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话,那为首的姓熊的汉子脸就变得刷白。.当场震怒,就差没有动手了。因为就在吕老板话音一落,禄老板已经死命的把那熊姓汉子死命的抱住了。
口里并死命的大叫,“熊哥,请别发怒。熊哥,请别发怒,熊哥,手下留情。……。”只听得禄老板声嘶力竭的,一连说了数个熊哥,怎么怎么地,熊哥,怎么怎么地!
被这样死抱着,熊姓汉子哪里出得了手。脸色也从最开始时的暴怒变为十分的无赖。面对禄老板的此番动作,熊姓汉子也只有重伤禄老板才能脱了这般熊抑,但禄老板与他无甚大恨,熊姓汉子也不能凭白无故的伤了了无关紧要之人。
“禄老板,你如此吊在我的身上,让我如何伤得了人。”熊姓汉子无赖的说道。
果然,禄老板担心熊姓汉子袭击吕老板,差不多把整个人都吊在熊姓汉子身上了。听到熊姓汉子如此说,禄老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才把脚落到地面,把全身的重量全都放到脚上。
“吕老板,你决意要如此?”挂在熊姓汉子身上的禄老板的重量卸去,熊姓汉子也就轻松了许多。熊姓汉子便问道。
“对,熊兄弟,我是向佛之人,心地最善。遇到这般事情让我袖手旁观,我可真是做不到。如果看到不做,那定会毁了数十年所积之德的。”听到熊姓汉子客气的对他说话,吕老板本也就是个个性温和之人,语调自然也就降了下来。
“行,我熊林并不是蛮不讲理之人,吕老板如此做我们也能理解。只不过这会坏了我们道上的规矩。所以情急之下也就有些恶言相向,请吕老板不要介意。”原来熊姓汉子叫熊林,这是就连与他极是熟稔的禄老板也是不知道的。每次都是与其他赶马帮之人一样称呼熊哥熊哥的,熊姓汉子的真名倒真是没有听过。直到此时,吕老板才真正知道了熊姓汉子的真实姓名。
“熊哥也是直爽汉子,从先前的言语之中我们就看出来了。我吕行空也并非是那种蛮不讲理之人,俗话说恶棍不打笑脸人,我也熟知礼善来往,和气生财的道理。所以一时的不悦也就请熊哥忘了。方才吕行空对不起了。”吕老板听到熊林真心实意的道歉,自己也就不能一直强硬下去。如果再坚持,那到是吕老板自己不是人了,退一步海阔天空的道理,吕老板最是懂的。
“救下土匪绑架的猪仔的办法不是没有,是有的,但吕老板一定得听我的。如果吕老板一意孤行的话,那熊林和众兄弟就只有甩手不管,任由禄老板吕老板的马帮自行过这大将军山了。”说到这里,正相互客气的熊林话锋忽然一转,正色道。
“办法?”禄老板刚才看着熊林的语气轻了下来,面色也有所缓和,也就收回手去,只是依然拉着熊林之手没有放开。只到这话,禄老板却是完全的把熊林放在一边,认真的倾起来。
“不知是何种方法,熊林兄弟但言无妨。”吕老板听到有法可以解决。也就不在乎熊林言语间的警告,认真的说道。
“这个办法对两位来说到的确是简单,也就不过是破破财而已。但前提是绑到这猪仔的那些土匪不是穷凶极恶之人。不过,就算是穷凶极恶也是有办法的。土匪绑人的目的也就是求财,好说些的索要的银钱少些,穷凶极恶的索要的银钱多些,也无非就是如此了。”熊林刻意的压低了声音,似乎是害怕外人听到一般,其实不是,熊林刻意的压低声音,也无非就是要吕老板认真的审视这件事情。
“银钱?原来是用银钱可以解决的问题,那对吕老板来说就不算是问题了。”禄老板听到此话,竟然完全的放松下来。脸上竟然有了些笑意。
“银钱能够解决,那到真不是什么问题了。只是这,这……。”吕老板前半说到是说得很干脆,但说到这的时候,就开始结巴起来。眼神有意无意的就落到王宇凡的身上。
那意思极是明显,怎么能不明显呢。吕老板再有钱,那钱也不是凭白生出来的。也是先人努力或是自己辛苦积攒下来的。再加上吕老板是生意人,钱袋勒得紧得很,岂有白出之理。
吕老板那样灼人的眼光,王宇凡岂能看不出来。吕老板眼神的意思很明显,分明就是这钱我可以出,但是必须要王宇凡来还的意思。王宇凡正要开口,忽然却觉得心中一寒,又把嘴闭了下来。银钱,他不知道这此世拥有这身体的王宇凡存积下来多少。而且对银钱的概念,王宇也没有形成具体的概念。王宇凡穿越前,从来都只知刷卡,卡来卡去,完全卡奴一般,哪里知道数字的概念。王宇凡便想到,关于数字这东西,还是不要随意开口的好。
“吕老板,不知你意下如何?”熊林又说道,听着吕老板先前说得那般决绝,现在又打起哑迷来,熊林心里就有些不利索,加强了语气再问道,方才吕老板留下的那点点好印象,转眼就变得零散起来。眨眼间就消失了。随着感情的消失,语气也就冰凉起来。
说实在的,被土匪绑架的这些人,他也极是可怜的。只不过是自己力有所不逮,想救也救不得。刚才听到吕老板那决然的样子,才说出那方法来。此时看到吕老板的那表现,熊林就有些后悔起来。看样子,他又多事了。不过,言语既已出口,那也就不可能收回,也是埋藏在熊林心底的那点善心作患吧,熊林就打定了要帮陌生的王宇凡一把。
