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熊林被打,跟着熊林的众汉子岂能让他白吃这个亏去。。熊林才扑到地上时,从汉子们就蜂涌而上,就去拉扯王宇凡。
好汉不吃眼前亏,王宇凡一招得手,顺势朝前一跑。飞跃到路边的灌木丛区里,左绕右绕的跑去了。熊林的那些汉子兄弟们,紧追而去。大有不把王宇凡捉住不罢休的样子。
王宇凡一路飞奔,左闪右闪,连番数次躲汉子们抓过来的铁爪。年轻就是好啊,身体也轻如燕般,闪躲也是极其利索。奔跑间,王宇凡就有些感谢起这身体的原有者,与他同名同姓的王宇凡来。最感谢的便是年轻,让他一个三十岁的心拥有了十六岁的身体。紧接着便是这些武术,适应清理了那被他穿越了的王宇凡的记忆以后,王宇凡这才确定那王宇凡除了对武术稍有点成就外,就再无所长了。就连文字都是磕磕巴巴的,王宇凡从记忆中搜寻出来的文字连一篇两百字的文章都凑不起来。但是武术就不是了,至少,在这次中就起了作用了。如果按照穿越前王宇凡的那块重如铅石般的身体,早被人抓住,锤成稀巴烂了。
灌木丛区始终是看得着的,再加上那灌木丛低矮,王宇凡可以说是躲无可躲,还有几次差点被几个鲁莽的汉子,从灌木丛上飞跃过来踢到。
有了这几次的经验,王宇凡就再不敢在这灌木丛区闪躲了。看好了方位,就朝那松树林窜去。这里是大将军山的边缘,不过,王宇凡已经顾不得了,与其在这里被这帮汉子打死,还不如窜进去被土匪捉住当猪仔卖了。王宇凡就有些后悔刚才的一时冲动了。如果不是冲动,至少他现在可以不用这般费力的四处奔逃。但是,人争一口气,树活一张皮。王宇凡可不是圣人,什么都能忍。只要不是圣人,任何人都会犯错的。王宇凡也不例外。
仅在一眨眼间,王宇凡已经窜到松树林边缘,伸出手去,攀着一棵松树干,就要往上走。就听到熊林一阵怒吼。
“回来!”熊林已经站了起来。大熊林被跌到的同时,吕老板与禄老板就大惊失色的冲上去,两人齐齐努力,把熊林拉了起来。并小心的帮熊林拍着身上的灰。眼角的余光轻轻的斜瞟过去,悄悄的观察着熊林的表情。
深秋季节,草木干枯,没有足够的水份。这路山又是人走马踩的,熊林的这一扑,扑得全身都是灰,就连脸,都满是泥灰。由于熊林穿的是稍显得白些的衣服,所以王宇凡蹬在熊林腰间的那两个脚印极是明显,就象是印在衣服上一般。
令两人惊奇的是,被踢倒在地的熊林,就象是被泼了一盆水一样。脸色平静,只是稍有些苍白。双眼盯着前方,动都不动一下。全身有些颤抖,双手被捏得格格的响。如果只看表情不看动作,熊林绝对是一个平静之人,但是听到骨节响时,吕老板与禄老板就不这么响了。这情形,与暴风雨即将来临时的平静有何区别?
喝声一出,在那里飞追着的众人顿时一惊,就有人停了下来。满心疑惑的朝路上看过来。
说实在的,现场真的很是混乱。熊林的全部兄弟,吕老老禄老板的马锅头,都加入到了追逐王宇凡的乱流中。如果不是王宇凡身体足够的敏捷,他早就被抓起来了。熊林喊完,吕老板也禄老板也不约而同的喊道,回来!
刚才的一阵纷乱被三声回来硬生生的止住。汉子们就丢下还在狂奔的王宇凡,心有不甘的走了回来。
因为没有人追赶,疯狂奔跑中的王宇凡,也停了下来。脸上满是诧异的停了下来。拼命的喘着气,刚才的疾驰,又让王宇凡觉得身体轻飘了起来。气息也不够用了,满头**脸的虚汗,如同流水般的流淌着。
众人一回来,就围到熊林身边,关切的看着熊林。就有人问询起来,“熊哥,有没有问题。”“熊哥,不用多久那小子就被擒住了,为何又要把我们叫回来?”
但是,这些关切的话语,熊林却不予理会,双眼如同冷箭般,盯着那树林中喘息方定的王宇凡,推开挡在身前的几个汉子。一大步跨上山脚去,大叫道,“兄弟,你是汉子的话就别跑。下来咱们一对一比过,方才你偷袭我的那帐就一笔沟销,如果你不下来,今天拼得这趟生意不做,我也定要把你捉下,如果被我捉下,那话就不是如此说了。我定要把你弄个残废,把你弃置于大将军山中,让山中土匪把你当真正的猪仔卖掉!”
