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完?知县公子春洋哥在这里。你敢如此说话?杜扬,你完全就是不把春洋大哥放在眼里嘛?”吴林宝阴不阴阳不阳的说道。
“吴林宝,你不要拿春洋哥来压人,春洋只是来作个见证的,我们之间的恩怨,他可是不参与的。你再拿春洋哥压我,别怪我不客气!”杜扬也毫不示弱的回道。
“哎呀,你们两个,不要一见面就象红眼的公鸡一般的。如此一来,会让我这个见证人极难做的。这位兄弟是吴林宝兄弟的后援,也算是朋友了,杜扬兄弟就不要计较了。这时间也不晚了,再不进行你的划拳大比,我可要走了。中午一过,便是父亲为我定下的教习时间。我可没时间奉陪呢。”李春洋看着两人争吵,就有些不悦,特别是都拿他一个挡箭牌,推来挡去的,更是让他不高兴了。
“好好好,马上,马上。”吴林宝与杜扬都异口同声的说道。两人都对李春洋多少有些顾忌。只好急忙点头。一场小混乱,很快就平息了。
而牛斗,却是被知县公子四个字吸引住了。知县公子,对牛斗来说可是大人物。牛斗从小便生活在那般小山村中,体面些的人物根本就见不着。就算是村子里稍有些体面的地主,也不过经比寻常的平头百姓体面些。更谈不上知县公子还是知县了。
说话间,牛斗就朝李春洋多打量了几眼。特别是几句话就把极其嚣张的两人压了下来,牛斗就更加有刮目相看了。李春洋一米七的身高,十五岁上下。因为读过书,让人看上去彬彬有礼的。不过,因为年轻,再加上家庭原因。却是让人觉得傲气袭人,高别人一头的感觉。
“知县李公子好,你可是我第一次见到的大人物呢。以前,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大人物,最大的也就是乡保,那算什么大人物啊。看到地主就只会点头哈腰的。还是李春洋大哥好,言语之间就这样有威势。”牛斗笑嘻嘻道。
“呃,”果然是天下人都喜欢听好话。原本对牛斗没有什么好脸色的李春洋竟然对他笑了一下。出乎意料的应了一声。
“就象是在人群中放响屁,晴天响霹雳般。”看到李春洋作出善意反应。牛斗便意犹未尽的形容道。
只不过,这一形容差点没把李春洋早上吃下去的饭食给呕出来。李春洋的脸色也就变得难看了起来。牛斗声音不小,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可是,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因为他们知道,如果笑出来,那就是给自己找难看了。从表面上看李春洋,除了有些盛气凌人,大多却是一团和气。但是众人都知道这李春洋可是个笑面虎,如果被他惦记上了,以后不知会有什么麻烦找上门来的。
吴林宝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心中一惊。急忙走过去,顺势一拉牛斗,再盘住李春洋。道,“春洋哥,来作个见证吧。耽搁了春洋哥下午的教习,我们可担待不起呢。”
“是啊是啊,吴林宝,还是不要再拖拉了。”杜扬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急忙打圆场道。如果真是把事情闹大了,他也讨不了好去。
“来来来,林宝哥,打输了他们我们也快点回去吧。如果赶不上吕家提供的饭食我可是要饿肚子的。”牛斗回道。
“吕家?你是吕家的马锅头?哪家的?”提到吕家,李春洋便问道。
在这个县城中,吕家家大业大。如果说还有人家不买知县的账,那就是吕家了。而且很多次,李春洋在气势上都被吕家人压下。特别是吕家的几个年轻公子,更是不买他知县公子的账。而且数次都讽刺于他,就让他更加的不爽了。
所以牛斗提到吕家,李春洋自然就特别的留上了心。这也与李春洋的一贯作风是有关系的。现在他拿吕家人没有办法,也就不过是没有拿到把柄罢了。拿到把柄,李春洋心中可是早计算好了。就算拿吕家没办法,但至少也要给那几个年龄与他相仿的吕家少年吃些苦头。
不过,牛斗初来乍到。再加上本就不会算计,他怎么可能会想象到李春洋是此等笑面虎。当下就说道,“吕圆啊,我们是半路上被吕圆救下来到吕家的。与我本来还有一人,但是不知什么原因,我住进了吕家的马锅头宿区。而与我一起被救下的宇凡兄弟却不知道去哪里了。这些天我正找他们呢。真是的,我定要好好的问问他们缘由了。口口声声说理想国,理想国,要让所有人一起善良的。而今却把我扔下,自己去过好日子了。这让我怎么能够忍受得下这口气!”
牛斗言语间,极是生气。也许会有人会想,这理想国的话语,他牛斗是如何知道的。其实,这也不能怪牛斗,牛斗也是无心的。要怪,也只能怪那房间的布置,也太过于简单了些。王宇凡牛斗所住的那房间,与吕圆的那间本来就是紧邻的。再加上分隔时只是简单的使用了木板。当天晚上吕圆他们几人所说的话,牛斗可是一字不漏的记在了心里。所以,牛斗知道理想国这个词语就不足为奇了。
其实,牛斗知道也无伤大雅。只要不随便说就可以了。但是,谁又会想得到牛斗是个大话篓子。心中有话,只要想得到就可以说得出的主呢?
