛟拳,近战威胁极大,有悖于所谓的主流武术光明正大的武风,因而一直不为武术界所认可。大蛇也因为修习此功性格变得日益痼癖,不过后来他遇到了一个人,就是李小龙。那时他们两个还都是孩子,第一次见面却打得不可开交。小龙修习的是暗伤武技,惯用的是白鹤拳(也就是咏春拳),正是主流武术界的主流拳术。那一战,两个人打了整整一天,我和叶文师兄当时都在场旁观。小龙对于咏春拳的把握十分纯熟,一招一式之间都极其公整,颇有大家风范。而大蛇则招招直取小龙要害,招式美观不足实战性却丝毫不输于小龙。那一战从中午一直打到午夜,也没能分出胜负,最后才被我们强行分开。所谓不打不相识,本惧怕他们两人会彼此仇视,结果他们两个反而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从那时起,大蛇的性格变得洒脱起来。武技上实战性更上一个台阶,但再也不是招招取人性命,而是招式变得极其灵活,时而凶狠邪煞时而刚硬正气,我想这都是因为和小龙那一站让他有所领悟。正因为此,我才告诉了他一个秘密。老人说到这,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周围,接着说。那是一个即便连我称为师兄的叶问都不曾知晓的秘密。可是,大蛇后来却把他告诉了小龙,正因为此,他们两个才会英年早逝阿!老人说此,终于再也忍不住,潸然泪下。
我急忙递上纸巾,可是手伸到一半就停住了,因为习惯了听女生哭诉然后假装很绅士的递上纸巾,却忘记了眼前是一位看不清深浅的老人。老人没有接,而是抬起头,极力的阻止眼泪流下来。不过,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我虽然很同情老人,可是毕竟都是过去小半个世纪的事情了,而且这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啊。但是我还是想帮老人脱离痛苦的回忆,就很潇洒地甩了一下头,问道,那,那个秘密是什么呢?我又能帮您做点什么?
老人有一丝惊异的看着我,或者说是盯着我,看到我心里直发毛,以为自己说错了话,便马上改口道,当然,我也许根本帮不上什么忙,所以,要是您觉得不该告诉我,那就算了。说完,我又颤颤巍巍的看向老人,却发现老人的眼神依旧是那种平淡的神色。难道是我看错了?我感觉我已经不太正常了,盼望着这一切就是一个梦,醒来发现自己正睡在宿舍的床上,甚至地上都无所谓,也好过现在不停的对自己依赖的感官的质疑。
那个秘密,该如何说起呢,因为它并没有起点,可能也永远不会有一个终点,所以,一旦你知晓了,就要有用一生去承受它的准备。你能懂吗?老人问道,然后又喃喃自语道,也许这一切对一个孩子终究还是太早了。
我本来就是一个好奇心极强的人,如果老人不说最后一句可能我还会考虑考虑,毕竟一生这个时间可不是能够随便答应别人的事情,但是,老人的那一句“也许这一切对一个孩子终究还是太早了”充满的不仅仅是遗憾更多的是心酸,因心疼至极的心酸,我最看不得的就是别人心酸地看着自己,自己却无动于衷。所以,我毫不犹豫地答道,我能懂,我想我会有足够的能力承受,哪怕是用一生。
老人的眉头一展,出了一口长气,说道,要说这个秘密,先要给你说一下武技的分类。你慢慢听,不懂的地方可以打断我,但是,我所说的只说一遍,以后后悔莫怪我。
我会意地点点头,同时刻意地集中了一下精神。
从攻守的角度上,武技可分为进攻技和防护技。攻技有三类,分别是:刚柔、暗伤和秘传,对应的主要修习方向分别是力量、敏捷和技巧。但也并非绝对,每一类都会多多少少的参杂一些其他的类别。刚柔系主修的是力量即持久力和爆发力,但是也会有技巧的锻炼;暗伤系就是大蛇开始所修的那一系,主修的是敏捷,也就是速度,但是同样也需要相当的力量和技巧;秘传则是主修技巧,很多技巧并非后天自行勤学苦练就可练成,更多的是靠先人的积累和实践,所以这一系称为秘传,所会之人数量很少,也没有什么共通之处。防护技也可分为三类,分别是守护、闪避和血祭。其实这三类和进攻技的三类很像,守护主修的是力量,就是磨砺自身的抗击打能力;闪避主修的是敏捷,意即提高自己的速度来躲掉进攻技;血祭则是类似于秘传的一类防护技,主修的是技巧,但是有特殊体质的要求,因而并非单纯的武技。老人顿了顿,有问题你可以随时打断我。
真正的武技并没有所谓的帮派之分、地域之分,而且都可以相互结合,取其之长补己之短。当年的小龙也是深刻地体会并实践着这一点,他一直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够达到武之大乘的境界,以便他能够去找寻一件东西,一件整个武术界蒙昧以求得宝物。
什么东西?能让一个够达到“武之大乘”境界的李小龙才敢去找寻?我痴痴的问道。我心里一个劲地颤抖,李小龙可是我们心目中武术界顶峰的人物阿,这么说他连个前排的号都排不上了?可是又不敢说出来。
不是一个“武之大乘”,而是两个,必须是“武之大乘”的小龙和“武之大乘”的大蛇他们两个,才有机会去找寻那件宝物。老人说到这,又抬起头看着我,或者说盯着我。
这会我才终于确认,先前不是我的幻觉而是老人确实是在盯着我,可是,我又什么好盯得呢?没有帅到那个程度阿,脸上也没长什么夸张的东西。
那件宝物叫做,风武极。老人眼神里亮晶晶的说到。相传他传自于武技的师祖,蚩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