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没想到又见面了,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在下北邙山马元才,还未请教小兄弟尊姓大名。”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北邙山七怪的老大。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相遇他,萧惊羽道:“不敢当,在下萧惊羽。”
“哈哈,小兄弟少年英雄,果是了得。”说吧马元才看了一眼潇湘仙子,言语之意不言自明,这话一出,惹得萧惊羽一阵脸红,道:“在下不过适逢其会而已。”
“哈哈,好说,好说,小兄弟武艺高强,不知是玉虚宫中哪位长老的弟子,不才倒也认识几位玉虚高人。”
潇湘仙子刚沏好茶水,闻听此话,脸色便是一变,不过随即便恢复常色,倒也没人注意。萧惊羽不愿此时提及恩师,便道:“我哪有那般福气能够拜入玉虚宫,不过幼年偶遇一道人,传了些许修身养性的功法而已,可惜那道人身如神龙,未曾再见一面。”言罢不禁想起逍遥子,可不是未曾再见一面,心头涌上一阵伤感。马元才何等眼力,自是察觉到他的异样,也以为真如他所说,此时见他没有跟派,心中不免起了招揽之意,毕竟当今武林,能够如此胜过他们的不是没有,相反还很多,但能如此年轻便有如需功力者,则寥寥无几,若他日一旦修习有成,必是一个好手。遂言道:“萧兄弟可曾听闻,普陀山大日如来真经即将现世之事,此事如今惹得武林沸沸扬扬。”
“未曾听闻,在下不过初入江湖而已。不知这大日如来真经现世是怎么回事?”
“哦,此事说来话长,话说三百年前,蛮族入侵我大乾,这一仗打的是天昏地暗,本来大乾兵多将广,已是胜利在握,却不料朝廷昏庸,竟然听信奸臣完颜硕的卖国之言,令朝廷调离了一代名将呼延灼,换上了昏聩无能的赵构海统领长嘉兴关,结果未及月余,蛮族便破了长亭关,铁骑深入我大乾腹地近千里,杀害掠夺我大乾子民不尽其数,所过之处,尸骨遍野,一片苍凉。呼延灼问听此事时,已是在千里之外,当即便是口吐鲜血,一病不起。病情稍好,便抗皇命,带领八千子弟兵和两万壮士直奔蛮族而去,好一顿厮杀,呼延灼这番举动,引起八方战士相迎,当时便有近十万我大乾热血男儿参战,终于将蛮族赶离了大乾境内,战局一时胶着在嘉兴关。”
潇湘仙子也是听的入迷,便插言道:“那最后怎么样了,将蛮族打败了吗?”
“打败?哪有那么容易,蛮族战士极擅长马上作战,为了将他们赶出去,呼延灼几乎耗尽了他年迈的心力,在牺牲了近万名士兵后才取得了这来之不易的平局。“
“那朝廷为什么不趁此出兵哪?难道抗击侵略反而成了呼延灼一个人的事情?”萧惊羽情知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便疑问道。
“朝廷,朝廷此时正吵的不可开交,完颜硕的同党竟然污蔑呼延灼为乱党,意图兴兵作乱,可怜大半朝廷都在他们手中,最后竟然未出一兵一卒,反倒将呼延灼列为钦犯。可怜一代名将,闻听此事,竟是一夜白发,如此无兵无粮,坚持了月余,最终溃败下来,朝廷此时大言不惭,率军三十万意图剿灭蛮族,反被击溃,浮尸千里,三百年前的那场荒唐的战争,结果以蛮族大胜告终,整个北部万里山河尽归他人之手,至此以后,大乾之余南半部分,也被称作南乾,以长亭关为界,北上便是蛮族建立的浩岚国,也成北岚国。”
“呼延灼最后怎么样了?大日真经又是怎么一回事?”如此英雄如何能不令人敬仰,二人也是极其想知道英雄的结局。
“这就是大日真经来历,战争失败后,呼延灼退守长亭关,皇帝也着了急,派了军队前来协助,可惜此时的呼延灼已是心力交瘁,命如悬线,空有一腔豪情,也只能仰天长叹,英雄末路。就当大家都以为大乾危矣的时候,一个和尚从天而降,手持一本偌大的经书,经书上有大日如来真经字样的金光浮现在书面之上,甚是奇异,这和尚口中念念有词,一道佛光便降落在呼延灼的房间之上,片刻呼延灼竟然生龙活虎的走了出来。和尚望了他一眼,道:“你心为国为民,功德无量,然天地造化,早有定数,今特奉旨前来许你我佛罗汉果位,无量寿佛。”说完,便带着呼延灼腾空而去,呼延灼大呼:“百姓尚在水火之中,我如何能这般离去,不可,不可。大师且放我下来。”那和尚叹息一声,真就将他放下,自己化作金光而去。然而落地之后的呼延灼竟然是从床上醒来,就好像刚才是做梦一般,寻问左右,也皆道不知,呼延灼也以为是自己的梦,但自己明显觉得体能再恢复,似乎身体渐渐有了活力,正自疑惑之时,便发现床头有一本经书,书名大日如来真经,金灿灿的大字格外醒目。不管此事真假,之后呼延灼竟然完全好了起来,更从经书上悟得绝世武功和兵法,最终击败了蛮族入侵。本以为可以一鼓作气,收复失地,最后却因为朝廷意见,不了了之,呼延灼心灰意冷,便辞官隐退,自此再也没有出现过,有人传说他成仙了道,坐了罗汉,也有人说他剃发出家,遁入空门。之后的百年忽然从普陀山传出大日如来真经现世的消息,引起江湖一片骚乱。自此之后,每个百年变有经书现世,而得到经书之人,莫不神功盖世,威猛无比。如此便是大日真经的由来。”
“这怎么像是一个神话故事啊,哪有那么玄的事情。”潇湘仙子有些不信,但萧惊羽却眉头紧锁,他自小便见过穷奇这般上古奇兽,且有经历过穿越,如何还不相信此事真大于假。只是他疑惑的是为何每百年经书便要现世一次,莫非有什么目的?然而此事也不过猜测,不好直接问出。马元才见他沉思,以为他也对这大日真经有了兴趣,便道:“如此小兄弟何不与我等一起前去一看,若有机缘,得了这等宝物,岂不是一桩美事。”
萧惊羽闻言微微一笑道:‘多谢老哥相告,不过在下还有要事,无暇前去,还请老哥见谅。”
“哦?看来小兄弟非是迷恋这等宝物之人,哈哈,如此,那我也就不强求了。”三人又谈论了一些江湖趣闻,马元才这才告辞而去,并相约他日一叙。萧惊羽没想到能碰到马元才,也没想到会是这般和气的交谈,或许这就是人性的变幻莫测吧。
“你在想什么?”柔美的声音传来,萧惊羽回过神道:‘没什么,一些琐事。”
“你今夜要在这里留宿吗?奴家先去给你准备床铺。”潇湘仙子有些羞涩的道.
“啊,不用,天色已是不早了,我也该告辞了,姑娘,此去一别,多加珍重。”
“你,真的要走,”潇湘仙子略带遗憾,虽然脸颊依旧带有些红印,但却平曾一份柔弱的美,她轻声道:“奴家不是什么正经女子,没的报答公子,若公子不嫌弃女家蒲柳之姿,奴家愿侍奉公子一晚。”
萧惊羽一听顿时大窘,忙起身道:“姑娘切莫说笑,在下不过尽人之本分而已,谈不上恩惠,这就告辞了,后悔有期。”说吧,头也不回的窜出了房门。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潇湘仙子嘴角泛起丝丝笑意,竟然那样纯真而甜美。