“理想国?!”李春洋脸色一变!惊叫道。
那语气,除了惊讶,更多的是喜悦。吕圆,是所有吕家年轻一代中李春洋最忌恨的。数次对李春洋出言讥讽,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早让李春洋非常不爽了。而且还曾经在众人面前教训过他。说他是马屎团团外面光等等。
这等理想国的话语,无疑是无条件的送给他李春洋一个把柄。重复理想国一词后,心中便有了计较。不再言语,沉吟了一会,道,“吴林宝,杜扬,我忽然有点急事,马上出去一趟,半个时辰后过来找你们。”
此话一出,把正全力热身的吴林宝与杜扬惊得停了下来。讶异的看着李春洋。“春洋哥,怎么了?”“春洋哥,如何?”
“只不过是突然想起有什么事情还没有办。要去办下罢了,如果不去,定会被家父责骂了。”李春洋心中迫不及待,肯定不愿意再作停留,边说间,边向外走去。
“恩,那春洋哥,一定要来啊。中午可是大宴呢。在官衙前的味香楼,一定要来,我们不见不散!那可是杜扬请的!”吴林宝笑着说道。
“吴林宝,别说大话,谁胜谁负还不知道呢?就算那牛斗小子如何厉害,也不能保证你们能够赢。”
“谁说不赢?牛斗兄弟你们胜不了,我你们胜不了。三局两胜制,我们可是赢定了!哈哈!”听到杜扬的话,吴林宝立即反驳道。
“吴林宝,别想着只允许你吴林宝点灯,俺杜扬就不可以点火。既然你要请后援,那也就别怪我不给面子。这场划拳大比,我们不玩先前的三局两胜了,这回我们玩大点,你有多少人,我们出多少人。齐齐上阵。如果你方赢多输少,算我们输。如果我们赢多输少,我们赢!靠诉你吴林宝,我可是要赢定了。”
“杜扬,你怎么能如此无耻,临场变卦!”听到杜扬的话,吴林宝生气的说道。
“无耻?谁更无耻?谁叫你请后援了?这可是早先就说好的。赌还是不赌,就看你的了。反正你不赌,那笔订金可是在爷这里,想要拿回去,那可就难了!”
“你!”吴林宝可是有脾气的人,杜扬如此咄咄相逼,吴林宝岂能受得了。向前跨一步,就去扯杜扬的衣领。吴林宝的举动,杜扬早看在眼中,吴林宝才出手,杜扬便顺势一退,躲开了。
“妈的,吴林宝,是不是你要闹事?”边退间,杜扬大喝道。
“杜扬,你敢说我闹事,这所有的事情,不就是你闹起来的?你逼老子与你划拳不说,还敢如此威胁。你真以为老子怕了你?”吴林宝怒火已起。岂会轻易放过杜扬。欺身而上。
“兄弟们,打他娘的,妈的,欺负他就欺负他,难道还怕了他不成!”杜扬更不示弱,人多,气势就盛。大叫道。
双方之间,方才还是一片和气的。转眼便混战起来。刚开始还真手真脚的踢了几脚。不过,才几分钟一过,混战就变成了群猫逐群鼠的游戏了。
混战一开始,牛斗便闪躲在一旁。采取双方都不得罪,坐山观虎斗的想法。但是,岂不知柴门失火,殃及池鱼。特别是刚才的言语,杜扬这边的公子哥们,对他记忆可是极深。优势占尽后,便分出人,朝牛斗逼了过来。
刚开始,牛斗以为两人不是朝他来的。直到两人离他越来越近,贴近他只有两米左右时,牛斗才发现不对。说时迟,动时快。两人迅速出手,朝牛斗捉去,准备给牛斗一顿好吃的。但是,两人还是错了,两人都算错了牛斗的奸滑。两人还没有抓到牛斗,牛斗就趁势一扭身子,跳到水池中,走进水中两米。在水齐腰的地方站住,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道,“下来啊,有本事就下来啊?谁怕谁哟!”
说完,顺手抄起水,照两人洒去。两人急忙闪开。这初冬的水,是极凉的。但是,牛斗是从北边过来的,北边的水比这水要凉多了。牛斗却不怕,在家中的时候,冬天牛斗可也是要洗上几次澡的。这南方的水,那就暖热多了。
县衙大院中,李春洋快速的走了回来。从不心急的他,甚至有些气喘吁吁。进了大院,李春洋就直奔父亲李云的书房而去。
时已至中午,时常事务肯定做完了。做完事情的父亲,肯定又是在书房读他的四书五经。那几本四书五经,早就被父亲把书都读烂了。却还是一刻不停的读下去,就象是他永远的宝贝般。这着实让李春洋有些想不通。
冲进书房,李云果然在。李春洋喘了口气,便道,“父亲,吕家有人图谋造反,说是要建理想国,证据我已经拿定了。你派些人去把吕圆与一个叫宇凡的人拿下。还有一个,似乎是他家的马锅头,现在杜扬家别墅中,你派人去一并拿下。如此叛逆之罪,我们可不能等闲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