只不过,王宇凡心里的感觉,却不是如此了。虽然王宇凡在吕老板用那般眼神看过来时有些躲闪,但对熊林王宇凡却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反而还生出些敌对的情绪来。这情绪的源头很简单,就是熊林的那几个不停的猪仔猪仔的称呼。对于猪这个词,王宇凡从来就没有好印象。那熊林称呼几次猪仔,那让王宇凡怎么可能生出好印象来。
虽然王宇凡的心中各种各样的感觉都有,但熊林与吕老板却又再一次的交锋起来。熊林问完话,刚才还有些信誓旦旦的大老板却闭了嘴。看到王宇凡一点表现都没有,吕老却有些不乐意起来。他是商人,没有回报的事情他是不会干的。就算没有回报,吕老板银钱的出入也是很有计较的。没有回报,那也得把成本收回来吧!吕老板生气的想道。熊林的问话,吕老板也就没有去理会。
“吕老板,容兄弟再说一句,”熊林的气就有些升腾起来,瓮声瓮气的说道,情绪又明显的不好了起来。“此事,就算吕老板不管,估计也脱不了手了。因为你放了土匪们的猪仔,你不管他们也绝计会敲诈你一番的,你还不如干脆的接下来。对吕老板对这小兄弟也是件极好的事情!如果放了这小兄弟就不管,山上的那些土匪,定会找寻到你的,今年找不到你,明年吕老板还要走这茶马道吧,明年不来,后来会来吧。这些土匪说实在的,你不惹他他是拿你没什么办法,但惹到了,那就如牛皮糖般,甩都是甩不掉了。人们常说,被贼惦记是很可怕的,但是被土匪们惦记上,那可是比被贼惦记了还要难过的。”
熊林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分明就是威胁了。而且拳头也捏得咯吱咯吱响,象是要冲上去揍人般。也许是出于对吕老板这种出尔反尔,还要把话说得冠冕堂皇的人的憎恨。对王宇凡的称呼也换成了小兄弟。让王宇凡听起来舒服了许多。
王宇凡这才好受了些。如果熊林一再猪仔猪仔的说下去的话,王宇凡可能要冲上去打架了。对于极是在乎名的王宇凡来说,污辱的次数太多的话,王宇凡定会拼了性命的去拼的。而且言语中体现出对王宇凡的维护之意,让王宇凡的心中隐隐的生出一丝好感来。
“这,这,这。”吕老板又是几个这。字虽不多,却也有些恼怒起来。熊林的意思极是明显,就是这钱财,他花也得花,不花也得花。如果不花的话,这些消息定会传到土匪的耳中去的。此时不解决好,到来年再走马帮道的时候,那些土匪还是会来找他的麻烦的。特别是最后的那一段,分明就是威胁了。那么明显的言语,就连赶过来的跟着吕老板禄老板赶全程马帮的马锅头都听得皱了皱眉头。更何况是吕老板自己了。
整个马帮停了下来,随着吕老板禄老板也是个时候没有回去。马锅头们就有些着急,也从旁边绕了过来。留下半数的马锅头在后面看着马帮,维持着马帮的秩序。另外半数都走了过来。而熊林的那帮兄弟,则是全都汇在熊林四周,气氛顿时就有些沉重起来,大有一触即发的态势。
看到如此,禄老板的脸色又沉重起来。这个万年和事佬只好又出动了。
“熊哥,熊哥,请不要介意,银钱之事对吕老板来说的确是小事。而且此事是我们惹下的,我们定会承担下来,不会给熊哥添什么乱子的,放心,放心,熊哥。”禄老板在熊林旁边小心的说完,看到熊林脸色什么变化都没有。这才定下心来,一个大步到吕老板面前,一把拉住吕老板,就要往一边走。
“禄老板,明人不做暗事,如果有什么言语就当面说。我熊林最不喜那种背后一套,当面一套的人。我想禄老板不是那种人吧。”熊林知道禄老板拉吕老板定要说些对他不好的话语,就有些生气,直截了当的说道。
“好,好,我们就当面说,吕老板……,”禄老板打着哈哈,正要转到正题上来,便吕老板却不领这个情。一下子打断了禄老板的话。
“熊兄弟是个直爽之人,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我虽是个心软之人,但也不做些无故之事。恕我直言,我是个生意人,生意人从不会做涉本之事,就是做了,我们也会找机会被回来。所以,这件事,我只有个要求,要熊兄弟禄老板众人做个见证。”
熊林一听,脸色一紧,这姓吕的果是个生意人,虽然自己说得是个善人般,但实地里却是许多勾当。正要发怒,禄老板却又跨回来,挡在熊林面前。
“我强出这个头救下这位小兄弟,不是白救的。等会土匪们来了,要多少银钱我都付,但是我要这个小兄弟一个保证,从今日起往后五年中,这小兄弟定要为我干活。这活也不白干,月钱我照给,饭食我照供,时限不到,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