说这句话的时候,熊林脸色极冷,声音极寒冷。这深秋的天,太阳还高高有照耀着,站在此地的人们,却忽然觉得有种深冬已经来临的寒冷。此话中警告之意异常明显。特别是禄老板,他更是明白,每次他找熊林来护持大将军山这一段,从来没有出过事情。但只要找到别人,在大将军山这段,多少不管,都会出些小事,最轻的一次,都让他禄老板掉了好多毛。那些掉的毛,也足够请上一个好的护持队伍了。所以这次与财大气粗的吕老板一起走马帮,禄老板干脆的就请了熊林这队人马。
为什么有的队伍护持就有事,有的队伍护持就没事。这是肯定的,有事的,就说明山中无人,没事的,就说明山中有人。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王宇凡把这段话的内容一个不漏的听到耳朵中。王宇凡不傻,而且还很聪明。当下就听出来了。那话与王宇凡穿越前的,“你下不下来,你不下来老子弄死你的意思差不了多少。”意思很明显了,就是王宇凡不下来与熊林比试一番,那今天这事就绝对没有好结果了。
接着,王宇凡的反应便是犹犹豫豫的。王宇凡是有足够的理由犹豫的。为什么呢?如果熊林不守信用,他王宇凡一下去,就被那么多人围住拿下。打个半死,那可就冤了,在这林中,不管死活,他至少有个逃跑的机会,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可就是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
话喊完,停了一会,熊林便转过身去,对着愣愣怔怔的吕老板与禄老板,面无表情的说道,“禄老板,吕老板,此事由你们而起,可不能脱身事外。你们还是把那猪仔唤回来,如果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不提醒你们!”
刚才喊人时,禄老板就不自觉的动了一下身体,朝吕老板靠了过去,与吕老板并排站在了一起。听到此话,禄老板的脸色就一变,熊林话中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如果那小子跑了,这件事就要他们来抬了。而且言语间,对王宇凡的称呼又变回了猪仔,其中的轻视之意显而易见。
“熊哥,你这是何意?”相比禄老板的怔怔然,吕老板就要主动得多。听到此话,吕老板就一改那笑面佛的样子,脸色瞬间化作冰冷,与熊林对峙着,反问道。
“吕老板,我是什么意思你自己最清楚。此事由你而起,自然是你承担大头。土匪出现时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而且这可恶的猪仔竟然还对我拳脚相向,此事如果得不到一个圆满的解决,那我就要找你们要个答覆了!”听到吕老板那不客气的话语,熊林就极是气闷,直接就把吕老板推在对手的船上去。意思很明显,此事如果王宇凡不过来解决,那就让吕老板来承担了。
“熊林,我敬你一丈,就别以为我怕了你。我吕行空行走天下,虽说初到贵境,但见识也是多了去了,别以为占着地头蛇的面就无敌了!”吕老板听到熊林如此说话,当下也就撕破了脸皮。针尖对麦芒似的说道。
说完,吕老板重重的拍了三下掌。原本只是站在人群中看着,或是帮着去擒王宇凡的众人。就有几个迅速返回到骡马群中,在马驮上一抽。与熊林站在一起的众兄弟,看到情势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就迅速退后,把身上的武器,刀啊矛啊的全部拿下,摆在身前。严阵以待,情势一触即发。
而那些没有离开的,却是紧紧的靠着吕老板站着。双眼如狼般发光,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的确,吕老板是走南闯北的,他们何尝不是。什么世面都见过了。当然也没有害怕的。
回去的那些汉子,抽出来的大多是刀,因为是长途跋涉,不可能带着长矛行走。都是带了刀。还有人拿出了有点象火铳,但细看又有些区别的枪。小心的握在手中,返了回来。与熊林等汉子对峙着。
“哎熊哥,你大人又大量,就让一步吧。吕老板,出门在外的,和气生财,为何如此刀兵相向呢?”双方对峙,自然把禄老板搞了个里外不是人。禄老板就一下跑朝熊林这边,又一下跑到吕老身边,劝说着。但是,两人都象是起了势的公鸡,怎么可能自行低头。如果低了头,那就是服输,人都是要强的,岂能轻易认输。只要红了脖子,那就只有斗下去了。
禄老板看着双方的样子,根本就没有劝合的可能性了。只好跺了跺脚,叹了口气。就朝一边走去。正走间,抬头看向松树林中看热闹的王宇凡,心中的气一下子就冒了起来。
“妈的,就是你这个臭小子,一件大好事,被你搅成了这样。丧门星!”禄老板心中恶骂道。但是,忽地又计上心来。解铃还需系铃人,他长久走这条马道,得罪这般地头蛇的确是没有必要。要圆满的解决这件事,也真只有把王宇凡找回来了。
“熊哥,禄老板,两位稍等,解锥还需系铃人。此事因那小兄弟而起,我们就请那小兄弟来解决此事!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禄老板急忙说道。
禄老板眼光一扫,对着靠自己最近的两个汉子一指,点了点头。两个汉子会意,跟着禄老板就朝王宇凡而去。
王宇凡如同受了惊的兔子,看到双方对峙,接着再看到禄老板带着两人朝自己过来,急忙转身,朝松树林就要跑去。
“小兄弟,请等等,我们有事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